【我不能爱你】(07-08)【作者:残酷温柔】
作者:残酷温柔
字数:4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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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码头
Y国和美国走得比较近,但在中东产油国里属於穷的,原因是政局长期不稳
定,国内反政府武装横行,背后多股势力角力,互相渗透,非常複杂。
机场是军民两用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据说反政府武装经常趁天黑抵近
机场,炮击机场的军用仓库和设施。天亮就撤回安全距离,所以除了个别航班,
大部分都不敢深夜飞。我们航班上大多是中国人,基本是当地中企的员工,里面
还有两个香港人,看样子也是受雇於中企的。我和敏仪默默地观察过,基本正常。
下飞机的时候有听到零星的枪声,听上去更像是守备部队为了壮胆在乱开枪
……跑道尽头外侧,还停着几辆坦克和装甲车。
我们的任务是秘密的,没有任何官方的知晓或者支持,早上在我所在中企总
部开了一个简单的碰头会,大张,我,敏仪把任务过程反覆讨论了一遍,做了分
工,重申了纪律,特别不能被俘,给这个局势複杂的国家里不友好势力以借口。
不介入军事冲突,只使用完成任务所需要的最低限度的武力。
和军方的联络人优素福上校的见面是秘密的,优素福在中国受训过,中文很
溜,交流没有问题。优素福全程都很焦虑,因为反政府武装对政府军的渗透很严
重,很多时候他都无法感觉到自己有多少可以信赖的下属。
商船明天下午就要到港,根据大家的商议,还是尽量在白天到港,白天对外
控制反政府武装的重炮射程不覆盖港口和运输路线即可,晚上就很难说了,四面
八方都会有可能有游击队穿越政府军松散的防线进入危险范围……
很多装备在装船的时候是拆散的,最终要在目的地,也就是政府军最精锐的
首都师驻地,由相关的技术人员指导组装,技术人员已经先期到达了,以基建员
工的名义进入营房。
一个严峻的事实是,根据他们之前意外抓获的反政府武装一位军官的口供,
游击队已经掌握了这次货船到港的情况,并已经有了加以破坏的计划。根据我们
的分析,是以外部炮击,小股渗透破坏,和内应破坏三种可能性的。
我和大张花两个小时时间,仔细勘测了港口的现场,这里的港口管理水平不
能和天朝的比,简直乱得一塌糊涂,人员基本都没有登记,什么人混进来都不知
道,港口没有自动化装卸的设备,只有简单装卸设备,剩下的基本要靠人工,看
起来装卸时间会至少持续3- 4个小时。从港口到首都师驻地,N市西郊沿滨海
公路大约一个半小时。设备组装试机,时间可能更加久一点,至少一个整夜。这
样倒推下来,为了确保天黑前到达首都师驻地,至少中午11点就必须进港。
在我们的建议下,当晚就给港区划定了警戒区域,由军方接管,不许任意人
员出入,对警戒区域内的。由於对工人不信任,装卸工作由首都师士兵来完成。
划个警戒区划了很久,吃过饭了还没有清场,对黑哥们的效率也是无语了,
不过主要原因是泊位上上一艘货船拆下来的一个集装箱每人拉走,耽搁了2小时
时间。
连夜我和大张指挥对方的工兵对现场做了全面勘测。对射界内的所有的点都
做了排查和预防性清理。我和大张一直在思考的,是反向思维,如果我们来破坏,
那么在那里实施最好,最隐蔽。
一切就绪后,站在海边看异国的落日风情,橘红色的落日,湛蓝的海水,远
处青色的海岸,渐渐变黄的沙滩与沙漠,颜色分明,这样景色在国内从未领料过,
心情还是觉得很轻松,虽然有很多问题,但明天上点心,一切都会在3- 4小时
内结束。其他的情报侦察和瞭解工作大张和敏仪主动担了去,这里有很多我们的
人,不难获得有价值的线索,作为一个初哥,我肯定是出体力的那个。
这里天亮得很早,大概因为乾燥少云的关系,一大早的太阳就明晃晃的了。
10点多商船准时进港了,优素福刚带着他的士兵佈置完警戒,我和大张穿
着普通的工作服,除了贴身一把自卫的手枪,没有任何武器。按照分工,我看现
场,他去指挥吊装。
第一个箱子很快就吊好装车了,除了远处零星几声炮声,一切看上去很正常,
监控的无人机无聊地在空中飞来飞去。耳旁的送话器里,敏仪每隔10分钟播报
一次,情况正常……
太阳很大,警戒的士兵换班开始勤起来,上岗的都晒得无精打采。这时,无
人机突然升高了,送话器里传来敏仪急促的声音:「注意2点钟方向有一艘船,
可能有情况!」
我赶紧摸出手机,看到无人机转播的画面中拍到远泊位的一艘船上下来18,
9个人,焦距拉近,问题严重了,都是武装人员,还持有RPG。糟了,昨天光
考虑岸上清场和防范陆上进攻了,没想到叛军在船上埋伏了武装人员。
优素福用对讲刚发出通知,枪声已经响了。离那边最近的警戒线无险可守,
政府军边戦边退,奈何后侧都是踪排的集装箱,成了叛军的活靶子,一会儿就倒
下了,现场的工人死的死逃的逃,叛军距离集卡停放处,只有两个货柜的距离了。
这帮懒鬼,昨天在开阔区没有设置路障或者沙袋掩体,现在大家都是当面接
敌,只能侧向隐蔽,叛军比政府军不怕死得多,沿着岸边慢慢沖了上来。
叛军很快进入了货柜区,双方开始僵持不下,由於都没有掩护,都只是隔着
几十米互相放冷枪而已。
可是,叛军耗得起我们耗不起,现在已经无法正常进行吊装作业了,如果天
黑前不完成,入夜后就是游击队的天下了,鬼知道会有多少游击队四面八方地冒
出来。
优素福拍拍我的肩,苦笑地跟我说他有两个好消息和两个坏消息……好消息
是附近有一支部队可以增援,坏消息是不是正规的作战部队,是内务部队……然
后好消息是这支部队有一辆装甲步战车,坏消息是警用的步战车……
其实我内心里觉得优素福挺无所谓的,这种国家的人我打过交道,特听天由
命的那种,事办成办不成,都不影响他们享受人生,享受生活,特别是他这样级
别的军官,胜败真心无所谓,反正有后台。
第八章 激战/负伤
「增援赶到还要多久」优素福那里已经问不倒什么有价值的东东了,我在问
敏仪。
敏仪沉默了一下,「现在看来至少要20分钟」。我看了下表,已经快1点
了,如果不能尽快肃清这帮叛军,车队的出发时间就要推迟到天黑以后了,被伏
击的概率大增。
由於没有合适的掩体和安排,鱼腩政府军已经乱成一团且战且退,只要叛军
突破了货柜前的防线,政府军一定会溃逃,叛军会利用这个机会用RPG击毁车
队,今天的任务就失败了。
看样子政府军根本顶不了20分钟,如果不主动作为,看来只能坐等失败了。
「敏仪,我可以支援他们吗?」我手心里捏着汗。
几秒钟沉默「按规定是不行,使用武力只能用於自保」敏仪的回答非常犹豫。
不管了,就当是自保吧。码头仓库的短接战,是老套路的训练科目,歼灭敌
人未必行,但阻击迟滞轻步兵,还是足够了。我拿起旁边士兵一顶头盔和他们的
AK。
叛军开始射击无人机,无人机只能升高闪躲,我从手机上晃动的大屏幕判断
敌人的位置,还好,一个半货柜位置,说明前面一道还有人。我从侧面闪出,扫
射,手雷投掷,闪回,8秒钟。在密集的火力中,双方苦苦僵持,对方一直在前
进,接敌距离不断缩短。
增援终於来了,领头军官衣服鼓鼓囊囊,等等,竟然是女的?我顾不上寒暄,
赶紧向她说明,把她的人换下来,政府军的士兵登车,带领步兵冲锋。女军官有
点困惑,我夺过她的人手上的微沖,示意这玩意儿是玩具。
步战车冲上去了,叛军有点乱向后退去,咦,这样的机会居然没有步兵跟随
冲锋和侧翼保护来压制对方火力?我回头去找优素福,丫早躲到后面去了。
果然,孤零零的步战车成对方的火力打击焦点,第一发火箭弹没有命中,呼
啸着向我的方向过来,我一把按倒旁边呆若木鸡的那个女军官,把自己的头盔给
她戴上,赶紧弯腰向前,已经晚了,第二发火箭弹击中了装甲薄弱的步战车,几
乎将其掀翻,形势眼看要逆转了。
我从侧面闪出,把弹匣里的子弹一口气全打了出去,同时向优素福高喊,冲
锋啊……政府军士兵看到叛军火力已经下去了,开始扇面冲上来……这一刻我觉
得我简直是战斗英雄。
胜利在望,突然一颗手雷从战车顶上弹下来,落在我左前方,我闪躲不及,
刚趴到地面,爆炸和声浪迅速席卷了我的左耳和全身,一阵剧痛和天旋地转,我
在地上挣扎着让自己不要昏过去,用还能动的右手死死攥着那把1911,那个
女军官惊慌的脸,优素福过来扇我的脸让我坚持,像蒙太奇一样地闪现,直到大
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紧绷的神经和戒备一下子放松了,彻彻底底地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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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停地被各种无法醒来的噩梦纠缠,在梦中甚至感觉到自己被审讯被折磨,
不断有认识不认识的人问我话,他们的问题我听不清楚,但我不想回答,也无法
回答,因为我发现我连张口说话的能力都没有。残存的清醒意识告诉我这不是真
的,而只是我的担心而已。被俘的恐惧感一直萦绕在脑海里,却丝毫也记不起刚
刚发生的这场战斗的任何细节。
在一个深夜我醒来了,单人病房,我感觉自己插满了各种管子,像垂死的人。
房间里灯开着,还好不是特别亮,两个正对我的墙角,监控摄像头闪着红灯。我
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除了脑袋和左上臂钻心的疼,其他似乎还正常。每隔一
段时间,会有护士进来检查。看到我苏醒后,几个医生过来了,他们围着我叽里
咕噜了一通,其中一位用我勉强能听懂的英文,安慰我伤无大碍。我发现这是一
家军方医院,医生护士都穿军装,我门外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从制服看,我没有
落到叛军手里,我有点放松了。
我伤了很多处,还好都不算重。除了头部左耳侧有擦伤,有脑震荡,肩颈部
有肌肉扭伤,左臂弹片贯通伤算是最严重了,万幸没有伤及主要的神经和血管。
我苏醒过来的白天,大张来看过我,他和敏仪马上就要回国。根据我们同志
和医院商量的结果,我将在三天后出院回国。大张的神情有点凝重,除了安慰我
养伤,没有多说一句话。在这种被全方位监控的地方,我也不能多问或者表示什
么,但感觉心里有点沮丧。
伤愈前我会一直待在军方医院里并且不能随意走动。好在病房有个半封闭的
小阳台,我常常待在里面,看沙漠日出日落和满天繁星的美景,有一种置身外星
的感觉。
我一直在努力回忆那天发生的事,从大张跟我说的意思,任务应该完成了。
但我毕竟破坏纪律参与了冲突,直接介入了军事行动,还为此负了伤,犯错误是
一定的了,但会吃什么处分呢。想多了,头就疼,还好我命大,伤都不是致命的,
能完全恢复。
当然,几年后事态的发展,证明那天我几乎搭上一条命的努力全部白费,但
那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