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弄玉(全)-12

  
第四节苦命鸳鸯

我们上车之后,我把杯子扔到了一边,顾振海看到不住的赞叹:「啧,杨子还是你心细,凭你的智商和头脑不在市面上混可惜了!」

我也没理他,只是微微笑笑,当下我二人朝白堤路上的泰隆洗浴开去。

「喂,杨子,怎么不说话啊,想什么呢?」

洗浴中心的桑拿房中,顾振海问道。这里的桑拿房和我以前常去的桑拿炮房不同,这是纯粹的桑拿。当然洗浴中心也有小姐,那要等客人洗了澡换了衣服上楼之后才叫服务。以前我不经常来这种地方,因为我的目的是找小姐,可这澡堂子还要洗个澡才能看人,如果没有中意的扭头走还要付了洗浴的费用。

其实我一直在考虑勾引沈丹的计划,手里的春药是可以派上用场,可是我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缺什么呢?就好像一副良药可以医治一种顽疾,但这药不能直接服下,必须一个对症的药引,不然无法发挥药效,还可能致人死命。

现在沈丹的情况我大略都掌握了,但要实施这个计划还要很重要的一环,而这环正好可以请顾振海帮忙。可问题是顾振海现在的性格有所转变,我不知道还能信任他对少。思前想后,为了得到沈丹那销魂的肉体,我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大海……」

我往碳石上加了一瓢水,看着水蒸气不断冒出说道:「我打算要你再帮我一个忙,也只有凭你的能力才能帮我这个忙,可是这事情需要绝对保密,而且我做的这个事还有点违法,你敢不敢?」

「吗事儿,你说吧,我大海平时做的那些事也未必都合法,况且是你的事,我一定帮忙!」

顾振海被我一捧一激立刻答应了。

这时此间桑拿房只有我们两个人,于是我开诚布公的把我的全盘计划都跟他说了。听我思虑的如此缜密,顾振海有点不耐烦:「我操,不就是女的嘛,给她下点药一顿狂日,害怕她报警啊?再说了就算她想闹事,不是还有我呢吗?犯得着这么费事么?」

虽然如此他看了看眼神坚定的我还是答应了:「行啊,就照你说的办好了,你马子又不是我马子,你说了算!」

当下我又不厌其烦的嘱咐了他好多细节和要点,这才和他分手。顾振海原本是打算领我去好好潇洒一下找个小姐的。在他看来我是个不韵世事的雏,可是我怕真到了那种地方想装生分也没得装,所以婉言拒绝了。

顾振海送我回天大,临别时还调笑我:「操,你小子为了个女的这么守身如玉哈!」

然后冲我会心一笑,像是一下顿悟似的指着我说:「喔——我知道了,你想养精蓄锐吧?」

我也报之一笑:「蓄锐就不必了,关键是要养养精!」

说完不理哈哈大笑的顾振海,径自去了课堂。

这个周日沈丹的家教课程照例只上到了晚上八点,等我走后她爸爸送她回到位于南京路上的『艾文私利双语女子高级中学』。沈丹的高中就是在这就读的,这里不但是女子高中而且是双语学校,这样的私立中学没有十万八万根本进不来。

而这学校同时也是寄宿制,每逢周末学生才可以回家,而周日晚上必须回来。

当晚差一刻九点,黑色的大捷龙停到了距离学校门口二十米的地方,沈丹拿着个书包、挎包两用的提包下了车子:「爸爸再见!」

关上车门走进了校门,而那辆大捷龙在她进入学校之后也随之离开了。可沈丹的父亲并不知道,他刚一走沈丹便和几个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一起又走出了校门。

她们出去之后打了一辆车,直奔位于双峰道万德庄旁边的新星娱乐KTV超市。沈丹每个周日都和姐妹来这里消遣,然后当晚不再回学校,而是跑到岳湖里她妈妈的住所过夜,而学校宿舍的签到簿则由同学代劳。

是的,正如大家猜测的一样,沈丹的父母并不住在一起。不知道是已经离婚还是只是分居,他们只有在沈丹的问题上才会聚到一起,除此之外各人过着各人的生活,彼此不做联系。我在她家授课日久,从家里的陈设和卫生间的用具中不难看出这一点,而且长期细致的跟踪更令我把握了沈丹作息中有规律的一些地方。

四个女孩和以往一样包了一间中型包房,唱唱跳跳尽情欢愉。这期间沈丹去了一次卫生间,在此间TKV唯一一条长长的走道里,居然看到了刚刚和她在家里见过面的家教老师:「杨老师,你怎么在这?」

长时间的接触使这个女孩对我的敌意已经少去大半,因为我授课时不大管着她,任她看课外书甚至玩电脑。时间一长,她也不太讨厌和我相处的时光了,毕竟家长的安排不能违拗,一个责任心不算太强的家教老师总好过一个事事看管的极严的监狱看守。

「唉,怎么是你啊?」

我故作惊讶的问道,然后轻描淡写回答了一句:「我和几个朋友出来娱乐一下!」

娱乐么,呵呵,是的!我今天就是来娱乐你的!

「哦,那不打搅你了,拜拜!」

说完沈丹径自去了她的包间。

我知道沈丹即便是不像最开始时那样排斥我,可还是和我没有丝毫亲近感,以至于简单的礼貌性问候和她未必习惯的社交辞令都省去了。当下我也不做停留,来到除了我再没其他人的一个小包间,把个啤酒瓶盖放到门角上夹住,透过一线门缝斜对着沈丹的包间门口不错眼的观察着。

时间在于我这个伺机而动的监视者来说好像出奇的慢,可是对沈丹她们这些来玩玩乐乐的小丫头们则十分快。此时一个女孩子抬手看了看表叫道:「呀,十一点了,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在她的提醒下,另外几个人也纷纷注意上了时间。

「沈丹,我们要走了,等会校门要上锁了!」

一个长辫子的小女孩和同伴一起草草收拾了一下随身的物品,边喝光了自己杯里的饮料边和沈丹说。

「哦,那你们先走吧,记得帮我签到噢!」

沈丹拿着麦克风走到点歌台边轮换着荧屏上的选项边说道。

每次这个时候她都要自己呆上半个多小时才回她妈那里,因为周日晚上她母亲上晚班,要十二点半才会回来,所以她早走了也是一个人等,不如在这多唱几首歌。

我从门缝中看到几个和沈丹一起同来的女孩都走了,立刻拨打电话,安排下面的计划。这个空当其实我等了很久,沈丹这个女孩平时自己独处的时候很少。

在学校有高墙深院,在家有她那个精明的老爸,平时她上街也很不规律,完全不能把控。只有每星期的这个时候才有机会单独和她接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间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沈丹又唱了一曲凄凉的流行歌曲,心情不是很好,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桌上自己的东西,叫来服务员买了单,然后从包里拿出纸巾准备去卫生间清理一下。因为是回自己家找妈妈,所以她没必要补妆,包也没带,就这么奔洗手间去了。

几分钟之后当她回到这间房间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这里多了好几个男人。

看他们正各自归座,又是倒啤酒又是忙活着点歌的样子,应该是既她之后下一批客人。

沈丹脸一沉撅起了小嘴,心里不大痛快,这地方的服务怎么这么不周到。自己虽然已经准备要走了也买了单,可是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七八分钟呢,怎么就把别的客人领了进来?就算晚上人多,房间供不应求,也应该等她离开再安排别人吧。

她生着闷气走过去取包,却发现自己的挎包正坐在一个男人的屁股底下。这男的长相奇丑到几乎令人作恶的地步,如果有他的照片那用处可大了,贴在大门上能辟邪,贴在冰箱上能减肥,要是贴在床头绝对可以避孕。当然上述这些评语不是沈丹一个小姑娘能想出来的,而是我根据她的心境替她描述的。

这样的男人真叫一直以自己外表相貌自负的沈丹看的有点想吐,更不想跟他说话。当下排挤开屋内几个男人,径自走到沙发边上,抓着自己挎包提带就想拿着走人。

一般来讲,当别人正在抻一件被你坐在下面的东西时,无论你认不认识对方,正常人都会抬一抬让她拿走。可是这男人却不是,不但没有提臀予以方便,反而像没注意到一样,身子一歪把重量集中在沈丹的包上面去了。

「喂,你躲开点行吗?」

沈丹没好气的冲那人大声道。也难怪,因为在她看来这人纯粹故意的,再加上刚才就对屋里充斥了这么多人很不满,所以一贯大小姐脾气的女孩当然是这个态度。

「干吗?」

那人一侧头,两只斗鸡眼向上翻着,用白眼球上下打量着沈丹。

沈丹被他那双眼睛看的直发毛,心想自己的包里手机、钱包、书本,什么都有,他个大活人不会没感觉到,纯属没事找事的地痞无赖,当下语气更不客气:「干吗?你压着我的东西了……」

可她这句却被面前这个男人另一句话给盖过去了,他没理沈丹怒气冲冲的说话,竟是冲着屋里剩下几个和他一样穿着和外貌不太正经的年轻人喊道:「喂喂喂,你们谁他妈叫的小妹,怎么就叫了一个,咱们这么多人,谁玩啊?」

「说什么呢你?」

沈丹听这人居然把自己当成了三陪女郎,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我告诉你啊,嘴巴放干净点!」

然后又来拽自己的包,同时嘴里习惯性的骂了一句:「流氓!」

「嗨,你他妈骂谁呢?」

这男人此时就在她旁边,这句『流氓』听的清清楚楚,立刻就不满起来。

听他这么叫嚣,沈丹也不来拿包了,站直了身子和那人脸对脸,大声道:「骂你呢,流氓!」

「我操!」

这人被当面辱骂立刻站了起来,看了看几个哥们因为他们的争吵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扭头带着嘲笑的眼光盯着自己,一时气愤难当:「你个没娘教育的小野孩子,怎么说话呢!」

一把推在沈丹肩头,把她推的『蹬蹬』倒退了两步。

沈丹的父母感情很差,现在又分居,她被迫和经济条件大大优于自己母亲的爸爸在一起生活,对于『没娘教育』这样的字眼十分敏感,而对方又如此蛮横,像她这样娇生惯养处处需要别人忍让的女孩子怎么受得了。当下一时气愤,随手抄起一个倒满酒的杯子使劲朝那人泼了过去:「混蛋,叫你胡说八道!」

看着对面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强横的那人满身满脸的酒水不停地向下流淌,她虽然有点害怕,却也十分痛快。

「哈哈哈,春子你这回糗了!」

「哎呦,落汤鸡——巴!」

「呦,有个性,敢在我们春哥面前绷楞子,好样的!」

四周一片笑骂声,多是笑话那个春子没用,又赞叹沈丹胆子大有性格的言语,沈丹听来也有些沾沾自喜,因为自小到大她被家里人管着,被周围的人宠着捧着,却没有人真正赞扬过她。即便是有也不过是夸她天生丽质姿容美丽,而对于个性、能力却没得到过什么肯定。

她听着虽然受用,可那被她泼的人就下不来台了。只见他胸脯一起一伏越来越剧烈,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两个拳头慢慢攥紧,一步步向沈丹逼近,嘴里不住的骂着:「小丫头片子,胆儿还真大哈,真是找不自在了……」

说着随手抄起桌上一瓶啤酒,慢慢高高举过头顶:「我操你小妈妈的……」

搂头盖顶就往沈丹小脑袋上砸来。

刚开始沈丹见他气势汹汹向自己靠近,还有点满不在乎,心里说:「本来就是你不对,再说这是公众场合,你敢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报警,说你调戏我!」

可后来见他越来越凶,居然从桌上拿起个酒瓶子。那酒瓶还没开启呢,一满瓶的酒,这要是给它砸一下准不轻,当下不自觉地向后倒退。当那人居然将酒瓶真的向她头上砸来的时候,沈丹一下子傻了。「啊!」

的一声身子急退,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脑袋,但她后面就是一张很矮的小方桌,她这一退身子失去平衡,整个人坐到了桌上。

其实那人并没有真的用酒瓶砸她,只是在空中虚晃了一下。现在看她如此狼狈,不禁拎着瓶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不知死活的小娘儿们,吓出尿来了吧!」

沈丹这时才踉跄着站起来,看着裙子上、手上到处都是被水果拼盘弄的污渍,而那人笑得又是如此的猥琐恶心,再想起他刚才居然辱骂自己的母亲,登时就火冒三丈。刚才她傲慢之下,虽然被吓退,可心里因为害怕,还十分冷静。可此时却因被羞辱而无比气愤,立刻失去了理智,回手不知道拿过来一个什么东西,闭着眼睛猛地向面前这人令她极度不爽的丑陋嘴脸上砸去。

『啪』一声响,此人再没说一句话,整个人顺着她的手势斜斜的扑倒下去,上半身倒在沙发上,下半身当啷在地上,手捂着自己的脑袋,顺着手掌边缘缓缓流出不少血迹,竟是再也不动了。

随着『咣当』一声那人摔在地上,包括沈丹在内,整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霎时之间都愣住了。这时沈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抄起的是一个空的玻璃酒桶,而现在只有一个玻璃把手带着少许残垣断壁还在她的手上。她目光呆呆的望着地上那个不知死活的春子,过了两秒钟突然将手上的凶器用力的摔到地上,似乎想销毁罪证一般,可是这一切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想赖是赖不掉的。

「抓住她!」

离她最远的一个男人喊道。随着这声喊叫,立时有两个人向沈丹扑来。

沈丹这时似乎才被提醒而意识到必须逃跑,猛地甩开了最先揪住她衣袖的一个人的手,拔足便往门口奔去。可后面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句:「拦住她!」

喊声方一出口,门口豁然多出一个魁梧的男人,一下子阻住了沈丹的去路。

沈丹的肩头被门口这人轻而易举的按住了,想要挣扎却完全不能摆脱。当下她心里一凉,完了,这次自己跑不掉了,要出大事了!

便在此时,突然有个人影奋力的将门口这个抓住沈丹的健壮男人推了开去,紧跟着那人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跑。沈丹定睛观看,惊奇的发现,这人原来是他!

不错,抓着沈丹向外逃的人正是她的家教老师——杨老师。当下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拼命往大门口跑去,而后面杂乱的脚步声告诉他们,『苦主』的人马正在死死地追赶着。

两人跑到大堂,正要往门口跑去,突然后面追来的人冲着大门口叫道:「快把那两个人拦住,他们打死了春哥!」

话应刚落,门口就出现了两个男人,气势汹汹向他们赶来。眼看就要形成包抄之势,小美女急得小手死命攥住她老师的胳膊。

「快走后门!」

到了危急时刻还是男人的沉稳起到了作用,沈丹被这只有力的臂膀拽着向另一个方向逃去。而后面则跟着十几个人,有的甚至还拿着酒瓶、棍棒的武器,紧追不舍的奔了过来。

等这些人走后,大厅的经理安顿着受惊的客人,随即跑到一张台子面前问道:「海……海哥,出人命了,咱们报警吧!」

那张台子上只坐了一个人,可这人长得十分高大健硕,令人完全没有因为他自己独占了一张台子而感到冷清。这人斜着脑袋看了看经理,一脸的横肉和额头上一条长长的刀疤,在彩灯照射下显得十分可怖。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灿出一丝笑容,用天津话说道:「报什么警啊,我们兄弟几个闹着玩呢,你忙你的去吧!」

我拉着小美女的柔荑从后门闯出,立刻侧身躲到了门后的黑暗中。这里是一条后街,常年是存放杂物的地方,平时没有路灯,很不易被人发现。握着小姑娘的娇嫩小手,我心里一阵激动,从我看见她第一眼开始,我就迫切的希望敛起这只纤手了,没想到时至今日方得如愿。可她就没有我这么好的心情了,小手一直颤抖,而且竟是死死扣住我的五指,似乎生怕我突然消失一样。

我们刚藏起不久,七八个手拿武器的男人就尾随着冲了出来。他们冲出之后突然失去了我二人的踪影,当下十几只眼睛四处寻找。凌厉的目光扫过我们的藏身之处,小美女看到那个在门口差点抓住她的粗壮男人,下意识的想要惊叫,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但还是「唔唔——」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发出了一声轻响。

「听,好像有声音」那些人其中一个说道,紧跟着几个人朝这边歩来。看到他们逼近,沈丹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深悔自己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而我因为要捂她的嘴,整个人转到她前面,完全贴在了她的身上,那两团因害怕而不住颤抖的乳峰毫无保留的印在我的胸膛上,虽是严冬衣服很厚,我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上面的弹性和肉感。

就在她万分焦急的时候,不知是谁突然对着巷外喊道:「那有俩人,是不是他们?」

随着他的叫喊,「走」、「追」的喝声并起,所有人立刻追了出去。

等他们走远,我俩气喘吁吁的顺着光滑的墙壁软倒,坐到了地上。沈丹长出了一口气:「呼——吓死我了!」

随后又感激的望着我说:「谢谢你啊!」

她得脱虎口全赖我在最危急的时候挺身相救,这句『谢谢』恐怕是高高在上的她很少说出口的,而现在却很真诚。

「没什么,谁叫我赶上了呢!」

我也呼出一口紧张的气息,随即问道:「这些人追你干什么呀?」

「他们是流氓!」

沈丹对这群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自然老实不客气的说了出来,随即想到是自己动手伤人在先,又支支吾吾的说道:「他们……他们……」

可是我却似乎领会错了她的意思,立刻关切的问:「他们占你便宜了?」

看沈丹低头不语,我又好像以为她羞于启齿,当下愤愤然站了起来:「你等着,前面不远处就有个公用电话,我去报警!」

说完撒腿跑去。

「喂!不是……」

沈丹终于没有说出口,也不知是因为难以明言自己的误伤,还是因为我跑的太快没来得及。

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这黑洞洞的街巷,沈丹一个人不禁又冷又怕,抱着自己的膝盖蜷成了一团。那个被自己打倒的人血流的好多,不知道是死是活。

也奇怪了,怎么自己没用什么力气,一个大男人却这么不禁打?

随即又想到,如果一直待在这里,万一被抓了绝对没有好下场,无论那人是不是能得到及时的抢救,性命有没有危险,自己的处境都很尴尬。因为刚才的事情自始至终对方只是说了几句过分的话,也只用酒瓶子吓唬了自己一下并没真的动手。而自己就不同了,先是泼了他一个满脸花,然后又没轻没重的照着他脑袋这么一下!

这事情不好解决了,公了自己已经成年肯定要坐牢,私了虽然父亲有这个经济承受能力,可是对方能不能答应是一个问题,那毕竟是是一条生死未卜的人命。

更可怕的是对方这些人各各面目狰狞穿着怪异,恐都不是善类,要是他们还对自己打别的主意,那可是最难以接受的。

一项自视甚高的小公主这时没了主意,抱着肩膀看看无尽的夜空。怎么杨老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我一个人待在这鬼地方好怕呀!潜意识里,她已经把救自己出虎口的男人当成了主心骨,现在他不在身边更是无所适从。

又过了几分钟,沈丹开始坐不住了,在她心里认为这里离『案发现场』太近,不自禁的担心起来,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出来找我。哪知道她刚左顾右盼怯怯的缓步出了巷子,一只大手猛地扣住了她的肩膀,随即三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死丫头,可找到你了,看你还往哪跑!」

其中一个人恶狠狠的说了一声,立刻有两个人擒住了沈丹的左右臂,就又往她刚走出的巷子里拖拉。

沈丹吓得心惊胆颤,便在此时她看见了马路对面拿起电话正在拨号的杨老师,刚想大叫,结果被其中一人一把堵住了嘴巴。

等她被拖进了黑暗之中,那个先前说话的人仍站在巷口,似乎在观察周围的形势,慢慢的才转过身,在背后食指和拇指圈起,对着我这边做了一个OK的手势,这才跟进去。

沈丹跌跌撞撞的被几个男人推搡着重新走进了黑漆漆的巷子,心里害怕得要命,人在黑暗中原本的恐惧会无形的被放大数倍。不过好在这段黑暗不是很长,五六十米之后她被带到了一座烂尾的大楼里。

这是一桩施工到一半的高层楼房,框架柱和剪力墙的混凝土早已浇筑完毕,而之间的隔墙尚未砌筑,活像一个只有骨头架子没有血肉的骷髅。下面一层,层高在五米左右,应该是底商。依靠着远处的灯光照射,他们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

这里和下面一样,只有框架没有砖墙,可是高度却只有三米左右,比起下面一层,这里更加令人压抑。

小美女早已心胆具丧,一路上几乎是被人架着走过来的。这时她被推到一个剪力墙围成的二十几平米的小空间的正中间,四周围立着好几盏工地上常见的碘钨灯,把这个不大的空间照的灯火通明。钳制他的两个男人也都放开了她的胳膊,站到了远处。黑暗中又走出了几人,七八个人围着手足无措的美女,抱着肩膀一脸诡异的呵呵直笑,笑得沈丹心里发毛。

「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你们干吗把我弄到这来?」

沈丹带着哭腔,来回快速的转动着身体,不知是在找寻可能顺利逃脱的路线,还是在审视那些围着她的流氓脸上猥琐的表情。

「干什么?你说我们要干什么!」

一个极其难听的声音从她侧后方剪力墙和柱子的空挡中传出。沈丹当即扭头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头缠纱布的男人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正是被自己打破头的春子。

这春子此时真是很狼狈,半张脸都裹着白色的纱布,那斗鸡眼只露出了一只,正眼含怒火的盯着沈丹。他本来就是丑的极有杀伤力,现在半个脑袋被包的活似个木乃伊,更增了三分诡异。

看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男人居然还能行动如常,沈丹却没有半点欣慰,因为那人被打的地方殷红了钢镚大小的一块,似乎虽是包裹了厚厚的纱布还是不能阻止血水溢出。这样子身份恐怖,沈丹心里又害怕又歉疚:「大……兄……朋……先生,不不不,你没事太好了……」

她一开始想叫对方『大哥』,可是又觉得这样叫不太合自己的身份,就好像求饶一样。立刻想换成『兄弟』,可那是社会上的统称,自己不是太妹,更不应该这么叫。可是叫『朋友』似乎也有点不合适,自己现在明显是阶下囚,而且对方绝不会认可自己这样称呼。那只有叫『先生』了,但这也不对,他们哪里是什么先生,他们都是毫无成人修养的痞子。思前想后只能直截了当的用『你』直呼了。

但她还没有说完,那个春子已经大喝着拦住了她的说话:「你说有没有事!」

随即似乎因为说话而牵动了伤口,立刻用手一捂脸「嘶——哎呦——」

一下痛吟。

紧跟着春子用力刷开了扶着他的两个类似于小马仔一样的年轻男人,几步走到沈丹面前,用手指着自己的伤口,气哼哼的叫道:「你看看,看看!这他妈能叫没事吗,啊?」

看着自己打出的一季重击把人家半个脸孔都弄得血肉模糊,完全包在纱布之下,沈丹又后悔又害怕,颤颤巍巍的抱歉道:「我……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要不拿酒瓶吓唬……」

本来沈丹想辩解一番,说责任不全在她身上,皆因对方欺人太甚,令她当众出丑,才闹成这样。可是对面这个春子完全听不进去,听她这么说更是生气:「吗玩意?我吓唬你你就下这黑手啊?」

说着抹了抹从纱布下面渗出的血水,把血迹蹭在自己手指上,递到沈丹面前说道:「你看看,这是吗?」

说完一扭头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操!」

这时人圈里走出一个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的男人,他来到二人身边对那个春子说道:「老四,别跟她废话了,你说打算怎么着吧!」

这人虽然脸上长的非常周正,但时下里在灯光的映射之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却给沈丹一种极其恐怖的感觉,似乎只要春子一句话他立刻行动,无论是杀人还是放火绝不皱一下眉头一般。

「对……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你……你们别乱来啊!」

沈丹看这些人面色不善,有的一脸愤怒而有的却满脸奸笑,心里直发毛,不由得放下了以往的架子,说起了软话。

「对不起就完了,你把我们春哥打成这样,还想简简单单就糊弄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最开始从门边拦住沈丹的强壮男人走了出来,在她背后说道。

沈丹猛一下回头,看那人在自己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正用一种既嚣张又不满的神情歪着脑袋瞪着她,当即又向另一侧退了两步:「我……我赔你们医药费,多少钱都可以,我这就打电话给我爸爸!」

说着沈丹就想拿电话拨打,这才想起装着手机、钱包的提包一直放在刚才出事的那个包间里根本没带出来,忙用求助的眼神环视着周围的人群:「你……你们谁有电话借我用下?」

她连问了两声根本没人搭理,这时那个老四春子似乎是因为疼痛抽动了一下脖子,然后说道:「赔?我们是得要你陪,不过不是用钱赔,嘿嘿!」

说着一只手拖着自己的下巴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沈丹。

被这个男人用那独眼龙的斗鸡眼在身上扫一遍,就好像被他强奸了一样的恶心、别扭,沈丹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又退后两步,身子几乎贴到了墙上。

她生怕这个人会逼近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可是出乎意料的,他不但没有再走近,反而一扭身向远离她的方向走去。这时不知是谁在哪搬来了一把椅子,春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仍是用那只贼眼直勾勾的盯着沈丹,上下左右不住的打量。

「不用钱赔?你……你什么意思?」

现在这人虽然已经离开很远了,可是沈丹似乎还觉得他是在自己身边一样,不由得又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正好靠在混凝土墙壁上,再无路可退。

春子盯着女孩,脸上渐渐露出了猥亵的笑容:「干什么?你说呢?」

然后居然把头扭到了一边,对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问道:「三哥,这妞还行哈,凑合能用吧?」

「你行不行啊,看你脸上还都是血呢,要不我们把这小娘们看着,你先去医院缝几针再说吧!」

那个男人原来行三,听春子重伤之下居然色心大起,不禁笑着劝道。

春子把脖子一梗,做了个是人看了都闹心的表情,咧着嘴骂道:「操!你弟弟被打的是额头不是龟头,玩屄不碍事!」

虽然沈丹家教也算不错,而且生活在女孩子集中的圈子里,可是『龟头』、『玩屄』之类的粗俗言语还是懂一些的。即便不懂,从他俩在自己身上指指点点品头论足的无赖表情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只听得她心里如热油开锅一般翻腾不止:「你……你们要干什么?」

一边惊悚的问着,一边贴着墙壁向一个黑洞洞的空挡蹭去,可眼睛却丝毫不敢离开这二人,生怕他们说着说着骤然扑过来。

「你说我们想干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从沈丹耳边响起,吓得她「啊」的一声猛一回头,却原来是那个较为强健的男人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她心里面预想的去路上。

这男人抱着肩膀阴测测的看着她,嘿嘿一阵狞笑:「小妹妹,我四哥是个比较温柔的人,只要你乖乖的伺候他舒服了,完事之后他不会为难你的!」

沈丹慌乱之下又往回挪了两步,和这个可怖的男人离开一些距离,听他说得实在污秽,可自己又不敢再像在KTV单间里那样发作,只是拼命的盯着他摇头,那样子一看就是害怕到了极点。

「六子,你看好她啊,刚才你要是警惕点,也不会让她从单间里跑了,害咱们大冷天在这破鸡巴地方挨着冻!」

那个不苟言笑的老三板着脸说道。

这人原来排行老六,听他三哥这么说,似乎有点不愿意,猛地将一只手撑在沈丹耳朵边上的墙壁上,鼻子里哼了一声,死死的盯着沈丹面露狰狞,吓得她身子又向后一躲,撞到墙壁的阴角上,再无退路。

那老三抱着肩膀朝沈丹走来,边走边说:「小妹妹,你打伤了我的兄弟,这事可大可小。」

说着突然站定,掏出香烟慢慢点上一根才继续说:「往大里说,我们可以把你送到警察局,就说你是到KTV拉客的,因为我们这些良好市民不打算跟你做生意,你恼羞成怒持械伤人。」

说到这里故意放满了脚步转了个圈,指了指身后的四弟春子:「而且你放心,你的包里绝对会出现一大堆保险套和公关小姐的名片。到时候你很可能会被当成卖淫、恶意伤人送上法庭!」

沈丹越听心里越气,可是偏偏当时屋里一个己方的证人也没有,而且自己的包现在肯定也落到了他们手里,这些栽赃都任凭人家布置。但听对方口气似乎并不想这么做,好像还有转圜的余地,立刻问道:「那往小了说怎么样?你们要是要钱就开个价,我……我……」

她还没说完,那老三却一边用小手指套着耳朵一边很不高兴的打断了她:「啧哎!你怎么这么不上道呢?我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你要真想陪我们玩玩,我哥几个又怎么会再来为难你呢?」

说着用左手抱在胸前,右肘部撑在左臂上,把夹着香烟的右手放到了脑袋边上,两眼细细打量着沈丹的周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明白点吧,你在这让我们兄弟几个轮流爽爽,今天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然后又扭回头对那个一直坐着的春子说:「老四,你让她打的不轻,这第一炮就由你来吧!」

说着冲他招了招手。

「好啊!」

那春子好像早就等的不耐烦了,闻听之下立刻站了起来,虽然猛一站起似乎因为头晕身体还摇晃了一下,可是马上稳住了身形,大踏步向沈丹走来。

沈丹最担心的情况终于出现了,她吓得不住的摇晃着脑袋:「不……不不……这不行,你们不能这样,你们……」

说着就要转身往外逃。没成想刚一动,一只胳膊就被那个老六抓了个正着,他怒声说了句「别动」一把又将沈丹拽了回来,同时将擒住她的那只手死死按在墙上。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沈丹拼命挣扎可却毫无用处,那老三越来越近,她只好带着哭腔叫道:「你别……别过来,不要过来……求你!」

可那人却丝毫不为其所动,不但没有停下居然也没加快脚步,就这么溜溜达达向她靠近。更可怕的是那个春子也走过来了,而且来势汹汹,似乎立刻就要对自己动粗一般。慌乱之中沈丹只有对着四面的黑压压的空地高喊:「救命呀,快来人呀,救命!」

可是四壁空空何来半个人影。

「别叫了,这地方不会有人来的,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乖乖脱光了给我们玩玩,还是等我们把你扒光了轮奸!」

春子这时已经走到了沈丹面前不到三米的地方,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对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小弟分付:「你去把这娘们的包拿来,塞进几个保险套,快去!」

「哦!」

那人刚要走,却被老三叫住了:「等等!」

说着从自己兜里掏出几张钞票递了过去:「等会完事把这些钱按上这小妞的指纹,也塞进她包里,知道了吗!」

那人答应一声接过,跑着去了。

沈丹心里恨透了这个面色阴沉的家伙,他的花招太毒辣了,如果这样自己真要事后报警,说不定根本会被当成妓女卖淫来处理。面前三个人,老三阴沉诡诈,老四好色恶心,老六孔武有力。这三个人家在一起,自己今天怕是难逃一劫。难道纯洁的处女之身真的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给三个臭流氓轮流糟蹋吗?爸爸、妈妈,谁来救救我啊?天哪,要是这样的厄运要降临的话,我情愿死掉算了!

沈丹欲哭无泪的时候,那狗头蛤蟆眼的老四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低下头细细端详,像是在审看一个陶瓷花瓶一般。而沈丹则不停的躲着他的面孔,好像一被他看清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

「别动!」

春子一把捏住了沈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扬了起来。被这只臭手碰到了身体,沈丹浑身的鸡皮疙瘩立刻全都起来了,不自禁的用另一只手奋起反抗,却被春子一把抓住,和老六一样按到了墙壁上。沈丹此时双手几乎对称的摆在脑袋两侧,身体平平的贴在墙上,她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不懂用脚来抵抗,竟是浑身颤抖着喘息不止,紧跟着「呜呜」的啼哭起来。

「这小妞真白!」

春子贼眼死盯着沈丹的面颊,居然伸出舌头向她脸上舔来。

这一举动大大出乎沈丹的预料,当下一阵作恶汗毛瞬的都竖立了起来。心想只要他的舌头碰到了自己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那真比死了还要难受。

便在这最紧要的关头,一个人影飞也似地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奔着春子猛扑。

他来得太快,春子根本没有意料到,感觉身侧有异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可就在此时却不料想,一直守在春子身边的老三,陡的飞起一脚,那人猝不及防,被拌的『咵』一声,斜刺里摔出老远,一时之间竟是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当下包括沈丹、三个流氓和众小弟,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人身上。沈丹惊奇的发现这人竟是刚才救过自己却急于报警而离开的自己的家教老师——杨子扬。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个僻静的地方,看来肯定是在这里埋伏着很久伺机而动,看到自己即将要遭到流氓的侮辱,这才万不得已挺身而出,心里一阵感动又一阵悲凉。

「哼哼!」

老三冷笑了一声,盯着倒地不起的男人:「我就说嘛,刚才是两个人,现在只有这丫头一个!」

说着走了过来细细端详来人:「你小子还真是不离不弃啊!」

说完对着正想爬起的男人肋骨重重的一脚,把他兜的一声惨叫身子滚出一米多远。

沈丹这时彻底绝望了,看着自己的老师如此不堪一击,她唯一的希望完全破灭,不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被挤了出来。

「好好修理修理他!」

老三对着一直在周围站脚助威的四五个小流氓吩咐道,立刻众人冲了过来拳脚棍棒一齐向这人身上招呼,打得他抱着脑袋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嘴里「啊」、「哎呦」痛叫连连。

春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扰乱了心神,并没有继续侵犯沈丹,可恨的是老三这时对他说道:「四弟你忙你的,这小子交给我了!」

说完居然慢吞吞向后走,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别啊,打人比肏屄有意思!」

春子并没有听从三哥的建议,竟将沈丹那条手臂交给了老六,自己走过来排开众人,对着遍体鳞伤的男人一个劲的猛踢猛踹。

发泄了好久这才住手,分付小喽啰将这人两手向后擒住,压的跪在地上,然后揪住他的头发向后一拽,让他整个脸扬了起来。看着男人满是泥土嘴角淌着鲜血的脸问道:「你他妈谁啊?关你鸟事啊,啊?」

看这人竟不回答,又转头笑眯眯的问沈丹:「这男的是你什么人啊,小妹妹?」

「他……他是我哥哥!」

沈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冒出这么一句,也许她现在太需要一个可以依赖的哥哥,也许她要为『多管闲事』的老师找一个令流氓生出些许同情的借口。总之就冲他两次三番舍身救自己,她现在真的把这一直以来都不太看得起也不太亲近的男人当成亲人了。

可春子却丝毫没为这种『亲情』所打动,反而更生出一种虐待的快感,竟然转回头一手揪着那人的头发,一手左右开弓打在他脸上:「哥哥,操,床上的哥哥吧,叫你他妈多管闲事,叫你他妈多管闲事!」

一时之间巴掌像雨点一般打在男人的脸上那人果然没令沈丹失望,虽然被打的奄奄一息,可是竟是毫不畏惧的和春子对视着,脸上抽搐了几下骂道:「你他妈要是个男人就把她放了,有……有什么手段尽管在我身上使,噢……孙子,啊!」

「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了!」

看着为自己挺身而出的男人遭受如此毒打,沈丹哭着哀求道。

春子暂时放下了沙袋一般的男人,走到沈丹面前,色咪咪的看着她:「不打可以啊,你亲我一口我就不打他了!」

「亲……亲你?」

沈丹迟疑了片刻,看到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嘴角流血不住喘息的老师,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含着眼泪答应:「好,我亲!」

说着闭起眼睛努起嘴忍着心中的作恶就往那人脸上凑过去。

「等等!」

就在沈丹小嘴和他猴屁股一样的脸颊似挨未挨的时候,春子居然出言制止了她。看着沈丹羞红而不解的俏脸,他淫亵的一笑:「嘿嘿,我说的不是亲这里……」

说到这里居然拉开了自己的裤链,从里面掏出一根硬挺的阳具,冲沈丹面前晃着腥红的龟头:「我要你亲我这里,哈哈!」

沈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一个男人的性器官,只见那上面红彤彤的透着肮脏,正中间还有个小小的孔洞,此时正似开微合,整个肉棒好像向她示威般上下晃动。当下又是恶心又是胆怯,可看了看只剩半条命的老师,又是一阵犹豫不决。

「丹丹不要!」

地上的男人再也无法忍耐了,高叫着拼命摇晃身体,还是被两边的人死死压着无法挣脱:「你他妈的,你个王八蛋,我操你十八代祖宗,有种你弄死我,要不我只要活着早晚阉了你个混账东西!」

倘若平时一个人如此叫嚷脏话连篇,沈丹一定嗤之以鼻,可今天在这种场景之下,她完全没有一点反感,反而觉得面前的男人真的很有骨气。

但春子似乎就不这么认为了,他先是将污秽的阳物收了起来过去又一顿嘴巴打的那人嘴角再次淌出鲜血,看着他身子毫无知觉一般软了下来,又揪着他的头发面对面恶狠狠的说道:「狗东西,还『丹丹』、『丹丹』的叫得这么亲。嘿嘿,今天哥们就在你面前好好玩玩你这可爱的妹妹,叫你亲眼看着你老子的大鸡巴是怎么插爆这娘们的小骚屄的!」

说完冲到沈丹面前,两手扯住她的毛衣领子使劲向外一分,『刺啦』一声前襟的扣子被崩掉了好几个,露出了她穿着白色保暖内衣的胸口。

「啊,不要!」

沈丹惊得登时大叫,浑身胡乱的扭动,可是被那个壮男老六抓着双臂,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含热泪无助的看了看和她一样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老师。

春子两只手又抓住了沈丹内衣的圆领,想要一下子将它扯开,如果这下得逞,沈丹的上身恐怕就要完全袒露出来了,而更可怕的当然是会被他如法炮制撕开下身的衣裙,然后……想到即将要发生的恶果,沈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等等!」

一个救世主一般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沈丹瞬的睁开双眼,却发现原来说话的是一直作壁上观的老三。这个人在众流氓中是最阴险不过的,他的说话绝对不是好事。

果然,老三缓步走到春子身边,笑着说:「四弟啊,别这么着急嘛!」

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袋东西递了过去:「这是咱二哥从南方带回来的强力春药,你给这小娘们吃几颗,让她哥哥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发骚发浪的跟咱们轮流做爱。等咱们爽够了,给这小子也吃几颗,把他俩放到一起,让他们兄妹大乱伦。再把这些画面拍下来,以后可以用这个要挟这小妹妹,让她天天伺候咱们哥几个,这多过瘾啊!」

说着老三、老四和老六对视一眼同时哈哈的淫笑起来。

「你……你卑鄙,你无耻,你们这些臭流氓,我爸爸是大老板,他……他有的是钱,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丹此时根本无计可施,心里又急又气,虽然抬出自己心目中似乎无所不能的亲爹出来,可她也知道这是远水根本救不了近火。

「哟,没想到这还是个富家千金呢!」

老三似乎听的眼前一亮,转过头像第一次看见沈丹一般细细打量她:「那更好,我们拿你淫荡下流的录影带给你老爸,估计他会很有兴趣掏个百八十万来报答我们,以表达咱兄弟安慰她宝贝女儿寂寞肉体的感激之情!」

沈丹被他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如果对方只是为了报复和贪图她的美色身体,可能完事之后还不会过于难为她。现在倒好,没来由的把自己的家世底细透露了出来,竟是加大了对方的兴趣。要知道她的利用价值越大,对方越不会轻易放过她。

「你……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求你们了,放了我吧,呜呜呜!」

此时的沈丹浑身已经全无力气,身子无助的软了下来,只能痛苦的啼哭不止。

「省点力气吧大小姐!」

一直没说话的老六这时得意的说:「等会吃了药有你玩命叫唤的,哈哈!」

说着一脸淫亵的看着沈丹,咽了一口唾沫问道:「三哥,这妞真棒,一会你俩完事,我也来一炮行吗?」

沈丹双手被他拉着才支撑着不会坐到地上,这时这男人蜡黄的面颊离她不足二十公分,那因色欲而加粗的呼吸喷出的白气近在咫尺。

「哎!老六啊老六!」

那个三哥叹了口气说道:「你那家伙又粗又大,偏偏还喜欢肏个屁眼,要让你折腾一顿,我怕这娘们不死也得残废啊!」

「嘿嘿嘿!」

老六看着沈丹诡异的一笑,眉头一扬咽着口水:「我看这小妞可能骚得很,估计浪屄早让地上那小子日了不知道多少回,我可没兴趣。」

沈丹听这几个人污言秽语地对着自己品头论足,可现在她又明明是肉在砧板,心里的绝望到达了顶点,抽搐着咬牙骂道:「你们……你们这些畜生,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啧啧啧,杀人放火这些犯法的事我们可做不来,我们哥几个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老三得意之极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一丝冷笑:「别难过,等会你吃了这药就会忘记所有的痛苦,到时候会追着我们让人干你的!」

说着冲老四使了一个眼色。

老四春子早已接药在手,知道三哥是示意让他动手,但他却没有听从。他用外衣抹了抹还在慢慢渗出的些许血水,气哼哼的说:「三哥,这娘们把我打成这样不能这么便宜了她,我看春药就不用给她吃了。我要让她清醒着被我玩,看着她难受的表情那不是比看她享受更过瘾吗?」

一边说一边用仇恨的眼神盯着衣衫不整满脸羞愤的沈丹。

「随便你,反正这第一炮是你来,想怎么玩你自己做主。不过你可要悠着点,别这娘们豆浆没磨出来,你脑浆先流出来了啊!」

老三好像很为自己四弟的身体担忧。

「放心吧我的哥哥,你弟弟没这么不中用!」

春子得到了三哥的首肯,兴高采烈的往沈丹面前走去。

正在小女孩一边鼓起最后的勇气挣扎一边:「嗯嗯嗯,不……不要!」

的呻吟时,一个叫喊声突然自他们身边响起:「放开她,你们放开她,操你妈,杂种……」

却原来是那个已经失去抵抗能力被人按的跪在地上的年轻男人。

春子正在即将大快朵颐的兴头上,被他这么一叫居然站住了脚步,接着扭回身朝他走来:「小王八蛋,死到临头还这么横啊?」

说着蹲下身去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从因为要修理人而被搁在地上的那个装着春药的塑料袋里捏出好几粒药片往他嘴里塞。看着他被迫痛苦的吃下很多春药,春子得意的站了起来瞅瞅不住咳嗽的男人,又看看无助的小美女,呵呵一阵怪笑:「等会老子爽着你看着,非得叫你把鸡巴憋炸了不可,哈哈。要是我们三个都玩腻了你还能挺着没射出来,我就发发慈悲放你也过去享受享受!」

看着自己老师因为异物入口而不住的猛烈咳嗽,一旁的沈丹心胆欲裂,嘴里忍不住骂出了脏话:「你他妈的……你们真不是人!」

一时之间愤怒代替了恐惧,两只杏眼睁得圆圆的,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

春子完全不理这毫无实际意义的咒骂,反而对着按压男人的几个小弟不耐烦的喝道:「起开起开!」

三个小流氓不知他要做什么,乖乖防脱了押着他的手臂。

这人本来是被压制着跪在地上身子前倾,这时失去了外力,上身一下子无力的趴到在地。正在他挣扎着想要撑起上身时,春子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一米多长七八公分宽的木棍来,对着他的后背『啪』狠狠的就是一下,然后站在那里看着重新倒回地面的男人冷酷的笑着。等那男的又一次将上身撑起的时候,他又是一下重击,又一次把他打的趴回地面,便这样接二连三的虐待殴打,直至那人再也无力爬起来,他手里的棍子也都打折了,折掉的一头『啪啦』掉在地上。

沈丹知道自己的老师这是在拖延,用他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的身体给自己争取时间。她真的很想说:「别打了,只要你放了他,我让你们尽情在我身上发泄兽欲。」

可是不知是出于自私还是对被奸淫的恐惧,终究没有说出口,脸上除了绝望又带出了无比的愧疚,索性闭上了双眼抽动嘴角,默默地流泪。

「妈了个屄的,打扰老子兴致,死不死啊你!」

春子一边气喘吁吁的往回走,一边气愤愤的说:「小妞,被他这么一搅合,我刚才一直硬着的鸡巴又软了,你得帮我舔硬了我才好肏你。别怨我啊,这是你亲亲好哥哥给你惹的祸!」

他一边叫嚣着往回走一边无耻的用言语羞辱沈丹,可刚走没几步却看见自己三哥和六弟一脸惊讶的向他身后望着,不由得问道:「哎你们……」

这话还没说出,他三哥突然叫道:「老四小心!」

可是为时已晚,一只胳膊突然从后面勒住了春子的脖颈,那手臂像是要将他勒死一般力气奇大扣得极死。而与此同时一个尖锐的东西霎时碰到了他的喉咙,一阵刺痛传来,令原本完全放松的他,浑身都紧绷起来,却不敢有丝毫乱动。

「别乱来啊!」

老三想要走上去,却终于理智的站住了脚步。

被身边的异响惊动,小美女睁开了眼睛,赫然发现刚才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老师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手里拿着那根折断的木棒,一只胳膊绕过春子的脖子,一只手平端着木棍,把因为断折而尖锐突出的木楔抵在了春子的喉管上。

「王八蛋,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那垂垂将朽的男人拼着最后一点力气钳制了春子,竟是要和他拼命。

「哥哥!」

沈丹惊喜的欢叫,她趁着这一突变,居然一下子顺利的挣脱了老六的臂膀,又在那奸诈狡猾的老三面前跑了过来,抓住了她老师的手臂。

「我操!」

老三待她跑过去才意识到一般,回过头来牙咬切齿的瞪了六弟一眼,而那个健壮却缺少头脑的老六也一脸颓丧的直跺脚。这意思再明白不过,如果沈丹还在他们手上,则可以用此来要挟这个男人,最多是人质交换。到时候一个半死的人拖着个小姑娘,怎么也不可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可现在不同,对方完全掌握了主动。想到这里老三又扭回头对着站在远处傻傻的发呆的那几个马仔骂道:「你妈屄,你们是吃屎的啊!」

男人似乎本来是一时气愤想要不顾性命弄死这个禽兽不如的春子,可这时沈丹跑了过来,他却改变了主意。看了看完全不敢动弹的春子,又看看四下的众流氓,抵在他脖子上的木楔子尖端稍微松了松,咬着牙低沉的喝道:「你们放老实点,谁敢过来一步我立刻弄死他!」

春子本来就受了伤身体虚弱,这时被他扼住咽喉更是无法动弹,这狗东西立刻换了一张嘴脸,近乎谄媚的笑着说:「兄……兄弟,有话……有话咱们好说啊,你看咱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这是何苦呢!」

说着斜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稍微向前送一送就能要了自己命的木棒尖头,颤音道:「你……你拿稳些,手别抖啊!」

确实,那男子的手在颤抖,确切的说他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是体力损失过巨身子虚弱,还是外伤太重支撑不住,抑或情绪有点失控又害怕又激动。

「闭上你的鸟嘴,再放屁我立马弄死你,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男人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沈丹抓他死死的小手却告诉他不可鲁莽,一定要权宜行事。当下他环视着周围打算逼近的六七个流氓,警惕的倒退了两步叫道:「你们别跟来啊,不然我要了他的命!」

说着向依偎在他身边的沈丹一使眼色,两人徐徐向楼梯口退去。

众人眼睁睁看着三个人聚在一团,慢慢下楼去了,偏偏投鼠忌器的不能贸然行动,只好保持着很大一段距离尾随着下楼。

等他们走下了楼梯走到楼口,却发现春子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立刻有两个人一边叫着「春哥」一边过去搀扶。可春子却一把将他们推开,气急败坏的叫道:「别他妈扶我,还傻愣着干吗,快追呀!」

说着朝一个方向指去,当下剩余几个流氓在老三、老六的带领下风风火火的追赶去了。

沈丹和她的家教老师没命的朝一个她不知道的方向狂奔,时下里已经是深夜两点多钟了,这两边住宅楼密集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任何行人和车辆,他们一个衣衫不整一个遍体鳞伤,时而女的搀扶男的,时而男的拉扯女的,这对苦命鸳鸯像疯了似的漫无目的的向前跑着,可耳朵里或远或近总能听到「快追」、「在那呢」、「别让这对狗男女跑了」这样的叫骂声,所以虽是心力交疲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过了一会呼喊声渐远,沈丹实在支持不住了,一下子倒在了道牙上,呼呼喘着气说:「哥……哥,哦不不……杨老师,咱们这是往哪跑啊?」

她此时暂脱虎口,本来的亲密称呼一时还没有改过来。

「我……我也不知道!」

男人用手撑着自己几乎垮塌的腰部,环视着四周续说:「这好像是广宁道啊,呼呼……刚才……刚才那个公用电线。我们……我们向前再跑半里地就是南开分局了,等到了警察局就不怕了!」

「哦,好!」

沈丹累的眼睛都有点直了,刚答应了一声旋即又想起了什么,忙反对道:「不不不……不行,我刚才失手打伤了他们其中一个,要是到了警察局会说不清楚的!」

「什么?」

男人喘着气惊疑的看着沈丹,等气息稍微匀称了一点才说:「你……哦,那个缠着纱布的横路径二你给你打成那样的?」

沈丹没想到一直不苟言笑的小老师居然还在此时冒出这么一句很幽默的话来,可她实在没心情开怀大笑,只好苦笑了一声:「是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这和他们耍流氓比起来轻多了,你这算自卫,警察分得清的!」

看来他还是坚持要去报警。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

沈丹有点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是我先把他打伤的,而且有很多人看见了!」

说完惭愧的低下了头,生怕自己的救命恩人知悉了内情以后会后悔这么不顾性命的救她。

「你……」

男人果然露出了些责备的神情,可就在此时几十米之外又传来了追赶叫骂声。他顾不得责怪自己的学生,再次奋起所剩不多的力气将她搀起:「快走,这离我住的宿舍不远,先到那再说好了!」

两人只好放弃休息继续逃命。

一路之上男人凭借着熟悉的地形,好几次躲过了被抓的危险,终于来到了天津大学的北门。但那些人似乎根本不拿大学校园当一回事,竟是也追了进去。

辗转良久,男人绕来绕去,总算钻进一条极不引人注意的小胡同,来到一间隐蔽的小平房门前,迅速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和小女孩一起闪了进去,然后又立刻将门关的严严的。二人都不敢开灯,不约而同全贴在门上侧听外面的动静。只听胡同口一阵骚动由远及近,小女孩吓得死死攥住了男人的手,好在那声音又慢慢由近转远,最后消失在深夜的寂静之中。

包括春子在内的几个流氓吵吵嚷嚷的在胡同口徘徊了一阵,然后相视一笑走掉了。出了天大北门,他们相继快速钻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黄色面包车,老六做到了驾驶座,老三和那个春子并排坐进了后车厢,而副驾驶那里却早已坐了一个高大壮健满脸横肉额头还带着一条刀疤的男人。

「哎呀我操,都跑出汗来了,这破鸡巴玩意裹着脑袋还真热!」

春子竟一把抓去了缠在头上的绷带,并用它擦拭了头上淋淋沥沥的『血水』,一边擦一边嘟囔:「妈个屄的,那玻璃罐子你们说是糖做的,怎么打一下还这么疼啊?」

他说着就想打开车窗将脏兮兮的纱布扔出去,当下被旁边的老三一把拦住,然后小心的关上了车窗说道:「春林,这东西可不能扔,万一被那小妞看见,杨哥的计划就泡汤了!」

说到这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他妈少装了,人家小妹妹一点没用劲,是你趁她闭眼的时候一头撞过去的,我都看见了,根本就不疼。是吧桃红妹妹?」

说着欠过身子用手拍了一下坐在驾驶座的老六。

原来这春子正是『型男』张春林,而老六就是外号小桃红的萧洪涛,不用问刚才说话的这位就是徐亮了,而坐在前排副驾驶上的高大男人当然是他们的大哥顾振海。

萧洪涛一脸不满的扒拉开徐亮的手,埋怨道:「你们还说呢,这么好玩的事,偏偏我的戏份最少,有风头都让你俩抢去了,我只能傻屄似的站旁边看着,操!」

「拉倒吧你!」

张春林从后面给了他一个脖溜:「我们自始至终都没碰那小妞一根头发,就你一直抓着人家的小手靠在人家身边,这便宜都让你占去了!」

「对呀!」

徐亮被张春林一提醒也来气了:「我们多辛苦,又要假装流氓调戏人家大闺女,可还不能真的吃到豆腐。又要扮黑脸连打带骂,可下手还得有分寸不能真的打伤了杨哥。这些容易吗,啊?」

说着重重在『桃红妹妹』的脑壳上一按,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光看不能吃眼馋肚子饿吗,懂吗你?」

张春林让他们左一下右一下削在后脑勺上有点急了:「说归说啊,别他妈动手!」

旋即又扭过头去反驳道:「什么『假装流氓』,你们本来就他妈是流氓!」

紧跟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扑哧』一笑:「哎你们说,现在那小女儿跟杨哥在干吗呢?」

张春林说话最是露骨,对这个话题也最感兴趣,立刻接茬:「那还用问?」

当即装出一个扭捏女子的样子嗲声说:「哥哥,这里好黑人家好怕,你来抱抱人家嘛!」

然后身子往另一边一扭,又装成男人的样子粗声粗气的道:「好啊,来吧妹妹,到哥怀里来,哥保护你,哥疼你。不让别人欺负你,哥一个人欺负你!哈哈哈!」

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和剩下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说真的,要不是嫌脏或者怕传染上什么病,是个人都想往他现在这张脸孔上揍几拳。

见他们一个劲的说笑,一直没说话的顾振海轻声喝止道:「好了好了,别吵吵了!」

旋即对三人问道:「我说,你们手底下有准吗,没打坏我兄弟吧?」

张春林抢着答道:「海哥您放心,我找的人各各是打架的行家,保证伤皮不伤骨,这叫一个外焦里嫩。就是……嗯就是……」

说到这里支支吾吾的不敢往下说了。

「就是什么,快说!」

大海轻喝了一声,皱眉问道。

「就是最后那几棍子可是凿凿实实半点也没掺假……」

张春林说着胆怯的低下了头。

「你们……」

顾振海很有点不高兴,刚想发作却被徐亮用话拦住了:「海哥海哥您听我说,这是杨哥用暗号特意交代的,我估计没点真伤,他可能怕小美眉看出来,这才……这才……」

顾振海也想到可能是这个缘由,便不好责怪自己的弟兄了,当下叹道:「行了行了,既然是他的意思就由他去吧!」

「海哥,杨子哥这么大费周章不像是只想上上那个小妞就算了,那这是弄的什么玄虚啊?」

比较有头脑的徐亮看大哥不再生气,仗着胆子问道。

「弄什么玄虚!哼哼,他弄的可深了,不但要玩人家身子,还要玩人家感情。操,他这才真叫一个『弄』呢!」

顾振海阴沉着说了这句,然后吩咐道:「洪涛,开车走吧!」

在他的命令下,萧洪涛启动了面包车,四人一溜烟消失在深夜寂静的街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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