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龙辉男宠(全)-9

  
第十六集 神州变天

第一回英杰含恨

假韦陀有心卖弄武艺,并未刺向黑汉的要害,而是硬碰硬地击在金刚板斧之上,舍利剑指锐利无匹,不下于任何神兵利器,不但毫发无伤,而且还震得黑汉不住后退。

齐王认出那黑汉来,不想让他身份暴露惹来灾祸,急忙叫道:「你快走,别管我!」

黑汉叫道:「今日殿下在,岳彪便在,殿下亡,岳彪便死!」

齐王无奈苦笑,自己千方百计替他掩护,谁料这黑厮竟不领情。

仇白飞怒斥道:「岳彪,你堂堂武榜眼竟敢公然劫救反贼,你该当何罪!」

岳彪喝道:「当日若无齐王殿下,岳彪一家早已死于非命,何来这劳什子武榜眼。」

假韦陀站在囚车旁,朝齐王肩膀轻轻拍了几下,笑道:「殿下,想不到你树倒猢狲散,今日还有人肯冒死来救你,你也算死而无憾了!」

齐王冷笑道:「本王生死不劳菩萨费心了!」

岳彪举起板斧再度杀来,御林军立即围靠成团,紧紧护住囚车,以守阵之势挡住劫囚。

仇白飞朝岑志峰望去,说道:「岑尚书,未免夜长梦多不如立即处斩人犯!」岑志峰点头道:「依照律例,遇上特发变故可提前行刑!」

仇白飞立即叫道:「侩子手,立即处斩反贼!」

只见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举起大刀,便朝齐王脖子砍去。

岳彪的心顿时悬到了半空。

危急关头,忽见劲风横扫,一只大手扣住大汉脉门,截下齐王杀劫,出手之人正是龙辉。

尹方犀大喝道:「逆贼,你好大的胆子!」

怒声之余,紫阳玄功招呼而来,只见儒者袖袍一抖,对着龙辉面门便是一记厉掌。

龙辉抚风化掌,以柔制刚,先卸八成浩气,随即手肘便撞向尹方犀檀中穴。

小巧缠斗,尹方犀亦有绝技,只看他五指宛若花瓣盛开,幻化无穷形态,正是儒门的小巧擒拿术——如意幻影手。

只看他手心轻抬先封住龙辉肘击,随即五指一弹,恰好捏中龙辉麻经。

龙辉只觉得手臂一麻,十成力道只余三成,尹方犀连消带打,手腕一推将龙辉手肘压了回去,如意幻影手随即朝龙辉脖子大动脉弹去。

龙辉立即侧头一偏,避开杀招,随后五指轻挥,手法轻灵多变,竟尹方犀的如意幻影手。

眼见对头施展自己的绝学,尹方犀大吃一惊,心神甫乱之下,被龙辉一掌崩开,原来龙辉是以无相之法模仿了他的武功,打了措手不及。

假韦陀趁龙辉刚逼退尹方犀的同时,偷袭出手,反手便是一记大梵圣印,龙辉不躲不闪以身躯硬接,暗运御天借势,将佛光掌力从背门引到手掌,再并入自身真气还送对手。

偷鸡不得蚀把米,假韦陀被龙辉一掌扫掉发簪,一头乌发披肩散落,好不狼狈。

看到龙辉拼下两大高手,岳彪提着双斧便杀向囚车,欲救齐王。

眼见手下不能抵挡,仇白飞亲身迎敌,拔出军刀便斩了过去,岳彪左斧架住军刀,右斧便朝头劈下。

仇白飞冷哼一声,使了环刀决,先卸开岳彪左斧,随即用刀柄狠狠地撞向岳彪胸口。

这一撞之下,岳彪气海受挫闷痛无比,连退数步。

仇白飞冷笑道:「这点本事也敢学人劫牢,真是不知死活!」

岳彪怒上眉梢,抡起斧头便劈砍过来:「他奶奶的,有种再接爷爷三板斧!」仇白飞能坐上江南军元帅之位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只看他刀法进退有据,守时稳若泰山,攻时凶狠狂傲,杀得岳彪双臂发麻,节节退败。

那厢边上,龙辉以一敌二,御天借势使得淋漓尽致,虽独斗两大先天仍不见一丝气馁,打得儒佛二人又惊又怒。

就在此时,被堵在巷子外的御林军也扫开了障碍,纷纷赶入支援。

龙辉暗叫不妙,如今状况越发危急,若再救不出齐王那可就再无机会,但此时齐王周边都围满了守卫,就算林碧柔此时出手也难以奏响,说不定还会让她身陷险地。

就在龙辉感到憋屈时,一股暖流从剑匣传来,流转四肢百骸,低微的剑鸣隐隐而动,似乎是不甘寂寞的高手,霍霍欲试。

「诛仙、绝仙——出鞘!」

龙辉大喝一声,内里神物似有感应,只见剑匣瞬间破碎,两道剑光横空出世,原本锈迹斑斑的古剑如今光芒焕发,锐气逼人,一股庞大的剑意笼罩全场,御林军手中兵刃纷纷脱手,同时倒插入地,竟使=是万兵朝服,偈见神剑。

岳彪和仇白飞感到手中兵刃也在挣扎,似要飞离手掌,于是强行运劲压住刀斧躁动。

两口仙剑宛若有灵生命,主动飞入主人手中,双剑在手,龙辉精神抖擞,灌入真元,立即逼出两道宏大强悍的剑芒,随手劈了两剑,竟生出一股庞大气压,吹得三百御林军东倒西歪,扫清齐王周围的障碍。

「碧柔,救人!」

龙辉大喝一声,只见林碧柔脚踏奔雷步,身运无量风形,飞掠而至,那被打散的御林军根本就无法阻挠,任由林碧柔震碎囚车,劫走齐王。

林碧柔带着齐王腾空而起,御风飞走,尹方犀和假韦陀那能容忍。

尹方犀喝道:「菩萨,快去追妖女,我拖住这小子!」

说罢祭出十成元功,掌运风雷,招数连环不绝,龙辉缓不过气,给假韦陀追上逃犯。

「糟糕,若给他追上去,碧柔和齐王都得赔在这里!」

龙辉心知假韦陀能耐,林碧柔就算精神十足也不是他对手,更何况如今还带着一个重伤的齐王。

心忧佳人安危,龙辉再运武决,真气贯经通脉,大喝道:「谁也别想走,给老子留下来!」

诛仙绝仙仿佛有感,嘤嘤嗡嗡剑鸣长啸,就在这一刹那,龙辉感觉到浑身真气充盈暴涨,功体竟然硬生生突破自身极限,大有不吐不快之感。

龙辉双剑合璧,十字交错,拉出两道剑芒,剑光横扫之处,挡者披靡,连叫都来不及便丧命断魂,只在一瞬间,御林军便丧失了五百士兵。

而剑气依旧不减势头,余威犹存,横冲直撞杀向儒佛先天。

假韦陀聚起菩提金身,尹方犀将紫阳玄功逼到最高境界,欲挡绝剑气芒,结果竟是——金身破,紫阳陨,两大先天呕血重伤。

整条朱衣巷一片血红,遍地都是尸体,所有人都被吓呆了,每一个士兵眼中皆透着恐惧——两剑斩五百,还能顺带重创儒佛先天,这种力量根本就不是人!

龙辉一眼不发,虎目环视,触及其目光者无不胆战,双腿发软咕咚瘫倒在地。

饶是仇白飞久经沙场,也从未见过此等可怕的剑气——两剑,仅仅两剑,五百人就变成了尸体,就算是斩瓜切菜,这么多的瓜菜剁也得剁上半天……龙辉冷哼一声,说道:「岳彪,咱们走!」

岳彪也被方才一幕吓呆了,龙辉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跟着龙辉走出朱衣巷。

龙辉手持双剑,缓步而行,但却给所有将士带来了一种恐惧感,仿佛这地狱魔神正在戏耍他们,等玩腻了便一剑取下自己性命,所有龙辉每走一步,众军的心脏就狂跳一份,龙辉说过之处,士兵无不后退躲避,唯恐避之不及。

就这样,几千御林军眼睁睁地看着龙辉和岳彪十分悠闲地走出京师,却无一人赶去追赶。

出了京师,岳彪不禁倒抽冷气道:「龙将军,你太神了,我老岳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武功……两剑便杀了五百多人,要是哪天打仗,将军你劈山那么三五十剑,那敌军岂不全灭了!」

三五十剑?龙辉暗自苦笑,方才那两剑已经耗尽了全身气力,现在能走路已经是万幸了,若刚才有那个士兵稍微大胆一些,只要轻轻一拳便可将他撂倒。

「诛仙剑和绝仙剑当真是双面刃,能将我功力瞬间提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代价却是气空力尽!」

龙辉此刻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生怕一开口,仅存的一丝气力便会从嘴巴泻出,自己便跌倒在地。

岳彪一路赞叹,龙辉却是一言不发,气氛极为尴尬,到了最后岳彪也觉得无趣,不再说话。

玉京城北面外五里处的有一间荒庙,正是龙辉和林碧柔约定的地点,这五里路对龙辉来说可谓是漫长无比,他怕背后有人跟踪,所以不敢懈怠,只能继续装下去,如今看到荒庙,总算松了口气。

庙门外,林碧柔正翘首以盼,龙辉这么久未来到,她心里已然焦虑,如今见主子出现,不禁大喜,笑靥如花地招手道:「龙主,在这儿!」

她原本就是倾城绝色,再展颜一笑,倍添艳丽。

见到美人笑靥,龙辉又多了几分力气,几步走入荒庙,身子立即一软,几欲跌倒。

林碧柔急忙将他扶住,关切地道:「龙主,你没事吧?」

龙辉喘了几口气,声音虚弱地道:「还好,齐王殿下怎么样了?」

「我没事!」

只见齐王坐在一根柱子下,轻声说道,「龙兄,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受伤了?」

龙辉摇头道:「没有受伤,只是耗力过剧,有些虚脱罢了。」

林碧柔还是不放心,伸出玉指替龙辉把脉,确认无伤后才松了口气。

「殿下!」

岳彪眼见齐王如此惨状,眼圈一红,扑了过去,跪在齐王面前哭道,「殿下,是我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齐王笑道:「岳彪,你这傻瓜,好端端的武榜眼不做,何苦为了我这么罪人断送前程。」

岳彪道:「当初岳家村被强人屠戮,若非殿下相助我和家人早已丧命,之后殿下还送我这粗人去练武读书,这份大恩,岳彪就算粉身碎骨也难报一二,区区一个武榜眼何足道哉!」

齐王叹道:「我如今已是反贼,你这么做实在不智!」

岳彪咬牙切齿地道:「殿下要造反,岳彪便替殿下举反旗!总之殿下做什么,岳彪便做什么!」

龙辉稍稍缓气过来,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速速离去。」

岳彪点了点头,说道:「龙将军说得对,殿下让岳彪背你走吧。」

说罢便将金刚板斧插在腰间,弯腰去扶齐王。

熟料,齐王刚一站直身子,口鼻之中猛地咳出一阵鲜血,出气多进气少,面若金纸,唇泛紫黑。

众人不禁大吃一惊,岳彪急忙一把扶住齐王,惊叫道:「殿下,你怎么了!」林碧柔知晓龙辉现在气力空虚,无力助齐王疗伤,于是便抢到齐王背后,玉掌轻推背心,施展清之卷的疗伤法诀——清华回阳,清华之气缓缓注入体内,齐王脸色有些好转,但仍旧气若游丝。

林碧柔蹙眉道:「龙主,殿下体内有股极为霸道的真气,正不断地侵蚀心脉……我化解不了!」

龙辉闻言便靠了过去,替齐王把脉,他力气虽失,但武感仍在,一探之下顿时大吃一惊:「这是先天真气,而且还是佛门十三莲华的内劲!」

岳彪脸色大变,骂道:「他奶奶的狗秃驴,竟然敢对殿下落暗招,真他妈不要脸!」

齐王不住喘气道:「是韦陀……一定他刚才拍我肩膀的时候,暗中在我体内埋下了潜劲,到了现在才爆发出来。」

龙辉咬牙道:「殿下,让我来试试吧!」

齐王奋起最后余力推去,龙辉一个不慎跌坐在地。

齐王苦笑道:「龙兄,连我这半死之人都能推开你,你也损耗了不少……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龙辉涌起一阵无力感,如今在场之人也只有他能化解这先天真气,但偏偏为了救齐王而耗尽气力,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齐王的生命一点点地流失,心中除了一阵悲伤便是沮丧.,诸般努力皆化成飞灰。

齐王忍着剧痛揭开衣衫,从脖子上解下一块巴掌大小的玉佩,递给龙辉说道:「这块玉佩是我前不久才命人打造的,里边镶藏着我游历神州各地的记录,山川河流皆在其中!应该可以助龙兄一臂之力!」

龙辉含泪接过玉佩。

齐王脸色越发灰暗,但语气却极为平静,继续说道:「我在从军时有幸随军行走天下,见识了不少雄壮风光,自此立下宏远,要将天下雄奇纳入图册,不单只是神州河山,还要囊括四海。总有一天,我可以带着大恒铁军远渡重洋,踏平西夷,扫平一切异族,让子子孙孙可生活在世上不同的角落,画出一幅真真正正的万世山河图!」

雄心壮志伴随着英雄豪语深入每一个人心中,但是夕阳余晖,英雄迟暮,让人心生唏嘘和无尽哀伤。

齐王望着岳彪道:「岳彪,你今后就跟着龙将军吧。」

岳彪泪流满面,嚎嚎大哭:「殿下,岳彪谁都不跟,只跟你打天下!」

齐王扬眉怒道:「你这黑厮,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是不是想要我死不瞑目!」

岳彪抹去眼泪,呜咽道:「殿下说什么,岳彪就做什么!」

齐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撕下一块白色内衫,咬破手指写了一封血书——督帅,夏王乃邪神,请督帅拨乱反正,皇甫铮绝笔!写完后将血书递给龙辉,说道:「龙兄,你将父皇给我的密旨和这封血书交给督帅!」

龙辉接过血书,小心收好。

齐王眼神逐渐涣散,用最后的声音道:「龙兄,若有来世,我真想跟你做亲兄弟。」

说完最后一句话,齐王缓缓阖上了双眼,带着未成壮志含恨而去,荒庙里一片凄凉,除了岳彪那震耳欲聋的嚎哭声外,便只有龙辉无声的垂泪。

过了良久,龙辉叹道:「岳彪,别哭了,让殿下安静去吧。」

岳彪抹泪道:「龙将军,你会替殿下报仇吗?」

龙辉一字一句地道:「我若不报此血仇,便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岳彪道:「既然这样,便让我跟着你吧,报仇之事我也要分一份!」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以仇白飞的才智很快便会看穿我的虚实,在他没追来之前,咱们快些离开吧!」

岳彪点头称是。

临走前,龙辉等人找来干草枯枝,将齐王遗体火化。

一代英杰化成飞灰,龙辉对其行了个幼弟拜见兄长之礼,小心地收拾骨灰便离开荒庙。

三人找了个地方隐匿行踪,等到夜晚,林碧柔再回玉京刺探皇甫瑶的虚实。

龙辉气力尽失只能在原地等消息,从傍晚一直等到子夜,又从子夜一直等到黎明,依旧不见林碧柔回来,他不禁焦急万分。

「假韦陀和尹方犀已经被我打伤,应该无法威胁到碧柔……难道是沧释天?」龙辉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心想若碧柔有个好歹,自己当真要悔恨终身。

到了中午总算看到那牵肠挂肚的倩影。

甫见林碧柔回来,龙辉急忙问道:「碧柔,你怎么样了,可有受伤?」

林碧柔摇了摇头,叹道:「我没事,不过郡主她……」

一股不详预感涌上心头,龙辉只觉得毛孔倒立,头皮发麻,说道:「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郡主……遇害了!」

龙辉苦笑道:「今天当真是我的厄运日吗,还是我今年名犯太岁?」

林碧柔亦是一阵黯然,说道:「昨夜我在夏王府外蹲守,无意中听见郡主发狂的消息,对婢女和仆人又打又骂,之后我悄悄潜入府内,看到郡主披头散发,光着脚板在院子里乱窜,又哭又笑,之后就冲到侧厅打翻了烛台,随后便燃起了一场大火。我当时想去就郡主,可是看到夏王就在附近,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龙主,对不起!」

后面那句对不起显然是愧疚自己没救出皇甫瑶,龙辉安慰道:「碧柔,你当时做得很对,沧释天就在一旁掠阵,你即便能将郡主救出火海,也难逃沧释天的追杀,不但郡主救不了,还会把自己赔进去。我已经没了柳儿,不能在失去身边任何一个女人了!」

林碧柔眼圈一红,心中暗生柔情。

岳彪沮丧地道:「连郡主都被害死了……这世道真没天理吗?」

龙辉猛然起身,一字一句地道:「天理?就算沧释天登基称帝是天意,我也要逆天而行!」

短短一句气似平江静流,却意露豪峦激端,一扫颓丧哀气。

岳彪绷着脖子,叫道:「妈的,狗日的沧释天,老子也跟他拼了!」

林碧柔询问道:「龙主,如今齐王和郡主都相继遇害,下一步该干什么?」

龙辉只说了三个字:「铁壁关!」

进入河东地界,龙辉去买了个玉骨灰坛装成齐王骨灰,朝着骨灰坛又拜了三拜,默念道:「殿下,此番北上铁壁关,你定要保佑我!」

一路上,龙辉试着聚集真气,但效果不大,足足用了两天时间才回了四成,心想以后若非生死关头决不能动用这两口仙剑,否则便是气空力尽,任人宰割。

到了第三天,林碧柔以九霄真气协助,这同源真气入体龙辉才恢复了七分元功,但也把林碧柔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龙辉望着这娇弱无力的媚人儿,便想再与她双修一番快些恢复功力,但此刻正处在荒山野岭,而且还有个黑炭头在一侧,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于是便让岳彪在一侧护法,改为与林碧柔手掌相对,运气互补,效果虽不如双修那般明显,但也恢复了一些气力。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固本培元,到了第六天子夜龙辉才恢复过来,在没有受伤情况下,龙辉还是第一次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恢复真气,心里好不憋屈,第七天早晨,龙辉仰天长啸一声,宣泄心中怨气:「沧释天——你给我去死吧!」

怒气奔腾,随着气力的恢复,龙辉抬手便是一拳,引得九天雷电轰鸣劈下,将一小片树林炸成粉碎,寸地焦土。

林碧柔笑道:「恭喜龙主,功复十成!」

龙辉道:「浪费了足足六天时间,决不能再拖了,今日我便要夺下铁壁关军权!」

岳彪奇道:「这里还没出河东呢,怎么去铁壁关夺权?」

龙辉嘿嘿一笑,五指一伸,把这黑塔大汉像抓小鸡一般拎起,长啸一声,御空飞去。

岳彪只觉得四周气流倒卷,迎面扑来的劲风不住倒灌如口鼻,不禁一阵手忙脚乱,当他适应过来后,已经发觉身处万丈高空之上,望着四周白茫茫的云雾,岳彪吞了吞口水道:「他奶奶的,这就是先天高手飞天的功夫吗,真是吓死人了!」

「黑大个,不只是先天高手才能飞的!」

一声娇笑响起,只见林碧柔乘风踏云,衣裙飘飘,宛若天仙丽人,与龙辉齐头并进。

岳彪吐了吐舌头道:「这又是什么武功?」

林碧柔觉得这黑炭头憨厚有趣,便逗他道:「想我告诉你也成,且唤一声姑奶奶来听听!」

岳彪摇头道:「那我不想知道了。」

林碧柔见他不上当,顿感好生无趣。

过了一阵子,岳彪又问道:「龙将军,这个姑娘是你娘子吗?」

龙辉笑了笑,说道:「现在还不是,但也准备过门了!」

林碧柔一听芳心窃喜,娇靥晕春。

岳彪又问道:「将军,你究竟有几个娘子啊?」

龙辉道:「过门和没过门的加起来有八个吧,要是再算小妾什么的十几二十个都有了吧!」

后面一句纯熟夸张,是他随口说的。

林碧柔暗自数道:「八个,过门的有冰儿、雪芯。素雅,没过门的话算上我、师妹、蝶姐姐、翎羽……还有冰儿的义姐涟漪,恰好八个。」

岳彪打了个哆嗦,喃喃道:「妈呀,人家说三个女人一个鸭子,龙将军你家可真够热闹的。」

林碧柔不禁莞尔,嗔道:「你这黑厮再敢啰嗦,姑奶奶就把你丢下去。」

飞了半日,已近铁壁关,居高俯视,却见绵延山脉雄关耸立。

处在高台瞭望的士兵忽然看到有人靠近,立即敲响警钟,城头士兵纷纷进入备战状态,铁甲神雷一律炮口朝天。

守城将领喝道:「来者何人,止步报名号,若不然休怪本将不客气!」

龙辉叫道:「是我,龙辉!」

声音宛若龙吟,震得整个城墙都在隐隐抖动,不少士兵是认得他的,态度好转了不少,不自觉地垂下武器。

将领喝道:「你们做什么!他现在是反贼了,全部拿好武器,准备擒贼!」

龙辉扫了守将一眼,哼道:「你可是副帅唐明的属下?」

在杨烨封王后,铁如山继任主帅,而唐明则是副手,但他说话的分量远不如龙辉和白翎羽。

守将哼道:「然也,吾乃唐帅麾下百兵长林……」

他尚未报完姓名,便闻到一股香风飘来,随即一掌如花俏脸闪到眼前,危及惊艳立即挨了一个嘴巴子,打得他口鼻溢血,门牙脱落。

林碧柔俏脸寒霜,鬼魅般出现在城头,狠狠地就是一个耳光。

那守将两眼冒金星,半响才回过神来,怒喝道:「速速给我擒下这刁妇!」

林碧柔冷笑一声,轻摆云袖,一股柔风化劲生潮,将四周士兵卷得东倒西歪,玉掌顺势一扬,隔空发劲,啪的一声一架铁甲神雷立即崩碎,她这一手乃是融合了海风二卷,先以柔风太极圈荡开士兵,再施惊涛势震碎炮台。

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竟如此厉害,众军看的是胆战心惊。

守将打了个哆嗦,握住刀柄嚷道:「大胆刁民,竟敢袭击边军,快,快把她给我杀了!」

话音方落,手中佩刀竟不翼而飞,竟是龙辉站在跟前,那口佩刀已经落入了他手上。

龙辉轻描淡写地将刀锋架在他脖子上,冷笑道:「铁壁关何时出了你这孬种,居然招呼一群人去围杀一个女子!」

守将哪敢乱动,吞了吞口水道:「是她先动手伤人的!」

龙辉哼道:「她是我的属下,你这狗头区区一个百兵长竟敢对本将吆三喝四的,如此没规没距,难道不该打吗?」

岳彪在一旁喝道:「军规有令,以下犯上者轻则五十军棍,重则斩首示众!」龙辉哼道:「听到没有,这位黑脸兄弟可是当今武榜眼,你方才所作所为已然触犯军规,你说是赏你五十军棍呢,还是我把刀再向前推几分?」

守将硬着头皮道:「乱臣贼子,要杀便杀……」

话还未说完小腹就挨了一脚,痛得他捂着肚子呻吟。

龙辉哼道:「乱臣贼子?你那只狗眼看到我造反了!」

说罢拎着他的脖子便走下城墙。

守将惊叫道:「你……你要做什么?」

龙辉笑而不语,暗中打入一道逆五行真气,那守将顿时痛得死去活来,眼泪鼻涕直流,当初林碧柔也承受不了这逆五行,更勿论此等庸手,不消片刻就哭着向龙辉求饶。

龙辉笑着骂了一声孬种,顺手替他解开逆五行真气。

径直走向帅府,遇上的士兵要么是旧部,要么就是摄于他的威名,无人敢阻,使得龙辉如入无人之境。

走至帅府门口,却见守备严密,哨兵比往常还要多上一倍,龙辉不禁哑然失笑道:「唐明做了主帅后反倒更加怕死了吗?」

仔细望了一眼,这些哨兵皆是唐明的直系部署,将整个帅府围得严严实实的。

龙辉揪住守将,瞪了他一眼问道:「要是想活命的话就给我说老实话!」

守将受了一番苦头哪敢不依,说道:「是京师来的密使……唐帅召集各部将领,所有万兵长都到帅府里集合,说是要迎接钦差。」

密使,钦差?龙辉暗自冷笑:「狗屁钦差,沧释天动作还挺快的嘛,派个狗腿子来就想拿下铁壁关!」

想到是昊天教的爪牙,龙辉心中杀气翻涌,带着林碧柔和岳彪直接闯了进去。

那些哨兵那是他的对手,戍土真元一出,便是土动地,摇晃得他们七零八落;乙木真元默运,便有怪藤缠绕,将哨兵困得动弹不得。

帅府正堂竟是门户紧闭,重兵把守,龙辉朝林碧柔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出手,不露声色地制住守卫。

龙辉功聚双耳,窃听里边情况,只闻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诸位将军,这位便是京城来的密使,他有几句话想同诸位传达,」

这声音正是铁壁关副帅唐明。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想来就是那个祭酒太卿李不凡,只闻他说道:「诸位将军,在下李不凡,官居祭酒太卿。前些日子皇上不幸遭奸党迫害已然驾崩,而毒害皇上者便是前铁壁关青龙军统帅龙辉,以及麒麟军统帅白宇,这个白宇真实身份乃是皇上亲身女儿,但鬼迷心窍,竟与奸贼合流毒害生父,其罪当诛。如今夏王已经向天下号召共讨逆贼!铁壁关乃是神州门户,每位士兵都是英雄好汉,定能分辨是非,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还请诸位将军鼎力相助!」

唐明说道:「想必诸位也听清楚了,这次我们铁壁关要匡助夏王,讨伐逆贼!」

「龙将军乃一代英雄豪杰,岂会做此等禽兽之事!」

一个响亮的声音叫道,龙辉听出来了,此人便是自己青龙军的部将徐虎,此人虽只有十八岁,但却是十三岁入行伍,从一介盾牌刀手做起,奋勇杀敌,屡屡立功,龙辉将他一手提拔为青龙军的千兵长,可谓是王栋、梁明之后的第三把手。

唐明不悦地道:「徐虎将军,本帅知道龙辉是你旧上司,但他谋反之事已然确凿,你何必为此搭上自己前途呢!」

徐虎说道:「唐帅,龙将军为了大恒江山出生入死,先破铁烈,再平酆都,每次作战都身先士卒,奋不顾身,试问此等肝胆之士怎会弑君造反!」

「没错,我也不相信白将军会谋害亲生父亲!」

这说话之人乃是麒麟军二把手,孙德。

青龙麒麟两军部将也都提出了自己的疑点,总之就是不信龙辉和白翎羽是反贼。

唐明喝道:「你们造反了是不是,一个个的帮逆贼说话!」

李不凡笑道:「唐帅不要激动,将士们也是没了解事情真相罢了,还是让在下继续说明吧。龙辉和白翎羽原本确实是护国勇士,但却受了妖族迷惑,成了妖孽爪牙走狗,要替妖后颠覆大恒江山!」

徐虎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岂有此理,敢这般污蔑我家将军,我徐虎今天就杀了你这狗官!」

只闻唐明嚷道:「徐虎,你想造反了不成!来人给我把他绑了!」

这句话惹怒了青龙军的部将,群情激昂,开口怒骂,麒麟军的人也随之附和,都说李不凡血口喷人,诬陷忠良,要把他给杀了。

唐明大喝道:「全都反了,来人把他们全给我拿下!」

话音方落,内堂四周立即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是刀斧手出动的声音,两军部将竟被围了起来。

唐明笑道:「这些狗杀才,都是那两个逆贼提拔起来的,未免日后生乱,本帅今天便来个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将这伙人全部拿下!」

就在这时李不凡笑道:「妙哉,来日夏王登基,定不会亏待唐帅!」

两军部将气得破口怒骂,但进入这帅府第一件事便是解除武器,他们此刻根本就是手无寸铁。

第二回淫佛擒妖

是可忍孰不可忍,龙辉一掌崩碎大门,强势压境,先一掌扫开靠近门侧的三十多个刀斧手,然后冲入堂内,挡在青龙麒麟两军部将跟前,怒斥道:「姓唐的,见过不要脸,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龙辉真气爆窜,逼得一众刀斧手难越雷池,众部将惊喜不已,徐虎叫道:「将军,你总算回来了,这姓唐的要把咱们兄弟都卖了!」

龙辉点点头道:「徐虎,不必担心,有我在,这姓唐的不敢胡来!」

唐明脸色一沉道:「你这逆贼,居然还敢回来!」

龙辉冷笑道:「我行事问心无愧,为何不敢回来!」

唐明道:「做了妖族的爪牙,谋害皇上你还有脸说自己问心无愧!」

龙辉道:「姓唐的,你把狗耳朵给我挖干净了,皇上并非我所害!还有,我敢以性命担保——我龙辉不是妖族的爪牙,更不是妖族的走狗!」

他这话并未说谎,他可不是妖族爪牙,而是堂堂正正的驸马爷,群妖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

徐虎叫道:「将军乃是英雄豪杰,怎会做此等禽兽之事,大伙莫要听奸人挑拨离间!」

徐虎这句话得到了不少部将的赞同,再加上龙辉现身,压住了一干刀斧手,众人更是气势汹汹。

「对,一定是这姓唐的和这狗官勾结,想篡夺铁壁关!」

「杀了他,杀了他!」

面对杀气腾腾的众人,唐明顿觉胆怯,不禁微微退了半步,李不凡神色冷沉,眼中透着毒辣之色。

龙辉不屑地道:「李不凡,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你真名,不过你认为你可以从我手中逃脱吗?」

李不凡强壮镇静地道:「李某一介文人书生,焉能与尔等穷凶极恶之徒较量武力,但文人也有文人风骨,威武不能屈,今日便是死在你手中,李某也要留下一泓碧血丹心,映照这朗朗汗青!」

龙辉哼道:「文人书生?昊天教的杂碎什么时候都成了文人书生?」

冷笑一声,顺手打了个响指,林碧柔立即飞掠入堂,如玉素手印上李不凡胸口。

李不凡喷了口鲜血,猛地跌坐在地上,随即全身骨骼发出咯咯的脆响,脸上青筋暴露,眉宇间泛起丝丝黑气,双瞳染上一层赤红,张着嘴巴不住朝外喷出腥臭恶气,宛若一头渴饮人血的丧尸。

林碧柔娇叱道:「大伙看好了,这人一身邪气,那是什么朝廷命官,分明就是昊天教的爪牙!」

她方才那一掌凝聚了冥之卷的阴力,暗中在李不凡身上使了招「十八冥兵」,这一招与煞域的凝练阴军尸兵有几分相似,打在活人身上便会出现「鬼化」现象。

既然沧释天泼了这么多脏水给自己,那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龙辉可不管他是不是练就了昊天教的武学,直接暗示林碧柔给他来上这么一记阴掌,就算李不凡是普通书生,也要让大伙相信他是一个邪人。

龙辉趁势道:「大伙给我听好了,现在的夏王根本不是真的,而是沧释天假扮的西贝货,他接连害死泰王、晋王、宋王还有齐王,又暗算皇上欲阴谋篡位,这个李不凡便是他的爪牙,他想夺取铁壁关雄兵。诸位,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们自己看看这贼厮的模样便知到了,一个文官怎会像这般凶神邪煞!」

龙辉又补充道:「昊天教源自圣极宗,而圣极宗宗主傲心便是煞域厉鬼,参与过酆都战役的兄弟想必都清楚知晓那些煞鬼是何等模样了!如今煞域被各方联手打残,根本无力为祸世间,也就只有传承煞域邪术的昊天教有这种不人不鬼的武功!」

看了李不凡如今这半人半尸的模样,众人顿时信了七分。

龙辉喝道:「岳彪,昊天教的狗贼就在此,还不杀了他血祭齐王殿下?」

岳彪爆吼一声,抡起板斧便朝李不凡劈去,只见鲜血四溅,人头落地。

李不凡的人头恰好滚到唐明脚前,吓得他瘫坐在地。

龙辉朝着众人环视了一眼,淡淡地道:「这祭酒太卿的狗头便在此地,诸位当知如何抉择了吧?」

语气虽是平淡,但却透着肃杀之气,威慑那些怀有小算盘的人,而且杀了这个来自京师的李不凡,等同于跟玉京决裂,断绝那些想两头倒的后路,逼他们跟自己坐在同一条船上。

龙辉从怀里掏出密旨和血书,摆在桌子上展开,说道:「齐王殿下当日并非造反,而是同皇上合谋算计,以苦肉计之法引出沧释天,但无奈天妒英才,皇上和齐王都不幸遇难。还有这齐王殿下临死前托付于我的血书,大家若是眼睛没瞎,脑子没坏,便知孰对孰错!」

众人围上来一看,那些齐王的旧部顿时恍然大悟,怒骂昊天教恨不得就冲入京师斩杀奸臣。

龙辉扫了一眼在座诸将,发觉还有些人在蹉跎犹豫,便说道:「镇守边关的日子着实很苦,但我们为的是保家护国,行大义之事,但偏偏这最为萎缩毒辣的昊天教却占据了那繁华富贵的玉京,大家说这还有天理吗!」

众人高喝道:「没天理!」

龙辉道:「我曾经与儒门教尊联手端了昊天教一个据点,里边藏了昊天教部分财宝,你们知道这笔财富有多少码?足足抵得上我大恒国库六年的税收,只要平定了昊天教,取出其宝库,大家下半辈子还愁什么!」

一听此话,不少人来了精神,高声附和龙辉。

龙辉又道:「还有一件事,大家是不知道的,昊天教早在数十年前已经控制了西域的边陲小国,那里的人都对沧释天奉若神明,全都是一些不可救药的邪人,若要铲除昊天教,那么西域一定要打下来!」

说到这里,龙辉声音一转,贼贼地道:「西域女人肌肤雪白,眼眸如海,兼之身段丰满,大伙想不想要几个来暖被窝?」

众人在铁壁关待久了,那见过什么漂亮女人,所以林碧柔甫一现身,一干守军便被迷得全身酥软,连兵器都拿不稳。

不少人竟暗自吞口水,龙辉心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继续说道:「大恒军规,奸淫大恒妇女者斩!但那些臣服昊天教的蛮夷胡狗可不算大恒子民,大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昊天教内的桃花煞令一个比一个水灵……」

说到这里,龙辉哑然止声,不再多言。

「将军,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问道。

龙辉笑道:「千真万确!」

胡须汉子道:「老子生平没什么爱好,就是想有生之年操西域胡女,那打下西域后是不是真让咱们自由行动?」

龙辉道:「对于那些安分守己的民众我们要秋毫无犯,但那些昊天教的弟子嘛……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才懒得理呢!」

「干了,老子今天就把这一百多斤的肉卖给将军!」

对于这些不是自己嫡系部署的将领,龙辉知道单凭什么大义道德是无法叫他们卖命,只有拿出或许下相应的利益,他们才会为之效命,对于男人来说钱财和女人便是最好的诱惑,不过龙辉也藉此试探出来众人的心意,知晓那些人可以重用,那些得慎用。

除却青龙麒麟两军,那些一心要为齐王报仇的可重用之,而那些为了钱财和女人的,便要慎用,绝不可将关键任务和战役交给他们,因为今日他们可以被自己收买,来日也可能被昊天教勾引过去。

但也有人保持着冷静,问道:「龙将军,若要起兵征伐,必需粮草军饷,但铁壁关地处荒凉,粮草供应皆要仰仗朝廷,若不解决这粮草问题,日后只怕举步难行。」

龙辉道:「此事我已有考量!」

于是唤来徐虎问道:「如今铁壁关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徐虎道:「日常训练可支撑半个月,若是打仗最多只有十天。」

龙辉点头道:「很好,十天内我便要攻下下天水、中瞳、马峡、枫岭、九野五大郡县,打通辽东粮道!」

五大郡县虽不是什么大城,但五郡同气连枝,交通便利,一者受袭,便四者来救,再加上五郡粮草充沛,城池厚实,饶铁壁关兵多将广也不易对付。

孙德蹙眉道:「将军,这五大郡县本有钳制铁壁关之意,要想在十日内打下,恐怕有些勉强。」

龙辉自信地道:「五大郡县同气连枝,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我自有妙计叫他们一败涂地。」

徐虎拍腿道:「龙将军,要打五郡算我一份!」

众将见龙辉自信满满,顿时军心大定,纷纷表示效忠。

龙辉与众人歃血为盟,立下互不背弃的誓言,随后又将唐明给囚禁起来,铁壁关军权这才算到手。

夜深人静,龙辉站在自己原本的屋子跟前眺望夜空,北疆地处荒凉,秋夜已然十分寒冷,嗖嗖秋风就像刮骨尖刀般透过衣服直达肌肤。

龙辉心绪万千,即为日后局势担忧,也在替三日后那场决战挂心。

倏然一抹幽雅甜香从背后飘来,一件温暖的袍子披在了自己身上,龙辉回头一看,正是林碧柔替自己披上袍子。

龙辉笑道:「碧柔,我不冷。这点寒风还不至于让我打哆嗦。」

林碧柔俏脸一红,咬唇道:「人家忘了龙主武功高强,区区寒风还不在眼里。」

龙辉轻轻一笑,说道:「身虽不冷,心却有些冷,不过被碧柔你这袍子一盖,由里到外都暖和了。」

林碧柔笑道:「有这么神吗?」

龙辉笑着把她拉到怀里,将袍子一展将她也罩住,笑道:「你试试看便知道了。」

袍子极大,足以包住两个人,林碧柔倚在龙辉怀里,只觉得一股男儿的体热笼罩在四周,被貂皮袍子捂住后,这个热气更为沉厚,暖融融的,就像有个小火炉在身边,将娇靥雪腮烘出了一片丹霞嫣红。

林碧柔咬了咬唇珠道:「龙主,这军营不许沾女色……你这可算犯了军规哩。」

龙辉笑道:「这个地方可不算军营,这是将官士兵的生活宅子,当兵的也是人,也要娶妻生子,要不然天天禁色禁酒,还不把人憋出病来。」

林碧柔眨了眨明媚的眼睛道:「这儿不算军营?」

龙辉点头道:「是啊,不少将官的女眷都住在这里。」

林碧柔秋波流转,呵气如兰地道:「龙主,夜深了,该休息了……」

说到最后,声音多了丝丝的娇腻妩媚。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林碧柔虽住在龙府,但却因顾忌师妹嫩薄的脸皮,一直未能与龙辉亲近,如今难得两人在这万里之外的雄关内独处,林碧柔顿时面红体热,情火暗涌,恨不得把身子埋在龙辉怀里。

龙辉怀抱着这具丰腴火热的娇躯,心中也是一片激动,当下便抱住娇娃返回屋里。

方一进屋,龙辉后脚一踢便将大门关闭,双手在林碧柔娇躯上抚摸,迫不及待地寻上美人火热的丹唇,林碧柔则主动奉上香舌,送入爱郎口中卷吸,两人热情如火,迫不及待地合二为一……屋外寒风吹拂,屋内春意融融,龙辉尽情地在林碧柔久旷的肉体上驰骋,让这艳女美人香汗飞洒,汁水横撒,雪腴的身子不断地耸动,修长的玉腿缠绕男儿,一腔情意化作呢喃娇吟。

风消云散,林碧柔身上裹了一层温热暖融的香汗,亲昵地倚在龙辉怀里,说道:「龙主,你准备什么时候打五郡?」

龙辉怜惜地替她抹去额角的汗珠,说道:「三天后……不过在开战之前,我得去傀山办一件事。」

夕照为信,傀山之巅,一袭雪衣迎风而立,裙裾飘飘,元功默运,引来火云遮天;与之相对者,青衫裹体,柳眉凝煞,体外七色光华流动,傲然冷对火云威压。

素手轻抬,玉钩般的兰花尾指将腮边的几缕秀发挽回耳后,洛清妍说道:「明鸾,当年是我冤枉了你!」

自从听了龙辉叙说当年之事,洛清妍脸上虽不情愿,但联系水灵缇的状况心里还是信了几分,直到那一日见到潇潇后,洛清妍便暗中替她诊脉,发觉这小妮子确实是妖血融合的体质,而且体质有先天缺陷,万不能活下来,但却因一股生命精元填补了脏腑,最让她惊愕的是潇潇的妖血极为暴戾,比起那些杂血不纯的铁烈狼兵更容易失控,到了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冤枉了鹭眀鸾。

鹭眀鸾微微一愣,但旋即便恢复镇静:「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大哥已经不可能复活了!」

洛清妍道:「对,正如明佳一样,我师父也不能复活,所以即便我已知晓真相,但还是不能避免生死决战!那便以五凤心诀为注,当我全数施展了五凤心诀后,无论生死恩怨一笔勾销!」

鹭眀鸾冷眉一挑,简单直接地道:「好,我便再领教一次你的本命神通!」

短短数言预示着恩仇终战,胜败存亡,情意怨恨皆在凤火五变之后灰飞烟灭。

洛清妍素手捻印,一股炙热灵火化旋风之势,蕴焚仇毁恨之力,悍然而出。

赤火席卷当场,逐渐晕染云层,只见火云为呼,化作赤羽凤凰挺威助战——正是五凤心诀初招,蛮荒赤鹑翎!鹭眀鸾莲足一顿,凝练真气,化气为元,无限接近先天的真元透体而出,八翼鸾雀展翅赞功,七色神光凌然迎敌。

洛清妍挟赤火凤相,一掌印向宿敌。

鹭眀鸾皓腕一抬,七色神光化做气墙,挡住火凤厉掌。

洛清妍真元一转,凝气指末,五根春葱玉指宛若钢钩,恰似凤凰锐爪,硬生生抓破气墙,直取鹭眀鸾心口。

凤爪逼命,鹭眀鸾妖相再动,八翼朝前一卷,护在跟前,封住火利凤爪。

轰鸣巨响,鹭眀鸾力保不失,但却输在境界差距,被洛清妍劲力震退五六步,一抹如血般艳红闪过俏脸,随即便消散无形,娇靥仍旧如雪玉般洁白。

洛清妍笑道:「师妹,才第一招你便险些招架不住,余下四招你该如何抵挡。」

方才连运两式才堪堪当下五凤心诀首招,鹭眀鸾心知两人的差距,若一味死守恐怕败得更快,在这个时候她必须用尽全力,以攻势削减凤火威能。

这一回合,鹭眀鸾率先出手,娇叱一声苍木淬火、冰髓劲和拔山掌三功合武,洛清妍俏脸一沉,看出这合武之招是针对「蛮荒赤鹑翎」所排布,当下再变绝技,云袖一翻,凝玉般的皓腕闪过一道金黄炎气,芊芊玉手随即并指切斩,一股刀气赫然劈出。

金黄刀气先碎冰髓,再破苍火,遇上拔山掌后,刀气立即崩散,同时一只金黄凤凰展翅扑来,这刀中所藏暗招正是——黄焉舞天翔。

鹭眀鸾双手并拢,十字交叠护在胸口,夹住黄焉首重攻势,随即娇喝一声,藕臂朝外一拉,七色神光透体射出,犹若千万箭雨将黄焉射成了筛子。

鹭眀鸾趁胜追击,一个箭步欺近洛清妍,兰花玉指率先探向对手喉咙,这招乃是云霄六相中的「鸟啄锥」,一击便可将敌人的喉咙扣出,狠毒异常。

洛清妍咯咯一笑:「师妹,且看姐姐如何破你!」

伴随着银铃脆笑,洛清妍云袖一挥,正是云霄六相的「雀展翼」,此招讲究一个轻快和灵柔,恰好封住鸟啄锥。

近身缠斗,鹭眀鸾也不含糊,膝盖朝前一顶,恰似击向洛清妍丹田。

洛清妍裙裾一翻,莲足闪电踢出,将鹭眀鸾的膝撞踹了回去。

鹭眀鸾随即又一记粉拳打来,洛清妍皓臂一格将她封住,就这样,两女缠身近战,拳来脚往,打得好不精彩,但两女貌美如花,妖娆绝代,反而不像生死打斗,更似闺蜜在花丛中嬉戏,挥挥手,挽挽裙,香风四溢,逗蜂戏蝶。

洛清妍不由得心口一热,思绪有些飘忽,潜意识催动之下脱口而出:「师妹,你又耍无赖了!」

轻笑淡语却如暖暖春风吹入心坎,鹭眀鸾不禁回想起当年的情形……姐妹两切磋武艺,每次自己落于下风便笑嘻嘻地靠过来,用一些花拳绣腿来跟师姐交手,洛清妍只好哭笑不得地娇嗔一句「师妹你又耍无赖」,好好的一场比武切磋就成了少女间的嬉笑耍闹。

往事已矣,难回初衷,鹭眀鸾不禁眼圈一热,心酸不已,但还是很快压住胸口的五味瓶,专心对敌。

洛清妍眼神一敛,凤火再度复燃,仰天高鸣,剧烈的声波震得鹭眀鸾头昏目眩,唯有后退避锋芒,当她站稳阵脚后,便看见青炎翻涌——梧桐青鹖鸣!洛清妍玉手一招,青炎化翎羽,锐利的气劲嗖嗖激荡而出,犹若无数暗器般射来。

鹭眀鸾双掌轮圆,七色神光凝练成盾,悬浮身前抵挡青炎翎羽。

气劲隔空交碰,自身也得承受压力,鹭眀鸾守得极为辛苦,手臂酸麻,胸口闷涨,七色光盾已濒临破碎边缘。

为求生路,鹭眀鸾咬牙死撑,总算挨过了最后一波攻击,于此同时旧力耗竭,七色光盾瞬间消散。

也就在此时,一道灼热的紫火扫了过来,鹭眀鸾胸口中掌,火劲烧入气脉,只觉浑身犹如坠入炼狱,体内流的血液变成了烘炉中的铁水。

鹭眀鸾猛地跌坐在地,不住咳嗽呕血,口鼻涌出股股热气,呕出的鲜血一落地便被热气蒸成了腥臭的血雾,凄艳笑道:「好一招鸑鷟焚三界,可惜我还是没有死,洛清妍,五凤心诀不是还有最后一招吗,怎么不用!」

洛清妍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鹭眀鸾此时状态别说这最后一招,随手一掌都能取她性命,可是自己却提不起半分杀心,明明眼前人已经失去了力气,明明是往日恨之入骨的宿敌,自己却狠不下心。

「师妹,若当年我能静下心来听你的话……也不会有今日!」

洛清妍幽幽一叹,眼角泛起莹莹光润。

鹭眀鸾惨然一笑,说道:「到了现在,你还要摆出这么一副高姿态吗?你要是还念一些往日情分,便给我一个痛快,别在羞辱于我!」

洛清妍俏脸一阵煞白,长叹了一口气,竟双膝着地朝鹭眀鸾跪了下去,连磕三个响头,郑重地说道:「千错万错皆在我,但师尊之死我不能不报,这三个响头就当姐姐向你谢罪,今生我是无法偿还了,若有来世,我便是做牛做马也要向你恕罪!」

鹭眀鸾娇躯一颤,两行清泪滑落脸庞,喃喃说道:「今日若是我胜了,因为大哥的死我也会是会杀你的,我不怨你……下手吧,师姐!」

洛清妍哀叹一声,阖上眼帘,浓睫上已然铺上了一层雾气。

「师妹,对不住了!」

洛清妍缓缓抬起右手,一股沛然灵火凝然而生,明亮煞白,光华四射,将整个傀山绝岭照得一片白茫,好像是冰雪封山般,但却无雪的寒冷,而是堪比烈阳般的灼热。

鹭眀鸾神情平静,展颜轻笑道:「这便是五凤心诀最后一式?」

洛清妍点了点头道:「师妹,这招名叫十阳祭白鹄,你……安心上路吧,希望来世你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不要再沾这些无谓的尘埃。」

素手在白火光华的映照下犹若半透明一般,更显莹白如玉,洛清妍痛苦地咬紧牙关,狠下心肠,便要一掌拍落,倏然一声洪亮佛号响起,身后涌现金华佛光。

洛清妍立即回身还击,将一掌打向背后偷袭之人,掌风所过,遍地焦土,赤地千尺,白热的火舌吞吐。

倏然,璀璨佛光猛然冒起,竟压下了白鹄烈火,佛掌一扫,一股超越先天极限的力量沛然而生,竟将满地的白炎扑灭。

洛清妍大吃一惊,世上何时又出了这么个高手,轻而易举地便将自己绝学破去,而且还毫发无伤。

就在她惊愕之余,佛者鬼魅般扑来,快得让她毫无反应的余地,便被对方封住了气脉,全身一软竟倒地受制。

鹭眀鸾抬眼一看,竟见一名蓄发僧人含笑而立,背负剑袋,眉目清秀,肌肤晶莹,活脱脱的一个俊美佛公子。

「淫佛,是你!」

鹭眀鸾花容失色,怒火燃烧,若非受创在先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那人正是假韦陀,他哈哈笑道:「妙哉,妙哉,佛爷方从江南擒了两只小妖,如今到了傀山又抓了两只大的,真是功德无量。」

洛清妍脸色也随之一变,怒问道:「你捉了谁?」

假韦陀呵呵笑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身边的人叫她做冰儿,另外一个脸蛋圆圆胖胖的。」

鹭眀鸾大惊失色,叫道:「你捉了潇潇?快放了她,要不然我叫你不得好死!」

洛清妍美目亦是杀气喷涌,一字一句地道:「你若敢伤害冰儿,我也不会放过你!」

假韦陀哈哈笑道:「嘴硬的妖妇,你们刚才打得天翻地覆,损耗了不少内元,白白给贫僧捡了个便宜,现在尔等皆被贫僧制服,还如何让我不得好死呢!」

两人不由一愣,方才若不是相互损耗,集两人之力未必不是这和尚对手。

假韦陀不再多言,顺手封住鹭眀鸾穴道,便将两具温香柔馥的娇躯搂在怀里,朝着山下走去。

洛清妍心细如针,发觉假韦陀气息极为不畅,似乎也接近虚脱地步,便知有机可寻。

朝鹭眀鸾使了个眼色,鹭眀鸾自幼与她一块长大,早有默契,只是这些年因仇怨而相互敌视,如今深陷险地反倒让她跟洛清妍心意相通。

四目相投,媚眼暗转,两女立即盘算脱困良策,洛清妍做了个口型:「委曲求全!」

鹭眀鸾也回了一个口型:「伺机而动!」

假韦陀嘿嘿笑道:「别以为佛爷耗了真元尔等就有机可乘,佛爷只需采补一二,便可恢复功力!」

两女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假韦陀将二人带下傀山,径直走到山下的一间屋子,将鸾凤二女抛在床上,然后便走了出去,掩上房门。

过了片刻隔壁屋内传来阵阵喘息和肉帛的声音,洛、鹭二人芳心剧颤,难道是冰儿跟潇潇被这淫僧玷污了?想到这里不禁焦急万分,纷纷运功冲穴,鹭眀鸾受伤在先难以聚集功力,徒劳无功,而洛清妍却更为艰苦,也不知道假韦陀用的是什么佛门武功,竟能把自己全身穴道气脉都封死,半分真气都调动不起来。

洛清妍除了焦急之外,还有几分震惊,自己明明已经达到先天大圆满,自信当世罕逢敌手,熟料遇上此人竟毫无抵抗之力,就连最强武决也被他随手拍灭,就像是自己打一个江湖庸手一般简单。

倏然,隔壁喘息止声,预示着淫僧已然采补完毕,那冰儿岂不是凶多吉少了!洛清妍心如刀绞,眼泪已然夺眶而出,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今日便是受尽淫辱也要保全性命,来日将这淫僧碎尸万段。

「木已成舟,便是再愤怒也无济于事,唯有想法脱身……」

洛清妍朝鹭眀鸾瞥了一眼,只见她花容惨淡,气息粗重,心忖道:「明鸾伤势颇重,若再给那淫僧采补元阴,只怕性命难保!等会淫僧进来,我便想法将其注意力引来我这一边,能保住一人便是一人……」

就在此时,假韦陀推门而入,笑道:「两只小妖女忒不中用了,没几下就半死不活了,不知你们这两个大妖妇能不能满足佛爷!」

说着眼睛便在二女高耸的酥胸来回游走,淫笑道:「大妖妇便是够大……」

洛清妍腻着声音,娇媚地道:「那两个黄毛丫头少不更事,怎懂伺候佛爷,还是让奴家同佛爷共修欢喜禅!」

她媚骨天成,如今刻意使媚端的是倾国倾城,假韦陀被迷得神魂颠倒,骨软筋酥,身子都掉了几斤肉。

「好好,还是妖后娘娘识时务,佛爷今天便来个大小通吃,双凤齐飞!」

假韦陀得意大笑,走到床前,抱起洛清妍那馥香麋甜的娇躯,便要施暴。

洛清妍强忍着呕吐的恶心,装出十分受用的淫媚模样,欲婉转奉迎替鹭眀鸾争取恢复的时间。

倏然,鹭眀鸾冷笑道:「一个残花败柳也能将你迷成这幅模样,韦陀,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

假韦陀哦了一声,放下洛清妍,意味深长地笑道:「妖妇,你说什么?」

鹭眀鸾哼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要采阴补阳,却放着纯阴的处子之身不管,而是望着一个连女儿都有的残花败柳,你的口味也忒下作了!」

假韦陀嘿嘿淫笑,伸手在鹭眀鸾白嫩的脸蛋捏了一把,道:「原来小娘子吃醋了,也罢,佛爷便先从你开始吧!」

说着便朝鹭眀鸾伸来魔爪,鹭眀鸾缓缓阖上双眼,似乎已经认命一般。

忽然,假韦陀收回手掌,若有所思地道:「今个是小娘子的初夜,也算是洞房花烛,怎能无交杯酒,待佛爷取些美酒来,再同小娘子参悟欢喜禅。」

说罢得意洋洋地走出屋子。

待假韦陀远走,洛清妍叹道:「你这是何苦呢?以你如今的伤势怎经得住那淫僧的采补。」

鹭眀鸾道:「那你呢?为何要抢着出头,你现在功体被封,也不比我强多少,你就这么舍得把身子交出去?」

洛清妍叹道:「我女儿都有了,还有什么好担心,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一口,可你还是清白身子……」

鹭眀鸾淡淡地道:「我发觉那淫佛似乎气息不顺,好像是真元损耗极为剧烈,看来他之所以能制住咱们也并非一点事没有,这或许是咱们的机会……」

洛清妍点头说道:「我也看出来了,若不然他也不会急着采阴补阳。」

「师姐!」

鹭眀鸾扭过头去,眼睛湿润地望着洛清妍,说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师姐了……等会我会想办法缠住那淫僧,你便趁机恢复功力,到时候你便给我一个暗示,我立即用万妖屠神决反震淫僧,你看准机会给他致命一击!」

洛清妍不禁花容失色,这万妖屠神决乃是妖族一种同归于尽的武功,施展此术无需妖气推动,只要燃烧自身妖血便可施展,但有一个缺陷便是蓄力时间过久,会给敌人躲避的可能,但鹭眀鸾决定以身侍狼,只待假韦陀销魂欢快的一刻,便施展屠神决,重创仇人,也算给洛清妍争取了杀敌保命的机会。

洛清妍顿觉嗓子一阵干涩,十多年后鹭眀鸾是首度真心真意唤自己做师姐,但却也是毕生最后一次,泪珠再难遏制,夺眶而出。

「明鸾,你不能这样做!当年都是姐姐有错在先,害得你孤苦伶仃地含冤十余年,要施展屠神决也是姐姐来!」

洛清妍咬唇颤声道。

鹭眀鸾凄艳一笑,侧头凝望身旁女子,一字一句道:「姐姐,你若真觉得亏欠了我,那今天便答应我的要求!」

洛清妍只觉得浑身发冷,泣不成声。

就在此时,大门被推来,假韦陀捧着一坛美酒走了进来。

鹭眀鸾立即朝洛清妍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犹豫。

洛清妍艰难地点了点头,缓缓阖上眼眸把眼泪压了下去。

只见假韦陀笑嘻嘻地将美酒放下,说道:「好一副姐妹情深,相互维护的感人画面,你们早点和好不久万事大吉了嘛,我这淫佛又哪有机会偷袭呢!」

鸾凤心情顿时跌入了谷底,原来这淫佛刚才根本没走,而是躲在附近密议尽数纳入耳中。

假韦陀解下背后的剑袋,叹道:「为何总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才愿意面对昔日的过错,又或者直视内心最原始的初衷呢?」

洛清妍觉他说的话似有所指,不禁打量起他来,眼光落在剑袋之上,暗自生疑:「袋子里说装,似乎不止一口剑。他内息极为虚弱,如果冰儿真被他采补,以玄阴媚体的阴元之力足可恢复大半气力,那会这般虚弱。」

假韦陀呵呵笑道:「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是继续争斗不死不休,还是化干戈为玉帛,一笑泯恩仇?」

洛清妍娇笑道:「大师若想知道,便附耳过来,让妾身细细予你说来!」

她媚态毕露,迷得假韦陀浑身酥软,不经意地便靠了过去。

洛清妍轻启红唇,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我的答案便是……咬死你这混小子!」

话音未落,她手脚虽然武力,但有用嘴巴咬。

对准他的脖子,玉珠贝齿狠狠地咬了下去,要将方才所受的担忧,愤怒,悲伤……尽数发泄出来。

那厢边上,鹭眀鸾也瞧出了端倪,撑起疲软的身躯,配合洛清妍咬住假韦陀的一侧脖子。

被这两个绝代妖姬一左一右地伏在颈窝,按理来说是人间美事,及了销魂,但那如兰麋香的檀口樱唇,却是锋锐尖利的血盆大口,恨不得活剐生吞了这混蛋。

「停停,别咬了……出血了!」

他急速提升功体,换来的便是气空力尽,虽然刚双修培元,但也仅仅能够走路不倒,面对这两口贝齿那可是消受不起,被咬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大呼小叫。

听到这声音,鹭眀鸾心中越发委屈,双颌更为用力,顿时满嘴温热檀腥,雪白的下巴流淌着一丝妖媚的嫣红,洛清妍却恨他戏耍自己,下嘴毫不留情,恨不得撕下一块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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