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扶摇夫人(全)-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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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肯信流年鬓有华

就在柳真真心里有了答案时,顾风也在这数日的等待里忍受著胡思乱想的折磨。

夜里睡不著,他披著外衣坐到小院里看著漫天繁星,那样一闪一闪的就像真儿的眼睛,带著水色,带著点点欲语还休的情意。

这几日只要闲下来就忍不住想起那个小东西,想她睡得好不好?会不会冷?可曾想过自己,可是已经有了答案? 还有更多的是他不敢想的,原来他顾风也有怕的东西,是啊,遇上了小真儿他就变得患得患失,变得不像自己了。

“啊。。。哥。。。”老四顾海半夜悄悄溜出去吃掉了一只麻油鸡才心满意足的回来,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大哥面无表情的坐在院里,顿时心虚之下人就矮了一截,低低喊了顾风一声。

“以後吃完东西擦擦嘴,漱个口早点睡吧。”顾风看见弟弟神色柔缓下来,从怀里摸出块帕子丢给顾海。

“哦。”顾海笑嘻嘻的接过帕子打算擦嘴,但他定睛一看,手里那小帕子好生奇怪,不仅不是寻常的四方形,也不是大哥一贯用的素白样式,而是,恩,一种奇怪的模样,香喷喷的,粉粉的还包著雪白的缎边,正中绣著朵朵金蕊雪梅,两个角上还有两根绳子。

这是大哥的新爱好麽?顾海把那张小帕子翻来覆去的看,顾风眼角余光见到顾海站在那里不知做些什麽,看著星空的目光转到小弟手上,就看见了那双大手间赫然是柳真真原先的小肚兜。

顾海看够了,就打算擦嘴,眼前忽然一花,就看那小帕子回到了大哥手上,一方素白的帕子哀怨的落在自己手里。他好奇的看著忽然脸一直红到耳根的大哥,随意用素白的帕子抹了抹嘴,问道:“这是哪家卖的帕子?看著漂亮,味道也怪好闻的。”

顾风要怎麽跟顾海解释这是女儿家贴身的小肚兜?那日,他送了柳真真一大包,把心上人哄得开开心心的。 趁柳真真羞红著小脸,去屏风後面换上他最想看的那件大红肚兜时,他就打算替柳真真理一下衣柜,腾点位置放肚兜,找到了一件她压在最底下的小肚兜,心想著塞在这麽角落的大概不是她喜欢的,於是厚著脸皮就把那件给悄悄顺走了做个想念。小肚兜是贴身放著的,想小真儿了就拿出来瞧一眼,没想到刚才因为心里惦记著小真儿心不在焉的就当帕子给丢给顾海了。

顾风紧张的翻看了下小肚兜,还好,没有弄脏了,至於那张尽职的素白帕子因为沾了油渍已经被顾海揉成一团丢到盆子里去等下人拿去洗。

没等顾风想出答案,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卧房门口传出来:“笨蛋,那是女孩子家贴身的小肚兜。”

大哥出门时就醒来的顾林一直睁著眼在黑暗里出神,顾海那个吃货大大咧咧的没什麽觉察,但是他明显的感觉得到大哥空下来就会走神,一副心思重重的模样。开始他以为是家里生意出了问题,大哥在硬撑著,等他留心起来,发觉大哥时常出门也不说去哪里,回来时眼眉里都带著柔情笑意,等到了晚上又变得情绪低落,这幅模样就是个标准的陷入爱河的男子啊。

大哥中意的那个姑娘,顾林是晓得的,那日在寺里就猜到了几分,是个名叫柳真真的小美人,还是荣安王府上的郡主。顾风派人去查柳真真的事是不会对弟弟们保密的,只看两个弟弟会不会去找探子问而已。

顾林想起那日的小姑娘,伸手摸向了胸口那方帕子,本是当做信物让他拿去寻人的,之後却没有还给那姑娘。素白的帕子,一角绣著朵金蕊雪梅,被他自己的那方青帕小心的包在里面。

顾林记得大哥每次去见那姑娘的日子,记得大哥因为那小东西表现出来的喜怒哀乐,也知道大哥满城寻找著称心的丝料找了最好的绣娘做了十二件不同的小肚兜,也猜得到大哥向那姑娘坦白了顾家的事,只是不确定要多久才能得到回复。

顾风不比他们大多少,但是心智却是最早熟的,做弟弟的眼里,大哥就是父亲一样的角色, 甚至下意识的模仿著顾风,连喜好都是照著大哥的来的。顾山十岁後,就十分想离开顾家,是顾风的一再坚持,并且放弃玉桂夫人为他求来的离开机会,答应放弃家主之位,并发誓决不背弃顾家,这才得到祖父们的默许,放顾山离开剃度为僧,使得玉桂夫人一度不愿再见这个傻儿子。

顾林是可以脱离顾家的,他也不是顾家的血脉,顾风有心让他走,但是顾林也放弃了。虽然没有顾家的牵绊,但是他们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需要向外人解释他们的兄弟之情,同甘共苦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即使是离开的顾山一样没有放弃顾家。因此,他们早就有共识,只要是大哥决定娶的女人,不管是怎样的女子,他们都乐意接受。

这回恰巧听到顾海的问话,他索性爬了起来,想跟大哥把话挑明解开心结。

“二哥的意思是,大哥是有心上人了?”顾海对男女之事尚不开窍,但其他的事还是心里清清楚楚的。

“哥,四弟,我们谈谈吧。”

兄弟三人拎著酒壶坐在屋脊上一面喝一面低声交流著。

“大哥可是跟柳姑娘讲了顾家的事?”

“谁是柳姑。。唔。。。”一头水雾的顾海被二哥塞了口绿豆糕,乖乖吃掉了待在一旁老实听著。

“恩。”顾风点头,抿了口酒。

“哪。。什麽时候有答案?”顾林有些紧张的问。

“後天。”

“大哥猜得出答案麽?”顾林也喝了一小口,他知道其实应该提及需要共妻就能大致看出姑娘的态度了,就是不知道大哥是如果跟那姑娘解释的:“对了,大哥跟柳姑娘提了共妻的事麽?”

“我把顾家的事都说了。”顾风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答道。刚喝了口酒的顾林闻言一口喷了出来,而顾海也被呛到了,在两个弟弟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里,顾风苦笑下:“我不知道她答不答应,我想她答应,也想她不答应。。。。。。”

三个人闷头喝著酒,最後顾海和顾林交换了个眼色,顾林斟酌著开口:“大哥,若是你不愿。。。”让柳姑娘做共妻,我们可以放弃,重新寻个女人再生孩子便是。

但是顾风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别说傻话! 且不说叔父那里瞒不过,顾家暗地里有那麽多双眼盯著,岂是能躲得过去的。你们不要自作聪明,和祖父计划了这麽久不能因为这个事给毁了。”

顾风他们唤作祖父的,是祖父辈中排行第三的顾廉,也是现任的家主,另两位祖父因为受到丧子之痛,已经出现了状况。

“哥,到底谁是柳姑娘啊?”顾海可怜兮兮的看著哥哥们问出了憋在心里的问题。

“就是上次被阿布吓到的那位。”顾林哼了一声。

“啊,那位呀! 恩,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味道应该不错。”顾海奇特的审美观叫顾林极受打击,感情上如此迟钝的弟弟,正叫他不愿承认这是顾家的子弟。

“二弟,我还是那句话,你别勉强自己。”顾风和顾林碰了碰酒壶,说道。

“恩,我晓得。”顾林也不多解释,喝光了酒:“大哥,若是你等不及先回去吧,这里有我跟顾海,应付得过来。”

“好。”

提前回来的顾风没花多大功夫就找到了柳真真,她又搬回了赫连家的小院里。站在院门外的顾风浑身散发著怒意,整个院子红豔豔的一片喜庆,三日之後就是柳真真嫁入赫连家的大喜之日。


第02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 上

在给柳真真验身时,桂姨却看见了点点血色,开始还当是嬷嬷们下手太重差点大发雷霆的桂姨,在嬷嬷们一连声的冤枉里,经过再三检查後才确认是柳真真来初潮了。

出於对这个敏感时期少女会格外虚弱的考虑,柳真真立刻被穿得暖暖的送回赫连家,并被侍卫严密看守起来。

柳真真头一回看到自己流血,虽然知道迟早要经历这麽一个过程,但是这麽措手不及的来临还是叫她不安害怕,突然好想娘亲,如果有娘亲在身边,她一定会温柔的安慰自己,讲述自己当初的惊慌,让她安心,可是现在身边只有幽兰殿的嬷嬷,泪忍不住的淌下来。

“呦,小主,可是肚子痛?哎呦,没事啊,喝点红糖水就成了,嬷嬷让人去熬。”嬷嬷先服侍了柳真真睡下,确定人暖和了就吩咐出去让侍女弄糖水,自己紧张的抓过另一个嬷嬷小声说著:“唉,小主说痛了,这头回痛了,以後怕就逃不过了,真是造孽啊。”

柳真真听得见那小声的对话,心里却分外想念顾风,她难过的不是肚子而是心,即使喝了糖水睡下,嘴里是甜的,心却是苦的。

次日起来,柳真真惊讶看著院门口把守的侍卫,才发觉自己被看管起来了。这是怎麽回事? 很快赫连家主亲自带著裁缝,管家,还有手捧著各式红绸的侍女们鱼贯而入。

柳真真怔怔地看著那些人,似乎意识到了什麽又不愿承认,她看著赫连家主问:“赫连叔叔,这是。。。。。。?”

原来前一夜,长老会紧急召集所有家主开会, 定了日子和人选,因为罗家之前让真真受了惊吓,所以这次打算让柳真真先嫁入她最熟悉的赫连家,好和赫连家主亲自挑选出的夫君多培养感情,再过个一年就可以开始生养了。

柳真真说不出我不要嫁人的话,外人只当是她太过高兴或者一时还有些害怕,赫连家主和颜悦色的拍著柳真真的肩膀,说道:“离儿是叔叔看著长大的,老实听话,不会欺负你的。 叔叔知道时间是紧迫了点,可能一下你还接受不了,没事,我们不急著要孩子,你年纪也小,先跟离儿好好相处段时间,嗯?真儿最乖了是不是?”

柳真真不得不承认,纵使自己之前想了再多的注意,面对著长老会和这些人自己始终是无法反抗的,她轻轻嗯了声。

短短一日,她就抱著暖炉窝在床上,看著众人忙里忙外,鸳鸯交颈的大红缎被,龙凤呈祥的大红帐幔,大红的喜字,大红的灯笼都一一张罗起来,喜庆之色如初夏微暖的风吹遍整个赫连府,也刺痛了顾风的眼。

赫连家的侍卫拦不住顾风的脚步,他在夜色里踏进柳真真的闺房,看著那个缩在床上的少女低头翻看著一件件小肚兜,全都是他送的,神色里没有待嫁的娇羞喜悦,只是神色淡淡的。见到这样的柳真真,顾风的怒气稍减,她似乎不是为了躲避自己才嫁人的,她好像也不是那麽愿意嫁人。

顾风不愿在胡乱猜测,今日来本就是要向她讨个答案的,索性走了出来,唤她:“真儿。”

柳真真惊讶的抬起头,看清了是顾风,立刻赤著脚下了床扑向顾风。

抱住那个娇小的人儿时,顾风整个人都放下了心来,收敛起浑身的冷硬,将柳真真紧紧 抱在怀里,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风,我不知道怎麽就这样了。除了你,我谁都不嫁。风,你还要不要我,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柳真真小声窝在顾风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听到小真儿断断续续说完经过,顾风一面顺著她的背,亲著小脸儿,一面轻声安慰:“乖,不怕,我怎麽会不要你,小真儿可是我的心尖尖,乖宝宝。”

“肚子真的不痛吗?不要硬撑著,恩?”顾风的大手覆在柳真真的小腹上轻轻揉著,唯恐会弄疼她。

“真的不痛,就是有点点怕。”柳真真环著顾风的腰,软软的说道。

“那就好,晚上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他咬著柳真真的耳珠低语。

柳真真有些害羞的点头。夜里,她偎依在顾风宽厚温暖的怀里,嗅著他身上熟悉好闻的味道,安安心心的睡著了,顾风却醒了很久才合眼。

顾风晨日离开前,坐在床边摸著柳真真的长发,吻著她的额头,让她安心等到大婚那日,允诺自己会名正言顺的带走她。柳真真不知道顾风想到了什麽办法,但是她很相信这个男人,於是点头答应。

在顾风悄然离开时,他就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索性走到一处小巷里说道:“出来吧。”

顾风转过身来,对上一双金色的眸子。北陆皇室?这个人是从柳真真的院子外面跟来的,难道也想跟自己抢小真儿?

“世子一路跟来,可是有事要同顾某说?”

“云州顾家果然不简单。” 阿苏勒长久的看著顾风,开口:“三日後若是你没本事带走她,我会带她一起走。”

“那世子可以安心回去了。”显然,顾风不愿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情敌多说话。

“三日後自有定论。”阿苏勒丢下话後转身离开。

当他得知柳真真离开幽兰殿的消息时,胡瑟也同日抵达了。面对大君的命令,他无法违背,只能恳求老师允许他再见那姑娘一面。 胡瑟亲自和他来到了赫连府的这处小院里,陪他在树枝繁茂的枝叶里看著那对抱在一起的男女,看清了柳真真眼里的依赖爱慕。胡瑟带著这个遭受打击的少年人离开,在府外告诉他那是云州顾家的长子,同样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顾风的优势远胜与他。

“如今的你带走了她之後要怎麽办?在外面寻一处小院,把她藏在里面,偷偷给你生儿育女,直到你登基再接回来册封麽,英迦,你不会这麽天真吧?宫里的血雨腥风你是一路经历过来的, 你能保证她逃得过那些女人的毒手,安安稳稳等到那一天麽?若是真喜欢这姑娘,就放手,顾家比皇室更适合她。”

阿苏勒不吭声,他知道老师说的不错,尽管他确信顾风有能力带走柳真真,却见不得他那般如意,索性显身给他添点堵才肯离开。

就在柳真真成婚当日,晌午时分,她才穿著喜服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到赫连家大门口,准备前往主城广场祭拜天地,然後等待夜幕降临後的隆重仪式。就听见了赫连家主的怒喝和兵刃破空之声。

那一日的兵荒马乱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掀起盖头时看见缇罗城主干道上是全副武装的银甲军,为首的男人一身银白战袍,在初夏满城绽放的凤凰花中远远看著她。

顾风翻身下马,朝著赫连家主和柳真真走来时,他身後的第一列银甲军齐齐下马,手执弓箭半跪待命,第二列亦下马取箭引弓,赫连家侍卫不得不以自己的身躯护住家主和新娘。顾风抬手示意後,银箭箭头指向地面,但是一双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密切注视著对面的一举一动,一旦有威胁到家主的行为就会毫不犹豫的放箭。

“赫连家主,此次顾氏不请自来是受陛下密旨,还望见谅。” 顾风自怀里取出圣旨, 赫连家主等人不得不跪下接旨。 肃帝怒斥长老会欺上瞒下,对於荣安王归隐和王妃遇难之事都言之不实,必有隐情,要北部四州半月之内给出解释。认命赫连氏家主全权负责,解散长老会,彻查荣安王府上诸事。另,缇兰郡主乃皇室宗族,交由云州顾家护送回京,即日启程,不得拖延。

赫连家主接旨谢恩时,顾风却突然单膝跪下:“王妃罹难前就将缇兰郡主托付於赫连家主,赫连大人便是缇兰郡主之长辈。顾风将娶缇兰郡主为正妻,特此知会赫连家主。”

在众人的震惊中,他用清亮的声音昭告天下,不给赫连家主拒绝的机会:“缇兰郡主必是我顾风之妻!诸位,若有夺我顾家主母之人──”

“杀!”

“杀!”

“杀──杀──杀!!!”

整齐划一的吼声响彻云霄,惊起的飞鸟扑入碧蓝的苍穹,火红的凤凰花也纷纷落落。顾风径直走向柳真真,将她横抱起来重新上马,银甲军悄无声息向两旁散开,让家主直奔港口停靠的顾氏商船。而二爷顾林也从银甲军中走出来,和赫连家主寒暄一番,表示若有难处不妨知会顾家一声。

疾驰的马背上,柳真真被顾风抱在怀里,他不时低头看她一眼,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长发,嘴角带著一抹笑意。马蹄踏落之处,卷带起的暖风夹著吹落的凤凰花, 如柳真真的嫁衣一般红,如她的小脸一般美丽。

顾风忍不住去吻她的脸,轻叹:“夫人,为夫心里真是欢喜。”


第03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 下 H

陵朝的西南郡占据了整片大陆六分之一的面积,从五彩斑斓的梯田,墨绿的吊脚楼,到湍急的江河,险峻的峡谷,令这片土地拥有独具一格的地理坏境, 风俗迥异的不同部落混居於此。

顾风将要这温暖潮湿的郡州完成为时两年的任期,一同而来的自然是他最宝贝的柳真真。等从北陆离开後,顾风就打算带著柳真真去到西南郡的首府,落娑城,走马上任。南部原本就是顾家的封地,所以他和各部落首领的关系都很好,等得了空就可以陪著柳真真一同去各处转转。

开船前,顾林和顾海也登船与柳真真见了一面,柳真真有些害羞的唤他们“二爷”“四爷”,心里知道这两位也会成为自己的夫君。顾风让她去後面换衣裳时,柳真真才敢隔著纱门,悄悄打量顾风的两个弟弟,顾家人都生的好皮囊,顾风沈稳大气,顾林俊逸儒雅,顾海,唔,那个驯养豹子的少年倒是一副野性十足的模样。 之前虽然见过一两回,但是她全部的心神都被顾风吸引走了,并没有多留心另外两人,她一想到顾海那只叫阿布的豹子,不由一惊,连忙四下看了看,还好那只皮毛黑亮的小兽没有上船来。

“小真儿在找什麽呢?”顾风送走了两个弟弟,绕到後面来瞧她。

“四爷养过只豹子,我怕它也上来了,所以。。。。唔。。。”柳真真软软的嘟囔著,被顾风伸手抬起尖尖的下巴一口吻住了那柔软的小嘴。在两人沈浸於亲吻的美妙体验中,另一艘大船也缓缓驶离港口,胡瑟站在英迦身後说:“现在世子可以安心走了吧?”

“恩。”英迦在甲板上遥遥看著顾家的商船,那里早没有了柳真真的身影。胡瑟也看著同一个方向,自己的这个决定对柳真真,对自己夫人应当都是好的,知道了柳真真的下落,以後对夫人也能有个交代了。尚不知情的胡夫人因为前一夜被夫君折腾得太久,不愿意下床走动,就半靠在窗边看著外面的景色,对面的商船朝著相反的方向驶去,她的目光不自觉得追著它,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很快,心里莫名的失落就被夫君的到来驱散了。

“木头!坏木头!臭木头!昨晚干嘛做那麽多次,害的人家肩膀酸,腰酸,腿酸,手也酸, 你今天得喂我吃饭啦~~~”胡夫人大发娇嗔,胡瑟笑呵呵的凑上去给她揉肩捏背,低声说著些荤话,哄得夫人羞红了小脸又半推半就的让他按在身下好好搞一会儿。

平稳航行的顾家商船上,顾风抱著换下喜服的柳真真,低声规划著以後的日子,不时亲亲她的小脸,手伸进小衣里捉住那愈发饱满高耸的奶子肆意揉捏著。

“风,我们还不能同房麽?”柳真真外衣脱了一半,小肚兜的系带也散开了,一只雪白的奶子露在外面,粉色的奶头高翘著,被顾风捏在麽指和食指间轻轻揉搓著。她小脸带著潮红,埋在顾风脖颈间伸舌舔著男人的喉结,轻声问道。

“小真儿等不及了麽?”顾风一手托高她,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不用低头就能含住她的小奶头,一边吸咬一边调戏著小美人儿:“让我看看,宝贝儿的小穴穴是不是又湿哒哒的流口水了。”

他没有把裙子撩起来,而是直接扯开了腰带,让长裙和亵裤都落到真真的膝弯出,长指伸进双腿间的细缝里,立刻就触到了湿漉漉的一片春水。柳真真的初潮只来了两天就好了,现在正是她欲望最强烈的时候。

“小馋猫。”他惩罚似的咬了口柳真真娇嫩的胸乳,在少女软软的叫声里温柔的抚摸勾画著他熟悉的那处软腻,宝贝儿软嫩的小嘴还是那麽贪吃,含住了手指就不肯松开。

“嗯,再进去些,风~~里面痒痒的。。。”柳真真勾著顾风的脖子把两只圆鼓鼓的奶子往他嘴里送,身子软趴趴的挂在他身上磨蹭著。顾风的外套已经被柳真真连扯带拉的脱了大半,靠在结实温热,还充满肌肉和男性气息的怀里真是件舒服至极的事。

“这样?唔,不能再进去了,宝贝儿。”顾风抱著柳真真,讨好似的四下轻咬著她的身子:“等你再长大些,才可以破了身子,我得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对不对?”

“还要多久?风,我是不是变坏了?整日里都想著让你摸我,咬我。。。好害臊啊,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弄我,好舒服的。。。。”柳真真像只跟主人撒娇的猫咪一样,细细哼叫著。

“乖宝儿好生诚实,顾家爱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学得坏点儿,骚点儿,我们会好好疼你的。”顾风被柳真真的话取悦了,湿湿得舔吻著她的脖颈,肩胛,呼吸愈发急促起来:“还得等上些时日,虽是来初潮了,但是这小肚子里还没有完全长好呢,我若是插进去你会受不住的。每月我都会替你检查下,若是长好了,不消你开口为夫也一定狠狠疼你个几回,恩?”

柳真真咬著指尖点点头,因为顾风的手指摸到了同样敏感的後穴上,并且往里面伸,鲜嫩红豔的肉膜裹著他前端指尖紧紧绞著,穴口紧得不行,让他插入得很是艰难,见柳真真有些不习惯,顾风还是心疼的抽出了手指,改去轻摸那颗小阴核,让心上人舒服又难受的软软叫唤起来。

“风,真儿要亲亲。。。给人家嘛~”柳真真的小珍珠被顾风一碰,整个人都越发酥软,她蹭著顾风的脸,在他耳边呵气如兰的求欢。

“来,我们去窗边亲亲。”顾风说著抱起柳真真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傍晚微凉的海风吹了进来。

“别,会叫人看到的,风。。。”柳真真有些害羞的推拒著,却还是衣冠不整的被顾风抱到了窗台上,这处的窗台不仅宽大,而且向外延伸了不少,如一张小凳子似的,柳真真衣冠不整的靠著窗框坐在台子上,一条腿屈起踩在台子上,另一条腿踩在窗下的软榻上,这样双腿叉开的姿势,能让粉嫩水亮的小穴一览无遗。

“这是顾家的地盘,没人敢看我们的,宝贝儿。”顾风只穿著长裤,跪在软榻上,如虔诚的教徒一般按著少女雪白修长的大腿微微仰头含住了那处不住开合吐水的小嘴,稍稍用力一吸,柳真真就娇吟起来。

落日的余晖里,海鸥消失成天边的黑点,航行在金色海面上的商船顶层有最旖旎的美景。打开的窗台上坐著黑发雪肤的美人,被撕扯开的外衣落在臂弯上,大红色的小肚兜松松垮垮的挂在脖上斜向一边,一只圆润饱满的奶子挺翘在外面,奶尖沾著淫靡的水色,乳肉上留著浅浅的牙印,赤裸著精壮上身的男人埋首与她的双腿间,女子修长纤细的十指抓著男人的发,清晰的吸嗦湿允声自她的私处传出来,和美人难耐的娇媚吟叫交织在一起,充盈著整个房间。


第04章 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上 H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这张小嘴里的蜜汁很好吃?”顾风让柳真真得到了纾解後和她一起坐在窗台上。柳真真披著顾风递来的外套,拿著自己的小肚兜替他擦去脸上的淫水,听到他的话後,甜甜的笑起来亲他的嘴:“没,不过我一定告诉过你,你的精液很好吃。”

“然後?”顾风看著自己胯间那只握住阳具的小手,带著一抹了然的笑意:“方才嗯嗯啊啊的叫了这麽久,口渴了?”

“死相~”柳真真娇嗔了他一句,如身子柔软的小蛇一般滑落到软榻上,想著口交的技巧含住了顾风粗长的阳具,用无辜的眼神看著他变得深黑的眸子,两颊微收颇为痴迷的吮吸著嘴里那根烫呼呼的肉棒。顾风的那里一点也不叫人讨厌,漂亮的形状,同样未经人事的鲜嫩色泽,浓郁的男性气息如同迷药一样让她的内心变得淫荡而骚动。

“啊。。。宝贝儿。。。好厉害的小嘴。。。”顾风并不介意说出自己的感受,享受著心上人的顶级服务,也让她有成就感:“嗯。。。再骚一点。。宝贝儿。。。”

顾风伸手下去摸柳真真的奶子,略微粗鲁的揉捏起来,本该是会让柳真真感到痛的力道,却让美人儿愈发亢奋起来。柳真真又动了情,忍不住夹紧双腿扭起小屁股来。

等顾风射了她满满一嘴後,弯腰把小真儿抱了起来,一面看著她小口吞咽著自己的精液,一面那起她的小肚兜擦著她腿间的湿漉,有些试探的问:“几日不见这张小嘴的功夫愈发好了,恩?”

柳真真舔著自己手指上沾染到的精液,同他说了在幽兰殿里教习的事情,因为涉及到了阿苏勒,所以也把阿兰的事同顾风讲了。顾风见她神色间对世子的身份毫不知情,也没任何留恋之情,想来是世子一头热而已。

“这麽说,连著几日,小真儿都舔著别人的大肉棒还喝了别人的精液咯?”顾风吃味的玩著柳真真的小奶尖问道。

柳真真咯咯的笑,翻身坐到顾风腿上,让双乳贴在他胸口,软软的说:“都是假的肉棒啦,冰冰凉硬邦邦的,精液也不是真的,好像是鱼胶什麽熬出来的。璃娘虽然老试探我,但是有一点没说错,每次上课我都想著你的大肉棒,好像天天都吃呢。”

“这还差不多,来夫君给你洗个澡。”顾风捧著柳真真的小脸深深的吻她,将她的双腿盘到自己的腰上,抱著她去沐浴。

“啊!”柳真真看清了浴室不由轻呼起来。那哪里是一个浴室,应该是一天然的小山谷才对。在两层的船舱内部,居然有四分之一是上下贯通的,填满了从山间精心挑选来的鹅卵石,假山,移植的藤蔓古木,垒砌起的露天浴池里是循环的热水。头顶的帘幕拉开露出整片透明水晶镶嵌的顶棚,抬头就可以看见星空或月色。

顾风抱著她仰著二楼的木制旋转楼梯慢慢往下走:“怎麽样?很特别的地方吧,喜不喜欢?这是顾家的私人用船,以後你想要乘船远行,只消说一声就可以用了。”

“我 才不要一个人出去玩呢,你得陪我。”柳真真白生生的胳膊圈著顾风的脖子,抬头去咬他的下巴。在顾风的低笑声里,两人一起跌进了热水池里。 柳真真主动要求帮顾风洗头,男人闭著眼把脸埋进那两团软腻奶子里,双手揉著她翘嘟嘟的小屁股,不时含住奶头狠狠吸上一口,呼吸里都是少女软软的体香。

每日清晨都能在顾风怀里醒来真是件太惬意的事,柳真真觉得顾风的纵容让自己越来越放荡了,整日都光著身子或是只披一件外衣在房里走动。顾风有时坐在桌前看些折子和信件,她就爱跪在他的两腿间,脑袋靠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玩弄著沈睡的巨龙,唤醒了就贪婪的吮吸著,让顾风有时招架不住得连连拍打她的小屁股:“小妖精,我都要给你吸干了,恩?”

这日,依旧在船上, 因为快到他出任总督的州郡,所以顾风召集亲信在一层的书房开会,因为柳真真在午睡,所以他提前一盏茶的功夫,侯在里面。突然门外就传来轻叩声,柳真真怯怯的喊他:“夫君~~”

“进来。”顾风应了声後,就看见难得穿戴整齐的夫人款款而来,“怎麽醒了?没睡好麽?”

柳真真摇著头软趴趴的坐到他大腿上,软糯糯地说:“人家要你抱著睡,一个人睡冷~~~”这是他们之间默认的暗语,顾风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他的小真儿又发骚了。

“淘气鬼。”他轻拍了记夫人的小屁股,让柳真真跪倒书桌下面的空档里,小手熟练的解开裤头掏出了沈睡的大肉棒开始舔了起来。外面陆续有人进来,说话交谈声也响了起来。因为书桌是半封闭式的,所以他们看不见柳真真,但是其中不乏耳聪目明之人,自然觉察到桌下有人。再看顾风坐在太师椅上不动声色,心里自然明白,想来是夫人跪在底下伺候著呢。

一场会开完,顾风已是射了两回,当柳真真被他抱出来时,小脸上,发丝上都沾著白腻腻的精液,那是顾风第二次故意把阳具抽出来,用手握著尽数喷在她的小脸上的。其实他头一回射的时候,亲信们就心知肚明了,一向稳重的主子突然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後闭眼仰头,闷哼一声後才递来眼色让他们继续。

众人出门後都交换著心照不宣的眼神,主子可真是宠那位夫人啊。之前冲冠一怒为红颜,违了圣上的旨意,没有把缇兰郡主送回去不说,擅自就求娶为妻,气得肃帝摔了一桌东西後来了道密函将他狠狠批了一顿,也就作罢了。

房里,顾风拿了帕子替柳真真擦干净了脸,吻著她的小脸:“这麽样?刺激麽?”

“讨厌,讨厌,讨厌~~他们准认定我是个坏女人了,顾风,你讨厌!”柳真真捏著小拳头打顾风,却被男人抱紧在怀里堵住了小嘴。

“难道我怀里的小东西不是个小淫娃?昨夜里是谁说自己是小骚货的?恩?”顾风逗著怀里的心上人,看著她像只炸毛的猫咪一样要来挠他:“宝贝儿,没事,我就喜欢你这小模样。外人要是说,就说是我让你做的,恩?我来当坏人好不好,你就是我抢来的小媳妇,天天被我欺负?”

“讨厌~~~”


第05章 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下

顾风的船是和顾林他们分开走的,因为柳真真年纪尚小定了名分还未过门,所以不必住在顾家就跟随上任的顾林直接去了西南郡。

抵达头一天,柳真真就暗地里跟这儿的女人较上了劲。接风宴摆在总督府内,因为以往宴席女眷都不会出席,所以顾风体贴的让柳真真自个在後院里转转。

女人天生都对花有感情,所以柳真真虽然因为夫君不在身边有些失落,但是在院子里赏花也能消磨点时间。顾风重新出现在後花园里时,就看见夫人嘟著小嘴坐在秋千上自己玩。他轻咳了声,柳真真一下就听出来了,下了秋千欢欢喜喜的扑进他怀里,娇娇软软的说:“风~~你怎麽就回来啦?”

“换套衣裳,我等你一同去赴宴。”顾风抱著堪堪到自己肩头的小妻子,在那软绵绵的细腰上掐了一把。 柳真真勾住顾风的脖子,垫起脚在他脸上亲了口,跟著晴嬷嬷进屋去换衣裳。

“夫人,衣裳首饰都挑贵的好的穿,千万打扮好些才是。”晴嬷嬷是玉桂夫人陪嫁到中郎将家的侍女,也是顾风的乳母,这麽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地跟在玉桂夫人左右,一同经历了好些变故後,才总算在顾家安顿下来。玉桂夫人虽然心里气这个儿子留在顾家不出去,但心里也是最偏疼这个儿子的,所以特意把身边最信任的人派过来,顺便也看看那个小儿媳到底是个什麽心性。

柳真真知道晴嬷嬷的身份所以对她也十分客气,听了嬷嬷的话,便好奇的问:“可是有什麽缘由麽?真真怕穿戴错了连累夫君。”

“夫人不必担心。 大人素来是个心细的,方才让侍卫去前面看了看,瞧见说那些个来庆贺的部落首领都带了待嫁的女儿来。”晴嬷嬷只说了一半就停在了门口,垂手候著。

晴嬷嬷心里算著时辰,想著不能拖太久让客人都候著,不等她打算敲门,柳真真就出来了。云鬓珠钗,香腮樱唇,轻纱笼丝裙,腰系珍珠串,面不敷粉而白皙如玉,只稍描了眼眉点了朱唇就已是惊豔之姿了。

晴嬷嬷看著柳真真,心里暗道这夫人是个有些本事的,幸好之前没有小瞧了这位。早晨头一回见到柳真真是顾风把她从马车上抱下来的时候,真是个娇美柔弱的小人儿,怯生生的依偎在顾风怀里看著大家,说起话来也是软软细细的。晴嬷嬷是看著顾风长大的,除了二爷他们年幼的时候,哪见过主子对人这麽上心过,走哪都牵著,唯恐小人儿磕著碰著似的,满眼都是柔情蜜意。

顾风在院里等著,听见那软趴趴的脚步声就知道夫人来了,他看著柳真真腰肢轻摆款款而来,瞧得出是用心打扮过的。他伸手将柳真真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夫人好生娇美,为夫真舍不得让外人瞧见你这小模样。”

柳真真伸著细长的食指点他的心口,“那真儿还想把夫君藏起来呢。”省得叫别的女人惦记。

果然两人相携入宴时,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众人自然都打量著总督身旁那娇小的美人儿,揣摩著她的身份,那些待嫁的女儿家瞧瞧顾风再看看柳真真,面色都有些不豫。柳真真乖乖坐在顾风身边,带著甜美的笑容,听他向著众人介绍自己:“这位是顾某尚未过门的夫人,缇兰郡主柳氏。说来叫诸位见笑了,夫人年纪小,又生性羞怯,顾某若不能将她带在身边时时见著,总是惦记得紧,还望见谅。”

顾大人话里话外都是对夫人的宠爱,几位首领便断了攀亲的念头,毕竟顾家男子只得一位夫人的事是南边都知道的,於是宴会照常进行,众人表面上都安安分分的。

佳肴一道道呈上来,花花绿绿的好生漂亮。眼见其他人都开始吃了,柳真真也拿起玉箸不知何从下手。顾风在菜端上来时就示意侍卫倒一碗凉开水来,他接过碗摆到柳真真跟前,自己夹了片凉拌牛肉在水里好好洗洗才送到她嘴边:“西南的菜瞧著好看,却是偏辣的。小口先尝尝,看看习惯不?”

柳真真听话的咬了一小口,好吃是真的好吃,不过眼泪也一下就出来了。顾风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一面辣得泪眼汪汪,一面小口小口吃掉肉片,心疼的劝她:“乖宝儿,要是辣我们就不吃了,好不好?待会我让厨房给你烧点爱吃?”

“不,洗一洗就可以吃的。”柳真真吃头一口是硬撑的,但是这辣沾了是会上瘾了,第二口第三口,吃了就停不下来了。顾风只好一边与众人敬酒聊天,一边盯著贪吃的小东西,唯恐她吃多了肠胃受不住。

主位上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几位待嫁姑娘的眼里,那样体贴又高大俊朗的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於是纷纷跟著父亲到主位上去敬酒。

柳真真眼眶微红,水汪汪的模样就像只初生没多久的小白兔子,秀秀气气的小口吃著,有人来敬酒时就拿起自己的杯子去碰一碰,抿口甜甜的米酒。直到那些年轻姑娘接二连三的凑过来几乎将她从顾风身边挤开去时,看著眼前晃动的白花花嫩乳,心里便有些不悦了,小手暗地里在顾风腰上掐了把。

顾风突然被胭脂水粉团团围住,正寻著夫人,腰上就被掐了把,他心领神会用了巧劲把挤来的姑娘们推开了些,捉住柳真真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抱住,这才喝了数杯酒打发了姑娘们。 柳真真之後就一直窝在顾风怀里,被他抱著喂吃喂喝,也没有不长眼的人再来敬酒了。

眼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舞姬们上场开始翩翩起舞。顾风低头看著酒劲上来後小脸红扑扑的柳真真,不由心猿意马,低声吩咐属下们继续陪著,自己先陪夫人去歇息了。

等收拾洗漱好睡到床上,柳真真就觉得肚子不舒服了。顾风给柳真真服了老三配的药丸,然後抱著她躺在床上,轻轻给她揉肚子。

“风~”柳真真拉著顾风的手玩他的手指,也不说话只是一声声叫他:“风~风~”

“小心肝儿,怎麽了?”顾风撑起身子,低头吻她的脸:“有什麽心事告诉我,恩?”

“你以後要是有看上的姑娘,要跟我说,我。。。唔”

顾风低头吻住她的小嘴,舔著那软软湿湿的小舌头吸进嘴里吮著,亲够了才放过那只浑身粉红,直喘息的小兔子:“不许说傻话,我只有你一个心肝宝贝儿,其他谁都不稀罕,谁都没我的小真儿好,不许胡思乱想知道麽?”

“不公平的,我,我要和别的人睡,你却要一直一个人过。。。”柳真真抽抽噎噎的说。

“乖宝儿,是顾家对不起你,我该受这罚,心肝儿,只要你心里留点儿位置给我,我就知足了。”顾风吻去柳真真眼角的泪,低低说著。

“真儿心里有你的,永远都有。”柳真真与顾风十指相扣,小脚踩在男人的大脚上取暖,背靠著他的胸膛,无比安心的睡过去。

讨厌,讨厌,这些人真是讨厌死了。

柳真真心里嘟囔著,但是脸上还是带著甜美笑意看著跟前的几位姑娘。昨夜里才被夫君哄踏实,一大早又要烦心了,这种明知道夫君不再娶了,还要巴巴儿贴上来的真真是碍眼的紧,呜,风,人家是自私鬼,就是讨厌别的女人来找你啦~~

西南郡的女子们也是性情奔放,大胆热烈,加上气候炎热,衣料轻薄且量少。年长的女子应是嫁了人的,来带的三个姑娘年纪都是十四岁,正好是好生养的年纪,定是瞧准了柳氏年级小,顾大人看得见吃不著,再说,到底是没过门的夫人,以後真进门的是谁,那可说不准。

她们也是好好打扮了来的,跟著姑姑拿了父亲的拜帖直接就去了顾风的书房见人,根本不打算叫那小姑娘瞧见。清一色用鲜豔的棉布裹胸挂在脖颈上只松松兜住双乳,那露出的深深乳沟好似插根手指进去都抽不出来一般,敞开衣襟披著件深色的褂子,长裙紧裹,勾勒出美好的曲线,手腕脚腕都带著叮当作响的银镯子。

正在手把手教柳真真模仿自己的字迹,打算增进夫妻感情的顾风听到是几位女客来求见,不由苦笑,昨晚好容易哄好了心尖尖,怎麽今天又来了。下人也很为难,送拜帖麽,给了管事的就可以离开了,偏偏她们一定要见到顾大人才肯走人。 柳真真抿抿小嘴,扭著腰要从顾风怀里挣脱开,却被男人眼明手快的一把搂在怀里。

“让人先候著。”顾风紧紧抱著怀里挣扎的小东西,吩咐下人先让客人等著,并且不许下人走漏夫人在书房的事。

等小半时辰之後,娇客们款款走进书房,却没想到柳真真不仅在书房,还软倒在顾风怀里,衣冠不整,发鬓斜散,小脸潮红,美眸迷离,一副被男人狠狠疼过的小模样。再看顾风,俊脸微红,眼睛黑亮,一副餍足的模样,大手还在柳真真斜披的外衫下面游曳。

顾风扯过自己的外袍把柳真真裹起来,就这麽抱著她坐在太师椅上见客:“夫人最是害羞,叫诸位见笑了。帖子顾某已经收到,择日会携礼登门拜访。。。。。。”

为首的姑姑倒是个沈得住气的,她谢过顾风後,试探著问:“顾大人府上皆是侍卫和嬷嬷,夫人身边可要人伺候?我这三个侄女乖巧伶俐,若是能留在夫人身边伺候,给夫人解解闷也是她们的福气。”

柳真真的手在暗地里握紧了,正当我是个好糊弄的,居然敢塞到我身边来,心里盘算的是踩著我爬到顾风床上去麽?顾风不著痕迹的安抚著怀里毛都竖起来的小东西,低头看著柳真真带著抹无奈的笑意,说道:

“郡主自幼是被家里悉心养大的,顾某求娶之时就允诺会亲自照料夫人,绝不假以人手,这才抱得美人归。 几位姑娘高抬贵手,可别抢了顾某的差事。”

顾风的幽默叫那做姑姑的也不好再言语,客套了几句就带著侄女们离开了。夜里,柳真真思前想後老招来这些恼人事的缘由还是自己年纪小,不能行房,没法过门。想著那些年轻姑娘丰乳肥臀的模样,再看看自己不算大的小奶子和小巧滚圆的屁股,呜,是不是还不够?

顾风洗澡出来,就看见小美人光著身子在镜子前发愁,那具生嫩雪白的身子简直就是他心里的魔障,真想连肉带骨都给统统吃个干净。

“乖真儿,这是干什麽呢?”他从後面抱著柳真真,不老实的去揉搓那两只日益圆润高耸的奶子。

“风,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大奶子大屁股的女人?”柳真真低头看著自己的胸乳,顾风一手就能罩住一只。

“呵呵,宝贝的小脑瓜里都想的什麽东西。 别人喜欢什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亲手把夫人的小奶子揉得又肥又大,把小屁股疼得又翘又圆,这样才有成就感。宝贝儿,要是不放心,就整日跟著为夫好不好,没事时,就叫夫君好好疼你一番, 恩?”

“说话算数。”柳真真嗤嗤笑著去亲顾风。显然日後娇气的扶摇夫人,在一开始就被顾风惯坏了。 10-12


第06章 画眉深浅入时无 上

因为身边多了个美娇娘,日子就像流水似的过去了, 似乎眨眼间,两年任期就要到头了。

“小真儿,好像昨儿我才从这小巷里把你找回来,一细想却是一年半前的事了。”傍晚太阳西下,顾风照旧牵著柳真真出门散步,路过总督府旁隔了两栋房子的小巷,忍不住想起那天以为差点就弄丢小真儿时一瞬间的惶恐。

刚来不久时,他领著柳真真在街上逛,瞧见了卖小吃的摊子就停下来买一份,两个人分著吃。顾风用竹签扎了一块炸得金黄酥脆的臭豆腐,吹凉了沾著辣酱香菜喂柳真真,看著小美人捏著鼻子却鼓起勇气张嘴把它一点点吃完,忍不住去亲她的小脸。只要是顾风喂来的,不管是什麽东西柳真真都会乖乖的吃掉,她好喜欢让夫君喂自己吃东西的感觉啊。

於是隔日,惦记著小零食的柳真真见顾风忙著在书房批官文,就拉著顾风撒娇,说是自个想出门去买零嘴,当然买回来肯定是要让他喂自己吃的,不然才不稀罕呢。想到那街就在附近,两人走过好多回了,加上柳真真也不爱被人跟著,就答应她一个人出门。临走前还一再跟她确认了识得回来的路才放人,结果,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见人回来,顾风一下就急了,让府里所有的侍卫们,两个两个一组的分散出去找人,找到了不要惊扰夫人,一个留下来远远看住夫人,另一个回来复命。

很快一队侍卫中的一人就回来说明了方位,顾风就急急忙忙过去了。远远瞧著柳真真两手捧著还冒著热气的奶糕坐在小巷尽头,木桥边的大石头上,像只迷路的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等著主人来找自己。这是顾风叮嘱过的,迷路了就原地等著,不要和别人答话,不要跟除了他以外的人走,熟人都不可以,他一定会亲自来找到她的,所以柳真真走来走去看著相似的岔路,明明跟夫君走了好多次还是记不清哪条才是回家的只好乖乖在路边等著顾风来认领。

仿佛有感应似的,柳真真一回头就看到顾风朝这边走来,眼睛立刻亮晶晶的,若是她长著尾巴一定要欢快的摇起来了。

“风~真儿好笨,怎麽也找不到路了,我等了好久的,风吹得手都冷了。。。。”柳真真扑进顾风怀里委委屈屈的嘀咕著,冰凉的小手往他的胸口里放。

顾风把奶糕递给身旁的侍卫,把她的小手拢到口边呵气,其实初秋的日子哪有这般冷,只是柳真真格外娇气些罢了,他却甘愿宠著疼著:“好了, 好了,不是真儿笨,是夫君不好,来晚了。宝贝真儿不生气吧?”

“不生气的,夫君最好了。”柳真真先发制人後见顾风不怪自己笨笨的找不到路,就不好意思起来,这里的路都差不多真的找不到麽。

顾风挥退了侍卫,牵著柳真真去附近的牛杂汤铺里坐著,点了份香香辣辣的牛杂汤,自己把奶糕捏的一小块一小块的喂柳真真吃。卖汤的老板娘直夸柳真真好福气有个这麽疼爱她的夫君,柳真真小脸红红的,笑得顾风心里软软暖暖的。

给柳真真暖了身子後,顾风索性牵著她把府边几条道都走了一遍,跟她细细讲了每条路有哪些不同,看到那家铺子了就可以拐弯回家了,这麽一直到华灯初上才回到自己府里用晚膳。

柳真真如今已经对城里的路如数家珍,再也不会走丢了,想到那次丢人的事,她就抱著顾风的胳膊软软地转移话题:“风,人家饿了,回家回家啦~~”顾风知道小东西不好意思了,便牵著她慢慢走回去。

夜里因为顾风要先批文书所以晚了点才洗浴好进房里,床头的灯依旧亮著,小人儿背对他窝在被子里似乎已经睡著了。顾风知道她明明不爱亮堂堂的睡,偏生要替自己留盏灯,每回晚归心里都暖暖的,小东西真是个贴心的宝贝儿。

他脱了外袍只穿著里衣亵裤便轻手轻脚的进了被窝生怕带著点冷气进去冻著小真儿,这几日她来著葵水需要好生照看才行。其实这年年初他已经发觉柳真真的身子真正长好,受得住男人疼爱了,却还是愿意忍著,总想著等到了大婚时再行房。可是啊,脑子里想著的跟骨子里想著的终是两码事,偏偏那娇软的小东西还总是时不时缠著自己喊冷,那两团奶子整日在眼前晃著已经叫他疼爱得愈发得软绵绵,沈甸甸,比初见她时的青嫩模样肥美了不知多少。可是他依旧不知足,往日里沾不得身,舔著吸著那嫩汪汪的小软穴儿还把持得住,现在一瞧著就忍不住想那里面是如何软嫩舒润,下腹就肿胀难忍,真是作茧自缚的折磨。

这不,他才睡进来小东西就黏了上来,睡眼朦胧的喊冷,也不知道是真冷还是假冷,少不得要去摸她的手脚试试温度。一伸手,触到的是一具滑腻如玉的身子。 顾风真是佩服自己,摸到小东西光溜溜的皮肉,心里还想著她身子热乎乎的应该不是真的冷,再往下摸到细腰上,连小裤都没穿,看来葵水是好了。

柳真真对自己到底何时能同房一点概念都没有,但是有一点是她能觉察的,不知道是男人的唾液还是精水,亦或是那略粗糙的手心和好闻的体味,总之,在顾风的悉心宠爱下,她就像秋日枝头结出的果子,一日日被雨露滋润得鲜嫩多汁起来,那凹凸玲珑的身子随便在镜子前扭摆几下就连她自己看著也要心动。

不知道上任总督是个怎样的人,书阁里尽藏的些豔史淫书,配得图儿看上一眼都面红心跳的,叫她总忍不住想著顾风同那话本里壮男一般插得自己欲仙欲死,底下的小嘴儿不争气的直吐水,一本书翻完小裤儿都要换一条。不过,她还是皮薄,不好意思在顾风跟前看那册子,就临睡前自己窝在床上一页一页的翻。

这边情欲被撩动著,那边顾风却一直不动真格,她也只好黏著男人用别的法儿解馋。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夫君更好的男人了,明明人都是他的了想怎麽弄都可以,却这麽忍著舍不得自己受苦,人家可也心疼著他呢。唔,还老吓唬自己要是弄坏了肚子就生不了宝宝,讨厌呐明知道人家可想给他生宝宝了。

柳真真抓著顾风的那话儿睡觉已经养成了习惯,这不,睡的迷迷糊糊时也不忘贴过来伸手去摸那地方。顾风眼神转暗,揽过柳真真进怀里,揉著那两团软瓣伸下去摸那水穴儿,只要轻轻拨一拨小珍珠儿,就湿漉漉一片了。 怀里的人身子已经熟悉了男人的触碰,虽然还半睡半醒著,那拖著细长尾音的娇哼声轻易就能挑起男人的欲望,雪白的女体绵软光滑,两团鼓胀肥白的奶子在他精壮的怀里揉挤著, 顶端硬硬的奶头如少女粉嫩嘟起的小嘴调皮的在他同样敏感的乳头上磨蹭。

屋里很暖和,让顾风放心的拉开被子,露出柳真真白生生的胴体,两颗沈甸甸,水嫩嫩的奶子这般平躺著也是翘耸耸的两团美肉,这具身子是他一天天疼爱成今日这幅勾魂模样的,如何不叫男人喜爱入骨。顾风握著阳具在那一片淫靡水色的小穴上磨蹭著解馋,用多少次就像这麽狠狠插进去顶到至深的内腔,把她小肚子里面统统印上自己的记号,可是看著那张娇美的小脸就下不了狠心。

柳真真这时已经醒了大半,小穴贪婪得舔著那龙头就是吞不下去怎不叫人心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一挺腰竟是让那细小的嘴儿,借著滑腻的汁水啊呜一口含住顾风的顶端。顾风正在兴头上,冷不丁被这麽一吸竟是喷了那小嘴里满满一大股,他抽出阳具,就看著那嘴儿吐出大团的白浓精液,好似真的叫人抽插过一番。

“小妖精,就这麽等不及麽?”顾风两眼发红的盯著那颤巍巍不住吐白液的穴口儿,拍著柳真真的屁股问她。

“嗯啊。。。”柳真真还沈浸在被滚烫精液灌入的那短暂快慰里,臀瓣上的疼从嘴里唤出来却是勾人得紧。若是那又多又浓稠的精液灌进得是自己肚里,那该是何等销魂的感觉。

“风,还要多久才能要了人家啊,真儿熬不住了呐~~”美人儿光滑的长腿夹在男人腰腹上摩蹭著,小脚丫踩到了男人肩上,被男人扭过头来轻咬了口。

“就明日吧,”顾风伸手拿了帕子来挤著那穴口儿让精液吐干净了才重新搂住真真盖上被子,手却捏著那两团软腻:“七夕是个好日子,好叫你尝尝做女人是个什麽滋味。”


第07章 画眉深浅入时无 中 H

没成想,次日因为要巡视各地粮食的收成情况,顾风要亲自带著人马走遍各个村落,所以只来得及陪柳真真用了早膳便要出发。

对於公事,柳真真素来都不过问的,但是她从未给夫君打理过行李,要带些什麽,如何打包都不知道,偏生时间又这般紧,她正焦急时,晴嬷嬷领了个约莫十五岁的姑娘进来。

“青苏见过夫人。”名叫青苏的姑娘身形娇小,举止落落大方,眼眉间与晴嬷嬷有著几分像。她的衣料首饰不及柳真真的贵重,但也远不是一个侍女能穿得起的,那小脸如莲瓣,眼睛又大又亮,小嘴一笑就露出两个酒窝来,真是个漂亮的甜姐儿。

见柳真真看著自己闺女,晴嬷嬷立在一旁解释:

“夫人,青苏丫头自小就是跟著大公子住的,往日出行也都是青苏随行,公子吃穿用度她再清楚不过了。今日老身擅自做主带了她来也是为大公子著想,这出门没个称心的人来照顾到底有些不妥的。”

柳真真脸色如常的点头,给那侍女指了顾风放衣裳的地方,看著青苏手脚麻利的挑出这个季节适合的衣裤打包好,又叮嘱了下人准备各种药粉,绷带,带上烈酒和水袋,又一一检查过,才招呼著随行的侍卫出门, 俨然半个女主人的模样。一切妥当了,青苏才挎著那行囊转身同柳真真告辞,说是顾风的马车已经在门外候著,不好让大人们久等,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柳真真依旧神色淡淡的点头:“路上伺候好你家主子,一路顺风。”

说罢,她依旧站在门边,看著晴嬷嬷陪著青苏一同出去,青苏虽然比柳真真年长几岁,但身形更为娇小玲珑,加上那甜美的容貌,那模样倒像是个得宠的小妾,去随夫君远行一般,自己便是那守家的奴婢只能眼巴巴瞧著。

柳真真本是想赌气不去送行的,顾风根本没跟她提过还有青苏这麽个美人儿这些年一直跟在身旁,连上任西南郡都带来了,还藏著掖著不叫她知道。若没有顾风的允许,晴嬷嬷怎麽会带她来见自己,说什麽一路辛苦舍不得自己受累,怎麽不忘捎上那个甜姐儿解闷呐。柳真真心里气得想哭,脸上却始终没有显露出来,这些纷纷扰扰的思绪不过是一瞬间在脑海里闪过,她定了定神,回屋抓了件东西便提著裙摆找了小径不顾形象的一口气跑到了府上的大门口。

“夫人?”显然,青苏和晴嬷嬷没想到柳真真居然从侧边的小路里跑了出来。

这时顾风刚嘱咐完手下的官员打算上车,见到夫人小脸红扑扑的从边上窜出来,脸上显然十分欣喜,念及二人要分离数日,心下便有了不舍,不顾周围还有部下和侍从,就将柳真真紧紧抱进了怀里,附在她耳边低语:“乖乖待在家里,为夫定在五日内赶回来的,会不会想我,恩,小宝贝儿?”

柳真真自诩还是了解顾风为人的,所以见他神色如常时,心下就有了疑虑,按捺住心底嫉妒,她的小脸上自然流露的当然是依恋和不舍,抱著顾风的腰,她软糯糯地娇嗔:“想你做什麽,你就会欺负人家,喏,这个你收好,不许弄掉了!”

说著柳真真将一团细软布头塞进了顾风衣襟里,那可是她贴身的小肚兜呢。顾风探手一摸心里就有了数,低头亲她的脸:“记得养好身子,为夫回来才能好好疼你。”

两个人这般亲热耳语时,身边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紫苏见过大人。”

顾风惊讶的看著挎著包袱,盈盈伏拜的青苏,又见到一旁的晴嬷嬷,再联想起方才匆忙跑来的柳真真,心里便有了数,给了身边侍卫一个眼色,让他把青苏手里的包袱拿来,这才对著青苏说道:

“阿青可是来接嬷嬷回去的,阿紫也一同来了麽?难怪娘亲总夸你俩孝顺,我真是自愧不如啊。这些天我不在府上,不方便安顿你们母女俩住进来,等会让管事接了月供後再多支百两银子出来,好让你们多玩几日再回去。”

说完,也不等青苏在想说什麽,便同柳真真挥了挥手,上马走人。晴嬷嬷仗著是娘亲身边的老人,知道自己不是顾家的人,总是想要把两个女儿塞进自己房里,娘亲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想来是见自己不碰小真儿,晴嬷嬷也动了心思,特意招来了活泼机灵的小女儿,方才也不知道她们做什麽,但定是叫小真儿受委屈了,这样的人留在府里只会图生事端,还是送走得清净。

虽然顾风委婉的送走了那两人,但还欠柳真真一个解释。他不在府上的那几日,柳真真可真是过得度日如年,又胡乱猜测著那个叫阿紫的姑娘,晴嬷嬷可是玉桂夫人的陪嫁侍女,又是顾风的乳母,她的话里真真假假的,真是讨厌啊。

第三日的夜里,柳真真独自睡在床上好生难熬,没有熟悉的怀抱,心跳和体温,如何叫人能安睡。跟孤枕难眠一同而来的是身子的饥渴,她被顾风玩弄得敏感而充满欲望,两日不曾叫男人沾过身子便是骨子里都是痒痒的,小穴整日都含著水偏偏没有东西可以纾解。她只能光著身子跪著,两腿间夹著棉被,一手扶床,一手揉著奶头,低哼著夹紧大腿,扭著小屁股想让发硬的小珍珠舒服一点。

好不容易到了磨蹭著小阴核到了高潮,柳真真也累得浑身无力了。她软坐在双腿间的被褥上,双手勉强撑住身子,正这般喘息著,突然有人从後面贴了上来,顷刻间便用腰带蒙住了她的眼,拿布料塞住了那欲喊人的小嘴,将她压倒在了床上。

柳真真尚且来不及挣扎,臀瓣就被分开,一根火热的肉棍顶了上来,她用尽剩余的力气想要躲开,却还是被人牢牢按住,叫那东西深深插了进去。

破身的疼痛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的小穴太湿,太滑,又那般能吃,轻易就叫那陌生的阳具顶到了尽头。柳真真被插入时,曾以为是顾风,但是这个男人的气味是陌生的,不曾闻过的草木之味里带著夜晚的寒凉。他也不抱著柳真真,不似顾风那般温柔得爱抚她,一上来就硬生生占了她的身子。

她喊不出声,但在被插入时整个人都绷直了,肚子里那根火烫坚硬的肉棒并没有给她带来失身的耻辱,反而叫她从心底生出了情欲,渴望著被这根粗壮的东西狠狠捣弄。

意识到这一点的柳真真已经感觉到穴里的嫩肉热情得绞紧了那根强势的闯入者,使劲揉捏著那肉棒,屁股上突然被用力的拍打了下,一个低沈略沙哑的陌生男声在她身後说道:“小骚货,放松点,让老子好好插你的小嫩逼。”


第08章 画眉深浅入时无 下 H

柳真真已经软成一滩春水,男人将她臀部托高,让她撅起跪著,扶著细腰开始深深浅浅的抽送起来,每一次抽出来时媚肉都依依不舍的裹紧那肉棒,再插进来时美人儿整个人都会颤抖,小穴里的淫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连哼哼的鼻音都分外娇媚销魂。

柳真真虽然手未被绑起来,但是只是紧紧抓著床单,无暇去解蒙眼的腰带,或者,她下意识的不愿解开去见那沾污自己的陌生男人。

当那肉棒得寸进尺的愈发深入时,她便感觉到越发舒服,甚至无意识的抬高屁股去迎接那狠狠插入的肉棒。

“被操出感觉了是不是?这屁股摇得那麽浪。”男人的声音越发沙哑,顶弄的速度也越发快速了,柳真真呜呜的呻吟被他前後顶撞得断断续续,但是不住收缩绞紧的媚肉告诉这个男人,他胯下的美人要到高潮了。

嘴里的布团突然被扯开,随之而来的直捅入内腔的深深一记,和喷射的滚烫浓精,柳真真哀叫一声浑身都剧烈颤抖著,大股的淫靡汁水从两人交合处喷射出来,她每一次颤抖都伴随著男人的喷射和自身的潮吹,两颗一直被冷落的白嫩肉团终於被男人握在手里揉搓起来,不时拉扯著顶端的粉嫩奶头。

柳真真被男人自背後紧紧搂住,瘫坐在他结实的腿上,小穴还死死咬著那根变软後依旧可观的肉棒,性器交合处的靡白淫水里带著丝丝血色。柳真真沈浸在被迫高潮的余韵里喘息著,但是小嘴还是断断续续的说道:“夫君,坏,坏人。。。吓。。吓死。。人家了。。。。”

顾风解开了蒙住夫人眼睛的腰带,伸著舌头去舔她的耳朵:“谁叫我一回来就瞧见一个小淫娃夹著被子在自渎,总是要好好惩罚你下的。小荡妇,被陌生男人搞了还叫得那麽浪,被强暴是不是很刺激?”

“恩,好刺激。。。。。”柳真真有心气顾风,他居然变了声音来欺负自己,还说那般下流的话,若不是後面他出了汗,那熟悉的味道散发出来,她真的以为自己被人强奸了。但是那最初的惊慌里仍然夹杂著蚀骨的快感,柳真真想自己真是个离不了男人的坏女人,若是今日换做别的男人自己也会从中得到满足吧,唔,好羞啊。

半个时辰前,顾风好不容易结束了巡视,就昼夜兼程的往回赶,连府内下人都没惊动就先去了自己的卧房,他真是想死了那小东西,正盘算著见到了她要如何亲热占有时,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柳真真动情後轻哼,他一挑眉,悄悄摸进里屋,就瞧见那饥渴的小东西正跪在床上捧著奶子夹住棉被自渎,那样放浪的模样撩起了男人心里的坏水,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两人平息了会,又缠吻起来,柳真真感觉到肚子里的那根肉棒又硬了起来,先前误以为是他人的,所以不曾细细感受过,现下,两人正在温存,她得以用自己身子感受著那根往日里时常触碰吸允的大宝贝。

“夫君,你那儿好粗好粗,人家小穴穴肯定要合不拢了。”柳真真扭头伸著小舌舔著顾风的唇,低声娇嗔。

“为夫的宝贝只是粗而已麽?说不对就要挨罚。”

“唔~~还好长,插得好深好深,真儿的肚子都要捅破了。”柳真真伸手摸向自己平坦小腹,那里可以清晰的看见微微鼓起的一条,小手放上去就会刺激得小腹收缩,令她难耐得叫唤起来。

“恩,慢些啊。。。嗯啊。。烫,那话儿烫呼呼,硬邦邦的,胀得人家好难受。。。”柳真真咬著食指,在顾风的示意下摇摆著腰肢小幅度地套弄著他的阳具,嘴里说著淫言荡语。

顾风的身体也是从所未有的炙热,他的触碰都想火一样,所到之处让柳真真被烫得连连颤栗。

“来,小心些,我们换个姿势。”说著顾风扶著柳真真让她那儿咬著自己肉棒转过一圈,变成面朝自己坐著,那硕大又棱角分明的菇头用力碾著深处的小嘴,青筋暴起的柱身著熨烫著花径的每一寸媚肉。

柳真真打开双腿,坐在男人怀里,小穴里塞著怒涨的阳具,小腿勾起摩挲著男人的背脊和臀部,腰肢轻摆贴上男人结实的腹部画圈似的磨蹭, 因为身子被托高了,所以挺著胸便能把沈甸甸的奶子喂到他嘴边。

“风,吸啊,吸真儿的奶子。。。”柳真真双手抱著顾风的头,用那两团绵软去蹭男人的脸,软软的嗓音里带了浪荡。

顾风把两只大奶子往中间挤,然後张嘴把两颗奶头都含进了嘴里,仿佛要吸出奶汁似的狠狠吸著。那两个粉嫩也是柳真真分外敏感之处,他这麽吸,虽然没有吸出奶汁却是叫下面那小嘴口水滴淌。

“夫君,插我啊。。。狠狠地插真儿呐。。。”柳真真扭著腰,两手抱著顾风的头低低呻吟著,那种空虚瘙痒的感觉又来了,已经尝过高潮滋味的柳真真是片刻都忍不得,放浪的向著自己夫君求欢。

原本缓慢有力的抽插才让柳真真放松下来享受著温柔的欢爱,但是骤然加速的撞击令她的呼吸都有一时的停顿,肚子里的那根东西越来越大力,越来越深入,花径里的嫩肉被刮擦得殷红,被扯出来一点都叫那阳具顶了回去,又是一次次都顶上了深处的那张小嘴,每一次顶上的酸麻都叫她浑身过电似的颤抖。

顾风在一次深插时,将柳真真抱住下床站了起来,粗长的阳具就这麽蛮横的一头撞进了宫腔,柳真真双手紧抓著他的肩,因为从未有过的刺激而哭了出来,层层嫩肉死死裹住阳具,一股股温热的液体浇到柱身上,而最敏感的龟头整个浸泡在少女最私密的内腔。

偏偏都这般了,顾风还四下走动撞击著,柳真真不可控制的颤抖著,呜咽著求饶:“风,不,不行了,真儿受不住的,不要,不要了。。。。”

就在柳真真好容易说得出话时,顾风抱紧她抵上门板,低吼一声,滚烫的浓精突然一股股喷射出来,柳真真被男人有力的双臂困在冰凉的门上,挣脱不掉这冰火两重天的刺激,只能轻泣承受著这般强烈的快感。

抱著柳真真持续喷射的顾风,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突然努力想要挣扎,便把她抱得更紧,好叫自己的所有精液都满满灌进去,在他即将停止时,一大股热尿冷不防从柳真真私处喷出来,尽数浇在了两颗圆球上叫他忍不住又喷了一大口浓精出来。

柳真真却伏在他肩上哭出了声,因为小腹实在太满,方才的尿意太急她实在憋不住,又说不出话来,竟是这般颤抖著,尽数撒到了顾风腿间,在门口的地板上积了一小滩。

“乖,不哭,没事的,是宝贝儿被为夫弄得太爽了,才尿出来的。。。乖,我帮你洗洗好不好?”顾风拍著柳真真的背安抚著一时不能接受现状的小东西,走进了浴室。

这一夜,顾风要了柳真真多少次,他自己都数不清了,早晨醒来时,那话儿还堵在柳真真肚子里,他摸著美人儿较昨晚要消下去一些的小腹,依旧看得出那微微鼓胀,里面灌满了自己的精水。柳真真奶白娇嫩的胴体上全是青红一片的吻痕和啃咬,而顾风的脊背上也被女人长长的指甲抓出一道道血痕。

整个卧室一片狼藉,床单,被套,枕头都是一块块干涸的印记,茶几上,桌椅上到处是一滩滩白渍,浴室里到处是水,门口还留有一滩浅色水渍。柳真真脸皮薄,不想叫外人瞧见这般景象,死活不肯顾风叫人来打扫,偏偏自己浑身酸痛连腿都是勉强并拢的。

於是,顾风不得不为自己的一夜贪欢收拾残局,先换好床具,安顿小人儿躺下休息,然後认命得开始打扫房间。


第09章 晚华已散蝶又阑

对於大管事来说,在自家主子离开的日子里照顾好夫人,保证她乖乖待在府里就是全部工作了,所以一日三回的请安是必然的。

这天一大早才提了食盒进院子,就迎面撞见应当还在外地的主子,饶是大管事见多了世面,但主子突击检查工作什麽的还是难免让人心里没底。

“大,大人,您回来了?小的是给夫人送早膳来了。”

“嗯,给我就是。然後把药送来。”顾风接过食盒,面不改色的吩咐管事,然後又想起一事:“派人去看看晴嬷嬷她们离开没,抓紧送走。”

“是。”管事一面心里念叨著夫人终於被大公子吃干抹尽了,这头回被顾家男人睡过的就没一个是三天内能下床的,这离回去还有小半年在,哎呦,世事难料啊,另一面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下自家大人:“大公子别嫌小的多嘴,玉桂夫人是个心肠软又念旧的,和晴嬷嬷情同姐妹,两个姑娘更是当自己闺女养著的,您这般让她们回去,传到玉桂夫人耳里便是少夫人的不是了。”

看著管事告退离开,顾风想起自家耳根软,心肠更软的娘亲心里也是无奈。那日让晴嬷嬷娘俩走,他话里是留了余地的,等回到顾家一准还会见到她们。原地站了会,顾风提著食盒进去,打算把床上的小东西喂饱了再把上回的心结给解了。

抱著小美人窝在床上喂完了粥,小穴里塞好了药条,顾风就开始替柳真真按摩起来,好减轻她的酸痛,不时地问她力道如何,感觉到手下的身子放松後,他便主动交代起姐妹花的事。

“小真儿,上回青苏是怎麽跟你讲的我不知道,不过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好不好?”果不其然,一说这事,手心里软软的身子就绷直了。

“乖,放松,放松。”顾风安抚著隐隐炸毛的小东西,尽量用平和的口气说起来:

“我跟你说过,我娘是怀著我嫁进顾家的,之前她被困在王府里,是真的无依无靠,一个怀著孩子的弱女子,身边不仅连个照顾的人的没有,还要担惊受怕唯恐被人打掉孩子。晴嬷嬷当时已经被我娘安顿好,嫁去外乡生孩子了,听说了我娘的事就抱著女儿挺著大肚子,求她男人变卖了家产去打点关系,把我娘从王府里救了出来保住了我的命。

娘亲身子弱,加上怀孕时情绪起伏太大,生了我後没有多少奶水,那个时候我爹,当时顾家的大少爷一直在帮我生父伸冤,为了我们母子的安全著想,不敢去外面找奶娘,原本想著各种法子好喂饱我时,晴嬷嬷主动断了她儿子的奶给我喂。我是好好的长大了,可她的孩子一直体弱多病,虽然比我大几个月可是比我要小上一圈,不到周岁就夭折了,所以我娘总是告诉我晴嬷嬷算我半个娘,是她拿自己麽儿的命换了我的。

晴嬷嬷後来又生了个女儿,就是青苏,之前的女儿便是紫苏。我娘最喜欢女儿但是自己没有,加上晴嬷嬷对我有恩,所以紫苏她们自幼都是和一起在我娘身边长大的,名义上是我名下伺候家生子,实际上也是半个小主子,吃穿用度都是比照我的给的。

紫苏比我大一岁,懂事得早,人也老实,不比青苏,她年纪小,又活泼嘴甜,最讨我娘喜欢。当初娘亲心里总觉得对不住我,什麽好的都给我,对几个弟弟却很少上心。青苏紫苏都是她喜欢的,觉得是贴心的人儿,所以打算让我以後收房。

我们四兄弟和她们原本是在一个院子里养的,年纪小时有伴玩不觉得什麽,去哪儿都是一群人,等渐渐懂事了,问题就出来了。紫苏她们是知道娘亲的心思的,青苏仗著年纪小做什麽事都黏著我,紫苏稳重些,但也是什麽都只听我的,给我的东西都是姐妹俩的双份。 弟弟们又不笨,自然懂得是娘亲的意思,那个年纪最是敏感,加上爹爹们在战场上音信全无,那段时间大家都很消沈。

也就是那时我偷听到了自己的身世和顾家的情况,我们四兄弟从来都是一条心的,若是我这时脱离顾家,无异於在弟弟们的伤口上撒了把盐,我怎麽可能冷眼旁观他们在顾家里挣扎,所以心里已经决定留下了。

因为爹爹们战死沙场,我们四人相继从军为的就是报杀父之仇。再之後,老三出家,叔父们一面宠爱著娘一面要顾家的家业,祖父们受了丧子之痛开始有了发病的苗头,总之那几年全部一团糟。过年回老宅,在娘那儿请安时才偶尔会撞见她们跟著晴嬷嬷来向请安。这两年紫苏已经嫁人,青苏也择好了夫婿,虽然还留在顾家,我以为没什麽关系了,就没和你提。晴嬷嬷来也是我娘的意思,但我真的不知道青苏也会过来,叫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绝对没有下次,任何时候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知道吗?

谁叫我就只有一个小真儿,不好好宝贝她还能宝贝谁去,还要天天都要把她喂得饱饱的对不对?”

听到最後句话反而这般不正经,柳真真哼哼:“讨厌~”

“小东西,你都不知道你下面那张嘴有多贪吃,为夫都要叫你吸干了。不然你说说早上小肚子里流出来的都是什麽东西,恩?”

“还不是你昨晚,灌那麽多,还不管人家怎麽求都不拔出来,嗯,讨厌。。。。”柳真真小脸绯红地薄怒,想到早起後发现自己下面还含著顾风的肉棒,就闹著要他出去。

可是当顾风缓缓抽离时,媚肉都依依不舍的紧紧抱著那话儿,害得他头一回还拔不出来,男人低笑著用了些力才抽出来,没想到稀释後的精水流出来时,令柳真真又有感觉了,两颗主动站起来的小奶头出卖了她, 惹来顾风好一顿吸允。

顾风原本就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又深谙房中术,加上行伍出身,持久和耐力都是一流。自那日後,尝到滋味的柳真真总是时不时去勾引下夫君,两人几乎日日都黏在一起。若是她身子弱,或许顾风还会怜香惜玉,忍一忍,偏偏柳真真生得副耐操的身子,在床上又那般骚且大胆,怎样激烈频繁的做爱都只会叫她愈发放浪,娇呼软语让男人血气上涌,只想狠狠把她按在身下死命蹂躏。

年底顾风结束任期回京叙职,一路上马船里的动静就没停过,虽然专门定制的车船隔音效果已是极好,但是整日从里面递出来那些撕碎的衣裙,不断消耗的内置药条,和面若桃花,含羞带怯的夫人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一路上管事最担心的便是这样激烈的房事,万一碰上夫人有了身孕而不自知就糟了。所以到一个地方除了买补药就是领著大夫来给夫人把脉,好在小半年里都没有喜脉,管事终於可以安心准备抵京後的大婚,而不担心夫人出状况了。


第10章 小山重叠流苏帐 上

回京的顾风带著柳真真住在顾家原来的大将军府里,因为柳真真不愿意从北部四州出嫁,所以决定从将军府一路迎亲回顾家老宅,於是这儿就成了她临时的娘家,四处装点得喜气洋洋的。

管事每日都在门口恭送顾风出门,听著他表述不尽相同的叮嘱,反正主旨就是让夫人睡好吃饱,养的白白胖胖後嫁入顾家。按理说自家主子应当是和夫人夜夜颠鸾倒凤,享尽鱼水之欢,咳咳,为什麽从那张俊美的脸上一改之前的餍足愉悦,冷硬淡漠,嘴唇紧抿隐隐透著欲求不满的征兆,可是反观夫人依旧是一副饱受雨露滋润的娇美模样,小脸豔若桃李,这是个怎麽回事?不该问的就不问,管事的只好压下心头疑惑,吩咐厨房里再多做些补汤。

府里上上下下全是行伍出生的高大男人,原先对著顾风不过是站直低头听令便是,可是夫人那般娇小,要吩咐什麽都得仰著小脸儿正好对上他们低下的脸,那双水汪汪的眼儿眨呀眨呀,再用那软糯的声音说“帮我喂喂鹦哥儿呀~”“把花枝见一下啦~”“摘个果子嘛~”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娇媚,让见了她的男人从骨子里往外都酥麻透了。

有这麽个销魂的美人儿做主子的夫人,侍卫们又痛苦又享受, 侍卫长更是头痛不已,不消顾风觉察出什麽,就自觉去告罪,然後请主子允许他们日後见到夫人时,可以半跪著听吩咐,不然真是要人命啊。

顾风这面不动声色的著点头允了,转头就去找柳真真,那个毫不知情的小东西正在院子里逗鹦哥。那是二弟送来的稀罕物,花花绿绿的两大只,不似画眉之类叫声悦耳,倒是整日在架子上耳鬓厮磨,窃窃私语,不时恩爱地相互喂食,理毛。

柳真真最喜欢拿瓜子喂那只公鸟阿风,因为阿风一定不会自己吃,而是咬掉了壳,歪著头衔住瓜子肉送到阿真嘴边,而阿真吃掉了瓜子肉就会凑过去给阿风梳理羽毛,从头到尾都仔仔细细的理,叫他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嘴里还小声咕噜著。

“来,你也喂去阿风。”柳真真小心的去喂阿真,可是母鹦鹉咬著瓜子直接递到了公鹦鹉嘴边,阿风认认真真的咬掉壳,阿真就在一旁蹭他的脖子,等著阿风喂给她瓜子肉,逗得柳真真咯咯的笑:“阿真你是个娇气鬼哦~”

顾风走过去从後面搂住柳真真,低头亲她:“我的小真儿也是个娇气鬼,想不想夫君也喂你吃东西,恩?”

“别,大白天的呢。我们回房里去,好不好?”说著,柳真真按住那隔著薄衫捏自己奶头的大手,把顾风往房里推。

才进了屋,柳真真的衣裳就被顾风拉扯来开,修长笔直的腿,圆软高翘的臀部,饱满雪白的奶子,被午後的阳光照耀的越发明亮细腻,她的小嘴被顾风含在嘴里肆意吻著,这个男人的吻太厉害,叫她整个人都神智迷糊起来。

“嗯~夫君,夫君~”柳真真挂在顾风脖子上,轻哼著。如今只要是被男人摸到身子,她整个人都会手脚发软,任男人为所欲为。顾风托著两瓣小屁股,将美人儿抱到门边原本用来摆花瓶的高脚桌上,分开她的双腿夹在自己腰上,低头把脸埋在那双乳间贪婪的吮吸著两个粉嫩的小奶头,舔咬著乳肉,满足的低叹:“好嫩的奶子,还这麽软软肥肥的,就跟装满了奶水似的,来叫为夫吸吸,有奶了没?”

男人吸得很用力,细微的疼痛後是加倍的快感,柳真真无力的靠在背後的墙上,软软的说:“等真儿有宝宝了,就会有奶水的,夫君,我们什麽时候会有宝宝?”

“快了,”顾风的吻一路亲到那平坦的小腹上,用脸去蹭著,好似那儿已经有了孩子一般:“宝宝乖,你娘的肚子还太小,等爹爹多灌几回把它撑大了,我的宝宝才住得舒服呢。”

“嗯啊~慢,慢些啊~”在顾风缓缓进来的时候,柳真真还是有些不适应,头部就已是这麽壮硕,顶进来时就有了强烈的感觉,而身子又那般长,烫呼呼慢吞吞地往深处挤的时候,好像一直插进了心里。

天气早已转凉,一切带有温度的东西都能给人以好感,对於娇弱怕冷的柳真真来说,顾风的大家夥就是她最爱的取暖之处,睡觉时握著,或是用小穴儿含著,都能感受到传递来的灼热。顾风总是说他舍不得拔出去,她又何尝不想时时含著,都是年轻贪欢之人,她已经被男人疼爱得敏感又贪婪, 明明身子都软了,嘴里也求饶了,连眼角都满是清泪,下面的穴嘴儿还是紧紧咬住那大家夥不肯放,肚子鼓起来了却还是想要再多吃点,柳真真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那淫荡的身子了。

顾风感觉得到肿胀的下身被媚肉死命挤压著,那种一点点撑开花径深深插入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他沙哑著低喘:“都要了你多少回了,这张嘴还这般紧实,非得塞些东西才行是不是?小骚货,我的小骚货,你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傍晚管事的送来晚膳到了院门口傻了眼,涨红著老脸将食盒放在门口,就低头退了出去。虽然自家主子披著外套,高大的身形背对自己,也遮住了少夫人,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那两人在这花园里估计也就仅剩那一件披风了。柳真真此时被顾风顶著蹒跚著到了院子里,玉臂抱著石柱,小脸贴在凉凉的柱子上减轻热度,一条腿站的笔直,另一条腿却被顾风的右臂自膝弯下托起,悬在半空,随著激烈的抽插而晃动著。两只翘耸耸的奶子被男人的大手轮流揉捏挤压著,小奶头不时被用力掐住,让她愈发兴奋起来。

靡白的淫水裹著精液,顺著她笔直站立的腿流下来,男人粗大深红的阳具如烧红的铁石一般斜插入美人体内,每一次连根没入都叫美人儿哭叫一声,偏生那穴儿里又有这般多的汁水,那扑哧扑哧的声音在顾风听来真是天籁。 柳真真的穴儿里总是湿乎乎的,喷也喷过了,流了流过了,还是能被肉棒挤出一股股粘稠的淫水。摩擦的太久,柳真真的花径内也是湿热泥泞的一片,好像有火在下身烤著一般,丰沛的汁水都被一一榨出,直到柳真真哭著再一次喷射到了高潮,淋得石柱上一片湿漉,顾风才满意的把自己的精华射进去。

因为早朝和突然增多的公文请帖的缘故,夜里顾风往往回来得很晚,根本无法尽兴,他就像饥肠辘辘的旅人只能闻著饭菜诱人的香气,却不能吃。柳真真有时都觉得夜里的顾风就像只饿狼一样,盯著自己眼睛都要冒绿光,明明舔咬揉捏都加了力道恨不能把她吞进肚子里,这样的情况下都能强忍住睡觉,偏偏一下朝回来,整个人都兽化了,那样霸道又有些粗鲁的缠绵却叫她极为受用,不知道是不是破身时那误以为遭人强暴的刺激,柳真真心里真的渴望过男人狠狠的,毫不怜惜的蹂躏。

这天晚些时候,顾风受了数位同僚的拜帖不得不去赴宴,柳真真撑著酸软的身子坚持替他整理了外袍,顾风看那才到自己肩头的小女人垫著脚认认真真的把边边角角都抚平,理整齐了还是不肯放他走。

“宝贝儿乖,我去去就回来。”顾风亲著她的脸哄著小真儿安心。的确,他不过是去露个脸给主人家增点面子,然後就可以抽身回来了,那些走到他跟前就状况频出的美人们也统统被冷落到一边,他身边的女人有一个柳真真足矣。

然而顾风让柳真真安心等他,却没料到肃帝一纸诏书在入夜时分将柳真真宣进了宫里。若是顾风在,他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回绝,柳真真心里也是不愿进宫的,可是她没有顾风那样令肃帝忌惮, 只得由嬷嬷扶了上了软轿,缓缓往宫里去。重新站在阔别已久的雄伟宫殿前,柳真真一时恍惚,本以为这麽多年过去早已淡忘了这里,没想到置身其中时好似才离开了数日一般,一切都那麽熟悉。

皇帝夜里召见重臣未过门的夫人绝对是不合礼制的,更不要说是在一处空置的後妃宫殿里了。柳真真当然觉察得到不妥,可是看著依旧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枫璃殿,她忍不住想进去看看,仿佛娘亲还在里面等著贪玩的自己回去一般。

肃帝负手立在院子里看著梅树,听到身後的脚步声和轻柔的女声:“缇兰郡主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他转过身看著那个跪拜在跟前的女子,一转眼珍儿这般大了,竟然就要嫁人生子做娘了,十六妹妹若是能活到这一日可是会替女儿高兴?不,不会的吧,若是知道她的宝贝女儿是嫁入顾家任各色男人轮番玩弄的,任何一个当娘的都不会答应。

没有得到允许,柳真真只得跪著,她看著那人朝自己走来,随後下巴被一只手托起,一抬眼就撞进一双探究的眼里,她没有错过舅舅眼里的惊豔和恼意,这个男人自言自语却不介意她听见:“怪不得他不肯送你回来。”

肃帝的麽指摩挲著美人儿细嫩光洁的脸蛋,红润丰厚的小嘴, 居高临下的问自己的侄女:“是你自己答应嫁入顾家的?”

“回陛下,是的。”

“这麽小就想男人了,等不急要被人操麽?”肃帝冷冷的看著柳真真,松开了她的下巴。

“。。。”柳真真刚想开口解释,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这是臣的家事,陛下不必担忧。”

顾风也不对肃帝行礼,就径直走向柳真真,看著跪在冰冷地上的小东西心疼不已,将她抱进怀里用自己身体暖和著那具娇小的身子。

肃帝看著那个年轻英俊的臣子,目光再次落到柳真真身上,小美人躲避著他的眼神把小脸埋到了夫君怀里。肃帝重新盯著顾风说:“好运气不是永远都跟著你的,小聪明耍一次就够了。”

肃帝率先离开,顾风抱著不明所以的柳真真也出了枫璃殿,坐上自家的马车往回走,快出宫门时,肃帝身边的内侍侯在城门旁,递上了一个木盒,说是肃帝赏赐给顾家夫人的。

顾风收下了却没有打开,柳真真见他面色不善,乖乖地靠在夫君怀里不做声。深夜,肃帝的龙床下背对著床,一个娇小柔弱的美人跪趴在地上, 雪白的胴体被男人抽打得满是红痕,身上附了层薄汗,她痛得直抖却不敢做声,肃帝抽够了,就下床直接捅进那不够湿润的甬道,一面狠狠抽插一面骂:“叫你小小年纪就想男人!叫你往男人床上爬!干死你,插烂你这个小贱人!”

而顾风背著柳真真打开了那盒子,就见两只缀满银片的幼童镯子套在一根雕琢得惟妙惟肖的玉势上,见到这根照著肃帝龙身做的东西,饶是一向温润如玉的男人也动了怒,他合上盖子一掌击下,等再打开里面只剩两只镯子躺在一堆玉粉之中。

10-12
第11章 小山重叠流苏帐 中 H

自那天後,顾风就尽量推掉所有的宴席,实在推不掉的便带了柳真真一同去,总之绝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可是,天都不比北部和西南郡,对女子礼数要求甚严,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得抛头露面,未过门的待嫁女子更不能出门叫人见去,偏偏顾风行事却这般大胆,男人们猜测那柳真真准时不得顾大人欢心,不然不会这般不顾及她的名声,可看在女人们,尤其是爱慕过顾风的姑娘眼里却心想那柳真真是个怎样的美人,叫一向稳重的顾大人肯这般失态,一刻都不舍得离开。

因为顾忌肃帝暗中下手,顾风不得不让柳真真频频出现在众人跟前,让同朝为官的同僚和夫人们都知道这个美人儿是他顾风的夫人。柳真真出门都带著纱帽围著纱巾,但若是去的府内家宴,少不得要露脸,毕竟能让顾风都推脱不掉赴宴的人,她自然不能拿乔的。柳真真如何不知每回不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的打量自己,她也不喜欢这样,但是比起面对那日眼里冒火的舅舅,她倒是宁愿这般待在顾风身旁。

顾风的席位往往都是主人家的上位,连带柳真真也能叫众人看得清清楚楚。男人们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顾风身边那个娇小的人儿,年纪小小却生得这般娇美动人, 光看她走路时双腿紧并,步步生莲的模样就是个未经人事,骨子绵软的小雏儿,偏偏性子还这麽害羞,说起话来轻声细语,一双美眸始终垂著不敢看向他人,真是瞧著就叫人疼到心里去,不过若是弄到手里,想是无人不想将她丢到床上狠狠蹂躏,非要那张小嘴哭叫著求饶不可。

府上未出阁的姑娘们不能露面,但也在隔著屏风悄悄打量著柳真真,因为一旦得知顾风将去哪家府上赴宴,这家的姑娘就会收到数不清的拜帖和礼物,为的就是其他待字闺中的少女可以前来一睹柳真真的真容。那些贵族小姐们远远瞧著顾风将柳真真护在身侧,不愿让人多瞧见,也方便他照顾喂食,心里自然妒忌不已,嘴里贬低她处处不是,嫌弃她胆子小,总是没骨头似的软在顾风怀里,还未出嫁就抛头露面不知廉耻,殊不知心里是如何的羡慕,还暗自记下柳真真的一举一动和衣冠服饰。

自打柳真真露面後,天都的风气都为之一变了,礼教坊派了嬷嬷专门研究柳真真走路的模样,好教会姑娘们穿著广袖轻薄的华服走的那般动人,花楼里忙著挑出那些声音带著稚气的花娘让达官贵人们按在身下玩弄,更有名里带著同音字的妾室婢女一步登天,就连宫里新受宠的美人也是娇怯年幼的那种。

好在没几天就要启程回顾家大婚,他真想把小真儿锁在顾家一辈子,不叫其他人对她有半分觊觎。

而柳真真也天天算著离开的日子,因为令她不愿赴宴的原因除了那些不友善的目光还有肚子里的那些坏东西。自从第一回赴宴後,每回要去赴宴前,顾风就会受刺激似的大白天在院子里就要她,一弄就是一下午,他体力好花样又多,一直做到管事在外面告知他们赴宴的时辰到了,才尽数喷入她饥渴等待多时的宫腔。这时的柳真真已经闭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偏偏他还不肯放过她,塞了一根粗壮火烫的玉势把精液尽数堵在里面,头两回还用绸带固定著,後来就只能靠柳真真加紧双腿不叫那东西掉出来。

这一日是留在这里的最後一回赴宴了,顾风更是连亵裤都不给柳真真穿,若是她一旦没夹紧,众目睽睽之下就会看到一根裹著浓白汁液的粗壮乌黑玉势落在顾家未过门的夫人脚边,那个场面柳真真想都不敢想,只能努力收缩媚肉紧紧含住那个跟顾风阳具一般粗烫的坏东西,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

才从被男人狠狠疼爱过一下午的女子,肚子里鼓鼓的装满了乎烫的精液,花径里堵著阳具,每一步都叫她浑身发软,那种柔弱无依的模样怎不叫男人动心。顾风看似揽著她的腰,呵护备至的陪著夫人,实则宽大衣袖下的手却时不时的捏一下夫人圆润的臀瓣,换来柳真真的微颤和依偎。

“别,夫君,不要这样~~真儿要夹不住的~~”柳真真靠在顾风怀里小声的求著,这个大坏蛋难道不知道他每抓一把自己骨子都要酥一会,这就要更加用力的夹紧那坏东西呢。就在柳真真用力咬住玉势时,那被软腻嫩肉裹住的玉势突然抖动了起来,恰好上台阶的柳真真惊呼一声几乎跌倒,身旁的顾风眼疾手快的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安抚众人:“无事,想来是踩空了。”

“啊,风,不,不行了,真儿夹不住了,呜啊~~”

柳真真此时小脸埋在顾风怀里,双手紧抓著男人的衣襟,咬著他胸前的盘扣,气息已经乱了,方才一惊之下越发收缩的媚肉让那玉势如活物一般冲撞起来,才受过疼爱的敏感内里如何经得起这种撩拨,她很快就要到小高潮了,可是这里是通往正厅的必经之路啊,要当著来来往往所有人的面呻吟出来麽?

顾风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横抱起来,冲一旁担忧看著的主人家歉意的说道:“可能崴到脚了,先借上回顾某暂住的客房一用。”

“哦,好好,顾大人请自便,我这就请府上的大夫来给柳姑娘看看伤。”

“先谢过好意了,她面子薄,方才这事已经叫她懊恼了,不必再请大夫了,我替她揉揉便是。那顾某晚些时候再赴宴。”

“没问题的,还是柳姑娘身子要紧。”

两人这般客套时,柳真真强忍著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呻吟,死死攀住顾风,在心里求饶,不要再客套了,顾风,不要再说了,真儿要不行了,嗯啊,要到了啊。。。

就在顾风抱著她离开主道,隐入一处无人别院时,柳真真再也忍不住抽搐著哭吟起来。顾风抱著她,看著小真儿在自己怀里被那玉势折腾到双目失神,这才撩起她的裙子借著月色瞧向那私处,已经有小半截玉势露了出来。

“恩,顾风,坏蛋,你坏~”柳真真绯红著小脸,气呼呼的嘟囔著。

顾风轻笑著伸出一根手指顶上那玉势滑腻的末端,低声道:“看来小可怜还有力气抱怨为夫麽,恩,看来为夫要好好给你点教训了。”

说著,在柳真真高潮之後浑身放松时,把那根玉势重新捅了进去,使得柳真真又是一阵失神茫然。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顾风抱著坐在了席上,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周围探寻的目光都挡住了,那只不怀好意的手却藏在自己裙摆下不住划著双腿间湿哒哒的那条细缝。

因为肚子里鼓胀的那根硬物,她不得不挺直身子坐著,但是那时不时的顶弄又教她浑身发软,这一餐饭她连自己吃了什麽都不知道,心思全部都在顾风的手指和肚里那捣蛋鬼上了。



第12章 小山重叠流苏帐 下 H

夜里回去,一坐进车里柳真真就扭过头去不看顾风,还嘟著小嘴撩起裙子去取那根坏东西,那气呼呼不肯理人的小模样看在顾风眼里不知道有多招人喜欢。

“夫人可是生气了?”顾风凑上去搂著柳真真讨好似的哄她,“乖,不生气了,堵著不舒服吧,夫君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讨厌,夫君你讨厌~今天害得真儿丢死人了,呜。。。”

柳真真一想到自己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做了那般羞人的事,恼羞成怒的要弄出来那个罪魁祸首,偏偏里面顶著的那一根让她根本没法弯腰取出来,挤压只会带来更强烈的冲撞。柳真真气得捏著粉拳去打顾风的胸口,男人任她幼猫似的示威了一番,等小可怜没力气闹了,才伸手摸向她的私处,长指伸进去就摸到还在蠕动的玉势,用了三根指头拿住了那活泼的东西,却没有完全扯出来。

“嗯,拿出来呀,夫君,拿出来,这样好难受啊。。。”柳真真被顾风抱在怀里背对著他,一低头都看得见自己双腿间是男人的手和半截露头出来的玉势,被摩擦得殷红的豔肉还依依不舍的吸附在上面被拉出来了少许。

“帮你拿出来,为夫可有什麽奖赏?”顾风低头舔著夫人敏感的耳朵,不仅不将玉势取出来还慢慢往里塞回去。

“呜,明明是你塞的,你欺负人。。。”柳真真可怜兮兮的指责起顾风,“拿出来嘛,拿出来了真儿让你插。。。”

“插几次?”顾风的声音里带著愉悦,开始拿著玉势往外拉了。

“唔,三次?”柳真真试探著说,然後就看见出来大半截的玉势立刻被往回推了,啊,顾风是大坏蛋!!

“五次,五次好不好?唔,八次? 呜呜,不要推了,你要多少次都可以啦~~”柳真真软软的哭音听得男人已经硬到不行,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才把整个玩意都取了出来。当到了府上时,顾风便横抱著软倒在怀里的小美人,往自己房里走。

赴宴总是有些酒味胭脂味,一回来洗鸳鸯浴自然是头一件事。浴室里水气缭绕,热水带著蒸汽从高处的竹筒里落下,昏黄的光线里,赤裸的男人紧抱著怀里的女人,低头缠绵得舌吻著,水珠顺著他贲张的肌肉滚落到结实紧翘的臀部再滴入地板上。女人双手攀著男人的肩背,抚摸著他结实的腰身和窄臀,甚至不怀好意的朝男人的後穴探去。

顾风一把按住柳真真的手,俊脸因为动情而涨红,眼里流动著情欲:“小东西,你想做什麽?”

“我,我就想摸下你那儿~~”柳真真害羞的窝进了男人的怀里,手却还是贪婪得在男人身上四处乱摸。这个儒雅俊秀的男人脱光後有副叫她移不开眼的结实身材,让人沈迷到不行,只想整日都叫这人抱著才舒服。

“哼,那先喂饱我再说。”顾风低笑著却没有回绝,对於小真儿的要求,他从来都是愿意满足的。

柳真真顺从的让他抓著自己饱满的奶子,在男人手指的抽插下到了第一次高潮。然後顾风一手捏著那娇嫩的奶头,一手扶著柳真真的腰,让她坐在木凳上,就这麽低头看著自己粗壮的阳具在她那淫靡的小洞里进进出出,美人儿被他抽插得哭不成声,那不住娇哼的小嘴最後被男人封住,将那勾人的叫床声尽数咽下。

两个人的姿势随著柳真真的一次次高潮逐渐变换著,连缠吻都变得火烫到让她颤抖,任由顾风摆成各种羞人的姿势,叫他肆意顶弄私处,亲咬著胸乳。整个人在水珠和热气中如幻化成人的妖精一般,在水雾缭绕里几乎要化作烟雾散去,叫顾风忍不住将她紧紧抱住不肯放开。

眼看柳真真已经娇软无力了,顾风只好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高了她的一条腿,就这麽斜斜插到最深处开始最後的冲刺。每次被这样插入,都能顶上柳真真体内最最敏感的那一处,每捅一次她的花径都要绞紧一会,每每这时就有小股的汁液开始一点点喷出来,随著阳具顶弄的力道加大,汁水越喷越多,从那小嘴里传出来的呻吟时长时短带著哭音和求饶,叫他难以自持:“乖,再忍忍,马上就好了,马上。。。”

等到顾风死死压住那一处捅入宫腔射精时,美人儿整个人都绷紧著不由自主的抽搐,男人滚烫的大量精液不断注入她小小的子宫里,而女子珍贵的阴精也尽数浇灌在男人的阳具上。柳真真睁著眼却无法凝视周围,感受著一次次高潮,已经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只记得夫君的大宝贝,咽呜著低吟著:“风,抱我,抱~~”

顾风知道她喜欢缠绵後被人紧抱的感觉,不用她说便搂进怀里好好安抚著:“小乖,我在,乖。。。”

顾风完事後从来都不肯抽出来,柳真真也不愿让他这麽快就离开,两人同房大半年她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她有些暗暗著急呢。男人的阳具即使软著也是极为可观的一根,把花径撑的不留一丝缝隙,两个人偏偏都喜欢那种你中有我的感觉,所以高潮余韵後的这一刻里是两个人心心交融的甜蜜时光。

明日之後就要启程离开,十日後便是两人的成婚大典。这个默念过无数遍的日子,突然到了眼前,两个人心里都有些紧张,缠绵起来却是比往日更加投入。 顾风抱著柳真真入睡前, 忽然想起早逝的爹爹们,当他终於能理解为人父亲的心情时,却是子欲养而亲不待,没人舍得抛下娇妻幼子,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再受丧父之痛,不要爱妻再无依无靠。。。他会有一个完整的家,怀里这个心头肉一般的小东西将要怀上他的骨肉,两人会一起孕育出一个小生命,然後看著他一点点长大,再给他娶妻生子,一直到儿孙满堂时,都能和自己深爱之人十指相扣,同享天伦。


第13章 两情若是久长时 上

夏末秋初,正是乍暖还凉的日子,窗上的喜字还未拿去,洞房花烛的喧嚣似乎还在耳畔,可是心境已经大不相同了。

午後的阳光从枝叶缝隙间穿透而来,树下摆著软榻,茶几,小炉里温著补汤,边上摆著盛满梅饼的各色小碟。柳真真一手支头,衣袖落自肘部,露出皓腕上那红玉玛瑙的镯子,另一只手隔著薄毯轻轻抚上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嘴角难掩笑意。 按著顾家的规矩,在春日里成婚後,一入夏便有了身孕,这年寒露时分便能迎来顾氏的嫡长孙了,原来怀上孩子的感觉会那般奇妙,好像心藏著一个小秘密不好对人说,但是那份喜悦却总是悄悄从眼角眉梢流露出来。

顾风这年便调回云州领了个无权的虚职,整日里晨昏两次露面过便能回来守著娇妻。这日,他在官府里晃了晃後回来便瞧见柳真真那副惹人爱的模样。

“怎麽,那混小子又闹你了?”顾风走进院子,坐到柳真真身旁轻轻去摸她的肚子,佯怒道:“臭小子,再闹你娘,小心以後爹爹揍你。”

“讨厌~”柳真真伸手去打顾风,落到男人身上的小手却是没有一点力气的,反倒是如调情一般叫男人心痒痒“不要吓宝宝啦,他很乖的。”

“瞧瞧,你这个小娘亲当的,他还没出来呢,夫人就不跟为夫一条心了。”顾风酸酸地看著那圆鼓鼓的肚子,也躺在了软榻上把柳真真揽进怀里,刮著她的鼻子,再亲一口小脸,才开口:“小东西,知不知道慈母多败儿?不过,你想宠就宠著吧,坏人有我当,好不好?”

柳真真笑眯眯地点头环住顾风的腰:“抱著我哦,人家要睡了~”

“嗯。”顾风轻拍著怀里的娇妻,看著她沈沈睡去,注视著那张被自己喂养得微圆的小脸嘴角扬起笑意。

树下那相拥的身影落入另一人眼里,叫她神色黯然。

柳真真只知道顾风派了暗卫在院内保护自己,却不知那暗卫是个女子,她只想著不必见到紫苏姐妹便很知足了,因为如今的顾家只有玉桂夫人身边还有侍女在。

顾家的男人从小就被教育要如何照顾女子起居,所以成婚後院里并没有仆人,有时连侍女都不需要。柳真真本以为会再碰见紫苏,青苏她们,所以记得她婚後第一日去敬茶时,还是有些紧张的。

嫁入顾家的柳真真至今仅见过玉桂夫人的模样,两位老爷和其他亲戚都未曾谋面。大婚之日,众人是出席了的,但是她盖著喜帕不曾见到,而当夜公爹们因为生意上的事连夜离开,等他们回来时,柳真真已经有了身孕,免了请安之事,是以一直未谋面。

小睡了一个时辰,柳真真是被顾风吻醒的,太阳还那麽好,她好想再多睡会呢。顾风亲著她的脸,笑:“小懒猫,你忘了麽,今个娘请我们一起去用晚膳,该换洗一番了。”

“呜,真忘了呢。怪不得总说一孕傻三年,真儿已经够笨了呐。”柳真真懊恼的把脸埋近顾风怀里,男人摸著她的脑袋,安慰道:“没事,夫君养著你呢。”

柳真真坐在镜子前,稍稍抹了些水粉,因为是去见婆婆不好打扮太过,衣服也是捡浅色的穿,打开梳妆盒时,瞧见了一只沈甸甸的荷包躺在底下,她伸手将那荷包取了出来,金色的抽绳一拉开,里面珠光宝气一片。

记得是洞房後的次日早晨,柳真真端著茶水去婆婆房里敬酒。那是她头一回见到玉桂夫人呢,端坐上位的贵妇保养得极好,宛如双十少女一般的姣好容貌,眼眉间的淡淡病态反到让她愈发令人垂怜,见者皆心生爱惜之情。

见玉桂夫人身边并没有嬷嬷和紫苏姐妹伺候,柳真真要略安心些,她半跪在玉桂夫人跟前,将手里端的茶碗举过头顶,恭谨的说道:“柳真真给娘请安,愿娘吉祥如意,心想事成。”

“好,好孩子,快起来。”玉桂夫人接过了奉上的茶,笑著扶起柳真真,“两位老爷有事,昨夜便匆匆出发了,这红包啊是娘专门给你的,他们两个的等回来了我们再敲一笔更大的。”

说著玉桂夫人递来一只精致的红荷包,金色的抽绳绑做同心结,这便是给新妇的红包,里面装满了专门定制的小金元宝,小玉锁,和上等的珍珠,寓意金玉满堂。跟寻常人家的红纸包相比,顾家的自然是大手笔,柳真真接过沈甸甸的红包,乖巧得谢过了。

玉桂夫人抚著柳真真的手,客套了几句後,将自己腕上的红玉玛瑙镯子取下替她带上:“好孩子,这是顾家媳妇一代代传下来的。以後还要你多多操心家事。 晴嬷嬷年纪大了,少不得做些糊涂事,我也说她了, 往後若是再犯你且撵她回去便是。青苏那孩子叫我惯坏了,命也是苦,才过门没多久便守了寡,偏偏紫苏又怀了孩子,一个两个都是要冲煞的,我便让她们都回去了,等来年过了再回来帮忙,这些日子就委屈你了。”

“娘说的哪里话,真真不委屈的,娘这儿若是有事要帮衬的,也一定要告诉媳妇。”

婆媳二人轻言细语地话了些家常後,柳真真见玉桂夫人有了疲色,便先告辞了。一直侯在外面的顾风才得以进来拜见玉桂夫人,请她多多保重身子。母子二人又说了些体己话,小夫妻两人才全部离开。

那日之後,因为玉桂夫人身子弱,难得早起,若是老爷们回来陪著了,晨日里越发早起不得,自然是免了新妇的每日敬茶请安。只有老爷们远行,玉桂夫人觉得冷情了,才会叫上他们一同用顿晚膳。

这晚,一直在外面巡视生意的顾林也回来了,四口人其乐融融得一起吃了晚饭。饭後,玉桂夫人留了次子下来叙叙家常,让顾风先陪著柳真真回去歇息。

“林儿,这次回来就要等开春再出去了吧?”

“是的,娘亲。”

“那多去你大哥那儿坐坐,他不在时便陪陪真儿,她如今有了身孕身旁少不得要人照顾著,你也好多同她聊聊天解解闷。恩?”

“娘亲,孩儿晓得。”顾林自然懂得娘亲的意思,等柳真真生完孩子过个半年,就要成为他的夫人了,所以得让她尽早得接受自己。可是顾林不是个重情欲的人,并非对柳真真没有感情,但是也不足以到像大哥那般融入骨血不可割舍,其实心里早就有了注意,不过是大哥没允许罢了。


第14章 两情若是久长时 中

顾风是同柳真真说过顾林回来陪她的事的,因为他比做娘的还要不放心这个小东西,唯恐自己不在会出什麽岔子。

柳真真点头好好应著,但是真的等顾林坐到身边,替她按揉水肿的小腿时,柳真真还是害羞了。顾林自然瞧得见那小美人红扑扑的脸,垂著眼帘不敢看他,现在还不是跟她说自己想法的时候,只能先建立信任感再慢慢来吧。

顾林挑著自己出门的沿途趣事,顺便把兄弟们小时候的糗事都翻出来博美人一笑。柳真真见他神色坦然,并没有看轻自己或戏弄之意,也稍稍放松了些,听著他的妙语连珠,也会咯咯的笑。

顾林总是在顾风到之前就会离开,不叫大哥瞧见什麽後心里不舒服,两兄弟只在门口碰个头便告辞。顾风也不会追问柳真真,弟弟在这里做了什麽,因为柳真真会把听到的好玩事都告诉夫君,也想让他笑笑。

柳真真一直以为孕期里是不能行房的,一直到有日去玉桂夫人那儿用晚膳时,被婆婆悄悄问起才知道顾风为了她的身子考虑一直都憋著。玉桂夫人是个心疼儿子的,但也不好拂了儿子的心意,只得点拨著柳真真,让她别忘关心下自己夫君的身子。

看著柳真真红著小脸离开,玉桂夫人思忖著她年纪小,又叫儿子宠惯了,如何知道照顾体恤男人。想到顾风身边没个贴心的人服侍著,当娘的心里总是不舒服的,还是打定主意另觅个懂事些的放去他身边。

玉桂夫人在挑新侍女的事,顾风自然是很快就晓得了,他不得不去娘亲房里同她商议此事。为了不连累到真儿,叫娘亲觉得柳真真无容人之量,顾风只字不提她,只说自己不喜欢身边有别有用心的女人。再说,他的父亲们都不曾有过旁的侍女,他并不愿破例。

玉桂夫人听了他的劝说却是红了眼圈,别过脸去低语:“娘知道,你是拿自己当顾家人了,不在乎。可娘总想让你如时世间寻常男儿一般过,晴儿本就是我带去要做妾的,只等著我怀上孩子,就叫她跟了你爹爹,可是没到那时候,你爹爹就殁了。”

眼见玉桂夫人说著又要落泪,顾风连忙安慰著她:“娘,那你心里真舍得爹爹纳了别人麽?选了晴嬷嬷不就是觉得是自己跟前的人,是一条心的麽?真儿时背井离乡嫁进顾家的,身边哪里有能信得过的人,她乖巧又胆小,猫儿似的黏著我,儿子心里欢喜得紧。她跟了我的时候还未经人事,儿子是她第一个男人,对她疼惜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招个不知底的外人来惹她伤心,还希望娘能见谅。”

玉桂夫人也不看他,沈默了半响道:“是娘未考虑周全,让她别往心里去了,但是当夫人的,也是要多体谅夫君才是,你且爱惜著自己身子。”

“是。孩儿告退,娘亲早些歇息吧。”出门的顾风并不觉得轻松,他知道娘不是想要为难柳真真,只是觉得亏欠著他,才总想著多给他纳几个知寒问暖的人儿在身边好好照顾著自己。可是这份心意如烫手山芋,他实在无法接过,不管是娘亲还是真儿都是他最看重的女子,他本是不愿叫任何一人伤心的,却偏偏叫她们都难过过,男人还真是不好当呵。

这事柳真真倒是不知情的,只是看著自己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大夫说这些时日胎动要越发明显起来了。入了冬,天气转凉,便移入房内休息,这日顾林早上过来照旧提她按摩著小腿和手臂,突然柳真真微微抖了下。

顾林十分紧张地看著她问道:“真儿,怎麽了?人不舒服了吗?”

“没,二弟,没事的,是宝宝踢我了。”柳真真也是头一回感觉到这样大幅度的胎动,不适之後是更大的喜悦。

“是吗?让我听听。”说著,顾林轻轻把耳朵贴上那滚圆的肚子,才考上就立刻感觉到一个小手或是小脚隔著肚皮踩上来了。他笑起来,本能的想说:“小子,是不是知道爹爹在这儿呢?”可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虽然这个孩子也会喊他爹爹,但并非是他的骨血,突然生出小小的渴望,若是这个女子也能为自己生个孩子该有多好。

“好孩子,这也是爹爹呢,乖乖的哦,以後这个爹爹给你买糖吃。”柳真真扶著肚子轻声告诉肚里的宝宝,顾林转头来看她,眼底难掩惊喜,她有些害羞的别开了眼,这样好像偷腥的嫂子勾引小叔子一般呐。

顾林似是看出了她的顾虑,轻轻拉过她的手说:“真儿,我不会勉强你的,若是你接受不了我,再同大哥生个孩子过到我名下也是一样的。若是,若是你觉得我没那般讨厌,便试著同我处些时日,我定不负你。”

“二弟,我何曾说讨厌你了,只是,只是真儿不曾这般。。。过,是以总有些不习惯,怕叫人家笑话。。。。”柳真真轻声细语道。

得了柳真真这样的话,顾林心里也是有些底的,世俗教化下的女子接受共妻之事总是要个过程,小嫂嫂这般已是心里有些松动了。他大胆得凑近了柳真真,看著那双因为羞怯而水汪汪的美眸,带著魅惑般说著:“那便先试试如何?”

说著便吻住了柳真真的小嘴,含著那软软的嘴唇舔了舔,又用舌头撬开贝齿探了进去,勾住那丁香小舌缠吻起来。这是他的初吻,生涩而仔细,同时得到了女子的默许和配合,顾家男子都是虚心好学的学生,柳真真扶著他的肩同二叔湿吻一番後立刻被男人夺去了主动权,霸道的横扫那甜蜜的小嘴,贪婪的吮吸著甜美的津液,又渡过自己的来喂她,直到柳真真肚里的宝宝又动了两下,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顾林在和柳真真亲嘴时就已经解开了她小衣的盘扣,此时那滚圆的肚子露在了两人眼前,男人虔诚的亲吻著那里,低语:“好孩子,爹爹在疼你的娘亲呢,以後爹爹也会好好照顾你的,乖乖的,不捣乱。”

这日,顾林只是不住的同柳真真缠吻著,女人只是那张小口就已经叫他欲罢不能了,且知足吧,这般便够了,顾林心里默念著,他不愿剥夺了大哥和她相处的日子。

顾风傍晚回来时,顾林已经侯在门口,他同大哥讲了下午与柳真真的事,看著大哥闻言脸色为之一白,不由心头一紧,想来在大哥心里已经给真儿打上专属印记了。

“大哥,是我按捺不住做了傻事,冒犯了嫂嫂。 明日起,弟弟不再来便是,日後你和嫂嫂再有了孩子,过继给。。。”顾林唯恐大哥会生真儿的气,急急的揽下责任,却在最後被顾风打断了:“你之前便是想著这个主意吧, 只要是真儿愿意,我不会阻拦的。刚才,是我一时失态,你别放在心里,以後还是要常来陪陪她。”

顾风和柳真真相处的时日太长,长到他都忘了顾家的规矩,只想同她厮守下去。女人的心,变得就是这般快麽,明知道她会有别的男人,但是这一日来临时还是忍不住要心痛。忽然就理解了女人们不愿夫君纳妾的心情,属於自己的东西分一些给人就罢了,怕的就是完全被人夺走了。

顾风进到房里,柳真真看著他神色却有些不自然,怯怯的唤他:“夫君,宝宝会踢我了呢。”

顾风坐到床边,将手伸进衣服里去摸那肚子,果然被小子用头撞了下。孩子似乎再用这种方式安慰著爹爹,叫他心软了下来,这个女人是自己决定深爱不渝的,又给自己怀了孩子,已经有了血脉的羁绊,岂是那般容易让人夺去的。他同那小子玩耍了一番,这才去打量柳真真,虽然叫弟弟亲过了小嘴,却不显肿,想来顾林也是怜惜她不舍用力。

手指不由自主抚上那两瓣樱唇,轻轻揉著,柳真真见他这般便是知道顾林同他说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她抓著顾风的手,说道:“风,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以为二弟过来便是要,不,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柳真真越急越说不清,却害怕越描越黑了,眼里渐渐盈满了泪水,她试探著去抱顾风,见他并未推开自己才哽咽著说:“夫君,不要生我的气,不要不理我,风,真儿不可以没有你的,呜呜。。。”

“好了,乖,不哭了,我不是气你。”顾风抱著柳真真,知道她心里有著自己便知足了,於是低声哄她: “乖,不哭了,不然宝宝要笑娘亲了,宝宝有个爱哭鬼娘亲了。”

这般哄好了柳真真,他才说:“我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你若是觉得二弟合意,明年秋初就可以过门了。我任期也是到那时为止,回京後知道你身边有人照料也能安心些。”

话是这般说,但一想到弟弟同自己心爱的女子缠吻过,酸涩之余却对她的身子生出了念想,这五个多月的清心寡欲在那念头一闪後便轰然崩塌。


第15章 两情若是久长时 下 H

红帐里的女子,在男人热切的注视下羞涩地缓缓脱去衣裳。

“风,不要这样看人家啦~转过头去嘛~~”柳真真看著夫君目不转睛的看著自己,突然就觉得好难为情,万一夫君觉得自己又胖又丑怎麽办啊?

“乖,快点脱,我的真儿是愈发美了。。。”顾风哑著嗓子说道,他低头去亲吻夫人露出来的圆润香肩, 光滑细腻更胜以往,叫他的唇流连忘返。

得到了夫君的肯定,柳真真才有勇气把衣裙脱去,露出比以往更为丰腴白嫩的胴体,双乳沈甸甸地,如两颗饱满的水珠一般随著她的动作微微颤动,嫣红的奶头已经鼓出来,瞧著就让人想含在嘴里吸上几口。滚圆的肚子不仅没消减她的美丽,反而让人遐想联翩。

因为肚子太大,柳真真没法弯腰,所以顾风接手替她把下裙,亵裤都小心脱去,从那双嫩生生的小脚一点点吻上来。柳真真其实也好久没尝过交欢的滋味了,因为怕伤了宝宝只好强忍著。得知柳真真怀上的当晚顾风便睡去了书房,因为担心她一人睡不习惯,在夜里还是忍不住起身来看看她睡得可好,结果一推门就看到小东西裹著被子,可怜兮兮的看著门口,就这麽巴巴等著他来。

一瞧见爱妻这般招人爱的小模样,顾风自然是心疼得不行,再次睡进被窝抱住小东西,两个人一起睡了个好觉。後来是柳真真肚子愈发大了,顾风怕挤到她和宝宝,就搬了软榻放在大床边,柳真真只要一睁眼就能看见他,这样才可以安心睡觉。

两人都禁欲良久,如今星星之火燃起,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顾风只是亲舔著她的身子就能让柳真真浑身发软,而她身子那软软嫩嫩的触感更是叫顾风发狂。男人把脸埋进满是奶香的双乳里时,那火烫的硬棒也抵上了小丘似的肚子。柳真真伸手握住那心心念念的大宝贝,满脑子都想著它先前赐予的无上快感,忍不住轻轻套弄起来:“夫君,真儿想你了,进来啊。。。恩~~”

看著一个即将要做娘的少妇这般娇吟浪语,任谁都无法忍受,顾风拍著她手感极有弹性的屁股,让她扶住床栏跪著,还小心用被子垫在了她的肚子下面撑住,这才握著自己怒涨饥渴的阳具缓慢又有力的插进去,娇妻那欢愉又痛苦的低吟,叫他恨不能立刻狠狠抽送起来,可是还不行,他得顾著孩子,果然进入不到往日的四分之三,柳真真就有些害怕的转身来推他了。

私处数月未曾被滋润过,如今似乎又恢复了处子时的紧致,那火热又粗长的东西烫得娇嫩的媚肉连连收缩蠕动,不断吐出水露润湿了交合处。顾风也曾给予过娇妻温柔的缠绵,这一次同样十分体贴,虽然忍得愈发艰难,但是为了满足美人他还是悉心得给予了柳真真一次次舒服温和的高潮。以往这个时辰的宝宝都要在肚子里闹腾,现在也乖乖的一动不动,好像知道爹爹在疼爱娘亲一般。

没有了激烈的抽送和顶弄,顾风在抽出来时依旧是直挺挺硬邦邦的一根,并没有射精,而柳真真下身早已湿得一塌糊涂,小脸潮红,眼里润润的,一副餍足的慵懒模样,她如猫儿似的眯起眼,小舌舔著呻吟得有些干的嘴唇,满足的喘息著,小手却不忘去摸夫君的那儿。

顾风最後是在娇妻的嘴里释放的,他垂眸看著那贪吃的小东西如喝甜美奶汁似的把自己的精华一滴不剩得尽数喝下,低头去亲她的小脸。柳真真仰著小脸乖乖让夫君亲,手里还把玩著那软下来的肉棒,有些自责:“夫君,你今个都没有尽兴呢。”

“乖,对我而言,只要想要自己弄几下就可以解决,喂饱我的小心肝才是头等大事对不对?”

“夫君,你好好,真儿最最喜欢你了~~”

顾林次日早晨来陪柳真真时,她还睡在房里,顾林见浴室门虚掩著便好奇的推开看了下,见到大木盆里堆放著床单和男女衣裳,就知道昨夜里大哥同她行房过了。

再坐到床边时,心态便是不如之前了,他缓缓把手从被子下面伸进去果然触到了一具细腻滑嫩的女体,他深深呼吸著,努力平稳著自己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紧张而微颤的手,一寸寸细细感受著从未体验过的美好。

手不由自主的往柳真真胸口摸去,那绵绵软软的一团捏到手里时,柳真真梦呓似的轻哼了一声,他却如做贼般整个人都不由得一颤,精神的高度紧张反倒让下面立刻就有了反应。见美人儿没有醒转,顾林厚著脸皮继续,可是隔著被子揉捻著那两团宝贝儿如何能过瘾,他又不舍得拉开被子叫美人儿著凉,就这麽痴痴得轮番把玩一番後才依依不舍的抽回手。

顾风红著脸怔怔看了她一会,突然起身关了门,然後脱光了衣裤钻进了被窝里,把小嫂嫂抱进了怀里。睡梦里的柳真真将身形酷似顾风的顾林当做了夫君,更是主动贴上去哼哼了声:“风~~”

这无疑在提醒顾林他爬上的是嫂嫂的床,她还怀著大哥的骨肉,却被自己抱在了怀里要行那鱼水之欢。美人身上原本的体香混合著奶味,让男人喘息愈发沈重,顾林不再多想而是顺从著自己的欲望,从柳真真的脖颈出一点点吻起来。

梦里再次感觉到男人疼爱的柳真真自然是配合的,但是也在缓缓醒转,脑里还是一片混沌嘴里却吐露了娇吟。

等她想起夫君一早便出了门,现在轻咬著自己奶头的正是顾林时,身子早已酥软,穴儿的水已经一点点流出来了。

“呀~二弟,你~~嗯~~轻些吸~~~”那软软的声音直叫人浑身燥热难耐,顾林如贪吃的幼童般与那两团饱乳嬉耍著。

“嫂嫂的奶子好软好嫩,二弟好生喜欢啊。”顾林爱怜得瞧著被自己亲咬得发红肿胀的两只大奶子,复又低头含住那奶头狠狠吸了口,惋惜道:“可惜还不曾有奶水,不过即便这般这奶头也是甜滋滋的,弟弟真想日日都含著两团奶肉呢。嫂嫂你可愿意?”

“嗯~二弟,再吸口啊~~真儿的奶头日日都让你含著~~哎~~”柳真真如今才觉察自己竟是这般生性淫荡,那些话不由她思考便软软自小嘴里说出来,惹来顾林愈加起劲的蹂躏啃咬。

打断两人这旖旎光景的却是玉桂夫人,她今个突然想起上回替真儿求了个安胎的符忘记给她了,今日阳光明媚大老爷陪著她散步路过此处,就绕过来看望下儿媳。

然而沈浸在情欲里的一对男女都不曾觉察有人进了院子,而这种情况只是负责安全的暗卫又不能阻止,是以叫玉桂夫人一推卧房门就瞧见自己次子赤身埋头在柳真真胸前,握著两只大奶子正吸到兴头上,两人面色潮红,眼含水色,皆是动了情的模样。


第16章 岂分暮暮朝朝 上 H

玉桂夫人笑著掩了嘴,转过身去,将符放在门口的桌上,曼声道:“上回这安胎符忘了给真儿了,那就放这儿,记得压了枕头下。”

出了门,在树下候著的大老爷就迎了上去搂过玉桂夫人,将她一入冬就容易冰冷的双手拢进自己掌心里,这才一起往外走。他见玉桂夫人嘴角带著笑意,似乎见了儿媳後很开心,便说道:

“若是与柳丫头投缘便常去坐坐,不想走动了,就让她去你那儿聊聊天。晴嬷嬷她们一时半会不回来,我们不在家时你也能有个伴。”

玉桂夫人柔若无骨的靠在男人结实的臂膀里慢吞吞走著,也不解释,便应下了。她原本担心正经出身的郡主接受不了太多男人,到不曾想这柳真真骨子里倒是个风流的,不过,她的儿子们个个脾气好,温柔体贴,又生的一副好皮囊,也不由那小丫头不动心,嘻嘻。

这边玉桂夫人心里喜滋滋的,而屋里的人叫她这麽一打岔,纵然是被玉桂夫人默许了,但兴致却是淡了。柳真真更是羞得拿了被子蒙住脸,还是顾林千哄万哄才安了心下来。这日下午顾林再来时,依旧是调戏小嫂嫂,让她撩起衣裳露出两只粉白的奶儿叫自己含著玩弄。

小半月下来,顾林只是缠著柳真真亲个小嘴,四下摸摸玩玩,没有过分的举动,也让柳真真对他的调情渐渐有了反应。一叫人吻住小嘴,媚眼儿便微微眯起,吐出小舌让男人勾进嘴里吸,两只乳儿也是,一露出来便翘耸耸得引诱著男人轻咬爱抚。

两个人就像是背著顾风偷情一般,见顾风似乎并无察觉或是默认了这样, 亲热起来也是越放越开。好几回柳真真被顾林扒得精光,任他从头到脚的舔咬了个遍,一直到顾风要回来了,才匆忙穿回去。

顾风也确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床第间欢爱时柳真真的主动更像是一种赎罪,外衣下绑的松松垮垮的肚兜和小裤都昭示著她同二弟曾经做过什麽。 看在弟弟尚且估计柳真真的身子,并没有走出最後一步的份上,顾风就不说什麽。

等到柳真真即将临盆时,顾风已经告了假整日守著娇妻了。柳真真这是头胎,紧张总是难免的,加上宝宝活泼好动,夜里总是不安生,後来连顾林夜里都睡在他们房里帮忙了。

顾家的长孙出生在寒露这一日,柳真真自早膳後就觉得肚子一阵接一阵的痛,顾风心疼的抱她在怀里,却无法帮她减轻痛苦。老爷们怕玉桂夫人被血气冲撞了没有让她过来,而是请了最好的产婆们来帮忙,为了方便生,她们要求柳真真得下地走动,两个大男人就一左一右的护著扶著,带她在院里一圈圈走。看著那种痛得满头是汗的小脸,顾风心痛死了,不住的亲她,将小臂递到她嘴边让她咬住:“乖,勇敢一点,是为夫叫你遭罪了,再忍忍,乖,痛了就咬我。”

这一日在大胖小子呱呱落地前,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极其漫长的。柳真真生产时,顾风就在里面陪著,左手小臂被柳真真咬得鲜血淋漓却毫不自知,孩子生下来他只看了一眼,就让顾林带著产婆抱去给祖父他们看了。而自己一直守在床边,陪著几乎虚脱的柳真真,他看著那张失了血色的小脸,擦著小人儿满脸的泪水,也不管她是否能听见,温柔的讲著话:

“宝贝真儿好勇敢,宝宝出来了,是个胖小子,七斤多呢。我没跟你说,你怀上的那晚我来抱著你睡时就做了个梦。梦见我在窗边教一个小不点写字,写了好多好多张,全部都是礼字。我醒来时就想,这是那小子要给自己取名字呢。我拟了名字,叫至礼,顾至礼,你喜不喜欢?”

留下的产婆们麻利得收拾好残局,就退下了,把这里留给这对刚刚成为娘亲爹爹的男女。顾林在别处也是等不住的,找了借口就匆匆折返回来了。屋里因为不能开窗,依旧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就在门口看著大哥红著眼睛拉著柳真真的手在絮絮叨叨的说话:

“。。。等他大一点,春天里我带你们娘俩一起去爬山,在山顶看日出,夏天就教他游泳,去禾田里摸鱼。秋天到了,可以去果林里摘果子,冬天就和弟弟们一起打雪仗。我要让他好好孝顺你,你为他受了多少苦啊。”

顾林头一回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这里应该是留给大哥他们的,他悄悄退了出去,在院子里看著大树出神。

坐月子,满月酒,忙忙碌碌又是年关将至,顾林再次出远门到各地查账去了。顾风和柳真真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整日依依呀呀的小至礼身上,粉粉嫩嫩的一个小团子,那双毛茸茸的大眼睛像极了柳真真,可是个极漂亮的小公子呢。

顾风把公文都搬到了里屋,这样他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娇妻稚子其乐融融的模样。小至礼是个贪吃的小东西,一个时辰里要喂上五六回,好在柳真真奶水很足,宝贝儿子这麽喝都喝不光,还要顾风来帮忙。

兵荒马乱的日子让初次为人父母的两人确实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柳真真照著玉桂夫人给的法子开始慢慢恢复身子,被白棉布缠紧的腰肢纤细一如往昔,却叫那对满是奶水的双乳愈发胀大饱满。

太阳好时,柳真真就躺在院子的摇椅上给宝宝哼曲子,逗他玩,或者给他喂喂奶。这日,小至礼双手抱著娘亲的大奶子咕咚咕咚地喝得起劲,顾风就坐在一旁将一大一小两个宝贝都抱进怀里,他一面低头吻著柳真真的小脸,一面替她托住胖乎乎的儿子分担些重量。柳真真看了看闭著眼大口喝奶的宝宝,仰起脸同夫君缠吻起来。

顾林风尘仆仆带著大包小包的东西来正房院子看望他们时,就从围墙上的镂空花窗里瞧见了这一幕。脑海里回闪过大哥曾经半跪在院子里听著柳真真大肚子里的动静傻笑,小侄子出生时他守在柳真真身旁忍不住落泪,大哥脸上他一时看不懂的表情此时全部有了解释,那是为人夫,为人父的骄傲和自豪。他也想要做一个女人的夫君,做一个孩子的爹爹,之前因为受柳真真吸引而亲近喜欢的感情,已经被慢慢催生成了爱慕,她是个温柔细心的好娘亲,他真的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有这样一个娘亲。

萌生了这样的念头,就意味著顾林不会再对这个小女人放手,不会再无私得想要成全她和大哥。还有两个月,他就将正式拥有这个女人,让她孕育出自己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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