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焚天愤天淫魔阴魔(全)-22

  


第六十八节 寄生淫法

阴魔经过岐山凤凰岭那一带的山峰,正值斜阳返照,云浮天空,凝紫摇青,山光如画。山谷中,一片极厚有数亩大小的幕天黑云,更形突出,名叫玄阴神幕,腥骚之味刺鼻。阴魔见人有危,当然下去看看如何制造机会。
阵内四片各数亩大小的黑云,似实质的丝网一般,纹孔分明,如堵墙般由四周向中心围压,被内中的法华金轮宝光挡住。宝光中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英骨仙姿,美如天人,竟然就是杨瑾,道装剑匣,腰带革囊已卸在一旁,给这九子母天魔玄阴阵法,玄阴之气吸住,深入牝门,受玄阴淫火煎熬。
原来杨瑾自别极乐童子後,一口气往川边小崆峒倚天崖龙象庵前落下,进见了师父,禀报极乐童子的嘱咐。芬陀大师道:“李道友所说之事,原有前约。知道此宝来历的人,也只我和优昙、极乐、苦行头陀数人而已。李道友曾与我在不周山旧址,摆列先天圣卦,冥心搜卜,详叁原始,追溯万年前圣迹,推解过去前因,算出此宝终当落在你的手中。他极欲玉汝於成,曾为你费了四十九日苦功,炼成一道大衍神符。此事只对三仙中的玄真子谈起过,此外绝少人知。圣陵灵符失效,约在距今第九天上。适才卜了一卦,显示你的魔障甚多,早去更多险难,晚了又必无济。几经推算比较,只有失效前二日去稍妥。只须将李师叔大衍神符祭起,便能止住两壁四十九枝先天一气子母神弩。二宝到手,随即赶往白阳除妖,到即成功。如若事有差误,为妖尸捷足先登,便费事艰难多了。事在人为,好自为之。”
杨瑾候至第七日动身,料圣陵神符应在後三日内夜间亥子之交失效,早到两天,候至夜半,如见迅雷、疾风、暴雨大作,陵上有千万道五色光华上升霄汉,便是时候。向芬陀大师拜别,大师道:“你前生好杀,仇家本多,许飞娘为人诡诈,将业已隐匿多年不出的两个大仇家明劝暗激,勾引出来。一个匿迹歧山凤凰岭,正当你必由之路。另一仇人,就住在挢山圣陵附近的子午岭,偏是信了飞娘之言,意欲在金牛峡蟠山一带你必由之路埋伏妖阵。你只绕道秦岭,便可避过这两处。歧山难过,此行稍一疏忽,便有旬日压魂之灾。我今晚便即入定,须要十九日後才完成功果。在此期中有难,我决不能前去救你。不问是中途作梗,抑或被仇敌跟踪追往圣陵,俱都有害,一切行事,务要小心忍气为是。”
杨瑾心想,不由这两处经过,也就是了,何必绕几千里路大圈子则甚。这就是代沟的形成。後辈得不到长辈训诫的内中情由,往往育成反叛心理,有着自己的一套,藐视长辈的经验。其中可能长辈也知其焉而不知其所以焉,说不出甚麽道理来,只能要受诫者听人话。所以人越蠢就越听人话,却无灾无难到公卿,这是朽木长存,堪作鹰犬,爱之欲其生也。一旦鸟尽弓藏,或象齿焚身,则恶之欲其死,被点的条条都是黑路,死了也不知怎样死的了。有思考能力的後辈,则多是矫枉过正,以有限之知,测无限的世事变化,改头换面,往往重蹈覆辙。传统有其千锤百炼的过程,非洞悉其利弊,还是依循的好。
杨瑾先避开蟠山之敌。再入褒斜,特地将剑光升高,直上青冥,运用慧目,定睛回顾,见蟠山近阳平关一带,高山之上果然隐隐有妖云邪雾笼罩,知是九天勾魂神君万谷子这妖道。不一会过完古褒斜道,飞上太白山。前望岐山凤凰岭那一带的山峰,看不出一丝一毫妖氛邪气。一见仇人故示平静,不动神色,便知是个劲敌,较蟠冢山上仇人要厉害得多。并不敢稍微大意,忙即飞过山头,连剑上光华也极力隐。
自卯初由川边起身,此时已是未申之交,才到了陕西边界牢固关,如再曲折绕行,便一口气飞行,中途毫不停歇,当晚也难赶到。方以为相隔尚远,小心绕避,必可无事。不料刚渡了水,偶然瞥见左侧山凹里剑光隐现,竟是白谷逸的家数。於是绕动剑光而下,入到山凹里一块盆地,见地上竖着大小数十面幡幢,当中木桩上绑着一个赤身露体的孕妇。香案前立着一个道人,正是五十年前追云叟门下的孽徒毕修。杨瑾夙仇相见,立即眼红。
原来当年凌雪鸿烂桃山中了千年毒瘴,白谷逸说是一无所伤,却在短短数日内由高大英俊威猛,变成又老又矮又丑,兼玩世不恭,但修为却突飞猛进,名列三仙。当时因孽徒毕修本在前山,竟已失踪,才苦苦追寻,迫问真相。
那毕修为人机诈,得烂桃山幕後主事者之助,苦苦哀求赤身教主鸠盘婆,得了传授脱神解体之法,能在危急之间,指人代死。再拜在混元祖师门下,故露行藏,特地将凌雪鸿引到五台山下,施展脱神解体之法,引出混元祖师轻动无名,才致凌雪鸿兵解。
不想恶人终当为恶,幕後主事将毕修之事,透露与杨瑾一个大仇家名叫胡嘉。
胡嘉以前曾被凌雪鸿斩断过一条右臂、三根肋骨,几乎废命。一气逃到岐山凤凰岭古墟洞中用百炼精金炼成金臂,不但将断臂和肋骨补上,而且还能飞出伤人,专破敌人飞剑。由此隐了原名,自称金臂行者。
飞娘自混元祖师兵解後,顾念浓情,誓死与正派中人为仇,到处煽惑邪党,无孔不入。鸠盘婆无意中向他谈起毕修代身假死避祸。飞娘一见毕修并未身死,忽然明白他以前假死用意,不由大怒,立时飞剑动手。毕修自非其敌,知她与胡嘉交好,被迫无奈,将胡嘉抬出。飞娘自得实况,方始转怒为喜,立逼引去相见。
胡嘉倒也殷勤延款,两下里过从颇密。胡嘉拿定主意,不再惹祸树敌,只是对杨瑾也委实万分痛恨。飞娘得知杨瑾是凌雪鸿转劫再生,忙往告知。胡嘉才为许飞娘煽动,於岐山凤凰岭设阵。
毕修趁胡嘉头七日设阵踏罡之际,将他魔教中太阴秘篆偷抄到手。如学金臂炼法,不但要先断去一条手臂,并且费时费事。毕修为求速成,只炼花煞神罡。
胡嘉当初也曾炼过这种妖法,因知目前正派中异宝甚多,恐为所破,才不惜艰险,苦心祭炼金精神臂。这花煞神罡在魔教太阴秘篆中最为阴毒,专破五行神雷及各派飞剑,炼时又极神速容易。毕修仍用原来峨眉本门飞剑,护着一个形式奇古的汉陶罐;掐诀念咒,正在布那十二花煞神罡。打算抓裂孕妇,取腹中血胎,祭炼迷魂妖法。
杨瑾一旦狭路相逢,顿忘本务,一声娇叱,左手迦叶宝镜发出数十丈长一道金光,照向法台之上。右手一指般若刀,化成一片寒光,星飞电射,直朝妖道毕修头上飞去。毕修倏地眼前银光奇亮,飞剑竟被裹住,绞在一起。同时那百丈金霞由分而合,直向法坛上当头罩下。毕修忙即施展赤尸遁法,咬破舌尖,往上一喷,立时法台上起了一片血光烟雾,蒙蒙中现出许多与毕修身貌相同的幻影,四散奔逃,真身却从血光烟云中,身剑合一,但又无潜光敛影之能。
杨瑾一指宝轮,那百丈金霞便奔流激湍般,向四方八面数百亩方圆分散开来,将幻影、法台一齐罩住。一声爆响,坛上法器首先破裂,金霞飚轮电御,疾转了数十百次,氛烟净扫,所有法坛上的幡幢及一切法器等品,全数绞为灰烬,惟独毕修尸首不见,更无丝毫残馀之妖气,只剩下银光和飞剑还纠缠在一起。毕修冒胆改用了追云叟所传隐形之法,而杨瑾专注妖气,一时忽略了。杨瑾刚将宝刀飞剑分开,伸手待收。毕修终不舍那飞剑,发动心剑合一,那飞剑倏地比电还疾,嗖嗖一片破空之声,径往斜刺里飞射出去。杨瑾稍微轻敌,疏忽了些,如何不气,匆匆不暇再计别的,便驾遁光照准剑光去处,破空飞起,电射般追去。
猛一眼看见歧山在望,想起恩师行时谆嘱,一咬银牙,正待转身。毕修深知杨瑾前生心性刚烈,反追上去激她,不患她不入伏中计。当下忙从囊内取出胡嘉传授的七面妖旗,先用一面往空一掷,立时便有一道五色烟光上霄汉,然後回身追赶,满口淫辞秽语要擒住她作炉鼎。杨瑾想就此退走,心实不甘,便一催光,将法华金刚轮取出,二次追去。百丈金霞飞转处,烟云尽扫,毕修却不见了。正待回身,前面又有第二幢妖云升起,毕修又复现身,追来辱骂。杨瑾气恨不过又追,迫近妖云,使金轮一照,二次又复化去。第三幢妖云又在远处与毕修相次出现。杨瑾明知诱敌,一则怒恨按捺不住,二则疾恶轻敌之心太甚。似这样三次过去,已离岐山凤凰岭不过里许。
杨瑾恶气难消,今日豁出受旬日困苦,宁甘误事,也必将此贼杀死。便催动遁光,往前追去。遁光里放出万道金霞,所过之处,邪气似风卷残云,似这样连冲破了五幢妖云,被诱至歧山凤凰岭地边上。毕修见胡嘉不出,以为他存心怯敌,一时绝望,决意弃剑逃生,接着猛觉机伶伶一个冷战,身上一紧。杨瑾法华金轮放出百丈金霞,已经照到,立时现了身形。毕修不禁吓了个亡魂皆冒,连忙咬破舌尖,一片血光从口中喷出,化身逃遁。
杨瑾待要再追,倏地见眼前一暗,尖风如箭,刺得遍体生疼,头上似有千万斤重物,当头压到。知道陷入埋伏,忙用飞剑围绕全身,又将法华金轮招回护体。
紧接着将镇魔诸宝相次施为,化成一团数十亩方圆的金光霞彩,在暗云浓雾冲突起来。
这浓雾中的九子母天魔玄阴阵法,杨瑾当初曾听芬陀大师说过,乃魔教中数一数二最狠毒的妖法。此阵内有色、声、香、味、触诸般妙用,外有无形诸天魔网,更有挪移五行、颠倒乾坤之妙。一旦深入牝门,被玄阴之气吸住,任是金刚般法体,不消多时,也要吃阴火搜精竭髓,销骨亡魂,化为一具空皮壳而死。要破阵必须有般若刀斩破魔网,用百宝如意纯阳转心锁,锁禁底阵灵魔,然後用大力金刚神杵捣毁玄牝,使妖人魄散形消,同归於尽,万劫不得超生。但百宝如意纯阳转心锁乃当年天狐宝相夫人千年修炼而成的异宝,在东海遭劫之前已献与极乐真人李静虚。大力金刚神杵乃南海红门岭上高梁洞天缺地残二女合有之宝,万难搜齐。
杨瑾冲荡转折了一阵,前面老是一片深黑,杳无止境,连方向都分别不出来,分明身坎玄牝之门。妖人全阵逐渐发动,鬼声啾啾,此应彼和,加以阴风怒号,惨雾弭蒙,越觉景象凄厉。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微一迟顿之间,杨瑾已将玄功运足,倏地大喝一声,先一指般若刀,化成冷滟滟一片银光,向空飞起,故作斩网破阵之势。
胡嘉明白敌人用的是飞雷遁法。事机瞬息,稍纵即逝,连喝骂的工夫都没有,哪还顾得抵御般若刀,救护魔网。忙一伸左手,将法坛上备就的四面形如手帕的黑网一晃,喝一声:“疾!”立刻空中便有四片数亩大小的乌云一上三下,展将开来。杨瑾正往上冲,猛闻腥骚之味刺鼻。抬头一看,乃是一片极厚的幕天黑云,当头罩下。这黑云名叫玄阴神幕,秽发所炼,共是上下四方六面。被它罩上或是网住,无论多少年修炼的道行,全都毁於一旦。最厉害是此宝另有元神,用时无须像别的法宝一般收起,只须微一招展,便可随心所欲,遮挡敌人去路。
杨瑾不禁大惊,情知动手稍迟,被妖道惊觉连,忙按住遁法,不敢再上。运用慧目,借着自己宝光冲照处,往四外一看,果然除阵底阴门一面外,身前和身左右两方,还有三片黑云,跟三堵墙一般,挡住去路。宝光所射之处,暗云净扫,妖雾全消,独这上下四片黑云,却似实质的丝网一般,纹丝不动。头上黄云也渐渐散布开来,形如一所有墙没门的房子,将杨瑾困在当中。妖道前後出世不过一二百年,决难炼成这样魔教中的异宝,定是鸠盘婆处借来无疑。
其实当初胡嘉向赤身教主鸠盘婆借宝时,那六面玄阴神幕已然赐给她门下两个最心爱的女徒金姝、银姝。鸠盘婆见胡嘉再三苦求,已命借与。当时二姝因师命难违,勉强应允,留起两面,只借了四面。人去後,二姝对鸠盘婆说:“胡嘉不可深信,既恐久借不归,又恐为正派人所破,不愿师传至宝毁损,故尔将两面主幕留下,以防万一。”
鸠盘婆当时还数说了二姝几句。但胡嘉借宝到手,炼成魔阵,再寻敌报仇时,凌雪鸿业已转劫。一晃多年,一直也未归还。这次因许飞娘说仇人转生,更名杨瑾,仍在芬陀门下,比前还要厉害得多,最好将那两面主幕也借了来,方为万全。
二姝因他屡次推托不还,本就不喜,常向师父絮聒。更因端午时奉了师命,去应毒龙尊者邀请,行经青螺峰红鬼谷外,被绿袍老祖擒住,要生吃人心人血,不是五鬼天王尚和阳搭救,几乎裂腹惨死。逃回去便向师父哭诉,力请报仇。鸠盘婆只说不是时候,执意不允。後来三仙二老火炼绿袍老祖,二姝见仇已有人代报,才平了气。由此对各正派中人生了好感,对各左道妖邪转成厌恶,哪里还肯再借。
鸠盘婆虽因以前与神尼芬陀有小嫌隙,打算借刀杀人,但极溺爱二姝。二姝不借,更振振有词,也就听之。
胡嘉初会杨瑾,把四面玄阴神幕已都使出,未始不想到还有缺陷。嗣见杨瑾不知底细。一味不停前飞,地下面已施有禁法防敌土遁,也就没有在意。突然哔的一下裂帛之声,妖道魔网已吃般若刀刺破。这魔网和四面玄阴神幕,俱是鸠盘婆处借来,借时再三叮嘱,不可失损,务要小心施为。今见敌人还没怎样,先毁了一样宝物,异日拿什交代?急怒攻心,益发切齿愤恨。左手中指一弹令牌,同时咬破舌尖,满口鲜血喷将出去,便有数十百道红丝箭一般往四外飞去。纷纷没入四外暗影之中。阵内倏地一亮,四面太阴神幕全都不见,所有妖云浓雾一齐消逝,阵中变成一片灰黄之色,仿佛黄昏时光景,不似先前黑暗,却看不出天日景物。杨瑾手扬处,一声霹雳,电火飞射中,便背向底阵往外冲去,却为那颠倒乾坤所惑,撞入牝门去了。
倏地现出许多赤身妙龄男女天魔,赤条条一丝不挂,在离杨瑾身外数十丈处舞蹈起来。一会变得越紧越多,将杨瑾团团围住,上下旋转。女天魔娇羞融冶,春意盎然霞烧,浓酡妩媚,一手抚摸胸部,然後另一手缓缓地往下半身伸去、抚摸阴毛、或轻压三角地带,或接着再慢慢抚触性器,呼吸混乱而急促,是女性开始感受到性的需求。
男天魔在旁展露出兴奋的茎,连青筋都涨得圆大,狰狞的龟头犹如要择人而噬,上下各有一排刚毛,令女士见着酸膣痹。挥舞着茎成圈,男天魔个必向女天魔奉献殷勤,拱身如挢,挺起茎的一柱擎天,横挥直扫。女天魔回应着吃吃的娇笑着,笑得胴体抖动的舞蹈,有若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表示女性身体已经做好了让阴茎插入的准备。闪现的是饥渴神色,略带淫荡,发出似是幽怨,又是难过的发出喘息声。
男天魔步罡踏斗,步步进迫,茎演毒蛇吐舌,暴伸猛缩的冲峰陷阵,气势迫人。女天魔腰肢淫靡地扭挺连连,鼻孔和樱嘴如张似闭,想像阴茎插入下体时的反应动作。配合着音乐打出的的肌肤互相撞击的肉击声,霹霹啪啪,急促更是连?
C 颠倒错综,丑态百出,淫情怪相,越出越奇。
阵阵淫糜的娇吟声,婉转嘤啼、随着旋转筛动,表达出香汗淋漓的疲惫样,力不能运摆肢体,显出一副高潮满足的表情,异常妖艳,配合着淫荡的轻声哼叫,含糊的呻吟与娇喘,听来是多麽刺激!这是魔教中最厉害的天魔摄魂舞,外有无形诸天魔网,内有色、声、香、味、触诸般妙用,休说为它所动,连运用强制之法,闭目不视,也难免都要堕入术中。
光阴易逝,又过了一夜。丝丝玄阴寒气,渗入金光霞彩圈内,沾附杨瑾身上,随吐纳呐气息巡环全身。阴极阳生,一丝热浪冲入杨瑾门,点燃了全身玄阴寒气。
连串轻爆,炸得杨瑾骨软肉疲,酸酸的春融漫涌,血脉舒畅,流转趋急,沸腾澎涨,令肌肤火热,体内热气蒸腾,冲开身上千千万万个毛孔,透出丝丝热气,不耐道衣禁固炙磨。下意识中卸尽衣着,才略感清凉。
也因清凉的比对,更觉得户灼热。回流的凉血,使过热的壁缩震,化成一种酸入肉、酥入骨中的感觉,整个人在瞬间好像连骨头都化掉了,只剩下一团肉,不停地喘气。道之内宛若不断唧涌的热气黏液紧紧附在那红肉内壁,似吸似搔的令她麻痒难耐,幽骚之间闷热无比,还似有什麽东西蠕蠕而动,活蛇似的来去自如,小穴骚痒难当。户中彷佛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在同时爬行噬咬,又骚又痒,却又无法搔到痒处,酥痒难忍,把她折磨的娇喘连连,呻吟声不断。
雪臀不停颤抖,两腿之间的方寸之地墨林稀疏,隐隐透着红光,阴唇部份微微隆起,胯间密缝若有若无地吸吐张阖,异香扑鼻,略略地沁出了些许黏液,沾满了毛发,润湿了她雪白的肌肤,显得光泽滑润,性感诱人。身子则是渐软渐浮,彷佛不胜酒力似,摇摇欲倒。纤腰扭蠕,雪玉双峰微微颤动,乳尖上鲜红绛朱,淡柔清雅,胸口起伏,一身雪白幼滑彷佛羊脂白玉的肌肤,光泽温润,红滟滟地泛出柔光,还带点迷蒙似的雾气,连脖颈附近的肌肤也都隐透红光,双目紧闭,玉面绯红,秀发甩出飞散,娇息喘喘,无力地呻吟着。不时还发出「啊┅┅啊┅┅嗯┅啊~~」的腻人春声,如泣如慕。不消多时,便要吃阴火搜精竭髓,销骨亡魂,化为一具空皮虚壳而死。
阴魔就於此时飘到,知道必须有阳气中和,於是噗嗤一声便把巨插她的穴中。
杨瑾顿觉得身体就像被刺穿了,牵出混身一阵颤抖,全身火灼酥麻,穴里猛烈收缩,钳入壁内,所有的力气於瞬间被抽乾,小穴痉挛紧缩,彷佛有股吸力似的,发出漩涡般的牵引力道,将阴魔的茎卷入。
巨的急遽插入,一冲道底,更像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巨浪,扑上了被抽涸了的沙滩上,把她的身体抛向高空,随即又作摔落,让她忍不住,陡然「啊~」的一声,叫声骤高八度,低旋而回。此刻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她全身乱窜,双腿紧紧缠在阴魔腰间,户急促收缩吸吮着热。体内的深处,犹如被熔化的岩浆所渗透了,愈流愈热,於冲击中带来异样感觉。一下子,像是痹痛的感觉,却又一下子伴随着刺痒的性趣,让她凝聚在体内的欲火,化为一股股的热潮,从子宫深处流向道,慢慢地熔化掉了,馀下热热的愉悦,含着搔痒的快感。
肉上传来阵阵暖气,吸出了她体内的玄阴寒气,阳极阴生,花心嫩肉发出阴凉之气,正好与阴魔龟头的热气相抗抵销。全身彷佛要溶化。灵魂飘出窍门,散到九霄云外。留下火热的娇躯,蒸发体内的薰香体味,藉热力上腾,钻入了阴魔鼻中,刺激龟头狰狞,更撑得花芯酸痹。那纠颤的壁穴肉紧紧地钳紧那插入的巨,向内吸合,轻轻磨动。尤其是那富有韧性与弹力的细嫩柔润的软壁,更是贴紧了阴魔的肉,泌出的湿黏淫液沾满了身,散发出浓香,混着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爱液微薰,加上如泣如诉的呓吟叫床声,听得心痒难熬。
穴软肉温暖无比,阴魔的巨陷於其中,轻刮徐抽,直如藏在一团嫩肉之中,不住地任那软肉擦拭按摩,时紧时松的收合,藉龟头圆棱与阴道壁相碰撞,增加抽插快感。或而卷入旋出,不时还有温热的黏液自他阳物当头淋下,既鲜又浓,强猛的迫力将淫液化成泡沫,溅起淫水爱液,自那粉红透张的嫩壁细缝涌出。
茎真气团结,其炙如火,其坚如刚,抽插更加剧烈。热气直达花心,啜出不停渗入的玄阴寒气。内温热顿生,汁液鲜活,缓缓地吞吐含食起来,其柔肌包处,不停旋扭摆摇,强韧有力,蚌肉合处,紧挟缩缠,转吐磨刮。滚烫的蜜液淋浇,热绵泡敷,低腻起伏的呓语,带着略显急促,时喘时续的吐气声,热气呼呼。每一次撞击,阴魔都能感受到那股彷佛百花盛开,云破日来的清朗感觉。
杨瑾粉面上汗珠点点,自鬓角流下,蒸蕴出几多浓郁的乳香,香汗淋漓,突显出那阴阳调和的效果,晶萤通透。阵内的玄阴淫气,源源不绝渗入杨瑾体内,全被阴魔的元阳吸尽了。一只只天魔摄魂舞中天魔,由粉猜玉琢的赤身妙龄艳女,化作乾尸枯骨,纷纷碎散。
但阴魔的无相神光亦因取得玄阴过盈,一时未能全部调化。阴过盛阳不足下,再不能气化隐身,在杨瑾身上现出原形。杨瑾亦淫气离体,回复清朗,知是被救脱劫,无奈身子被污,也只能低回轻叹,一颗颗珍珠般的眼泪自眼角悄悄落下。
凄楚苦涩,如嫠妇夜悲,牵人心肠。但四肢却匝紧阴魔,螓首贴伏阴魔肩颊,化悲哀为依赖。
阴魔亦知此时无声胜有声,先出险境为上。既不能气化,又与有相法物互斥,唯有寄生。於是紧拥杨瑾,转运先天真气灌注穴大小阴唇,锁紧肉,生死不离。
紧贴的黏力,及热阳之炙,令杨瑾亿万细胞都被锁下子宫穴去,被扯得全身酥麻带痹,细胞软散无力,空虚得任君燎原侵凌,无何抗拒。阴魔再运玄气导经球,穿透杨瑾花芯,储入丹田,借杨瑾香舌喷出,发动般若刀,化成冷滟滟一片银光,向空飞起,斩网破阵。同时一声霹雳,电火飞射中,宛如银雨,二人连体拥抱,施展飞雷遁法破空直上,疾逾闪电往外冲去。
胡嘉不舍,飞出金精神臂。一团黄烟裹住一只数亩方圆的大手,自阵底一面飞至。阴魔加强玄功,贯彻般若刀,冷森森一道银光,如匹练般刷地带起破空之声,迎着金精神臂飞快圈上,把後半截手臂绞住。那条怪手臂,是胡嘉本身真元所化,也难敌先後天真气一同贯注的般若刀。借杨瑾一声娇声斥喝,刀光闪耀,劈出一响金鸣,金臂即告断裂为二。那怪手的五根长大手指倏地一掣,黄光闪过,竟自隐去。
阴魔将金臂斩下,命杨瑾暗施展天龙遁法,自己则透过杨瑾发动法华金轮。
百丈精光霞彩,飚飞电转,护住两条肉虫,麻花扭缠中,直冲而去。金臂手指重复出现,不住屈伸,做出攫拿之势,但已缓慢无力。金霞疾转处,禁制全破,宛如狂风卷雪,四散纷飞。金光闪烁,转瞬间人宝全不再见。阴魔带着杨瑾重入轩辕陵寝,顺无华氏三尸攻破的隙缝遁入,已是延误了两三日了。
杨瑾见阴魔竟能从道注入真气,斩断金精神臂,任是白谷逸名列三仙之极盛时期,也办不到。不禁惊诧莫名,也深庆得人,寄望阴魔能助她直接拆解白谷逸之迷,不用再追查叛徒毕修。心有所求,观感就瞬息万变,本是侵扰的强,不再感到抗拒或哀愁,却是莫大的恩赐,那敢不悉心侍奉。
求人的心态必然带有容忍,所以英雄救美,是爱其美,意识所属必有轻薄之行;美人感英雄恩泽,不便过於抗拒,被挑逗得肉酥筋软,终致而身相许。当然,了之後,奴位已定,就无顺滩了。夫妻之道苦,就是把一切看成责任或义务,无付无求,自认为主宰,对方尽了力也视为不足,就难有容忍可言,转而对婚外之人有所求而容忍,定必红杏出墙。所以若是在被求助时,对方还是嚣张傲岸,这种人就不可交,洒尽血汗也得不到回报的。就算是追求异性,也必然是追得到,也不会好,追唔到,老衬更老土。
杨瑾当然赖缠在阴魔怀中,如八爪鱼般紧紧地将阴魔卷捆在自己的四肢,穴匝紧阴魔肉,不肯分离。下身也不住地向阴魔紧挨挑逗,雪臀猛扭,含住阴魔的肉,忽左忽右,时挺时顶的圆磨,不停地旋转,藉着穴壁的束力抵紧摩擦肉。一面吐气如兰,呼入阴魔耳内。似是幽怨,又是难过的发出喘息声,时续时断,时快时慢,带着略显急促,低腻起伏的呓语,热气呼呼,在阴魔耳边道出对白谷逸的疑惑。
枕头状所以威力惊人,就是因淫乐中,快感酥熔神经中枢,难以思考,更不忍回绝。加以阴魔亦觉得此人四出挑衅,佯狂装疯。自凌雪鸿坐化後,多年来修为日下,竟由东海三仙中除名,退称二老。此等事,在无佐证下,虽父子师徒亦难插手。阴魔答应以真元施展寄生大法,助杨瑾以夫妻纠纷为名,直接迫白谷逸现出原形。
杨瑾心愿得偿下狂喜失控,全身抽搐,穴本在刺激中,更痉挛紧缩,紧迫若爆,被强烈的磨擦,擦出电花,一股酥麻迅速导入心房,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全身,浑身剧震,忍不住啊了一声,发出震耳的淫叫声。阴魔肉被箍,殛出震撼的性趣,也有龟头被挟,气血囚困的不适,反抗中急速抽插。才刚享受过一回的肉体,转瞬间已再度陷入了狂风暴雨当中。霹啪霹啪,一连串急促的肉击声、喘息声、呻吟声,香汗飞溅,异香弥漫,充斥了整个墓陵。
激烈的插送之下,杨瑾不堪刺激的发颤着,蠕动如蛇,摆动不已,挺送的更加浪了,屁股不断痉挛着,全无空隙的挤压研磨着入侵的巨蟒。娇躯四肢八爪鱼般地搂紧阴魔,肉洞的一圈圈肉环锁紧夹闭,似乎要把肉棒挤扁。淫叫一声比一声高亢凄厉,拼命的挟着巨摇摆。随着旋转筛动着,杨瑾螓首左右摇摆,秀发飞散,发丝毛端都隐隐有真气透出,双眼迷离,飞红的脸庞更是春情浓沃,艳光发润,香汗淋漓,自鬓角流下,鼻息咻咻,口乾舌燥,嘴的轻声哼叫。
那娇俏的脸庞上的痴迷、陶醉,也若痛苦,却掩不住泛出欲仙欲死、动人心魄的光辉。身子既酥又软,一股暖烘烘又带酥麻的感觉从下体直窜而上,摇动着纤腰,胸前雪白乳球上下跳动,乳尖的花晕也随之扩大,蒸蕴出几多浓郁的乳香,衬着粉红的乳头高高耸起。感到热力飞快地蔓延全身,花心一张一弛,蛇一般地在自己的龟头上舔舐,带着温热的湿气以及略感滑腻的黏水,就是不堪承受的宣泄,从体内发出。
经历玄牝阵中两昼夜的奸淫,阴魔亦已能勉强汇化玄阴寒气,但仍是无法运用血影神光推展九天都篆阴魔大法,只能种入混元幡中真灵。随着先天真气涌入扫荡杨瑾体内百脉众窍的玄阴寒气,杨瑾觉到阵阵酥麻的蚀骨销魂,子宫最深处,一阵滚热的阴精狂泄而出,强烈的高潮自下体爆发开来。热流急涌,整个人有说不出的舒服畅快,热腾腾的浇在阴魔的龟头。瞬间已完全崩溃,欢叫的声音慢慢地变成了软弱的求饶声。
阴魔急於中和玄阴寒气,岂能接受她的求饶,每一下套弄都令她魂失魄散,酸、甜、麻、痛集於一身,近似西斯底里的娇声淫叫,呼吸急喘,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身体彷佛被地狱的火焰燃烧。下腹部几乎快要熔化般的快感,陷入陶醉,捣散了。只觉高潮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阵阵悸动快感传遍周身,阵阵全身急颤,叫作死去活来,张口欲叫,却是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却只能发出唔唔春声,低腻起伏的呓语,带着略显急促,时喘时续的吐气声,热气呼呼。
灼的幽谷当中波涛汹涌,丢精的美妙快感已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浑身香汗沁出,更显清新妩媚。高潮则一波波袭来,一次又一次,在欲拒还迎间体会欲仙欲死的快感。持续高潮是一种更狂野的尝试,高潮接踵而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将体内喜爱肉体欢乐的本能,全盘释放出来。在泄身後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如醉如痴,神魂荡漾,荡魄销魂,使她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完全迷失了一切。杨瑾泄的气若游丝,再无法迎合侵犯,强烈高潮的馀韵还未止息,已瘫痪成泥,竟然还是依依不舍,不情愿的任阴魔肉棒抽离穴。
淫梦过後,才见壁间有几点金红光华闪亮,乃是几枝宝箭,箭镞长有二尺,业已没入石里,有的钉在壁间,有的斜插地上,每枝长约丈许,全杆乌光铮亮,朱翎钢羽,掩映生辉,形式奇古。箭柄上发出碗大的金光,箭镞未没尽处,光赤如火。在陵外甬壁间共是四枝,射处石都纷裂,溅散满地,知是内寝中埋伏的神箭。再循路往前,那神箭竟到处都有,四处散射,不下四五十枝。
阴魔审视现场,知是圣陵刚开放的下半夜,被白阳山妖尸捷足先登。以神光摄取壁上岩石所刻印的潜影,映出有一怪鸟,爪喙胜逾精钢,专能穿土入石,下透黄壤,以石遁妖法,避开前後墓道所设禁法,由侧面远处攻入,将至宝盗走。
穷奇盗宝之时,本还想残毁圣陵,幸得玄殊发动壁间埋伏,神弩齐发,才将妖尸一众惊走。
阴魔以杨瑾元气未复,而紫云宫之行,也为此两日奸淫所延。只得嘱咐杨瑾稍候,独自发动无相神光,向紫云宫射去。才经峨嵋山北,忽见空中微微有一道金光,电掣金蛇般微微闪了一闪,依稀是妙一夫人身影。默运元灵沟通,探悉是妙一真人夫妇回驾仙山,依长眉真人遗下规则,宣布竞收微尘阵中主旗,角逐教主宝座。




第六十九节 淫送阵旗

当年长眉真人适逢时势,得寄存於微尘阵主旗中的元灵归心,才能独领风骚,夸称族父。晚年求成心切,联络兀南公,容纳轩辕老怪,致为微尘阵主旗中元灵所弃。仙阵退隐灵翠峰,长眉真人才落得在自叹「尚未成功」中仙去,以妙一真人主理教务,却只是掌教,教主席位一直虚悬。教务推行问责制,三仙主理司法、长老大会负责立法,行政下设二老,专司执法。
掌教一席只暂代教主,无教主之权令,只司职磨合派内各巨头的利益关系,谁也管不了谁。大权旁落,由派内主流朋比为奸,哗众取宠得占据要津,假公济私以自肥。长眉真人遗命以主旗为教主权杖,以待弟子有人能入阵内取得主旗,才能主宰全权。此阵虽为众弟子所必修,但以元灵为主控,非布阵者不能收。
在阴魔奸淫杨瑾那两日中,峨嵋诸仙商讨天一贞水之行,通不了两个老矮子的阻挠。嵩山二矮与紫云宫略有些渊源,却借口宫主三人与来往异教中还有几个交游,与正教中人素乏往还,耽搁求取天一贞水之建议。因教主之位悬空,教务由掌教居中协调,各长老自行主理名下徒子徒孙;二矮在问责制中,主持一切派外结交。
会上虽然以众数作通过行事,但无驱使反对者依从的权力,避免弟子口头上支持,行动却是推委别人上阵。所以行动及出力,俱落在赞成者身上。派外建交,必须有力量为後盾。若二矮审视支持者力量不足,有否决权。虽然众仙俱赞成更支持,却还遭朱梅否决。法治只是一纸虚文,实际上还必需有执法力量,才能绳之以法。执行之际也只能是司法人治,基本精神可给司法任意演译,随心篡改。
篡改也有穷时,为有力量的执法者持着酌情权这个法律罅,就只能徒呼呵呵,任由滥用权力。
众仙无奈,最後付之私人行动,以石生之母,现在紫云宫中执事,用归探乃母为名,只要入内找着乃母,便可托她代求。以私人名义,代掌教写下一封书柬,由金蝉持天遁镜护身,陪同石生将书柬带去。借用紫玲的弭尘幡,以求来去迅速。
金姥姥便从法宝囊内取出一个约有姆指粗细、长有三寸的黄玉瓶,借给石生,盛那天一贞水。石生、金蝉展动弭尘幡,化作一幢彩云,拥着二人破空而去。
以护航为理由,也借得餐霞大师门下弟子周轻云,同了李英琼,骑了神随後跟去。
团结只能在面对共同的压力下苟存。峨眉开府期近,渐趋势盛,一切利益冲突就浮现出来,再也不理会门派宗旨,各行各素,视议论如无物,不啾不。妙一夫人更心切小情夫,恐本夫滥用权力作迫害,於是冒然提出入微尘阵收旗,逐教主之位。妙一真人眷恋权势,誓师不让。但玄真子自知神衣魔咒难瞒主旗中元灵,只敢执掌「派鞭」以操纵同门。其他长老也知形势瞬息万变,位高势危,权力就像一片两面刀,不伤人就伤己,不敢轻攀那琼楼最上层,便率了长幼两辈门人与各派群仙,看妙一真人夫妇同入微尘阵去。
绣云涧那边本就瑞气蒸腾,五色寒光凝成一片异彩。更因阵势受扰,令阵顶祥光霞彩,时起变化,瞬息万端,谁也窥察不出阵中玄妙,而阵内光景更不足为外人道。妙一真人夫妇在阵内也被互相隔离,音讯难通。各自宽衣赤裸,以示赤诚,五体投地而拜,闭目输诚,抑智交心,双腿叉开贴地作一字马,腿根环揩地面,虚心询意,孳润草根地层,汲引灵气。再仰身祝祷,作悲天悯人,祈求天革,鼓吹变命,尽力提升气量,激昂云宵,盗得虚名泛滥,才装作俯首下心,倾听草息,蠃取天心垂鉴,位列高层,操权势之柄,则可随意主宰民意自肥。
可惜妙一真人热衷权势,有耳无心,不以心智分析祸源,遵从玄真子在魔宫时学的轩辕老怪心法:“敌党所行必反对;敌党反对必赞成”。但求见乜反乜,逢反必和,乘机叫嚣,种票为尚。只见近身的一片树叶,无睹整个森林,招揽邪灵,被地妖播弄,把地层抬高三倍,令草灵附无其所。要饲养妖灵,嚣叫要强剥草灵滋养及储藏的两成。更为粲灵开路入侵,分薄草灵养分。令一般草灵失养,活力水准急降。为元灵所弃,公评其名列尾底。
妙一夫人则心羁淫夫,有形无神,对一切声息,过耳不闻。但阵中元灵却感应到阴魔留在她身内的先天真气,绕缠不舍。惜无入港之引,只在穴口徘徊揩贴,竟勾起夫人淫兴,穴中麻痒酥骚,好像有几千几万只跳蚤在阴道中噬咬一样,但却在祭典中,无暇自渎,只能发出唔唔春声,借祭祀动作,舒缓欲火。可幸仪式不是刻板固定,可随机适变,於是把孳润草层行动变成着力揩压,藉由双腿的磨擦来舒解阴道深处的麻痒感。多作俯首倾听,才能压榨那爆胀的乳球,不停厮磨旋动,以阴阜贴沾那清爽的地气,凉透入心,祝祷声中泄出呻吟梦呓。这性欲特别旺盛的女仙,表现出充满了野性的诱惑,也呈现了她自己强烈的需要,令阴魔血脉奋张。
阴魔自云路跟入阵来,见夫人娇艳如昔,动作引人遐思。乌黑光亮的秀发彷佛就是一道飞瀑披泻。衬起染布云霞的艳丽面容,更是春情浓沃,娇艳愈滴,散布性感风情,火红而鲜艳,容光四射。眼帘垂闭,显露出睫毛弯长,有勾魂摄魄的魔力,泛出水影媚光,鼻息咻咻,不住地喘气,咬着牙,忍住颊上诱人的艳媚绯红,道尽心中那如油煎般的难受。螓首後仰,胸前尖笋颤动,坚挺的双峰抛摇摆荡,波涛般的起伏跳动,幻出了柔美无瑕的汹涌乳波,挥舞着饥渴的春情,羊脂白玉的肌肤因兴奋而呈现粉嫩的桃红色光彩。玉腿张开成直条,脚弓处的弧线贴黏地层,随纤腰的摇动,雪白的肥臀上下颠簸着,一大片黑森林时隐时现。胯间密缝微张,沁出淫水泛滥成灾,黏稠满毛发,湿润已极。那一个缝,也一张一合。隐隐透着红光,若有若无地吸吐张阖,异香扑鼻。淫靡的异香,妖野的骚样,发自内心,嵌合自然神韵,天赋的娇媚姿态,风骚入骨,天生淫荡疯狂有无穷的魔力,引得阴魔心旌浮动,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色胆包天。
这阵中云浓雾厚,除了他的无相慧眼,对面不见人。阴魔竟自聚化法身,混迹草层,荐身夫人胯下,独留擎天肉还原,塞上妙一夫人窿把她的空虚填满。夫人正在祭礼中自迷,给这熟悉的巨撑入穴,小穴急速收紧,将阳物紧紧束在穴中,那一股从少男身上传来的刚阳之气,感受马上传遍全身,教她如痴如狂。紧紧绞缠着那充满了她窿的肉,热烫地牢牢夹实,膣阵阵缩紧,磨擦着火热的韧,内的搔痒感渐渐化作一股热流,充满能量,灼热的幅射替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夫人浑身剧震颤抖,触电般的快感,从跨间的蜜穴爆透到灵台,一经挑逗便一发不可收拾,全然无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直觉的娇嗥舒压,胯下蠕动迎合。
巨大的肉塞满了她的穴,强猛的迫力将淫液化成泡沫,自那粉红透张的嫩壁细缝涌出了起来。酥软的身子沁出丝丝香汗,混着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爱液微薰,借体热上腾,钻入阴魔鼻中。名的玉蚌香涡穴末梢呈螺旋状,前端的螺旋体还会伸缩。急速收紧,将巨忽松忽紧的含夹,漩涡的吸吮,把阴魔刺激得兴奋无比,不断跳动茎阵阵颤动摩擦,产生无与伦比的快感。夫人以纤腰前後左右扭动揩磨更疾。龟头被热烫紧密的穴轻旋厮磨,酥酸无比,又酸又痒,那深入道内部的龟头,就像被挤得伸缩不定,点击敏感的花蕊蕊心。
阴阳两气在夫人玄关内鼓荡融合,血脉中一浪又一浪的欲焰激潮,波涌千层,相叠扑来,不可能压得住那从体内涌出、不断翻腾的欲焰火气。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冲击着夫人的心防,又在瞬间流遍全身,透出了情欲遍走全身後娇艳的酡红,幻彩滟滟,肌理生晕,现出了朵朵桃花,极其娇艳。耳中清清楚楚地听到她那扑隆扑隆的心跳声,快感一波波自阴户向全身袭散开来,带着令人酥酸的电流传遍了身子的每一处,强烈的高潮自内爆发开来,痉挛紧缩,震出销魂的浪涛声,低回荡魄,勾魂萦心。灵魂彷佛出窍,到了九霄云外。
妙一夫人雪臀挺动,泛起一圈圈外扩的臀浪,她胸前的那两个奶子也随着上下的运动在跳动。有着种火辣辣的性感,无力的呻吟着,柔嫩的阴肉不断地吮吸着那个光滑的龟头。水滑漉漉的道变得又燥热又潮湿,撩人心魂的爱液微薰,湿黏满了茎,一股淡淡的淫水味冲入嗅觉,麝香阵阵,中人欲醉,反过来又会进一步催激阴魔的情欲。配合师娘的扭动摇摆,阴魔将源源不断的把先天真气注入她的体内,孕拥阵内元灵,喷到她那不断扩张的花芯中。夫人觉到元灵波涌,却与师尊所述,炯不相符,惟望男子有别,感受差异。到元灵递进玄关後,却是相符,连忙依法开放百脉,延请进驻上丹田,却不敢尽放三尸元神。
此一念抗拒,虽暂时免却阴魔注入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保持自我。但就未能与旗中元灵融会,达人旗一体。旗灵元灵存聚灵台後,未能由窍顶升起,只能回旋九转,经由樱唇逸出,聚化为一座旗门。霞光闪亮,洞内云雾收泷。
妙一夫人请得主旗升出後,神智回复清宁。对穴中巨,熟悉不过,顿时醒悟,这小奸夫绝不简单,无需保护。对教主之位,即时兴趣索然,见本夫呆望主旗,如斗败公鸡,竟然心生不忍,慨然把主旗递出,道:“只要你应诺一件事,这权杖就是你的。”
妙一真人已然双眼发光,但却不似往日的糊里糊涂,竟毅然答道:“做一个傀儡,替人当灾,倒不如乘槎浮海,来得自在。”
妙一夫人哑然,叹道:“我是此等人吗?只要你不起心伤害一个人,你的权势是绝对的。”
妙一真人狂喜,劈手收抢过主旗,眉飞色舞,道:“这交易可比做吕不韦的更胜万倍!你说的是阴魔那小色鬼吧,可真白操心了。这小鬼来头大得很,师尊早已交代。这是你和玄真子师兄唯一不知道的事。”
妙一夫人也不以本夫揭晓奸情为羞耻,也不以他自比吕不韦为侮辱,只诧然道:“竟然劳烦师尊命令,他有那样的身价?”
妙一真人苦笑道:“峨嵋开府,认祖归宗,话是说英琼独秀,他却是三英二云之首呢,你等着瞧吧。”
这是妙一夫人一错再错。虽然未能人旗合一,但却已超越了乃师,足以剿灭轩辕老怪,阴魔也不会袖手旁观。妙一真人未与旗灵融会,终其一生也布不了主旗入阵,只能紧握之作权杖用。又怕交出後收不回,不肯授与妙一夫人布阵,错过了那反魔的气候,任轩辕老怪出卖神州,贱售民众心血劳力,勾结八恶。终致阴魔接过微尘双阵,五行二仪合并,碰出众多四九重劫中,最惨烈的一个,导成天劫,大地重归鸿蒙。
阵外众仙待了有个把时辰,忽听阵中起了雷声,隆隆不绝。不多一会,一片极强烈的金光闪过,霞彩全收,现出妙一真人夫妇,手上恭恭敬敬捧着长才九寸的旗门,身後跟定那阴魔留藏在阵内的替身,有点失魂丧魄,如醉如痴模样。这替身全是噬占了的浪女血肉,融汇而成,因是女性贺尔蒙为主,缺乏雄风,只具形,无充实起举之能,更莫说侵攻坚了。只因阴魔贪图逍遥自在,才塑做此替身以掩盖行踪,交妖鲧元珠修成的第三元神支配。
妙一真人正了教主之位,不由兴奋的道:“要多谢我的夫人,靠她本座才能有这今日。”
这些追逐权势名利的话,只能由那留在峨嵋的鲧珠替身听了,阴魔原身已射入海隅。猛见一所宫殿,乌云密布,阴风四起,黑影中千万道红光像箭雨一般,夹着风雷之声,由四方八面射向殿中心一个彩球。球外芒彩四射,由红紫两道光华团成,阴魔认得那是紫青双剑。英琼、轻云被困阵中。
话说轻云带了英琼,在背上凭凌苍宇,迎着劈面罡风,御虚飞行,顷刻千里。
飞行了两三个时辰过去,遥望前面,山峰刺天,碧海前横,已抵海隅,猛觉神身子往一沉,竟落有数十百丈高下。神只管奋力腾扑,也不能前进,渐渐还有下沉之势。二女向下面一看,脚底下三面皆是山峦杂沓,一面临海,展现出一个大约数百顷的平原。当中建了一所宫殿,琳宇金阙,玉阶朱柱,回廊曲槛,华表撑天,甚是庄严华丽,大殿阶前有一大平台,广约百亩。
二女离了背,往下飞落,猛然看见神脚下似有一股青气,颜色极淡,看得甚真,却时隐时现。紫郢剑先化成一道紫虹绕去,便听无数裂帛之声同时作响,那青气变成万千缕长短青丝,雨雪一般满空飞洒。那神本来拼命往上挣扎,因为用力太猛,直似弹丸脱手,眨眼间直上青冥。轻云、英琼降落在平台,见平台竟是整块美玉所成,不但五方十色,暗藏六合阵法,而且光华隐隐,彩霞腾耀。
忽见一道青光,从大殿内直飞出来,却非旁门左道,乃是一个二尺多高,生得奇形怪状的小孩,又胖又矮,一双黄眼长上额上,鼻子高耸朝天,加上底下一张阔口,和一个又大又圆的蛤蟆头,越是显丑陋非常。小孩摇着双手跑了过来,说道:“这里是海仙湾玄龟殿。见这只黑神骏,冒冒失失地放起青瑶锁,一见上面有人下来,知道惹祸,已为你们飞剑所毁。你们坐骑未伤,我们伤了一样至宝,已经晦气,何必得理不让人,又寻上门来?你们走你们的,岂不甚好?”
先把对方诱离现场,然後重新布置,掩盖那些不利自己的证物,是执法者的优势,可以只手遮天,装饰着法治公平,连真相也埋葬了,确比轩辕老怪魔徒的赤裸裸行凶令人向往,优胜得多。
可惜话未说完,又是一道青光由大殿内飞出,落地现出一个相貌俊美,英气勃勃,年约十六七岁的童子,一见面便朝二人说道:“我的青瑶锁却被你们飞剑斩断。不寻你们,你们倒上门欺人。省事的快走,我弟兄认晦气,不与你们女流一般见识;再如迟延,我便把你二人擒住,做我殿中侍女,叫你们日夜侍候,担当不起。”
持宠生骄,当然用不着惺惺作态,花这些无谓精神。英琼本来就是挟武犯禁之妖蛇,那吃这个,不由勃然大怒,喝骂道:“大胆妖童,无故开衅,还敢出言无状!”
说罢,手一指,剑光便飞上前去。先来那个童子见英琼动手,口中还骂他妖童,也怒骂道:“好个不知趣的丫头,放你生路不走,谁还怕你们不成!”
一面说,弟兄两个的飞剑早先後放起迎敌。二童剑光哪是紫郢剑敌手,被压得光芒渐减。紫虹如龙飞电掣,把内中一道剑光绞住,立时纷碎,青芒飞落如雨,因而对另一道势子略松,被另一童收了回去,喊一声,同直往大殿中飞逃。
轻云这才猛想起在南海边上最着名厉害的一家散仙,姓易名周。此人在明初成道,还有他妻室杨姑婆,女儿易静,以及儿媳绿鬓仙娘韦青青,孙童易鼎、易震。先在昆仑山星宿海飞鲸岛上修炼,後来将岛宫让给乃子易晟的师叔无咎上人居住,才举家移居南海。
猛听大殿内一声娇叱,一个全身缟素的淡妆少妇,飞身出来,立时天昏地暗,阴风四起。殿前石台上预先设好的大须弭正反九宫仙阵,已被暗用颠倒乾坤五行移转大法移了过来,离宫上阴阳火箭也已发动,黑影中千万道红光像箭雨一般,似金蛇一般乱闪,夹着风雷之声,四面射到。幸而紫郢、青索双剑神妙,那千万道红光虽乱射如雨,一近身前,便自消灭。可是无论二女怎样上天下地,横冲直撞,总被黑暗包围,恰似红紫两道光华团成一个彩球,芒彩四射,在阵中电转星驰,滚来滚去,用尽方法,也难冲出阵去。
但有相法阵对阴魔如同虚设,阴魔入阵後见阵法未有一齐发动,无对二女加以伤害。那是韦青青见宝知人,知二女不会是任由摆布的易吃果子,若不能毁尸灭迹,给双剑逃去,易周那老家伙也未必能罩得住。阴魔於是也不理会二童,改向主阵的绿鬓仙娘韦青青下手。韦青青心头上在在忐忑思量,更想不到大须弭正反九宫仙阵,会对潜入者毫无警报,在疏於防备下,被颠倒迷仙五云掌偷袭成功。
但此妇修为毕竟深厚,虽然在颠倒迷仙五云掌下,身子被困,但神智竟能不屈,把杏眼睁得圆圆的,怒目而视。
这韦青青一生都是娇生惯养,以法凌人,却不知法治只是司法人治,只能对惧怕执法暴力的升斗小民作威作福。越是深受公平法治欺骗的不幸人,落入执法人员手上,越以为法治可靠,越是伤害执法人员那持铁大晒的至高无上自尊心,激起他们的愤恨,看看公平法治救得了谁,越要他们显示他们有能力玩弄法律的尊荣,所以越无辜,死得越惨。只能抱着煮到就食的心情,承认他们是比上帝更万能,令他们觉得一点都唔好玩的,落难的人才有点侥幸的机会。不过奸犯科之徒,不敢奢求公正,用生死人肉白骨去恭维他们,以求取再次行恶的机会,则会令他们觉得不做点事,是对不起自己的高高在上,就会决心做点独有的好心,去满足他们的受到恭维。
这些歹徒能利用恭维去获取执法者的帮助,因为执法者有枉法的空间,惩办与否,非关执法者的痛痒。但歹徒犯案为的是泄欲泄忿,对自己命运的控诉,难以抵受别人命运好,在法治保卫中,享有绝对完美的保护,力量只是在那的小小现场,除伤残受害人外,无其他能力。所以想从歹徒手上得到此等那持铁大晒的至高无上自尊心而徇私,就缘木求鱼了。
阴魔前身饱受从古未有的极度精神折磨,看透了纯洁外表下被遮掩的丑恶,见绿鬓仙娘韦青青身材丰满、乳房圆润、肩宽肾耸,那有圣洁的质素,而且两眼距离阔得很,是阴道松弛的象徵,床上不容易得到满足,难免淫乱,对于诱惑不具抵抗力,即使只是初次见面的男性,也有可能上床。把标榜守制的全身缟素撕下来,看她如何贞节。
一双圆滚饱满,比玉还白沉甸甸的乳房,弹了出来,充份散发出妇人的成熟媚力。一经揉搓,即觉弹力十足,柔中带韧,直是浑成元珠一体,微微颤动,好像只要一捏,就会渗出水来。阴魔毫无顾忌地强力的搓揉,好想就这麽给捏爆,却觉得双乳变得灼热敏感起来。鲜红绛朱的乳蒂高高耸起,又硬又大,如同两颗圆大葡萄,衬着随之扩大的粉红乳晕,高高隆起,皱得如山冈遍布,渗出雾气,蒸蕴出浓郁的乳香,散发着淫荡的气息。引动馋欲。
阴魔俯身舔啜香露,绞卷吸缠,即见绿鬓仙娘表现出难忍阵阵酥痒的快感,发出「啊~~啊~~」的娇喘呼呼,由灵魂深处泄出来,吸引了阴魔的视觉。看到鼓圆吹气的艳红丰厚樱唇,竟从口角两边各带有的长而又深的陷坑直抵腮颧交汇处,表达出绿鬓仙娘的性感,对淫欲的挑逗,直是人见人爱,要她到精尽血枯为快。
腮颧之间的凹坑是基因,也是口腔的吸力做成,见证着那强劲吸力的存在,令人想像着穴的吸力非同小可。精囊在喷精时,生理自有平衡调节,到一定的空舱就自动停止,但那强劲吸力的穴却能把囊内点滴都吸出来,不到竭尽不止,不是单一渔郎可独钓。要是不分,好易无,所以其夫易晟贪欢早丧。
阴魔看着绿鬓仙娘云霞满面,白如莹玉的脸颊上红潮不断,闪现出浓媚春情的饥渴神色。但在心猿意马中,绿鬓仙娘却嫌阴魔似大未大,虽然穴久旷,已是潮汛汪汪,如蜗之吐涎,却不甘受奸,明眸孕着泪水,运用全身力量,挟实双腿。
岂知更惹阴魔兴致,觉得此情难得,试图品尝一下强奸滋味。
桃源洞口虽闭,楔身难入,却只能封锁一般渔郎。阴阜上的三角墨林茸茸乌亮,圆圆的一大片,覆盖着娇脐下整个小腹,极其浓密,显示她是个性欲非常旺盛,两且欲望极为强烈。隆起的阴阜隐隐透着红光,两片粉红淡褐的肉唇还不时地或缩或张,吞吐着热气,若有若无地吸吐张阖,窍中艳香浓烈上飘,颇令阴魔如醉如痴,更惹欲火。兼且阴魔的魔能长能短,能粗能幼,只要调较成洞口尺码,那软绵绵的大小阴唇是挡不住的,挟力越强,磨擦力越劲。不能由韦青青身下那一双玉腿间的桠接处卸入,就只有打桩式直扎,入口处的阴核就成了最受力之处。
最辛苦得来的果实,是最滋味的,绿鬓仙娘韦青青给阴魔一桩扎下,立即电殛中枢,整个人酥麻酸软,魂飞魄散,震撼得嗥声爆炸,淫水泉喷,筋软脉疲,自动开放门。只尝过易晟小南傍国滋味的韦青青,谷深处那里经得起这般强烈的冲击,深藏在淫荡疯狂爆出。虽然性的感觉虽是生理反应,性感带的敏感源来自人的内心,若不是两情相悦,再多的抚触也无法挑起情欲,不过一个是虎狼年华,饥渴苦闷,治艳骚荡而又奇淫欲强的妇人。则处处是性感带,女性的快感从身体内部涌出。她的空虚是那麽的巨大和饥渴,那麽的需要抚慰,需要男人的强烈和暴力,被强而有力的冲击之後,什麽矜持、什麽羞耻都要飞出天外,脑海中彻底地被这种淫乱的感觉给完全占满,在痛楚当中感觉到一丝快感、一丝充实,那快感令她情不自禁地夹紧了他。换来一阵一阵的充实感。
「啊~~嗯。喔~~」似痛苦,又饥渴地发出缓暖春声,淫声浪语助长了阴魔的欲火。阴魔食髓知味,双腿把绿鬓仙娘韦青青的玉腿箍挟得贴紧难分,随穴阴唇的松软度,加粗魔,千军万马的冲刺,舂米似的越捣越快,暴雨狂风,直上直落,劲动不歇,噗嗤噗嗤之声不绝於耳。已不知给插过了几千几百次,插的津液纷飞,发烫的縻肌仍然在收缩着,更加用力的夹磨着,舂扎得绿鬓仙娘全身狂抖,乳球颤动,口中狂呼求饶。但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如电流般冲击着她的全身,黑色的闪电在她的脑门爆炸。一双玉臂却紧紧圈着阴魔脊背,指骨深深抓坎阴魔背肉,娇躯颠簸不住。承受着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
这股滔天热劲冲撞得浑体酥麻,强烈的高潮自下体爆发开来。玉腿间迫挟而成的浅谷已经被淫水泛滥成灾,山洪暴发般从深处汹涌而出,经阴魔的巨,流至阴囊袋子上,一滴滴地从袋上滴满一地。无意识的不雅字汇,撕肝裂肺地发泄出来,凄婉尖厉哀号充盈太虚,坠落九幽,也乐得唇冷鼻青,眼神茫散。
这里绿鬓仙娘乐得欲仙欲死,那边她的儿子也在死亡边缘。二童只顾讪笑二女,却不料被轻云听出那说话声音不离前後左右,告知英琼。英琼把心一横,以意运剑,由紫郢剑本身灵妙自动前去寻敌,直朝二童发声之处飞去。易氏弟兄虽忙将阵法倒转,但那紫光竟是比受操控迅速得多,刚得避开,即又随後追到,逼得易氏弟兄走投无路,危机瞬息,只得连将阵法忘命运转,变幻不停,也只苟延喘息。英琼、轻云只见紫光在近身不远上下纵横,电射不停,不知敌人如此狼狈。
否则轻云青索剑也照样飞起,两下夹攻,易氏弟兄休想活命。
忽然一道白光在黑暗中出现,与紫光只略一交接,便倏见一亮,依旧天清日朗。二女的身子仍在殿前石台之上,大须弭正反九宫仙阵已移回殿内。面前不远,站定一个身材极其矮小的少女,是易氏弟兄的姑姑、云南昆明府大鼓浪山摩耳崖子尸洞一真上人心爱弟子、神尼优昙的甥女,神婴易静。易静因接了神尼优昙的飞剑传书,说峨眉教祖在峨眉山凝碧崖开辟洞府,群仙盛会,命她到日前去赴约;故此在往峨眉赴约之前,回殿省亲,就便取一些灵丹和贺礼带去。忽见殿前面九宫台上阵法发动,两个子易鼎、易震被一道紫光迫得走投无路。因认出那紫光的来历,知道无论来人是否有理,也须放她出阵。那两个童子,满脸忿恨,却在那女子的身後一言不发。那少女已含笑说道:“我们俱是一家人,二位道友快请停手相见,兔伤两家和气。”
各自将飞剑收回後,易静猛想起平素与长兄易晟之妻绿鬓仙娘韦青青姑嫂不和。韦青青又修为深厚,除易周外无人能制。所以易静除每隔三年回家省亲外,轻易也不愿在玄龟殿多住。知嫂嫂素常溺爱护短,此事决不甘休。父亲晨叁,神游未回,无人制服得了他,恐外人见笑,忙催英琼、轻云二人先走,自己暂留,与嫂嫂理论。英琼轻云因要急於上路,又想和易静比快,便连也不骑,双剑合壁,化成一道红紫两色的彩虹,电闪星驰,直往迎仙岛破空飞去。
阴魔在阵内听得是一家人,可真进退不得。是敌人就不会依礼投诉,吃了亏也只能靠同党的力量讨回来。但是一家人,司法的长辈可就不能不闻不问了。事故虽是由误会开始,有所损伤也不能太在意。但把战场搬到穴来,就怎样都说不过去。可幸阴魔有先见之明,塑了一个替身在峨眉。这个铁一般的不在场证据,任司法的如何玩弄法理,也难以否定他们自己的眼睛。只是在心理上,也不好意思再赖在人家内了。
阴魔才放松了双腿,绿鬓仙娘却更怕阴魔离开穴,双臂指掌不特不放,更用上全力,脱困的玉腿飞快缠绕阴魔腰身,咬紧阴魔的肩膀,道:“你这小色狼很可恨,也很可爱,也强得举世无双。你要不给老娘过足瘾,休怪老娘甚麽不要面的也做得出来!”
阴魔气馁怯道:“给那个小豆钉来撞破,可不是好看的吧?”
绿鬓仙娘哼道:“这小豆钉也不小了,撞破了就益益她吧。说甚麽,她敢入殿才怪。”
易静只听得嫂子在殿中谩骂几声,也不追出,慌忙抬出峨眉掌教与爹爹交情及优昙姑姑仙谕,争论了几句。见韦青青也无激烈反应,也自起身。只是心中奇怪,那平素把爹姑也不放在眼内的嫂子,竟如此好说话。
她那知绿鬓仙娘已充耳不闻,紧紧的抱着阴魔,在阴魔胯下含住肉,弓起娇体使劲摇晃,将雪臀狂扭猛翘,圆磨转动,彷佛鱼钓钩上,腾拧摆,不停的挺动香臀,又旋又扭,狼狈迫忙,就像一团热烫的火缠了又吸,任淫水泊泊流出。昂头挺胸,双臂力匝阴魔雄躯,把柔韧的乳球擦得火热。如此淫浪放荡再没一点儿平日的圣洁出尘模样,扭的那麽妖冶、叫的这般淫荡,人世间所有的道德束缚,当下全然抛诸脑後,一心一意只渴求着他男性的侵犯。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也只企盼能再持久一点,便死而无憾的身心都迷醉在肉欲之中。
穴内玉壁痉挛紧缩,子宫内充满了热血,腔窄小吸吮,深处爆发汹涌无俦的热腾腾岩浆滚滚冲击喷出,一股股炽热火红欲焚的气劲,精准无比的罩住焚化,配着高亢的淫叫,彷佛悲鸣,咻咻的鼻息像把心肝也要哼出来。这是「高台型」
的高潮,属於持久型的快感。那种酸入肉,酥入骨中的感觉,非尽榨出来,可是没完没了的。欲火越来越盛,她有不断地干着,在干,才能令自己感到满足!那股骚热爱劲,恨不得能够合而为一体,也许是真的压抑、饥渴多时吧,要说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良久,一阵滚热的阴精狂泄而出,淋沐阴魔龟头。绿鬓仙娘所有的力气於瞬间泄乾,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全身火灼酥麻,瘫痪如泥,全身的浪肉都在发颤,良久仍无法平复犹自口中喃喃骂道:“老娘成道以来,今天才给你沾污身子,认识了做女人的性趣,你可不能鸿飞冥冥。我估量你必是那个阴魔,你躲不了的。”
可惜此妇虽然六识迷糊,但九天都篆阴魔大法还是进不了三尸元神。阴魔心系天一贞水,估量她淫兴无涛,必有受侵之日。於是由得她呓语连绵,自己抽身射向紫云宫去。




第七十节 欺师灭祖

话说金蝉、石生飞到紫云宫外迎仙岛延光亭求见。守亭宫的卫侍不幸是吴藩。
这吴藩自幼喜方术小筮之学,被异派中恶人申鸾引诱,入了魔道,专以采补为事。
申鸾为峨眉门下醉道人飞剑所斩後,吴藩去了采海獭肾炼淫药的地方隐居避祸,忽见草丛里有一物闪闪放光。拨草一看,乃是一根簪子,非金非玉,宝光灿烂,映日生辉,知是那女子遗物,不禁又生希冀。守候了一阵,忽听破空之声由远而近,一道青光自天直下。光处,现出一个女子,便是冬秀,手中拿着两株灵芝,一到便往穴中寻视。这是先前冬秀无心在这里发现两株灵芝,便将头上一股碧瑶簪拨下,连根拨起,那股簪儿却遗落草内。归途中想起,返回寻找。吴藩诚恐时机稍纵即逝,忙从石後纵将出来,跪在地下,手捧遗簪,苦求收录,直喊:“仙姑垂怜,援救弟子!”
只因他善於趋承人意,心虽怀着叵测,面上极为端谨,冬秀最是喜他。这两年来迎仙岛上移植了许多奇花异卉,内中恰有一种最毒的淫药,名叫醉仙娥,当年申鸾未死时,听有说起,乃求而未得之物。当初三凤从天山博克大坂经过,无心中发现此草,爱它花大如盆,千蕊丛合,暮紫朝红,颜色奇丽,也不知它的来历,径自移植回来。金须奴识得此草来历,说与初凤,本想断绝根株,三凤执意不允,才得保留。
吴藩自闻岛上有此淫药,知道如能到手,配合别的淫草毒物,炼成丹散,不论仙凡,只被用上,不怕他不丧志迷心。为寻觅那淫药醉仙娥,经几次请求,才得奉命随班轮值,却费尽心力,遍搜全岛,哪有醉仙娥的影子。不知醉仙娥植处早已被魔法禁闭,除首脑诸人和指名观赏的仙侣外,莫说采了,看都休想看它一眼,吴藩如何能寻得到?所求不遂,心里烦闷,却来了金石二童,不得不入内通禀,便开动第一层阵法,以防二童入内。一团五色彩烟一闪,立时现出一条有十丈宽大,光华灿烂的道路,看去里面光华乱闪。
吴藩论道力原本不够,只能入到第三层,却找不着值班守图的主持,不知如何处置才好。亭外二童不见宫侍再出,等到平波日上,才见见甬道内一道光华飞
射出来,到了口外,现出一个比石生还矮的少女,满身仙气,神仪内莹,乃石生母亲陆蓉波出来。
当年陆蓉波匿藏入极乐童子的灵符後,也与杨鲤常有约相会,只因肉身不能离洞,只把元神溢出相聚。杨鲤过了时辰还未赴约,陆蓉波忍不住逸出元神了望。
不意夫族的紫云宫从未放弃搜查她,只因极乐真人灵符法力隐密,寻不到藏匿所处吧了。一旦陆蓉波元神离开禁区,紫云宫的埋伏即传回讯息。三凤得讯赶到,见一道光华拥着陆蓉波元神,从前面峰侧飞过,离地面不下千丈。再升千馀丈,便无法能制,三凤便将所炼魔砂祭出,变成万千团黄云红焰,风卷而来。这魔砂除善於污毁敌人的飞剑法宝外,仙人被它沾上也神迷昏倒,把护身灵光毁去,任人处置。
陆蓉波知被打中,即把这多年苦修付於流水,只得拼着再受数十年辛苦,把这护身光华化成一道经天彩虹,迎上前去将扑来的云焰拦住,以免损及元神。那护身灵光一经脱体,元神就飘飘荡荡,御风降落,心里一阵惨痛气愤,业已急晕过去。醒来只好听其自然,一切委之命数,只不泄原身藏处,由三凤带回紫云宫。
初凤暗中更用魔法立了一面元命牌,无论陆蓉波逃到何方,俱有感应,表面上仍好好的,用固元胶为蓉波塑身,实是把元神禁制。所以身才特别矮小。
这时陆蓉波恰好轮值时辰将到,提早出来,经过第三层,听得吴藩说出,吓了一大跳,恐二童年幼无知,妄蹈危境,慌忙赶出来,说出宫中首要诸人正在炼宝行法,说这神沙甬道内,有四十九个阵图,变化无穷,不过魔由心生,因人起意,而起幻象,更将甬道中许多机密,尽知道的详说一遍,又传了出入之法,再三嘱咐谨慎行事,更把杨鲤为助她投身宫内之事泄露。
当年杨鲤得合欢莲之助,尝了陆蓉波的甜头,也恋上了这大姐姐。十数载来,都是密约频频。杨鲤所以赴约来迟,是途中见师兄虞重,和一个师父当年的仇敌拼死相持,为帮师兄拒敌,被妖法困住。一连厮拼了好几天,才得脱身,赶到兔儿崖,不见伊人,见金须奴在满山搜索。
金须奴自三凤拘押了陆蓉波元神回宫去後,一直在搜索陆蓉波肉身藏处。黄昏以後,石生驾剑光寻母,一片宝光恰似群星飞逝,洒了一天银雨,电闪飚驰一般,直向一座高崖下投去,转眼不见。金须奴到了一看,乃是一座叁天石壁,平整整四无空隙,苔痕如绣,蔓如盘,哪有迹兆可寻。到第二日早晨,忽又听遥天云际破空之声,遥天一道银光,直往前面飞落。父子有基因重叠,剑光也同是银色。
杨鲤问金须奴在此则甚,金须奴奴性甚重,通盘说出,反问昨晚所见银光是否同一个人。杨鲤知是石生,更知恋人元神被虏,便立意死生都要助她同脱罗网,认是同一人,遂改用“韦容”之名,以“为蓉”之意,假说师父原是一位散仙,因犯小过,为师逐出。自念学道未成,终年遍游名山大川,一为访师,二为择地隐修。难得有这种海阙仙景,敬求引度。居然将金须奴哄信,引他入宫。过了些时,故作与陆蓉波日久互熟。陆蓉波嘱咐二童,如事如不济,杨鲤可作内应,然後向二童拿了书信,便匆匆往宫内飞去,就自己法力所及,将阵法止住。
这甬道是「秘魔三叁」中极其恶毒的布置,所在就是当日铁伞道人仗着玄天异宝开凿的裂缝,成了紫云宫对外的日常的通道,也是弱点。当年初凤姊妹在紫云宫修炼了多年,便分别出海云游,积修外功,打算建立一点天仙基业。用意原善,却事与愿违,皆从基因质素而来,所以有“三岁定八十〔之说。先天基因限定了欢乐的旨趣,虽然以後天的观念信仰影响着一言一动的取舍,积聚成後果,但纵使教养得循规蹈榘,切合潮流,若非生有类似的先天基因,也必邑邑寡欢致格格不入。身在人丛中也心怀寂寞,少却心灵互通的和谐,只能是貌合神离,凡事总是沾不上边,有劳无成。这就是所谓”福命有限〔的天意弄人。终是趋向物以类聚,有着“觅遍千山万水,猛回头,却是人在灯火阑珊里〔之叹。
所以三凤、冬秀时常在外惹事,任性胡为,加上所学道法又非玄门正宗,诸多阻滞。初凤才知道凡事难以强求,仙业无望,於是翻然改计,决心只作一个海底散仙,不再问外事,在宫前设下魔阵,海面加了封锁,以防仇敌侵入。本意是除三五旧友外,不见别的生人。满以为海腹潜修,别有世界,长生不死。谁知天下事往往微风起於苹末,事出定数,任你用尽心机,终是徒劳无功。
因当初诸女在外云游,各自结交下几个异派中的朋友,曾约日後来访。那晓月禅师与三凤也只是一面之缘,竟带了万妙仙姑许飞娘前来,慕名拜谒。初凤只为晓月禅师名头法力高大,没敢形於词色。许飞娘一到,即物以类聚,礼重言甘,处处屈己下人,以便笼络。首先和二凤、三凤、冬秀三女成了莫逆之交。日子稍微一多,连初凤也上了套。初凤修练的那部《地阙金章》虽非玄门正宗,也并非旁门邪术,因知一念天仙难望,劫运难逃,便专一在魔道上用功求侥幸,一部天书副册的「秘魔三叁」虽被她尽穷秘奥,於是道消魔长,人已入了魔道。
许飞娘更以为来宾出入,竟然要经过狗洞,有碍观瞻。那条上通地面的甬道,原本多为石土,虽经法术祭炼,无殊玉石,到底尚欠美观。初凤受惑,妄自尊大,崇尚自欺欺人,见近宫一带海底所产的珊瑚、铁晶、彩贝之类甚多,打算采集了来,用法术炼成一种神沙,将那条甬道重新筑过。由後苑宫门开了一条长逾千里的甬道,穿过狗洞,接上玄天异宝开的裂缝,直达一座海岛的地面。
筑道时,那炼沙的鼎分成九座,每鼎俱都大有亩许,是初凤采那海底万年精铁,用法术制成,每鼎各有三口,一口注火,一口注沙,一口出沙,按九宫八卦,分立在宫苑後面,甬道出口之广场上。初凤在九鼎後面的太极主坛之上施法,离宫鼎内即飞起一团酒杯大小的火星,爆散开来,化成九颗弹丸大小的火光,投向九鼎之内。立时九鼎同时火发,鼎中火焰熊熊。弟子们手持法铲,把沙库中那阴阳二沙铲起,成一红一黑两道长虹飞到了九鼎的上面,各自分化九股,分注鼎内。
若决江河,滔滔不绝。
炼到第七日子时,所有的神沙业已炼成合用。初凤下了法坛,驱遣魔神,将先前甬道中一切毁去,将新沙从九鼎出口行法引出,成了一种光华灿烂的沙浆,直注甬道之内,随着初凤法术禁制,往前兴筑。入口的沙依旧分注入鼎,新旧更替。只四十九日工夫,这长有千里的甬道,居然筑成,可以倒转八门,随心变化,越深入越有无穷妙用。如发觉有人擅入,只须略展魔法,那一条长及千里的甬道,立刻化成许多阵图。一层层俱有埋伏,无论仙凡,莫想擅入一步。神沙甬道尽头处那座荒岛,也用法术加了一番整理,岛名也改作迎仙岛,并在入口上,建了一座延光亭,派了几个宫中仙吏,按日轮值。旧日避水牌坊上面的海眼出口,用了魔法封锁,除主要诸人外,馀人均无法出入。
初凤自从用魔法筑成神沙甬道以後,已为魔业所障,与前判如两人。只慧珠到底有了前生的千年宿慧,始终没有忘却禅门根本,不但能运用魔法,而不为魔所扰,反从天书副册魔法真谛中反证,叁悟出许多禅门秘奥,一颗禅心空明莹澈。
魔法邪术虽非初凤之比,如论修道根行,已远出众人之上。早从许飞娘来时,静中默悟了许多前因後果,知祸由自取,倘如多再生事端,只会徒增罪孽。
许飞娘早看出她们的心病在最後一劫,以危言耸听,故作忠诚,劝初凤修炼颠倒五行大混沌法,以为最後抗劫之用。这颠倒五行大混沌法,乃天书副册「秘魔三叁」末章,以魔炼魔。初凤以这种魔法太已狠毒,没有护法重宝,镇压不住天魔,一个弄巧成拙,反而不美;非到事先看出智穷力竭,不肯下手。飞娘更以大义责难,说初凤自己将来纵能凭着道力超劫脱险,也不能不给众人预为打算。
要是自己不炼,也应任由别人修习。二凤、三凤、冬秀三女因是切身利害,也从旁鼓动,说大姊不炼,我们宁犯险难,自行准备。初凤因这种法术却专门从禁闭诸大神魔下手,炼时心神微一松懈,反为所乘,怕两妹把持不定,惹魔上身,而冬秀更非良材。初凤也是自信太甚,一念已入魔,决定独自在黄晶殿中祭炼三年,把宫中事务交派首脑诸人,按年轮值。
许飞娘阴谋得成,从初凤手中腾出事权与二凤及三凤。三女同恶共济,以度众姊妹最後一劫为饵,怂恿三女与峨眉为敌,合谋从峨眉夺取千年成道芝血。所以陆蓉波取信入内,也不敢交与三凤,企望初凤演习完毕,亲手交付,才蹉跎良久。金蝉、石生二童又等了好些时,也没见回音。
起初金蝉、石生见甬道内光华乱闪,随时变幻,连金蝉那一双慧眼,都看它不真,还不敢轻易涉险。及至蓉波将阵法止住,看出去十馀里光景,目光便被弯曲处阻住,清清楚楚,只是一条其深莫测,五色金沙筑成的甬道,别无他物。这是头层阵法经已止住,从第二层起,俱能自为发动。神沙甬道中各种阵法奇正相生,是动实,是静实动,一层层互为虚实,互为反应,此後越深入,越不易脱身。
奉命把守的人仅能个人自己出入。
这也是二童这初生之犊,不知天高地厚,加上蓉波也传了出入之法,不由便存了侥幸之心。为心急覆命,也怕陆蓉波因代传书信而陷入险境,竟鲁莽涉入神沙甬道,驾起飞剑遁光飞行。
那甬道甚是宽大,除四壁金沙,彩色变幻不定,光华耀目以外,并无别的异况。不一会穿过头层阵图,猛见前面彩云潋滟,冒起千百层光圈,流辉幻彩,阻住去路。这是头层阵图煞尾和二层阵图交界之处,是二层入口的沙障,乃全阵门户,甬道神沙自然合拢。此障一破,全甬道馀下诸层四十九个阵图,全都自然发动,每七层阵图合为一体,首尾相应,奇正相生,另有宫中首要主持发动。
当下二童将剑光联合护住全身,径照蓉波出入之法,照准甬道中心直往彩光中穿越过去。二童飞剑俱是玄门至宝,那头层神沙竟未将他们阻住。身子刚觉一轻,便见前面挺立着七根玉柱,按日月五星方七星位置设立,根根到顶。再衬着四外五色沙壁,光华变幻,绚丽耀目。柱後面阴森森,望不到底,邪雾沉沉。二童刚刚飞过第一根玉柱,忽见一片极强烈的银光,从对面照将过来,射得石生眼花缭乱,耀目生光。一条虎面龙须似龙非龙的怪物,借着光华隐身,从甬道下端张牙舞爪飞将上来,朝那最末一根玉柱扑去。龙爪起处,那根玉柱又闪出一片最强烈的紫光,那怪物也不知去向。
二童同时便觉身上一阵奇冷刺骨,连打了几个寒噤。金蝉猛一眼瞥见石生被那紫光一照,竟成了个玻璃人儿,脏腑通明,身体只剩了一副骨架,与骷髅差不许多。才知道这七根玉柱幻化的光华,能够销形毁骨,不由大吃一惊。说时迟,那时快,就这转眼工夫,那怪物又朝馀下的几根玉柱扑去。每根相隔约有数十丈远近,怪物爪起处,又是一根玉柱化去,一道黄光一闪,二童便觉身上奇冷之中,杂以奇痒。头一排叁差列立的两根玉柱,已经消失。
眼看危机已迫,金蝉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把心一横,忙取天遁镜往前一照,运用玄功,一口真气喷将出去,霹雳双剑化作一红一紫两道光华,径往那巍立当中最大的一根玉柱飞去。百丈金霞中夹着彩云剑光,虹飞电掣,金光霞彩纷纷腾跃中,当中那根玉柱吃二童飞剑相次绕到,立刻化成一堆五色散沙,倒坍下来。
光华尽灭,二童身上寒痒立止。主柱一破,其馀六根被天遁镜和二人的剑光乱照乱绕,也都失了功效,纷纷散落。七根玉柱已变成了七堆五色金沙,怪物已钻入地底逃走,地下却断着一截龙爪。再一看前途,尽是阴森森的,迥非来路光明景象,知道越往前进,其势越险。
这第三层阵中,四外空荡荡的,并无一物。忽听前面风声大作,甚是尖锐,四外轰的一声,眼前陡地一黑。四外俱是极沉重的力量挤压上来。剑光运转处,虽是空虚虚的,并未见什东西,可是那一种无质无形的力量,却是越来越重如山岳。双双运足玄功,拼命朝前冲去。这一下冲出去有十里远近,虽然阻滞非常,比起头二层交界处的神沙彩障还难透过,也算冲出险地。
二童打算稍微休息,身外又觉有些沉重。金蝉急不暇择,左手天遁镜首先照将出去。千百丈金光照处,才得看清那慧眼所看不到的东西,乃一团五色彩雾,正如云涌一般,从身後卷将过来。彩雾吃金光一照,先似沸水冲雪般冲成一个大洞。再被金光四外一阵乱照,立刻纷纷自行飞散。身上便不再感到丝毫沉重。无形神沙一破,全甬道又现光明。
略一定神,再往前面一看,四壁俱如白玉。离身百馀丈远处,正当中放着一个宝座。若照往日,这第三层原有一个首要人物在此防守主持。偏巧三凤因今日恰值自己轮值,而後两日是紫云三女降生之时,由三凤发起,聚集宫中诸首要,各炼一种幻法,准备明日娱宾之用,所以无人在此。
宝座前有一个大圆圈,圈中有许多尺许来长的大小玉柱。高矮粗细不一,合阴阳两仪,五行八卦九宫之象。除当中有一小圆圈是个虚柱外,一数恰是四十九根。二童想起蓉波所说,甬道中阵图共分四十九层。分明大衍之数。默察阵法,知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虚实相生,那个虚柱定是其馀四十九阵之母。
只是空空一个圈子,如何破法?
那些玉柱根根光华闪闪,变幻莫测,只外层那一大一小两根毫无光彩。那根大的,柱顶还有七个细白点,宛然七星部位。试拿剑光点了一下,不见动静。其实这一圈玉柱,果是全甬道的外层枢机所在,每根玉柱应着一个阵图。而那虚柱也是全圈枢纽,却只与宫中那幅全图相应,供主持此圈的人发动阵势之用,外人破它不得。二童挥动剑光连转,依然如故,又见没别的迹兆,这才往那四十九根大衍神柱上绕去,在天遁镜照射下,九宫图内的大衍神柱,居然被剑光斩了十几根。
忽见眼前一亮,千万点金星像正月里的花炮一般爆散开来。这是大衍图中阵法枢纽业经初凤用了天魔妙法,颠倒五行转换阵势,金蝉剑光已是无能为力。那千万点黄星敛处,面前那一个大玉圈,自动疾转,捷如风吹电逝,一连只几旋,便没入地底之内,顷刻合缝,地面齐平,不显一丝痕迹。上下四壁又复一片漆黑,都是光彩闪闪,却空无一物。猛听连声娇叱,面前人影一晃,现出四女一男,怒目相视,是宫中诸首要得了信,匆匆从地底九宫图内,相继用缩河行地之法,直从大衍图中赶出。
原来二凤姊妹和金须奴等,在殿中炼种幻术,互相争奇斗胜,冬秀因为道行较差比不过众人,好生无趣,走出殿来,见蓉波拿着一封书信,面带焦急,问是何人书信。蓉波不敢再隐,只得双手奉上。冬秀思念与飞娘的交情,不能出宫助她与峨眉为难,已是遗憾,还怎能将宫中圣水借给她的仇人。恐信为金须奴、慧珠所见,乘初凤现正闭殿行法,连忙拖了三凤密议,将来人打发。忽听初凤传呼之声,说敌人已经深入重地,二凤等五人便领命出去迎敌。
三凤性情偏狭,贪功好胜,因今日敌人入阵,咎在自己擅离职守,居心要将敌人亲手除去泄忿,便破口大骂道:“大胆妖童馀孽,竟敢擅入仙府,今日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言还未了,手一指,剑光先飞出手去。三凤这口仙剑虽是碧荧荧一道光华,毕竟只是旁门奥妙。刚飞出去,却才一交接,就差点被金蝉双剑绞住。还算人多势众,二凤、金须奴、慧珠、冬秀也相次将剑光放起。二童联合一起,红紫两道光华,夥同一溜银雨,夹着殷殷雷电之声,与敌人五道碧光斗将起来,各自耀彩腾辉,不分上下。
三凤已是气到极处,略一停顿,便将璇光尺取将出来。这尺自到三凤手中,径照天书副册上炼宝之法,重新祭炼,专破敌人法宝飞剑。刚一出手,便转起数千百道五彩光圈。二凤等四人知道厉害,忙各将剑光收回,退向一边,以防有损。
金蝉也把天遁镜照出手去。两件至宝遇在一起,千丈金光霞彩,竟将那无数五彩光圈扭住。那些大小光圈,只在金光红霞影里飚轮霞转,消长不休,一面是转不上前,一面是照不过去,倒也难分高下。
忽听後面甬道深处隐隐有风雷之声,一团红霞,拥着一个与太极图相似的圈子,发出百丈红光,疾如奔马,飞将过来。三凤见前後埋伏俱已发动,便将璇光尺收了回去。二童猛又觉身後一股奇热,觉着适才进到第三层阵口所遇的那一种压力,又从四外挤压上来。适时展动弭尘幡,化成一幢彩云,将全身笼罩,由天遁镜光冲破无形神沙阻力。金光影里,照见彩幢所到之处,那些无形神沙都将原质显现,数十百丈深厚的五彩金沙,竟被冲成了一个巨洞,宛如滚汤泼雪,立见冰消,再也包围不上。说时迟,那时快,金光彩幢只在众人眼前闪了几闪,便即没入暗影之中,大家都骇了个目定口呆,面面相觑。
一会工夫,初凤也自赶到,见仅凭两个後辈,便从容退去,也有些内怯,但还自持法力,要等白、朱二矮出来转圜,终至全宫覆没在朱梅掌下。
二童突出重围,逃离甬道,到了迎仙岛上,已是累了个一日一夜,元气耗损,力尽神疲了。忽见延光亭那面飞起一道银光从,沿岛旋低飞,似在寻找敌人踪迹。
二童存身的地方,在岛边一块凹进去的礁石之内,极为隐蔽。那银光从全岛连飞绕了六七匝,忽见来了如长虹经天的青紫白三道光华,是易静追上了轻云、英琼,到了迎仙岛的上空。银光一接触,便感不支,忙拨转头,流星飞泻一般,直往延光亭中落去。金蝉、石生亦迎了上来,轻云仍恐有人窥伺,用邪法暗算,不住朝四外留神查看。易静已用七禽遁法,设下埋伏。
彼此说完了紧要之言,金蝉、石生又在石上打坐运用玄功。一个多时辰过去,二童先後复了元气。女神婴易静猛地一声大喝,将手一指,面前不远,现出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衣少年,站在当地,一言不发,满脸俱是羞怒之色,这是紫府金童杨鲤。
先时那道银光,便是杨鲤借着擒敌为名,自告奋勇,出来通风报信。偏偏金蝉、石生藏得隐秘,没被发现。三女一到,便飞剑攻来,只得暂时逃将下去。遥见五人聚在一起,才知後来三道剑光是峨眉派来的接应,便隐身过去,却被困入女神婴易静的埋伏。易静原知有人被擒,仍然故作不知,不动声色,直待金蝉、石生元气康复,才将他现出。
金蝉、石生便看出他与蓉波所说内应好友杨鲤相似,听他道出姓名,忙说是自家人。易静闻言,忙将禁法撤去,又向杨鲤致歉。杨鲤素来好胜,又关系着蓉波的重托,恼也不是,好也不是,只得忍怒对石生说道:“令堂入宫交信,因值敌人行法未完,候了些时,不想二位已闯入甬道,连破去外层十六个阵图。紫云三女受了飞娘蛊惑,决不会将贞水献出。神沙甬道长有千里,以海底千年珊瑚贝壳和许多恶毒水产生物的精血炼成一种神沙,再用魔法筑就,叁天象地,应物比事,暗合易理,虚实相生,有无相应,随时变幻,妙用无穷。全甬道共有十三层,最厉害的是无形沙障,再加上各主要人物的法宝,如烦恼圈、炼刚柔、两仪针、璇光尺等,更是厉害非常,不可轻视。我冒险泄机,也是为的此事而来。那在延光亭外轮值的人,每人有四十九粒沙母。这沙母乃当初炼沙时,从五色神沙中采炼出来的精华。那龙力子只轮值了一次,因他心性好奇,第一次轮值,就故蹈危机,把沙母试去了好几个。被初凤在宫中总图中窥见阵法时动时止,猜出是他淘气。恰巧我在旁侍立,便命我去替他,将他唤入宫去责罚。我知龙力子年纪尚幼,生具异禀,最得宫中诸首要欢心,罚必不重,当时略留了一点心,把他的沙母索取一半。教他说抓了一把撒去,初凤果然被他瞒过。诸位如在甬道中遇见神沙作怪,只须用一粒沙母向上一掷,立时便有一团五色霞光,由小而大,往四面分散出去,便将阵中神沙抵住。等到沙母与神沙相合,身已离了险地。只要把十三层沙障渡过,便可直达宫内了。我二人所能助力者,仅此二十六粒沙母,仍是有限,全仗诸位道法施为罢了。”
说时,看了女神婴一眼,忿恼之色仍未减退。易静知他馀忿未解,说话意思,似有点激将自己,故作不知,将脸往旁一侧。杨鲤将从龙力子手中得来的沙母,俱都交给金蝉。然後起身作别道:“我杨鲤道浅力薄,所知止此,只为陆道友重托,冒险出来,略效绵薄。不料为人误解,耽误了这许多时候。五台妖妇许飞娘已对三凤说我行迹可疑。此番回宫,吉凶莫测,就此脱身,本无不可。无奈丈夫作事,贵乎始全终。陆道友受有妖法禁制,三女用魔法炼了一块元命牌,将陆道友真灵禁制。无论相隔千万里,三女略施禁法,用魔火魔刀去烧砍那面元命牌,陆道友立刻被烈焰烧身,利刃刺骨,不消两个时辰,化为青烟,形神一齐消灭。
我与她誓共生死患难,说不得仍然忍辱负重,冒险回宫,一切听之命数。那龙力子生相丑矮,一望而知,此事我已与他明说,诸位如在宫中遇见,他能为力,必定相助。明日许飞娘同了几个妖党前来祝寿,我等相见固难,见亦无用。诸位道法高强,既与石生同门,当能为急母难,千万将那面元命牌盗走,将陆道友接返凝碧仙府,掌教真人自有救她之法。这数日内纵使相遇,也与仇敌无殊。此乃形势所迫,不得不尔,还望原谅。前路珍重。“
说时,看了女神婴一眼,脚跟顿处,一道银光,直往光亭内飞去。英琼要过一粒沙母一看,大如雀卵,乍看透明,色如黄晶。再一细看,里面光霞潋滟,彩气氤氲,变幻不定,也不知有多少层数。女神婴易静,因为适才杨鲤词色不善,嫌怨未解,不肯借助於他赠的东西。那沙母共是二十四粒,四人恰好每人六粒。
分配定後,便往岛心延光亭中飞去。
那圆形甬道中,现出一条直通下面的大路,看去氛烟尽扫。藩篱尽撤,料是诱敌之计。易静以为道家妙用,邪正虽殊,其理则一。魔与佛琌一模两面,天魔秘笈诸阵法,一样也是叁天象地,根据阴阳生克五行,倒转八卦,有无相循,虚实相应,本乎数定於一,一生万物之妙,渺乾坤看一粟,缩万类看咫尺。分别处是:宗旨之方向为愿施或是抢掠。
佛门弟子是自愿施助善信,施的一方是自发自愿的;大智出,有大伪,魔门挪篡佛法,以漂亮的借口,强迫信徒舍身喂虎。施的一方是不愿意的,甚至被抢掠,压榨,改动了信托的用途,益魔徒的自己友。外表是一式一样,不同的是信徒所受待遇:受施还是受掠。
易静当下卖弄本领,顺着甬道飞行了几十里地,却丝毫没有动静。又飞行了十馀里,已快到达昨日金、石二人几乎失陷的第三层阵内。忽见前下面一道光华飞了上来,现出昨日会战的金须奴,扬手飞出一片东西过来,又借遁光往甬道下隐去。石生伸手接过一看,是一片海藻写成的书信。大意说他本人受过嵩山二老大德,无奈此时不便面叙,故将前三层阵法开放,面交此柬。请即回转峨眉,等过了三女寿日,定取贞水前往献上。此水现为三凤保管,藏在金庭玉柱之中,有魔法封锁,即使能达宫中,也恐不能到手。众人刚一看完,那片海藻即化成一股青烟而散。
原来当年嵩山二矮夥同巧手灵龙在铁门岭,趁清宁宝扇煽风成乱,克抗铁伞之际,谋杀了铁伞道人。铁伞落入了朱梅手中,巧手灵龙称尊异派。因每人一生只能入海一次,每次开山之期,二矮都派人下海搜寻「必胜石」下落,俱茫无头绪。不到日期,想入火海须要两件防身宝物:一件是铁伞道人的铁伞,另一件便是金须奴所得的那柄宝扇。铁伞可以护身,宝扇可以消灭守洞石人剑上的真火,相依为用,缺一不可。
巧手灵龙惊悸毙命後,二矮便利诱金须奴,要用清宁宝扇摧毁月儿岛。金须奴与白谷逸、朱梅二人同驾遁光飞往月儿岛。老远便见岛前浊浪滔天,寒钊四起,迥非前一次所见红光烛天的样儿。愁云惨雾中,灰沉沉隐现着一片冰原雪山,像是预知惨劫光临。昔日火海俱被寒霜冰雪填没,连山形都变了位置。两矮走向一座冰壁前面,双手一搓,朝穴中一放,便见一点红光飞向穴底。耳听脚底先起了一阵音如金玉的爆裂之声,接着便是震天价一声巨响,那一排耸天插云的晶屏竟然倒坍下来,立时四山都起了回音,冰尘千丈,海水群飞。左近冰山全都被波及,纷纷爆散震裂。近海一带竟是整座冰山离岸飘去,砰扑排荡,半晌方止。
冰壁陷处,现出一个深穴,先见只有亩许大小。转眼之间,一道火焰倏地从穴底升起,便是万丈火苗夹着一股浓烟直冲霄汉,那穴便相随震裂,越来越大。
不到半盏茶时,附近数百里内的冰山雪峰全都消灭,只剩下围着火海的一座石峰,仍恢复了当日火海形状。
由朱梅手持铁伞伪装的九戒仙幢护身,金须奴持着那柄宝扇当前避火。下到数十丈深,下面已经无火,除奇炎极热,烁石热金外,那火的根苗只是尺许粗,其直如矢的一股青烟。三人哪敢招惹,匆匆下落海底。守洞石人早手持石剑,迎了上来,剑头一指,便有千百朵五角火星直朝三人射来。金须奴忙将宝扇连挥,迎头煽去,扇到火灭。数十扇过去,石人剑上火星发完,口中忽又喷出一股臭气,触鼻欲晕。白、朱二矮飞出一道金光,绕向石人,只一转,石人便已断为两截,倒在地上。三人慌忙越过石人,飞身入洞,分头行事。
金须奴搜尽洞壁上法宝;二矮却专注拆毁洞内一切,发掘藏处,不惜残破连山大师的遗容。猛见红光一闪,现出一个羽服星冠的道士,端坐在一个空床上面,容貌装束与遗容一般无二。白谷逸忙喊一声:“快走!”
三匪双足一顿,驾遁光飞出洞去,连挥宝扇,拨开火焰,直升上空,各自分飞。金须奴回宫时,二凤已在避水牌坊之下相候,检视所得宝物共有一十三件,共商藏起七件。二人匆匆挑选,只检那略知深浅的藏起。馀下那六件中有一对金连环和一根玉尺,上面虽然刻有朱文古篆,叫龙雀环和璇光尺。因为行时匆促,尚没看清壁间所载用法。
到分宝时,三凤、冬秀心存猜忌,疑心金须奴隐瞒用法,分别取了那璇光尺,龙雀环。慧珠倒取了那看去最为厉害的炼刚柔。此宝形如一个鸡心,有鹅卵大小,表里透明,通身密布细孔,颜色鲜红,杂有许多芝麻大小的黑点,其软如棉,也不知是什麽东西炼成。一经使用,便飞出一片脂香,万缕彩丝。另由那针眼细孔中射出一种又粘又腻,颜色清明,香中略带腥咸之味的汁水。除了西方太乙纯金之精炼成之宝外,馀下只一沾上,立时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熔滴消缩。初凤取了遁形竹简,一名遁形符,是两面竹简,可以分合。将剩下的销魂鉴、烦恼圈仍还给金须奴与二凤。
从此金须奴暗通二矮,为朱梅追索「必胜石」竭尽心力。但就不想想:那朱梅的欺师灭祖行为,岂能任峨嵋众仙得知。峨眉五徒也只能一头雾水,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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