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 风流逍遥侯(全)-9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七章三大杀手第一嫖客

送朝阳公主回到朝阳宫,朝阳公主坚持要派车和太监送他回去。万般推辞不掉,别玉寒让太监休息,只乘四马轿车回去。

马车快速而稳当地驶出皇宫,沿着紫禁城的护城河向北驶去。坐在车里,怀抱着逍遥剑,别玉寒回味着朝阳公主高雅绝伦的容貌,窈窕阿娜的身姿,清脆动听的歌喉,声调绝伦的琴音,想着想着已有五分醉的他有些飘飘然。想起朝阳公主让他唤她敏儿,不由自主地轻唤两声敏儿,敏儿。唤着敏儿,想起她那句‘敏儿以后要常听公子吹箫’,头又大起来。以后怎样应付摆脱这难缠的公主?算了,不去想它了,到时再说吧。

就在这时马车慢了下来,别玉寒掀开车窗帘,见马车要离开护城河,转弯向西。

“快到家了。”心里想起影儿、阿娇三女,心里腾起一股温热。

突然,浑身冷得一机灵,感到周围充满诡异的杀气。别玉寒怀中逍遥剑向前一伸,隔着车帘将马夫撞下马车。几乎同时,一把长剑,一把长刀,还有无数银芒穿过车蓬布,刺入车内。

剑、刀并无刺入人身体内那种常有的软软的感觉。相反,‘碰’的一声撞击到一硬物。

刀剑一转,车蓬变成条条碎布。

一圆圆的物体自车中腾向空中。

这时马车已停下,一位俊俏的少女手拽着马笼头。少女娇喝一声,紧随跃起,左手上扬,一片银芒刺向空中之物。别玉寒人腾向空中,右手向后一挥,银芒尽数倒回。少女一惊,慌忙下坠,就地十八滚,比跃起时快了许多,躲过自己发出的银芒。

一条长长的绳索几乎同时飘向持刀汉子。持刀汉子一声暴喝,身形连变,手中刀变换着招式砍向绳索。可是奇怪,任他怎么砍也阻挡不了绳索。绳索在眼前几个翻滚,转眼将自己团团捆住。全身内力一泄,身不由己地被扯向空中。

就在持刀汉子被捆住刹那间,俊俏少女悄无声息地双手一扬,无数银芒飞向天空。手腕一抖,被逍遥索捆着的持刀汉子迎向银芒。持刀汉子满脸惊恐,却又无助地看着自己变成刺猥。手腕再一抖,逍遥索一松,刺猥翻滚着飞向少女,少女一脸惊恐,拼命施展轻功,向后急退,同时隔空一掌击向同伴。

刺猥变成了死刺猥。少女杀手就地一滚躲过飞向自己的死刺猥,却是狼狈不堪。

别玉寒真气用尽,向下落去。持剑汉子一声不响,剑疾速、诡异、从意想不到方位刺过来。杀手的剑是用来杀人的;杀手的剑法是阴险毒辣、专走偏锋、一剑穿心的剑法;杀手的心是冰冷无情的,他不顾同伴的死活,等的就是别玉寒真气用尽下落的时候:

一击必中,一剑穿心。

一剑击中,却未穿心。

剑击在别玉寒挡在胸前的剑鞘上,别玉寒的剑穿过了他的咽喉。感到喉间一股冰冷,嗓子里咕噜两声却说不出话。两眼盯着别玉寒,透出不可思议和恐惧,似乎不相信自己从不失手的‘一剑穿心’会失手,被人一剑穿喉。

“你是一个好杀手,但杀人者终被杀。”别玉寒语气冰冷,眼神异常冷漠无情。看着眼前的那双双眼散尽光芒,轻轻将剑拨出。

杀手扑倒在地。

少女远远站在那里,花容失色,惊呆地望着别玉寒。不可思议,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还不走?”

“你不杀我?”少女木木地问道,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很幸运,别某从来不杀女人。”

少女咬咬牙:“但作为一名杀手,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下随时恭候就是。”

少女飞身离开。

车夫早已吓得哆嗦成一团。别玉寒将其扶起,放到马车上,笑了一笑:“不用再送了,你回去吧。”

车夫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慌忙驾着破烂不堪的车奔回皇宫。

“阁下可以下来了。”别玉寒面对着前方一颗大树。

“哈哈哈,好好好,云儿好眼力。能从江湖三大杀手联手一击中逃生并干掉一刀一剑,果然不凡。”树上跳下一人。

别玉寒一看差点没乐出声。来者肥头大耳,矮胖得滚圆滚圆的,活像一大矮冬瓜。两条比常人粗了不少的腿在他身上却显得如此的细短。身着质地极为上乘的优质深蓝色大马褂,十根肥肥的手指上几乎每根都套着一非常贵重的大钻戒。但在别玉寒眼里就一词儿:“俗。”说话时肿肿的鱼泡眼一张一合的,声音像破锣:

“现在老夫相信你有能力挑了龙虎镖局。”

“阁下何人,是与他们一起的,还是替龙虎镖局讨回公道的,只管放马过来。”双眼冷漠地盯着眼前胖子,剑仍警惕地护在前胸。

胖子摆动着双手:“老夫吃喝嫖赌偷样样不怕,就怕打架。三大杀手都奈何不了你,我岂不更是自讨苦吃。老夫还想多活两年。”

盯着别玉寒看了半天,点点头:“不愧是人中之龙,果然器宇不凡,讨不少女孩子喜欢。老夫也喜欢你小子。明天晚上老夫在百花园请你吃五花同开,如果你小子有那本事,云儿就是你的了。”

别玉寒听得如入雾中,不明所以,张口问:“什么本事,谁是云儿?”

“现在不能告诉你,到时你就知道了。”

“那在下也不愿赴约。你可以走了。”别玉寒冷冷地回绝。

“如果想知道西城灭门案的实情,小子你非来不可。”人已腾身上树。

别玉寒心里一惊:“阁下如何称呼?”

“哈哈哈,你小子功夫不错,人却笨的要死,连我你都不知道,还出来泡妞。回去告诉影儿那丫头,别老泡在床上,也教你小子点床外的东西。”

说到最后,人已掠入黑夜中不见。

“好俊的轻功,比王幽兰还要强好多。恐怕自己也有不足。”望着一闪不见的人影,别玉哈暗自惊奇。

迈着稳健的步伐,若无其事地向西城家中走去。好在离家已不远,来到门口,伸手排门。

“公子回来了。”祝伯打开角门,见是别玉寒回来了,赶忙开门让别玉寒进去。

“快关门。”叮嘱祝伯,刚跨进去,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

睁开眼睛,周围一群脑袋在自己眼前晃动,定睛一看,是影儿、阿娇和杜隽,个个梨花带雨。尤其是阿娇,两眼红肿,显然哭了好久。明镜、如月和碧儿也围在旁边。沈岩也在屋里,明白祝伯准是在外面警戒。

“表哥醒了,表哥醒了。”阿娇首先看到别玉寒睁开眼,惊喜地叫道,两眼又开始落泪。

“你们哭什么?我又没死。”冲她们挤出一笑脸,安慰她们。

“还说呢。赴朝阳公主的宴怎么带着内伤回来了?是不是有人路上袭击你?”到底千叶影儿首先稳住气,擦下眼泪问他。

“嗯。不过没什么,只是动了真气,有点脱力而已。”

“还说呢!要不是影儿姐姐给你扎了金针,喂了你好多药,你现在还醒不了呢。吓死我们了。”杜隽噘起小嘴,两颗泪珠还挂在腮帮上。

伸手轻轻为她擦去泪珠:“让你们受惊了。有三名分别持刀、剑和用银针当暗器的两男一女的联手偷袭你老公。””什么?“杜隽惊叫地打断了他:“你被当今江湖三大杀手偷袭?我的妈呀,太吓人了!”拍拍胸口,粉脸都有些苍白。

“不至于吧?没那么吓人么。”虽然领教了三名杀手的厉害,但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惊吓的如此,赶紧安慰她们。

“没那么吓人?”杜隽叫得嗓子尖尖的:“问问影儿姐姐就知道了。”

“寒兄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千叶影儿笑了笑,但在别玉寒的眼里比哭还难看。

千叶影儿接着道:“三大杀手近几年才出道,没有人知道三人的名字,江湖人叫他们‘一刀’、‘一剑’、‘一针’。这样叫是因为他们杀人的时候一刀断喉,一剑穿心,一针见血。三人的武功当然不能说是最高的,江湖前二十甚至前五十名之内的高手都能击败他们。但作为杀手,练的都是专走偏锋的诡异杀着,阴险毒辣,只图得手,不计后果,寻找一切机会杀死对方,让人防不胜防,三人更是杀手中的杀手,名声直追二十年前江湖上最响亮的两名杀手‘夺命刀’冷残、‘无情剑’吴青。‘一剑’三年前刺杀飘香剑庄大庄主的大公子‘飘香公子’曹东卿。曹东卿名列年轻武林高手‘江湖五公子’中,尽得飘香剑庄的飘香剑真传。为保护曹东卿,其父飘香剑庄大庄主‘飘香无痕’曹琨派了飘香剑庄十六名高手由三庄主‘飘香一剑’曹彤率领日夜寸步不离地跟着。半月后‘飘香公子’曹东卿到‘闻香楼’约会自己的相好‘小仙女’秦红时,虽然飘香剑庄的人事先查遍全楼,但其仍终于被‘一剑’刺杀在床上。原来‘一剑’十天前就把自己捆绑在‘小仙女’秦红的床下,每日三个馒头三口水地等了曹东卿十天,据说白天不吃不拉。”

千叶影儿顿了顿,脸一红,讷讷地细声细气道:“据说‘一剑’那一剑从曹东卿的下身穿入,直达心脏。剑不离身的曹东卿竟然未抓着放在身旁的剑。”显然是曹东卿在‘小仙女’秦红的身上快活时被一剑抓住他高潮时丧失警惕的刹那间出手得逞的。

“快,快,沈岩,帮我看看床下有没有藏杀手。”别玉寒夸张地喊道。

三女齐声啐他。沈岩尴尬地瞪了他一眼,慌忙喝口酒掩盖自己的窘态。

“我只是小心些,不想学曹东卿做个风流鬼。”阿娇、杜隽拿手拧他,赶忙来回躲闪。

千叶影儿继续讲道:“‘一剑’刺杀了曹东卿后,竟然冲出十六名高手布下的飘香剑阵和三庄主曹彤的拦截,扬长而去。三年来飘香剑庄一直在寻找‘一剑’,也想查出是谁买通‘一剑’来杀曹东卿的。”

“有人向‘一刀’买下慕容世家老五慕容一的命。‘一刀’在慕容世家的老巢杭州最繁华的大街上慕容家最大的饭馆里一刀断了武功并不弱的慕容一的喉咙。然后逃脱慕容世家的层层搜索,离开杭州。慕容世家悬赏白银十万两要‘一刀’的人头或下落,几年来却毫无结果。”

“飘香剑庄有没有出银子悬赏‘一剑’的人头?”别玉寒连忙问道。

“废话,当然有了。只是飘香剑庄自己都查不出所以然,谁又能轻易要了‘一剑’的人头。”沈岩粗粗地回了他一句。

“我,我们要发财了。”别玉寒洋洋得意。

“啪!”脑袋上挨了一巴掌,只见杜隽瞪着眼,噘着嘴:“你伤得还不轻?不准再去招惹他们。”

“不发白不发,‘一刀’、‘一剑’已经死了。”这巴掌挨得冤枉,用手揉揉头。

屋内所有的眼睛全瞪着他。

“瞪什么瞪?”别玉寒神气起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的功夫。”

“你怎么杀的他们?”恨死了伤了表哥的杀手,阿娇此刻心花怒放,抢着问道。当下别玉寒将如何反击杀死二人,自己耗尽真气的事讲了一遍。

“那‘一针’呢?”杜隽急急问道。

“放了,你老公什么时候欺负过女孩子?”

“啪。”脑袋上又挨了一下,这回是阿娇:“你早晚会死女人身上。”

“这个来一下,那个来一下,我就快死你们身上了。”别玉寒委屈地揉揉头。

众女格格乐了起来。连明镜、如月她们也使劲捂住嘴。

“好了,好了,杀了他们更好。”千叶影儿为别玉寒解围:“只是以后一定要小心‘一针’。她虽出道最晚,但手段最毒。她的银针涂有名列江湖五大毒的僵尸散,无色无味,刺入时毫无痛觉,三日后开始双手发僵,慢慢蔓延至全身,最后全身僵硬,不能吃不能喝七日后受尽折磨而亡,所以还排在五步断魂散之前。更可怕的是她擅长易容,让人防不胜防。”

“这么一俊俏丫头这么厉害呢?”别玉寒喃喃自语:“影儿,你有没有解药?”

“干吗?”

“下次接近她时我先服下解药,免得人还没风流便做了鬼。”

三女气的纷纷啐他,骂他伤还没好就忘了痛。

“色字头上一把刀。”杜隽提醒他。

“见色不要命。”阿娇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天都快亮了,寒兄受了伤,让他早点休息吧。”说着,千叶影儿喂别玉寒服下一碗镇静的汤。

出屋的时候,沈岩突然问道:“你是怎么躲过三杀手的联手一击的?”

“我做了缩头乌龟。”别玉寒为自己能做乌龟有点得意忘形:“现在你老公知道做乌龟好啊。”

三女和沈岩对望一眼,哭笑不得。

众人惊于他能竟能在三大杀手联手下活命并击杀‘一刀’和‘一剑’。其中的苦却并没有来得及诉出。当时他警觉有人偷袭,用剑将车夫扫下马车而救了他一命后,慌忙施展缩骨神功将自己缩在龟壳下。虽然躲过银针,那一刀一剑结结实实砍刺在龟壳上。因施展缩骨神功而无法全力运功抗敌的他顿时气血沸腾。空中杀‘一刀’、退‘一针’使真气用尽,杀‘一剑’那一剑更是提足余力、奋力击杀。而剑鞘挡住那一剑让他差点喷血,受了伤。但‘一针’在旁虎视眈眈,同时发现树上还隐藏着人,无力再战的他只好强忍着,放走‘一针’,支走那来路不明的胖子,然后压住内伤,故作镇静地撑到家中。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听说冷如心来找他们出去逛京城,便要起床。阿娇、杜隽一边一个拽住他的胳膊,将他压倒在床上:

“我们决定了,今天你哪里都不准去,待在家里好好养伤。沈岩、碧儿已跟冷姑娘走了。”

“我就是用力过度,现在已经好了。”别玉寒叫嚷着。

“那你也得在床上静养一天才行。”千叶影儿掀帘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精美瓷碗。来到别玉寒的身旁,坐下:“这是影儿亲自下厨给你煮的灵芝人参三圆汤,里面还加了红枣、花生等补血的。快趁热喝了。”

“喂我。”别玉寒耍起赖来。

千叶影儿拿起汤勺一勺一勺喂他喝。口里喝着汤,手又开始不老实,将阿娇、杜隽一左一右搂住,一双大手在屁股大腿上摸来摸去。二女难受地按住他的手:“千大夫说了,要禁你三天房事。”

“千大夫是哪个臭郎中?还不如说把我阉割了的好。”别玉寒叫道。

“那就把你阉了。”千叶影儿恼他骂自己是臭郎中:“我让明镜如月拿剪刀来。”

“别、别、别。”别玉寒赶紧求饶:“千大夫刚才不是说要我在床上待一天吗?怎么咱们也得找点乐才行,不然还不把咱们闷死。”

“是把你闷死吧。”阿娇喊道。

“别大哥,你就忍一忍吧。山洞里八年都熬过来了,现在才三天。”从一开始就死心塌地喜欢别玉寒的杜隽不忍心别玉寒不高兴,便细声细气地劝他。

“谁说我忍了八年?自己玩来着。小指头告了消乏。”同时伸出右手弯弯的两根指头。

三女满脸红晕,齐声啐他。

“唉呀!”别玉寒突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好好的一声惊叫,把三女吓了一跳,紧张地同声问道。

“有情况。千大夫是不是在汤里放了狗鞭什么的?”被子真被顶了起来,像个帐篷。

千叶影儿的瓷碗差点儿没掉了,脸却更红了。骂道:“狗鞭个屁。再胡说八道我就把这碗热汤浇上去。”人却站起来躲过别玉寒伸过来的一只手,跑出门外。

大白天的,她可不想让明镜、如月听到,难为情死了。

阿娇、杜隽就无处可逃了,被别玉寒一翻身压在身下。这个啃那个吻的,片刻间二女娇喘连连,光滑如羊脂的皮肤上起了湿湿的一层粉腻。

躺回床上,让杜隽跨马奔驰。把阿娇抱过来,让她分开白白细腻的双腿,跪坐在自己脸上,神出舌头舔向表妹那颗为自己而生的相思红豆。阿娇立刻大声呻吟起来。

也许是白天做爱的缘故,二女高潮来的比平时快了许多。在杜隽‘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的喊叫声中,阿娇完完全全地瘫痪在别玉寒的脸上。

别玉寒从阿娇雪白丰满的屁股下挣扎出来,顾不得擦拭阿娇蹭在自己脸上的爱液,下床站到地上,一把将杜隽拽到床边,将她那双粗壮结实、光滑而富有弹性的长腿扛到自己肩上,双手握住她那对平躺着仍高高耸起的豪乳,屁股一挺,长龙没根而入到杜隽因来了高潮而爱液四溢的花心中。

杜隽立刻发出一声痛苦而又欢快的尖叫。

等到日过中天,千叶影儿端着午饭进来的时候,三人刚刚雨消云散,杜隽、阿娇一左一右懒慵慵躺在别玉寒的怀中。

“快起来了,大白天的让丫环们看到了成何体统?”千叶影儿将饭菜放到床边的小柜子上。

“都是他闹的,大白天的弄得人家浑身无力,还有一身的臭汗。”杜隽抱怨着披衣起床。

“就是,累死我了。”阿娇也应道。

别玉寒苦笑不得,朝阿娇露了半截在外面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你今天没出半分力、半分工,就只享受了,你还累?”

阿娇有点不好意思地冲别玉寒伸了伸舌头。

“不理你们了,我饿了。”杜隽抓起一块酱口条放进口中。

“弄了半天你还没饱?接着上来。”别玉寒取笑她。

杜隽脸一红,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阿娇也穿衣起床,加入到杜隽的行列狼吞虎咽起来,看来床上一番折腾还真让二人胃口大开。别玉寒赖在床上不起,要千叶影儿喂他。千叶影儿骂了他声无赖,一勺一勺地喂他。

杜隽、阿娇速战速决地吃饱喝足,别玉寒却细嚼慢咽,不时与千叶影儿说笑着,偶尔还不老实地伸手掐掐捏捏千叶影儿,招来千叶影儿一阵臭骂。

正在边吃边打情卖俏,忽听明镜在门外喊道:“公主来看公子了。”

屋里四人赶紧穿衣收拾。千叶影儿穿得还好,只是简单整理整理刚才被别玉寒弄乱的衣裙。杜隽、阿娇都穿着睡裙,赶紧慌乱拿件外衣披上。别玉寒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三个丫头自己忙乱的谁也不理会他。刚把上衣找出来,朝阳公主的声音已来到门外,慌忙将外衣披上,像受了惊吓的老鼠蹭的窜上床,躺进被子里。

刚躺好,明镜掀开门帘,朝阳公主火急火撩地冲了进来,三女赶紧行万福礼:“民女给公主请安。”

“免礼,免礼,快起来吧。”朝阳公主挥挥手,快步来到床边:

“别公子,听说你受了伤,现在怎样了?”

光着屁股,只好把戏演下去,装出病怏怏的样子:“谢公主挂怀。好多了。玉寒有伤在身,不能迎接公主,请公主饶恕。”

装样子抬抬身。朝阳公主连忙按住他,顺势坐在床边:“都伤成这样了,快别动了,好好躺着。”

三女仍恭恭敬敬站在旁边。看他躺在那里装蒜,气得咬牙切齿。阿娇可不管不顾,瞪了别玉寒一眼:“阿娇禀公主,昨夜表哥是受了伤,但多亏影儿姐姐精通医术,又是金针过穴,又是中药的,表哥很快就好了,今晨已能下床了。”

别玉寒魂都飞了,心里恨不得将这讨厌的表妹一口给吃了。

朝阳公主却说:“这就好,这就好。不过敏儿小病小灾的还要躺上个三五天,受了刀剑之伤说不定会伤筋动骨,多躺几日才行。”

别玉寒惊魂稍安,瞪了阿娇一眼,冲着公主满脸堆笑:“谢公主关心,惊动公主,别玉寒罪该万死。”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说。快让我看看伤哪了?”说着就掀被子。

别玉寒赶紧死死捂住被子,一脸的尴尬:“玉寒没穿裤子。”

朝阳公主这才发觉有些唐突,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杜隽也趁机发难:“禀公主,别公子伤不重,就是伤的地方不雅,伤在屁股上了。”

阿娇凑到朝阳公主耳边:“表哥差点儿可以进宫了。”

朝阳公主一愣,没明白。阿娇捏着鼻子细声细气地学太监说话。朝阳公主顿时格格乐了起来,马上又端庄地止住笑,脸更红了。

别玉寒差点儿气晕了过去。

待到天近黄昏,朝阳公主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敏儿今晚要与皇兄共餐,不得不离去,改日再来探望别公子。”

众人忙起身向朝阳公主跪安,别玉寒也在床上欠欠身。让明镜告诉沈岩护送公主回宫。朝阳公主来到千叶影儿的面前,要她随自己到外面来一趟:

“千叶姑娘,敏儿问你别公子身上有箫吗?”站在院子门大门里面,朝阳公主问千叶影儿。

“回公主,他是有一只啊。”千叶影儿有点不明白公主把自己叫出来问这箫干吗?

“不,他还有一支。”朝阳公主摇摇头,又肯定地点点头:“他无意间露了出来。虽然他极端否认。但敏儿肯定他还有一支。”

千叶影儿仍是一头的雾水,别玉寒他就有一支玉箫啊,没听说他还有一支,难道他瞒着自己?可没必要啊。

正想不明白,朝阳公主突然道:“影儿你吹过,是他无意间露出来的。那是一支什么样的箫?快告诉我。”

顿时明白,千叶影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在天色已晚,朝阳公主又没注意她的脸。赶忙掩饰道:“影儿没、没有吹过那支箫。不知他为什么胡说八道。对了,影儿帮公主盯着点,如看见那支箫一定禀报公主。”

“那就谢谢千叶姑娘了。”朝阳公主转向门外,望着傍晚的天空:“千叶姑娘,别公子的箫吹的太好了,那是敏儿听过的最动听、最悲伤欲绝、催人泪下的箫声。敏儿不知他吹另外一支箫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敏儿一定要听他吹那支箫。”

迈出门上车而去。把千叶影儿愣在那儿。

别玉寒正在训斥杜隽、阿娇在朝阳公主面前胡闹,门被咣的一声重重踢开,千叶影儿站在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别玉寒:

“别玉寒,你是个大流氓,大淫贼?”

把屋里人吓了一跳,不知一向外秀内慧、温柔体贴的她会突发雷霆,齐齐瞪着她。别玉寒赶紧爬起,一脸的紧张和莫名:“影儿,怎么了?”

“你竟敢对公主说我吹过你的箫。”

阿娇、杜隽听了齐齐转向别玉寒,露出愤怒的目光。一向口齿伶俐的他竟然口吃起来:“没,没,没有这回事。”当下将煤山弹琴吹箫的事讲了一遍,自己本就喝得高了,突听公主来了那么一句,就往那边想了,自然而然地蹦出了‘原来不是影儿要的那支箫’。”

一脸的委屈:“你们知道咱们说吹箫是干吗么,谁知道公主突然蹦出那句话,不能怪我。”

千叶影儿听到这儿,心中的怒气变成了哭笑不得,坏坏地笑道:“你就赶紧练吧,公主等着听你吹你那第二支箫呢。公主说了你吹自己的箫肯定更好听。”

“你吹得响吗?”杜隽一脸的幸灾乐祸。

“先说你自己够得着吗?”阿娇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甜、都贼。女人的笑容不光总是灿烂明媚的,有时也能把你气死。

“废话!我自己够得着就不用在山洞里憋八年了。我自己够得着要你们干吗?”别玉寒仰面倒下,用被子蒙上头。

三女格格笑个不停。

“什么时辰了?”别玉寒突然掀开被子。

“天都黑了,要吃晚饭了,我们还以为你生气绝食了呢。”杜隽还在气他。

一咕噜爬起来,到处找衣服:“吃也不与你们吃。今晚有人请本人吃大餐。”

“什么大餐?我也去。”阿娇最爱热闹,蹦了起来。

“公主不是跟皇上共进晚餐吗?谁又请你?”千叶影儿问道。现在这小子越来越忙了,一起吃顿饭都难。

“是一个又矮又胖、嗓子如破锣的矮冬瓜请我在百花园吃‘五花同开’。喂,影儿,你应该认识他的。”便将当时矮冬瓜数落他的话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

两颊绯红,心情才好转的千叶影儿立刻满脸乌云密布:“不准去见这死肥猪!如果你去见他,就别回这儿来了。”

“你敢吃‘五花同开’,我让姨父打断你的双腿。”阿娇也跳了起来。

别玉寒被搞得摸不着北,问道:“怎么了?又怎么了?不就一顿饭吗?我吃个半饱,回来再陪你们吃个全饱,好了吧?快帮我穿衣服,我要迟到了。”

“吃半饱你个头!”阿娇双手掐腰,一脸的母夜叉。

“你们今天到底怎么了?”别玉寒见阿娇、影儿怒气冲冲的样子,杜隽也拉着个脸,察觉出什么地方不对,赶紧问道。

“那死肥猪,我非杀了他炼油不成。”千叶影儿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头矮冬瓜生吞活剥了。转头问别玉寒:“你真不知道他是谁么?”

“笑话,如果我知道他还会被他骂我笨?说什么让你别老泡在床上”

“住口!”千叶影儿呵斥他,满脸红晕,死肥猪那么难听的话怎好意思让别玉寒重复。见别玉寒真不知道此人来历,脸色缓和下来:“这死肥猪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些。”

别玉寒一头雾水地望着她,千叶影儿脸一红细声道:“这死肥猪就是江湖中有名的淫贼‘三花二淫一嫖客’中的嫖客乔肥爷。吃喝嫖赌无所不做,尤其爱嫖,妓院就是他的家。”

“他老说江湖第一高手神龙不见乔天是他哥哥,哼!”杜隽一脸的不屑:“据说乔天英俊潇洒,人中之龙,他什么长相。”

“这么有名的大人物别某竟当面不识,当真是有眼无珠。”别玉寒大叫起来,怪不得这矮冬瓜骂自己。见三女面露忿色,赶紧将千叶影儿搂在怀里:“我的意思是说守着你这么个活辞典却出门两眼瞎,岂不丢你女诸葛的脸。以后多教教我。”

千叶影儿点点头:“那你还去见他?”

“是不想去见他,我一见他那身打扮就觉得‘俗’,差点要吐,但我不得不去,他说他知道西城灭门案的实情。”

这话无疑对千叶影儿最有吸引力,千叶家被卷入此案几天来一直困扰着她,如此机会自然不会放过。立刻放弃反对,起身帮别玉寒穿衣服,帮他将龙皮龟壳在身上背好了。

“用龙皮把老二包好了,免得他到时经不起诱惑溜出来了。”别玉寒分开双腿。千叶影儿气他又没办法,把长长的龙尾从他两腿之间穿过,别在腰间。

阿娇见此,不敢再反对,噘着嘴警告别玉寒:“去了不准吃‘五花同开’,想都不要想,否则我一定告诉姨父。”

“‘五花同开’到底是什么玩艺,看把你吓的。”别玉寒问阿娇。

“不告诉你。”阿娇的回答坚定截铁。

“百花园的‘五花同开’,当然与园中的风尘女子分不开了,还能有什么好事。”千叶影儿白了他一眼。

“嗨,我当什么大不了的。守着三位艳光四射、美艳绝伦的绝代佳人,别某岂能看得上那些卖笑的莆柳之姿。放着不花钱的极品去找要花钱的次品,江南神童什么时候这么傻了。”

三女均满面红晕,心里甜滋滋地拿眼白他。

哈哈一笑:“再说了,你们老公的东西虽大,可卖身的要的是钱多东西小,既省事又赚钱。对我这大号的还觉得亏本呢,也许来个概不接待。”

三女的脸更红了,骂着把他轰出门,并嘱咐路上小心安全。

虽说别玉寒保证了不会沾花惹草,但百花园那种京城有名的风花雪月之地,春兰秋菊、红肥绿瘦,整个就是一美女如云、美腿如林,花的海洋。男人到了这属于男人的地方有几个能过桃林而不带花香,走河边却不湿鞋的。更何况是别玉寒这种出手阔绰、器宇轩昂的英俊书生,腰中又揣着别的男人都不具备的奇大东西?

男人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大小之别,谁说妓女就只要钱不享乐了?呸!鬼才相信。

如是再让他碰上一朵两朵娇艳无比的槐花、桃花什么的,谁能保证他就不摘花?男人们不是老唱‘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吗?

莆柳之姿?哼!梦如烟还不是风尘女子,她可是江湖第一美女!

三女胡思乱想着,在屋里转来转去,活似热锅上的蚂蚁。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里几颗星星泛着懒散无力的光,阿娇觉得这黑夜太漫长了,噘起嘴自言自语地嘟囔起来:“这时候还不回来,准又看上哪朵破花了。哼,说得好,那有趟水不湿鞋的?”

“你表哥鞋就没湿。”门外传来别玉寒的声音。

三女兴奋地赶紧将门打开,别玉寒一个箭步迈进屋:“不过想不湿鞋的滋味可不好受。”

三女俏脸飞红,却对别玉寒为她们能在那种地方不湿鞋而高兴、感激,赶忙帮他脱掉外衣、靴子,千叶影儿接过逍遥剑放到床头柜子上。

一看洗澡水已准备好,一声我要洗澡,将龙皮龟壳解下扔到地上,跳了进去,那条走不了路的残腿此刻却昂首翘望三女。三女没功夫理那条腿,围着浴缸唧唧喳喳地问他怎么回事?百花园什么样?姑娘漂亮不漂亮?是不是真的没来‘五花同开’?

别玉寒扔下一句谁不进来就不告诉谁,三女骂他无赖,却都不得不解衣入浴,陪他共浴。

别玉寒这才讲起自己到百花园的情景。

作为京城三大名楼妓馆之一,百花园的规模不输听春楼。进大门是一气派华丽的大院子,院中大花坛秋菊竞相开放,花坛后面三条碎石花径通向三座装饰绚丽、灯火通明的三层花楼,访花客的大笑夹杂着风尘女子嗲里嗲气的浪笑声从花楼里阵阵传出。

自报姓名后听说是乔肥爷的客人,一位人过中年却仍涂脂抹粉、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妈咪笑眯眯地将他带往花楼后面的一处别院,院门上方正中一副狂草‘桃花源’气势不凡。别玉寒想没准是哪位逛百花院的书法大家的高兴之笔。

进了‘桃花源’,小小院子别有天地。两边桃树穿梭在假石盆景之中,虽无桃花,桃枝在秋风中摇摆着别是一番风趣。春暖花开的季节这里肯定更美,别玉寒想着跟随妈咪沿着碎石小道曲折迂回地穿过假山石来到一座大房子面前。

妈咪打开房门让别玉寒进去,自己关门离开。

这死矮冬瓜还真他妈的会享受!别玉寒一进门就在心里骂了起来,因为面前屋子正中是一座雪白大理石镶嵌成的大浴池,白烟缭绕,香气沁人。乔肥爷硕大的肥躯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五位如花似玉的赤裸美人环绕着。

“你小子怎么来这么晚?‘五花同开’这盘菜都快凉了,我还以为你小子怕老婆不敢来呢。”乔肥爷的大脑袋枕在一丰腴美妇高耸的胸脯上,无毛的脑袋在两座小山上蹭来蹭去,见别玉寒进来也舍不得抬起来。

“老子还没成家生子呢。”别玉寒扔给他一句粗话,一屁股坐到浴池边一把舒适的软藤椅里。明白‘五花同开’是盘什么样的菜。

“给你介绍介绍‘百花园’的五大头牌,今天我破费都给你请来了。够赏脸的吧。桃花源的主人小桃花。”坐在浴池边一位为乔肥爷剥葡萄的娇小玲珑的姑娘向别玉寒挥挥小手,白白小脸露出一迷死你的微笑。

“玫瑰、牡丹。”一边一个被他搂在身旁的两个妖艳美女打开乔肥爷捂在乳峰的肥手,扭着光滑诱人的身子,向眼前这位英俊非凡的美男子抛来无数媚眼。

“这位是茶花。”蹭了蹭脑袋。搂着乔肥爷光脑袋的五女中最丰满的茶花媚笑着骄傲地挺挺胸,将一根刚喂过乔肥爷葡萄的玉指放进口中夸张地舔来舔去,两只媚眼发情地使劲瞄着别玉寒。

别玉寒赶紧夹紧腿。

乔肥爷好似极不情愿、又好不容易腾出一支手,指指正趴在他两腿之间含着分身、埋头苦干的女子:“忙着的是兰花。”兰花并不抬头,一只手仍上下搓弄着乔肥爷的分身,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挥了挥,算是打过招呼。真够忙的!

“我来了,乔爷有什么事说吧。”别玉寒不理五女,问乔肥爷。

“知道我是谁了?影儿那丫头告诉你的吧。我说了要请你吃‘无花同开’的,快脱衣进来吧。”乔肥爷破锣样嗓音穿过腾腾热气飘向别玉寒。

“谢谢乔爷,还是您自己享受吧。在下不好意思分享您的乐,就坐在这儿吧。”

“哟,这位大爷面生没见过,第一次到我们‘百花园’来吧?那可要跟乔大爷多学学。这里的东西乔大爷没有不会的。”茶花嗲声嗲气。

“莫不是见乔大爷的东西太大不好意思?没关系,有几个男人有乔肥爷的东西那么大,小桃花身子弱小,就不敢承受乔爷的巨龙。”小桃花细声细气、声音颤颤抖抖,好像曾被乔肥爷的巨龙给吓怕了。

“乔肥爷脱着衣服的时候从不跟穿着衣服的人谈话。别公子还是赶紧脱衣进来吧,免得待会儿水凉了,冻着这几位弱不禁风的花儿。”破锣嗓子哈哈乐了几声。

“那等到乔爷穿着衣服时别某再来请教。”别玉寒站起来,样子有点艰难,迈向门口。

“你小子还真怕老婆,敢情偷偷溜出来的,着急回去,真没出息。”乔肥爷挤兑他。

“到了‘百花园’的男人有几个还想着老婆?”玫瑰开口嘲笑别玉寒:“让我们姐妹几个侍候侍候大爷,您准能找到老婆那儿找不到的乐儿,准不会再吵着要回老婆那儿了。”

“人家一来就说了还没成家生子呢。这么俊一年轻爷儿到‘百花园’不敢脱裤子,没准是个不中用的,脱了裤子还不是现大眼了?”牡丹格格乐着。

“没准是花妖一路的?”兰花放下口中的活,手却不停:“那样的话,姑奶奶我使出吃奶的劲也吹不起来。”

乔肥爷和五女哈哈大笑起来。

别玉寒站住。女人可以骂男人浑蛋、流氓、无赖,什么都行。但绝不能骂他在这方面无用,这是在打男人的脸。所以有人说男人的脸是长在下面而非上面的。被一群妓女在别的男人面前骂你无用,就好比媳妇给你戴了好几顶大绿帽子还在大街上扇着你的脸骂你活该,不如死了算了。

不想死就得反抗,就得证明给她们看你是有用的。别玉寒走到浴池边六人的跟前,卯下腰故意在乔肥爷的腿间看了看,弄得几个人莫名其妙,不知他是何意。

“就这样软塌塌的小黄瓜,还吃‘五花同开’,看来这五花也不怎么样。”

乔肥爷和五花脸立刻绿了。

‘百花园’的五大头牌还从来没被人看不起过。

天下第一嫖客从来没被人在女人面前如此损过。

别玉寒用手捏了捏小桃花的小脸:“如果这小黄瓜你都难以承受,真家伙掏出来还不把你吓晕了?把乔爷给羞跑了?所以我才离开。”转身要走。

“放你娘的屁,吓唬老娘,老娘在这‘百花园’不是被吓大的。”娇弱承受不了乔肥爷小黄瓜的小桃花骂起大街来声音还真不小。

“老子这东西走南闯北老江湖了,从没人敢说是小黄瓜。你小子有种掏出来,看看老子能不能被羞跑了。”乔肥爷被别玉寒羞辱得气急败坏。

“老娘们在这‘百花园’里,长的、短的、粗的、细的、直的、弯的啥东西没见过?”牡丹喊道。

“有本事你掏出来。以‘百花园’在京城的名声,能把我们姐妹吓晕了的东西还没出、出”兰花更是不愤,甩掉乔肥爷的小黄瓜,就要开骂,突然停止,硬把‘生’字卡在喉咙里。

全屋子一片寂静。

别玉寒解开龙皮腰带脱裤转过身来。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八章峨嵋双燕东方不灭

刚讲到这儿,腿间一阵疼痛,大叫一声。原来是千叶影儿听到他脱了裤子,恼怒于他,放在巨龙上的小手一使劲,别玉寒杀猪般大叫一声。

“谁让你脱裤子呢?”千叶影儿恨恨道。

“士可忍,恕不可忍。你老公实在忍不住了,否则岂不丢了你们的脸?”别玉寒委屈道。

三女赤裸着身子听着别玉寒讲的幅幅春宫,早已心神荡漾,春情横溢。上面两颊菲红、媚眼如丝。中间一双玉兔如小鹿般上下起伏。下面更是爱液潺潺。阿娇赶紧温柔地用手揉揉表哥,催别玉寒往下讲。杜隽也靠在别玉寒的肩上,问他怎么着了。

“还能怎么着?”别玉寒一瞪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的东西是多大号的。巨龙一出,众花皆傻。小桃花真的晕了过去。矮冬瓜羞得光着屁股就破窗而逃。”

三女格格乐了起来,同时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拿如丝媚眼白他,毕竟自己老公的东西让别的女人给瞄到了。

三女正格格乐得花枝招展,胸前玉兔不停跳跃,窗外突然传来一破锣声音:“大有什么用?还不是‘三花同开’,是不是‘三花同开’还不知道呢。”

三女吓得赶紧蹲到浴缸里,不敢露头。别玉寒光屁股坐在浴盆里没法出来,开口骂了起来:“死冬瓜,如果你不马上滚的话,老子就来个百花同开。不,百花满院、百鸟争鸣,把五花还有所有你喜欢的女人全纳了妾,上个够,让你这天下第一嫖客从此见不着女人。”

还没骂完,窗外的老槐树上一阵树枝响,破锣嗓音唱着飘进窗来:

“百花含羞带露,沉醉不知归路。兴尽吾迷路,误入花房深处。绿肥,红瘦,惊起对对玉兔。”

三女赶紧捂住胸前受惊吓的一双玉兔。这死矮冬瓜改拨改拨前宋易安居士(李清照)的如梦令用这了,看来三女的美女入浴图是被他偷窥到了。‘沉醉不知归路’个屁!还不快滚,敢在老子面前作诗赋词,别玉寒气得吐血。

“何人来此?”是祝伯的声音,人已扑向大树,祝伯动作够迅速的。

“哈哈,当然是小别的朋友了。”随着树枝响,人已随风而去。

“但愿祝伯能逮到这死肥猪,我非挖了他的眼珠子不可。”藏在浴缸里的杜隽恨恨地骂道。

“别看他肥得跟头猪似的,轻功他妈的好着呢,说不定你老公还真追不上。”

正说着,祝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子、小姐可否无恙?在下无能,让他跑了。”

千叶影儿不好意思回话,别玉寒马上接腔:“是乔肥猪,没关系,惊扰祝伯了,祝伯早些休息吧。”

祝伯离开后三女慌忙爬出浴缸,胡乱擦了擦身子便钻进被窝,将别玉寒凉在浴缸里。别玉寒赶紧跳出来擦干身子,钻进被窝,三女却死活不再让他碰上一碰。看了一幅活春宫图,弩足了劲准备回己演上一出。谁知春宫戏还未来得及上演,就让这死肥猪给搅和了。憋足了火却又散不出,别玉寒只好硬抱着千叶影儿的冰洁玉体把乔肥爷骂了千遍万回,最后也不知自己是先消了下面的火,还是先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冷如心又跑来约大家一起逛大街去。这小蹄子是黏上沈岩了。阿娇、杜隽都想去,别玉寒便让千叶影儿跟着出去散散心。有沈岩和祝伯在,安全应该无问题,自己便要到冷府拜见冷大人,问问朝廷对西城灭门案的逃亡余孽追查的如何了,尤其是千叶家是否真的陷入其中。答应办完事情后到前门大街找她们去,便只身前往冷府。

听了冷大人讲,别玉寒知道朝廷并未操之过急。如此多的江湖高手和门派参与,一个处理不慎必将引起大乱。近年来各地不少叛乱,象山东的莲花邪教、贵州的五花王,虽最终平定了,却也劳民伤财。加上魏党作乱朝纲,民心涣散,各地均有怨言,理应谨慎处理,找出幕后操纵之人,一网打尽才是。加上五毒教和那些江湖高手自那夜一战后突然从京城销声匿迹,九门提督府并未抓住一人,使得案情毫无进展。看来对千叶家短期内朝廷也不会有所行动,倒是五毒教和其背后之人会不会对千叶家报复或者杀人灭口,断了这条线,也是有可能的。必须早日离京到武昌府走一趟才是。

出了冷府,见天尚早,想起王幽兰大闹东方世家好几天了,不知现在如何了?问了送他出门的冷福东方世家如何走,便赶往京城西北方向。

东方世家座落在紫禁城西北二里外一条繁华大街的尽头。作为江湖四大世家之一、北武林泰斗,东方世家庄园大而壮观,紧闭的朱漆大门比龙虎镖局还要气派威严。只是现今少了向过往行人吆喝的看门人,使得石阶两旁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有些落寞。虽然已近中午,街上行人并不多,也许是让王幽兰这丫头闹得吧。

别玉寒想着信步迈入东方世家斜对面一家挂着‘五香斋’横匾的颇为气派的酒楼。与大街的清清静静不同,酒楼内人群沸腾,全是些佩剑胯刀的江湖客挤满了每张桌子。看来都是来东方世家看热闹的。

一位小二迎向别玉寒。别玉寒扔给小二一两碎银,小二立刻笑得屁甸甸地带着别玉寒上了二楼。二楼同样集聚着许多江湖人,但穿着打扮要比一楼的吃客华丽许多。空间也宽敞了许多。看来二楼的消费不是每位江湖豪客都能承受的。

来到角落临街窗边一张尚空着的桌子,小二满脸笑容:“客官好运气,这是二楼雅座最后一张空桌子了。虽然靠边点,却是安静些,还临街。”顿一顿:“我们‘五香斋’在京城有名的是五香酱驴肉,五香烤鸭,小香窝头,还有家酿的香米酒,客官要不要每样都来些?”

每样点了一盘,要了一壶米酒,别玉寒问小二是不是还有一香给报漏了?小二笑着摇摇头下了楼。

旁边桌子坐着四人,两个佩剑,两个带刀,听到别玉寒问小二的话,哈哈大笑。一个满脸乌七八糟长胡须的大汉冲别玉寒大声嚷道:

“你小子想吃那一香,看来这辈子是没戏了。虽说你小子长的白白净净、挺讨女人喜欢的一小白脸,只怕也只有饱饱眼福的份了。”

另一佩剑的脸跟猴似地瘦小汉子跟道:“最后一香就是‘五香斋’最香的老板娘五香娘子,你吃么?”

别玉寒淡淡一笑,望向窗外。四人也不再理临桌名不见经传的小白脸,热烈地讨论起号称‘夺命仙子’神秘白衣女子与东方世家之间的打斗。

‘夺命仙子’王幽兰虽说之前曾大闹铁胆庄,但铁胆庄岂能与执北武林泰斗的东方世家相提并论?就是名列武林十大高手的大家主东方不灭不在家,东方家四名长老也是名震武林,大儿子更是东方腾云在武林后俊中名列‘武林四杰’中第二,很有把握在今后武林新的十大高手中占有一席之地。其他东方世家小字辈中也不乏武林好手,如此人才济济的武林大世家,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夺命仙子’竟敢不惧挑战,着实轰动武林。

听着旁人的对话,别玉寒暗自为王幽兰担心,闹这么大,说不好这丫头非栽这儿不可。如果位居武林十大高手的家主‘神刀’东方不灭闻讯回来,她准幸免不了。

“近来江湖不平静啊,近日江湖中接连出了这么多的事。”四人中一直未开口、年纪最长的一位佩剑中年汉子摇摇头:“听说这白衣少女用的是一对柳叶刀,是江湖排名第二黄山神尼的徒弟。”

“一般人也不敢招惹东方世家啊。”长胡须大汉嗓门儿挺高。

“是啊。可你们听说了吗?‘武林四杰’之首的‘刀剑’龙凤荡平了洞庭十八寨,成为五十年来第一位洞庭十八盟的盟主。洞庭十八盟由此而与一门一教一谷齐名,成为排名‘二帮’之前的一大门派。”

另一位带刀汉子接道:“还有九幽修罗教与江南柳家和崆峒等派打得正酣,双方死了不少人。听说”

“看来甄如玉真的大开杀戒,向对手报复了。”别玉寒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楼梯一阵吱吱轻响,上来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风流俏夫人。人虽中年,风韵依旧。双目顾盼,传来一阵钩魂的风流。二楼的客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住话题,望向上楼俏夫人,几位年轻缅腆一点的不敢对望俏夫人火辣辣的挑逗目光而将头扭开。

“这位必是这里的老板娘第五香‘五香娘子’了。”别玉寒望向一身风骚的中年夫人。

五香娘子扭着细细的腰肢、丰满的屁股来到别玉寒桌子旁,夸张地嗲声嗲气叫道:“哎哟,没想到今儿来了这么一位俊哥儿,真让‘五香斋’蓬壁生辉呀。”

“那以后‘五香斋’就该叫‘六香斋’吧。”别玉寒脸露微笑,开起玩笑。隔壁桌上四人露出羡慕而又嫉妒的目光。

“公子可真风趣。奴家可不敢,您来了这里,男客还不都跑了。招来一帮思春的小姐,光看人,不吃菜,奴家岂不是要关了门,‘六香斋’做不了,倒改成‘流香阁’了。”五香娘子笑得腰来回摆着,胸前一双鼓囊囊的玉兔有点上窜下跳。

说话间,楼梯口走上来两位长像、穿着一模一样美丽异常的少女。

“峨嵋双娇燕?!”有人惊喊一声,楼上众客转头望向楼梯口。连几位缅腆得不敢看五香娘子妩媚眼神的年轻人也回转头。

只有别玉寒没有张头张望,仍同五香娘子说笑着:“也许咱们俩搭档开个‘流香阁’还真能流香四溢、白银滚滚呢。”

五香娘子笑得更甜了,见峨嵋双娇燕来到自己跟前,赶忙道:“近日‘五香斋’太忙了,找个空位置都难,公子不介意两位姑娘在公子桌上挤一挤吧。”

“当然不介意。这么大一桌子在下一人用了也是浪费。两位姑娘请。”别玉寒冲峨嵋双娇燕点头致意。

走在前面的一脸冰霜、高傲地仰着头坐下。后面一位却是娇羞地微微低头,两颊红晕,坐下前冲别玉寒点点头,低声道谢。

旁边桌子射来的目光不再是羡慕与嫉妒。如果目光能够用来杀人,别玉寒这小白脸恐怕早已被万剑穿身,成了刺猥。

五香娘子将别玉寒的碟子向别玉寒挪了挪,为双娇燕腾出些桌面,便下楼招待别的客人。整天与千叶影儿和杜隽泡在一起,要问江湖事,江湖中最熟的恐怕就是‘江湖十美’了。别玉寒一看就知孤傲自芳的应是孪生姐姐‘雪燕’燕怡雪,娇羞文静的是妹妹‘玉燕’燕怡婷。

定睛观看,二人有着美艳娇好的容貌和让男人垂涎三尺的魔鬼身材。巴山蜀水养出来的姑娘就是天生丽质,鹅蛋脸,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微翘的鼻子下勾画出红红一点樱桃小口。不论从身材和性格都多了娇小、温顺、和柔和,少了像杜隽那样北方女子的粗旷、开朗、和大方。圆圆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带着惹人喜爱的率性天真,还有浪漫。二人肌肤细腻光滑,洁白如雪。但‘雪燕’的皮肤洁白中套着洁白,‘玉燕’却是洁白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羞红。一身漂亮的白底红色碎花长裙外罩着一件红色的开领狐皮袄,冰洁阿娜。

腿间开始有点发硬。

正在观望,两人狐皮袄的领口突然冒出一白一黑两个小脑袋,把别玉寒吓了一跳。原来是两只狐狸似的小动物,机警地来回转动着小脑袋。看到桌子上的五香酱驴肉,两对小眼像人一样发出贪婪的光。

“借两块你的肉。”‘雪燕’燕怡雪伸手抓起两块五香酱驴肉一只一块分给他们,话虽出口,但脸上冷如冰霜,仿佛是别玉寒向她借了两块肉。

‘玉燕’燕怡婷脸上飞过一片红晕,向别玉寒一笑,表示的不知是歉意还是谢意。

别玉寒一笑,将盛五香酱驴肉的盘子向前推了推:“没关系,两位小家伙想必是饿极了。不过这是驴肉,不是在下的肉。”

‘玉燕’燕怡婷忍不住想笑,赶紧闭上嘴,脸更红了,低下头不敢看别玉寒。

向来爱找麻烦的‘雪燕’燕怡雪却不愿承认自己话有毛病,冷哼一声:“当然不是你的肉。真是你的肉,他还不吃呢。吃了难保他又吐又拉。”

嘿!自己的肉什么时候有这么臭?别玉寒想这丫头倒是嘴挺硬,像冷如心、阿娇一样尖牙利齿。故做吃惊:“不会吧,在下的肉有这样臭?刚才老板娘还说邀在下加入进来,把‘五香斋’变成‘六香斋’呢。”

燕怡婷想笑,有点要忍不住。

“本姑娘听到了,老板娘说你‘六香斋’做不了,倒可以开个‘流香阁’,招些不三不四的臭女人来。”燕怡雪露出一副别玉寒让人恶心的表情。

“对啊,主人都坐这儿了,他们怎么会嫌在下的肉脏?”

胸无城府的双娇燕听到这儿也明白别玉寒绕着弯把自己比作不三不四的臭女人。文静的燕怡婷望了别玉寒一眼,投来不满和责怪的眼神。霸横的燕怡雪可不干。这人竟用自己骂他的话来回敬自己,姐妹俩岂不是自己骂自己不三不四臭女人?身为‘武林十美’的双娇燕家里家外都是被人如供月般到处捧着,何时吃过这种亏?楼上这么多江湖中人,传出去双娇燕让一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给欺负了,脸往哪儿搁?心中怒火腾地烧了起来,一把抓住自己的佩剑:“鼠辈如此放肆,出言不逊。拔出你的剑,本姑娘要领教领教你有何能耐?”

别玉寒赶紧连摆双手:“在下不会武功,怎是姑娘对手?饶了小生吧。”

“那你佩把破剑干吗?”燕怡雪喝道。

“好看。都说红粉赠佳人,宝剑馈英雄。剑乃兵器中之君子,早已洗尽血腥之相,尽剩清雅脱俗、风流儒雅之气,所以腰上别把剑人就像模像样,威风许多,帝王将相、王孙贵族无不以佩剑为荣。英雄美人,自古多少风流佳话,姑娘不是也带了把漂亮的佩剑吗?在下宋玉潘安之貌,再佩把剑,岂不是少了书生的软弱之气,多了阳刚威武之威。也许哪天又演出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

别玉寒摇头晃脑一番奇谈怪论,把隔桌长胡须大汉呛得差点把口中的酒给喷出来。桌上四人都又望向别玉寒。只是射来的目光不再是羡慕、嫉妒和锋利得足可以杀人的刀子,而是轻视、嘲笑和像是在骂‘你这个书呆子傻逼’的得意目光。

燕怡婷听得哭笑不得,只是脸更红了,忙又低下头。燕怡雪放下手中的剑,满脸不屑:“少作你的春秋大梦了,穷酸。哪天见不着美人反而丢了小命。”

“不是梦了,至少见着美人了。”别玉寒不理隔桌的汉子,用手指指双娇燕。

燕怡雪柳眉一竖,又要发怒。

“你敢说你长得不漂亮?”别玉寒倒是理直气壮。

哪个女孩子会说自己不漂亮?漂亮的女孩子更不会。燕怡雪张口结舌,气得脖子有点粗,扭头不再理面前的疯书呆子。

双娇燕的饭菜上来了,两人吃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喂两块五香酱驴肉给怀里的小动物。别玉寒饮了自己杯中米酒,问燕怡婷:“燕姑娘,这对小狐狸还真蛮可爱的,他们可有名字?”

未开口,脸已通红:“这不是狐狸,是天山雪犬。叫小黑小白。”

“噢,原来是狗,那他的鼻子肯定很灵了。”

“也不全是狗了。”燕怡婷的脸红晕未退,羞羞答答地纠正别玉寒:“他是雪山飞狐和天山的雪地灵犬所生,鼻子当然灵了,比一般的狗鼻子灵多了所以最擅长追踪。你可别得罪他了,否则准能找到你,咬你一口。”说到这里,人笑了,脸却更红了。

“他不会咬我的。我们是朋友,毕竟他吃过我的肉。”

燕怡雪鼻子重重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别玉寒赶紧解释:“我是说我们吃了同一盘子里的肉。咦,除肉外,他可否吃奶喝酒,我这里有上好的米酒,他们喝了我们就真成了酒肉朋友了。”

燕怡雪不理他,燕怡婷羞得脸更红了,与雪犬做朋友不就等于要跟主人做朋友?

隔桌长胡须大汉站起走过来,指着别玉寒,打个饱嗝,满嘴的酒臭:“你小子净胡说八道,峨嵋掌门的千金岂会与你这种无名小白脸交朋友。再说,什么吃奶喝酒的,小狗在人家姑娘怀中,吃谁的奶,你小子小心被打掉大牙。”

别玉寒淡淡一笑:“色不迷人人自迷,话不淫人人自淫,说者无心,就怕听者是肮脏龌龊之徒,好好一段雅谈即刻变得臭气熏天。”

“你小子找死。”长须大汉就要发怒冲向别玉寒,想把他扔下酒楼。

燕怡雪一抬手,带鞘长剑挡住他:“吴刚,本姑娘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燕山派来管了?”心里恼恨他在这如此胡说八道。

“燕姑娘,这小子油腔滑调,肚里憋着一肚子坏水想占姑娘便宜。”吴刚恬着笑对燕怡雪献媚。

“我说了,本姑娘的事用不了你管。”

吴刚当着群雄和朋友的面有点下不了台,他的嗓门儿大,有很多人都望向这边。但燕山派是江湖小派,他又不敢去惹七大剑派之首的峨嵋派。就在这时,楼梯口又上来一位手持玉扇的英俊公子,身后跟着两位花白头发的老仆。看到双娇燕立刻双眼放光地快步走过来:“两位姑娘好,再次见到燕姑娘真高兴,两位姑娘可好?”

燕怡雪赶紧站起来,抱拳施礼,一脸的笑容:“原来是洪少帮主到了京城,洪少帮主好。”

燕怡婷也随姐姐站起,娇羞地低着头。来的是大江帮少帮主、武林五公子中的‘霸王公子’洪长江。

洪长江玉扇飞快地一张一和,喝道:“站住,看来有人不识相,竟敢招惹燕家姐妹。”

吴刚正要借机溜回自己的座位,听到洪长江的话赶紧站住,回头陪笑道:“洪少帮主好,在下是要帮”

“滚!”洪长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身为燕山派大弟子的吴刚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咬咬牙奔下楼去。身为江湖侠客,与吴刚同桌喝酒的朋友此刻脸色苍白,谁也不敢拔刀相助,可见大江帮少帮主在江湖中何等威风。

‘霸王公子’洪长江转头看看别玉寒,哈哈一笑:“这里还坐着一位俊哥呢。想接着俊就赶紧滚。”

“这位公子先到的,是我们挤了别人的桌子。”燕怡婷突然开口,红着脸为别玉寒说情。

别玉寒酒杯仍放在嘴边,冲燕怡婷笑一笑表示谢意。燕怡婷脸更红了,扭头不敢看别玉寒。

“本公子面前没有什么先后,双娇燕岂能与别人挤桌子?”盛气凌人,句句爆出霸道。

“算了、算了,洪少帮主没有必要为一个不会武功的穷酸书生打来打去的。咱们找老板娘换一雅座便是。”燕怡雪恨不得马上离开能气死她的穷酸书生,找一片安静地儿好好吃上一顿。如今见洪长江来了,又不好意思让他为自己姐妹而大吵大闹,赶紧拉他离开。

洪长江扇子又是一张一合:“看在燕家姐妹的份上,算你小子运气。咱们走。”转身与双娇燕走向另一侧一张刚刚腾出的雅座。五香娘子笑面如花,赶紧将桌子擦得干干净净,给几位让座。燕怡婷坐下时向别玉寒匆匆望了一眼。

别玉寒优雅地喝了杯中美酒,夹起一块五香酱驴肉放入口中。隔桌的瘦猴汉子脸色已恢复红晕,扭头望了别玉寒一眼,射出投出一道你这穷酸真他妈的运气的眼神。

就在这时,街上一阵骚动,有人喊了一声“东方公子!”楼上众人涌向窗口。有些人甚至跑往楼下。洪长江主仆与双娇燕也俯身窗口,看怎么回事。

东方世家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人,正是东方腾云。东方腾云腰佩长刀,走过空荡荡的大街,来到‘五香楼’外,冲酒楼里的武林人士一拱手:“多谢各位的关心,那妖女吃了豹子胆,竟敢在我东方家头上动土。本想擒下那妖女碎尸万段,但那妖女未再现身,恐怕是被吓破了胆,逃离京城。本人在此再次谢谢诸位的捧场,我东方家一定会让那妖女知道得罪东方家的后果,给各位朋友一个交待。”

一嘴一个妖女,深知王幽兰脾气的别玉寒知道如果她真的就在附近,非跳出来不可。

东方腾云正信誓旦旦地吹着,酒楼里突然飞出三片小小的飞刀,呼啸着分上中下三路奔向东方腾云。东方腾云倒也不含糊,一个向后侧仰,让过上下两把飞刀,刀鞘一挡磕飞奔向自己前胸的第三把,动作极为潇洒。

“好!”酒楼里不少武林人大声喝彩,‘武林四杰’的身手果然不同凡响。

‘好’字未停,一道影子从酒楼疾速闪出,一双柳叶刀快如闪电奔向东方腾云。正是忍不住跳出来的‘夺命仙子’王幽兰。此时的王幽兰女扮男装,头戴方巾,一身天蓝色长衫,焉然一英俊公子哥,化装的巧妙,完全找不到泰山飞来石上仙女的一丝蛛迹。怪不得东方世家到处找不到她。

“来得好!”东方腾云向后连退三步躲开王幽兰凌厉的攻势,长刀已经出鞘,挡得一声砍在王幽兰的柳叶刀上。

与此同时,嗖嗖嗖三道人影自东方世家院内越墙而出,落在王幽兰身旁三个不同位置,将她围了起来,正是东方世家重量极人物东方不灭的弟弟东方不古、东方不善和东方世家大官家吴鹏飞。显然这次要志在必得,来个瓮中捉鳖。王幽兰也不含糊,三人刚着地,她已施展独门轻功,身子如燕般飞向空中,窜往五香楼的屋檐。

身子刚腾起三尺,头顶突然压下一片乌云,王幽兰立刻感到呼吸困难,轻功一窒,知道头顶定是一名武林高手,花容失色,赶忙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向下,同时向旁边横去,躲开头顶的大山压顶之势,落地时顺势挡开了地面上砍向自己的一刀。头上的方巾被扫落,一头秀发瀑布般洒落开来。

“东方不灭!”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呼。东方家的大家主果然回来了。

王幽兰在感受到那片乌云的刹那间便明白头顶的高手肯定是东方不灭。如果等东方不灭落地,自己肯定是待宰的羔羊,缸中的乌龟。一咬牙,借着挡住砍向自己的一刀,施展轻功,奋力向另一侧窜去。

“哼!”空中一声怒哼,东方不灭人在空中,下落途中硬硬向前跨出一大步,已到了王幽兰身后头顶,右手伸出莆扇般大掌抓向王幽兰。

就在这时,身侧传来暗器袭来的声音,三枚圆圆的东西来势迅猛,直奔自己。赶忙将抓向王幽兰的右手该抓为拍,扫向暗器。谁知暗器此时突然炸开,变为无数繁星。东方不灭一惊,不知是何暗器,赶忙大力扫向繁星,人向一侧滑去。

突如其来的暗器将东方世家的人吓了一跳,以为是王幽兰的同伴甚至师父来了,又不知是何种暗器,立刻纷纷躲闪。一心只想躲开东方不灭的王幽兰可没想这么多,见自己面前的敌人突然后撤,立刻在空中左脚尖点上右脚,用尽全力向上提起,跃上五香楼的屋角,一闪不见。

空中传来一股淡淡的玉米芳香,袭向自己的暗器原来是五香楼的小香窝头。东方不灭冷哼一声,身子一晃,人已飘上五香楼的二楼。围在窗口的绿林好汉赶紧躲开。东方不灭扫了二楼众人一眼,翻身下楼,阴沉着脸返回家中。东方家这次人丢大了,有备而来,四位好手加上位居十大的大家主,竟然因为三个窝头而让垂手可得的王幽兰溜走,还未找到发暗器的主,难怪东方不灭气急败坏。

热闹赶来,一忽悠就没了,众多专程来看热闹的武林人还没看清‘夺命仙子’长的什么样和领略武林十大‘神刀’东方不灭‘神刀绝’绝技的雷霆万钧,便散了戏,人们扫兴而又大骂扔窝头的人败了大家的兴,愤愤不平地回到五香楼喝自己的酒。双娇燕随洪长江回到二楼,细心地燕怡婷发现那个有趣的英俊书生不见了,桌上盘子里的馒头似乎少了。

看到少了馒头,也看到别玉寒出手的还有站在暗角处的‘五香斋’的主人五香娘子.五香娘子看着坐上的馒头和别玉寒跃出的窗口,久久未动.

王幽兰施展轻功沿着屋顶跳跃躲闪着奔向西北,奔出近十里路后,不见东方家的人追来,才停下喘口气。来到一条清澈的小湖边,蹲下洗把脸,将化妆的易容粉洗去,还回自己美丽的容貌。掏出一块洁净的白色香帕轻擦粉面后放入袖中,抬身就要起来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哈哈。”

王幽兰全身立刻绷紧。

“死丫头,吃饱了撑的,净找事。”

王幽兰猛转身,双手叉腰冲着来人柳眉倒立,凤眸圆睁:“死东西,鬼鬼祟祟的,吓死姑奶奶了。”

来人正是别玉寒:“姑奶奶个屁!净惹事弄得满屁股屎,让别人给你擦屁股。”

“哎哟,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王幽兰俏脸飞红,非常难为情。

“难听也比要命强!东方世家在江湖是何等的威风,你竟老虎嘴上拔毛。”

“东方世家怎么了?谁让东方腾云不要脸在鬼见愁连同雷胜使诈算计本姑娘呢。这叫以牙还牙。”王幽兰想起鬼见愁的事,牙咬得格蹦格蹦的。

“还牙?今日愧得东方不灭托大没带神刀,否则你能跑了才怪?”如果王幽兰不是江湖第二的黄山神尼的徒弟,无论如何都难以逃出。

王幽兰格格笑了:“准是你扔的窝窝头。别人也想不出这种馊注意。”

“那该怎么谢我呀?”

“嗯,我就原谅你救我时对我无礼的事了。”脸上飞起红晕。

“我可是什么没看见却挨了一耳光。”别玉寒直喊委屈,跟随王幽兰坐到不远一块大石上。

王幽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在别玉寒眼里这一眼送来风情万种,如沐浴春风,摄人心魂,人立刻看得有些傻了。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王幽兰问他。

“没,没什么。只是姑娘太美了,所以有点走神。”

“少打我的主意,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所以你虽然人很英俊,武功高强,又讨女人喜欢,但对我是没用的。”

“什,什么?你心有所属了?告诉我,谁他妈的这么有福气?”别玉寒满脸的沮丧和懊恼。这么一位天生丽质,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仙子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名花有主了。

“就不告诉你。”王幽兰嘟起优美可爱的小嘴。别玉寒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咬上一口。

“那不行,他竟然让我别玉寒从今之后对王姑娘只有想入非非的份,我非把他阉了,送给朝阳公主当太监不可。”别玉寒气得哇哇叫。

“不准你诅咒他。”王幽兰俏脸立刻挂满寒霜。

看到王幽兰生气要翻脸,别玉寒赶紧舔出一副笑脸:“能让貌如天仙的王姑娘如此倾心的人一定是人中之龙。王姑娘哪天给别某引见引见,让别某认识认识。”

王幽兰望向远方的群山,一脸的落寞和无奈:“我还想见见他呢。也不知这死东西跑哪里去了。”突然转头对别玉寒道:“其实你长得同他挺像的。只不过他不会武功,也比你秀气清瘦许多。”

“那你把我当作他不就得了。我人俊,武功又高,正好是最佳人选。”装出一副舍己救人的凛然面孔:“为了王姑娘,本人就豁出去了。”

“得了吧,别想得那么美。我可不像那几个黄毛丫头,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卖给了你。还跟捡到一宝贝似地死抱着。”

“她们当然捡到了宝贝,不,简直就是捡着一根金条。一根大金条。现在你拿鞭子抽她们她们也不会走。”别玉寒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气。

“得意什么?”王幽兰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信你能把她们给拴住了。武林十美中的人物,屁股后面跟了多少英俊小生。哪天就把你给甩了。”

“怎么会?那些人只有英俊的小脸蛋却无摘花的剪刀,中看不中用。”

“你就中看又中用了?看吧自己给吹的。”王幽兰又白了他一眼。

“当然中用了,而且还是太中用了。”

“呸!”王幽兰突然明白他说的中用是指哪方面,俏脸飞红,啐了他一口。

“王姑娘人间仙子,不输武林十美,比杜隽、千叶姑娘还要美上几分,行走江湖可要小心那些追花问柳的登徒子才是。”

“我还是先小心身边现成的大色狼才是。”王幽兰俏皮地瞪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别玉寒的心跳加快,下面也敲起了战鼓。

“我可是坐怀不乱的君子。给姑娘治伤时我的眼都快花瞎了,嘿嘿,我竟忍住了。如是换个人还不早就饿虎扑食,三下五除二给喀嚓喀嚓了。”

“说什么呢?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走,不理你了。”王幽兰脑怒地打断他,心里却赞同她所说的,那晚他还真君子。想起那晚别玉寒说的话,心里一阵扑腾扑腾的,脸上有些燥热。狠狠地瞪了别玉寒一眼,连忙把头转开。

“对不起,对不起。不过姑娘裤上的那朵兰花绣的真漂亮。”

“你”王幽兰又要生气。

“嘘”别玉寒将手指放在嘴边告诉王幽兰别说话,悄声问道:“你见没见过会飞的肥猪?”

王幽兰张大了嘴,瞪着他,不知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别玉寒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弹向不远处一颗大树。

石子未到,大树上一个圆球飞了起来,滚往远处,同时传来破锣般哈哈大笑:“哈哈,你小子如此勾引人家姑娘,水平也不怎么样。”

别玉寒听了气得咬牙切齿,王幽兰脸红到脖子跟,站起来瞪了别玉寒一眼,跃往远处。

“王姑娘下榻何处?别某日后找姑娘请教去。”

王幽兰未回话,秋风中悠悠飘来一物,别玉寒伸手接着,却是王幽兰刚才擦脸用的香帕,香帕角上绣着一朵精致秀丽的粉红色兰花,与亵裤角上见着的那朵一摸一样。香帕仍带着王幽兰的体香和余热。别玉寒高兴地将香帕放到自己的鼻子下贪婪地嗅了嗅,然后将唇凑上去轻吻着,心里发誓一定要得到内裤上的那朵兰花。

“扔你一擦鼻涕的破手绢,你就美成这样。如甩你一内裤,你还不得乐晕过去。”身后又传来那让人讨厌的破锣声。

被乔肥爷一语道破,别玉寒脸一红,忙将手绢藏入怀中,张口骂道:“你这死冬瓜,放着那五朵破花不去采,反而跑来破坏老子的好事,小心老子让你变成太监送你进宫去。”

“你小子武功不错,还他妈的会讨女孩子喜欢,老子是来看看你如何讨得她们喜欢的。哼,老子要是当了太监还轻松呢,可那会苦坏了多少女孩子,她们还不扒了你的皮。”乔肥爷就站在离自己五丈远的一颗树下。

“老子先扒了你的皮括括你的肥油再说。”突然启动,向乔肥爷扑了过去。

“啊!”乔肥爷一声惊呼,不见双腿点地,人已像球似地快速滚向远方,一下子将别玉寒丢下近十丈。别玉寒心中不服,想看看乔肥爷的轻功到底有多好,便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乔肥爷见别玉寒追了上来,忙倒腾着两条短短的肥腿,圆如皮球的身子向前拼命滚去。

二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角逐田野间。乔肥爷人虽肥,可脚下功夫却好得惊奇。别玉寒尽力施展轻功,却总是相差十几、二十丈的追不上。

转眼来到京城繁华街区,前面的乔肥爷从房顶跳下,一闪不见。大白天人多之地,别玉寒不想有什么惊人之举,便只好放慢脚步,沿大街东行。

正走着,听见前面有争吵声,只见一群人围着在看什么热闹。别玉寒挤进去,只见一个小叫化子正在同乔肥爷争吵:

“你这位大爷是怎么走路的,差点儿把小爷的包子撞翻了。”小叫化的右手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左手不时拿着袖口擦流出来的鼻涕,脸上花里胡哨的一副脏兮兮的样子。

“差点就是没撞着,包子不是还在你手里面呢?少他妈的找大爷我的麻烦。”乔肥爷破锣嗓子大声骂着就要往前走。

小叫化见围满了人,胆子便大了起来,叫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撞着人不说声对不起可不行,伸出脏兮兮的左手去抓乔肥爷的衣襟。乔肥爷那身衣服虽然俗不可耐,但料子却是上乘极贵的,定是京城三大丝绸店‘祥云斋’、‘绸缎坊’、‘锦绣轩’卖出的上等缎子,岂能让一臭叫化子碰上。当时肥胖的大手一挥,小叫化子被扇向空中,撞向别玉寒这边。

与一可怜的小叫化计较,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别玉寒心里骂道,伸出右手将小叫化拦腰接住,左手空中一划拉,将空中的盘子接着。还好,包子没撒。小叫化顺势跌入别玉寒的怀中。别玉寒可不想让叫化子的脏鼻涕弄自己一身,在小叫化要撞着未撞着自己胸膛时手腕一翻,小叫化站落地上,将接着的那盘包子递给了他。

小叫化忙不迭弯腰致谢,回头见乔肥爷早已不见,冲着人群骂了两句,咬一口包子,再用袖子擦擦混着包子肉的鼻涕,一摇一晃的走了。

经这半天的折腾,已过了晌午,也许影儿她们等不着自己会回家吃午饭的,便决定先顺路回家看看。

回到家里,影儿她们也刚回来,冷如心也留了下来吃午饭。主仆客一群人围在餐桌旁见别玉寒进来,唧唧喳喳责问他去了哪里,不到前门找她们。

“我还以为爹留你吃午饭了呢。”冷如心说道。

“所以你就留下来把这顿给找巴回去?”

“人家才没有你这么小气呢。”冷如心撅起小嘴。

“那你是来找沈岩兄弟的吧?”知道这丫头没事往这跑,就是为了黏糊沈岩。

“我是来找阿隽、阿娇和影儿姐的。”微黑的悄脸泛起一片红晕。

“那就好,我可不同意你来找沈岩兄弟。这么老实一人到你那里还不净受气了。”

“谁、谁欺负他了?”冷如心脸更红了,有些要急:“就他天天没事提把剑晃来晃去的,鬼都让他吓跑了。还有人欺负他?”偷偷瞄了沈岩一眼,将红着的脸低下。

沈岩本就不善言语,此时更加窘迫,瞪了别玉寒一眼,忙将一杯酒喝下。

别玉寒讲了东方世家发生的事,但没讲追踪王幽兰,获赠香帕的事。冷如心一听又有‘武林十美’中标致人物来到京城,忙一连串地问双娇燕长得什么样,有多美,干吗到京城来了?

“当然是漂亮的不得了的一双姊妹花了。听说‘武林四杰’里的独剑沈大侠来了京城,就一路追踪下来。还问我有没有看到沈大侠呢。”别玉寒一本正经。

“真的?”立刻一脸的紧张,马上看出是别玉寒在开玩笑,红着脸瞪了别玉寒一眼,低头夹自己碗里的米粒。

众人格格乐了起来。正吃喝的高兴,祝伯进来说东方世家大家主东方不灭带着大公子东方腾云来拜访小姐。千叶影儿脸上闪过一丝娇羞和紧张,看了一眼别玉寒。

“既然有客来访,我和影儿去招待一下,马上就回来。你们先慢慢吃。”别玉寒站起来,与千叶影儿一同来到客厅。

正坐着饮茶的东方父子见别玉寒与千叶影儿进来,放下手中茶杯,人却并未站起来,开口声若洪钟:“我父子听说影儿来到京城,特来看望,打扰别公子的午饭,实在不好意思,还请见谅。”

别玉寒拱手回礼,直说哪里哪里,能得东方大家主登门,实在是篷壁生辉的客套话,借机观察早上未来得及仔细看上一眼的武林十大,北方武林的领袖人物。只见东方不灭身材高大,面赤如血,双目不怒而威,状若天神,端得是位英雄人物。

千叶影儿走到东方不灭面前道了万福。”影儿见过伯父,本要到府上向伯父请安,没想到伯父先到这里。”

东方不灭看到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来京这么多天,竟一直住在一个年轻英俊的后生家里。这后生英俊非凡、气宇昂然,比自己的儿子强上好多,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当下强压心中的不快,道:“贤侄女到京城来,过伯父的门而不入,以后老夫见了无方老弟该如何交待?他必以为老夫一家故意慢待影儿侄女不可。”话中的不满很明显。

千叶影儿脸一红,刚要回答,坐到主人席上的别玉寒接过话喳:“这都怪在下。在下与千叶小姐本是旧识,这次在京城相遇,在下表妹甚喜千叶姑娘,便邀千叶姑娘到府上与其小住。在下也正好有事请教千叶姑娘,因此便耽误了千叶姑娘的行程。实在过意不去,这里向千叶姑娘和东方家主赔罪。”

一番话解了千叶影儿的围,千叶影儿向别玉寒投去感激的目光。东方不灭望向别玉寒,双目炯炯,异常凌厉。别玉寒淡淡一笑,回望打量这位武林十大、北武林的泰斗。

不愧是武林十大高手中的顶尖高手,魁梧的身体散发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威严。看人的双眼射出敏锐和深邃。无形的真气随意无意地灌布全身,随时会把你压成饼,或会给你粉身碎骨的一击。那双打掉自己掷出的窝窝头的大手,如果握着那把令江湖人无不胆战心惊的神刀,自己会被劈成多少瓣?

“原来如此。那老夫倒要谢谢别公子代老夫款待影儿侄女了。公子单骑扫平龙虎镖局,一夜之间名振京城。不知别公子出何师门?”东方不灭敏锐而深邃的双眼仍不转睛地望着别玉寒。

“让东方大家主见笑了,别某并非出自任何门派,只是在深山老林里胡乱学了两招而已,实在是贻笑大方。”

“别公子年纪青青身怀绝技却又如此谦恭,难能可贵。”东方不灭嘴上夸着,脸上却露出一丝不快,一闪而过,但却未逃过别玉寒的眼睛。知道东方不灭以为他在故意隐瞒师门。

“东方大家主过奖了。”别玉寒仍是不卑不亢,彬彬有礼。

“别公子买下此宅,可否要在京城扎根长住?”

“眼下并无此打算。只因闹鬼一事,这里的房价跌了不少,在下因此买下,想从中赚点蝇头小利而已。过几日在下就要南下返乡。”

“公子如此英才,不能留在京城,实是我京城武林的损失啊。”声音里透出一点假惺惺的味道。站在身后的东方腾云更是重重哼了一声。

“影儿,如是你这里的事已了,就随伯父回家住上几日,也让云儿带你逛逛京城的去处。”东方不灭转向千叶影儿。

“谢伯父盛情,但影儿出来多日,刚刚得到父亲传书,要影儿即刻回去。影儿正在收拾东西,明后两日就要离京,请伯父原谅。”

“是这样?看来伯父只有下次尽地主之谊了。”东方不灭转向别玉寒:“别公子如此英才到了京城,老夫应该为公子接风才是,不如明日在‘五香楼’为公子接风洗尘。公子可去过‘五香楼’?”双眼如神盯死在别玉寒的脸上,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深处在想什么。

“在下没去过,但能入东方家主法眼的一定不错。”别玉寒仍是淡淡一笑:“但别某是刚出道的稚儿晚辈,岂能劳驾东方家主,让晚辈日夜难安。再说晚辈明日与人有约,改日晚辈亲自登门拜访东方家主。”

东方不灭站起来:“别公子客气。那打扰别公子了,咱们后会有期。影儿侄女代问无方老弟好。”

走出别玉寒的府宅,东方腾云追上父亲,愤愤不平地问道:“爹爹怎么坚持不将影儿接回家?”

“你没听到影儿要马上离京吗?”

“谁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假的?天天与姓别的淫贼呆在一起,谁知道都发生什么事了。”这小子担心的也对,媳妇没娶进门,绿帽一顶戴上了。

“闭嘴!那你爹也不能用强。你就是改不了这毛躁的脾气。所以才会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东方腾云闭上了嘴,在京城谁都不怕,可老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弄不好又得挨一顿板子。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因王幽兰大闹东方世家而挨了一顿板子至今仍痛得坐不下的屁股。

“那也不能饶了这姓别的,五香娘子不是说早上的馒头是他扔的吗?单凭敢与东方家做对这事就不能饶了他.”东方腾云实在不甘.

“这宅子里高手不少,不提独剑沈岩罢了,那看门老头的武功就不弱,不会轻易败在你爹手里。更可怕的是姓别的一身武功到了神光内蕴、反璞归真的境界,让人不知深浅、琢磨不透。此人不简单,不能轻率动手.你绝不是他的对手,以后离他远些。”

“那影儿?”东方腾云急了。

“凡事要讲究方法。先忍着。”

东方腾云怒火中烧,却只好忍着,心里把别玉寒骂了千百遍,祖宗八辈、连杜隽、阿娇都给捎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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