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阴功十八法(全本)-25

  
第三十章


钟家信搔搔头发,哺哺自语道:“怪啦,我做的梦一向很灵验的呀,现在怎
么会一出师就不利呢。”

众赌徒又哈哈笑着,钟家信又说道:“我就是不信邪。”

说完,把小雯手上银票拿了过来,继续下注。

那知,钟家信有够衰的,手气有够背的。居然又连输了十几把,手上只剩下
最后三张银票了。众人不由暗暗为他婉惜不已,甚至有些众赌徒中也有好心人,
不禁为他惋惜,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意思是叫他不要再赌了。

小雯却是笑眯眯的样子,输了这么多钱一点也不心疼,似乎这些钱是应该输
的,输得越多她越高兴。

家信觉得不好意思,讪讪道:“小雯,输掉了你这么多钱,我真不好意思。”

“钱本来就是少爷平时给小雯的,也可说说这本来就是少爷自己的钱。何况,
咱们还有赌本,说不定可以反败为胜,就好象他们所说的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
后生哩。”

“希望如此。”说完,双手掌心凑在嘴边,连连哈了几下,笑道:“小雯,
听说哈几下,手气就会顺哩。”

众赌徒一听,不由椰输的大笑着。钟家信似乎真是要背水一战,把所有的银
票全押上了,到底有多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庄家似乎要赶尽杀绝,一摇就是
四四五六,十一点,众赌徒不由“啊”的齐叫一声。

“唉,看样子这小伙子是输定了,没指望了。”这是一个赌客替钟家信惋惜。

轮到钟家信掷骰时,他以双手捧着骰盒,连摇了数下之后,“砰”的一声置
于桌面上。他的手方掀开骰盒,众赌徒急忙一瞧:“四三二五,不成点,重摇重
摇。”

钟家信似乎要吊众人胃口,连摇五把,居然摇不出点子,立即有人叫道:
“怎么搞的,摇这么多次都摇不出来。”

钟家信又呵了一下掌心,“蛇咬人”,立即又摇了数下。

做庄的那位少女似是有恃无恐的微眯双眸养神,嘴角噙着笑。她左边那位帮
庄的俏妞却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因为,她管吃注,她为了要收下这叠银票,已
经耐心的等了五把哩。她心中暗暗决定,在散场之后,一定要向馆主建议,在赌
坊增加一项规定,凡是连摇三次,仍然摇不出点子来的,应该认输。

她这主意刚起,陡听,一众赌徒惊叫道:“哇,豹子,祖宗豹子哩。”

急忙回头一瞧,心不由一沉,不错,钟家信摇出了豹子,而且是四粒全是六
点的祖宗豹子。

小雯欣喜的叫道:“少爷,咱们赢了。”

钟家信松口气道:“是呀,好不容易喔。真好运,我一边摇一边想着蛇咬我
的情景,哪知,真的摇出豹子来了。”

阴风神魔欧阳天超前和附的道:“蛇在十二生肖之中,排行老六,公子能摇
出四个六,正是它排行数,不简单,真不简单。”

“哈哈,托蛇的福,托蛇的福,等下,我请你哥子吃红。”他也操了一句川
语。

但是这会儿,做庄的白衣少女脸绿绿了,因为银票一结算,十二万五千两。

原来在这叠银票的最后一张是一张面额十万两的,票面是成都“汇丰钱庄”

的本票,也是铁票,南北十三省通用。刚才赢了两万多两,如今吐出去,倒
输十万两,也正是那少女稍早还清赌场的数目。

做庄的少女心内有数,但不好发作,轻轻拭去额上的汗水,深深的吸了口气,
又哈喝道:“下注,下注啦。”

“好,少爷我拼了。”钟家信扮猪吃老虎,每把均在折胜三、四次之后,才
掷出点数,怪的是居然每次都只胜庄家一点。他已经连胜四把了,桌上的银票已
经堆了一大叠了,照估计已经反输为嬴了。

“这位少年仔的梦可真灵验哩,瞧他笨手笨脚的,却是开始走运了,看样子
已经捞回来还有得剩哩。”

“是呀,可真邪门,每次都只多一点。”

“这就叫牌差一张,骰多一点,这一点可就能压死人。”

“少爷,这次我们要押多少。”嬴钱似乎把小雯带进了欢乐之境,此刻要跟
钟家信说话的事却忘得一干二净。

钟家信道:“全部押上去。”

“啊”的做庄的那位少女身子不由的一颤,只见她轻轻拭去额上的汗水,深
深的吸了一口气,谨慎的开始摇着骰盒。骰盒落桌之候,右掌一掀。

“啊,豹子,完啦。”原来众人一见钟家信连嬴四把,以为庄家开始“楣庄”

了,因此纷纷加码下大注。此时,一见应家摇出六豹,众赌徒凉了半截。

果然,庄家一口气连杀数家,钟家信瞧了胡若兰一眼,笑道:“小雯,看来
情况有点不妙哩。”

小雯却淡淡一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们早以输得差不多了,咱们原本就是
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嘛。”

“对,爱拚就会赢,本少爷再拚这一把。”说完,又朝掌心哈了口气,双手
持着骰盒,摇了数下,才把骰盒放回桌面上。只见他长长吸一口气,吼了一声:
“蛇咬人。”

说完,口中念念有词,不知他讲的是啥。

“喂,开宝吧。”做庄的少女催着,钟家信转首,轻声道:“小雯,你来吧,
我有一点紧张哩。”

阴风神魔却在此时应声道:“老弟,我来帮这个忙吧。”

说着迅速的掀开骰盒,睁大眼睛叫了起来:“豹子哩,又是六豹。”

“天呀,真的是六豹哩,掷就是六豹。”

“真邪门,方才总是摇数次之后,才能摇出点数来。这回却一下子就摇出六
豹来,有够邪门。”

一众赌徒七嘴八舌嚷嚷,钟家信哈哈笑道:“‘托各位的福啦,对了,这把
该算咱们赢吗。”

做庄的白衣少女急忙道:“不,算和局,请你看看墙上公布的规则。”

“好好,和局就和局。”钟家信道:“反正规则是你们订的,看了还不如不
看。喂,朋友,该你啦,希望你也能过关。”

说完,将骰杯盖上,轻轻的推向隔壁的一位彪形大汉,从衣着形像看来,该
是黑道上人物。不过,他借着这轻轻一推之际,内力暗透,神不知鬼不觉的四粒
骰于震碎,而摇杯外表却完好如初,他等着要看好戏啦。

那彪形大汉神情紧张的振起骰杯一摇,突然“咦”一声。做庄的白衣少女亦
闻声色变,不知怎么办。

那彪形大汉将骰杯放回台面上,沉声道:“这骰声怎么怪怪的。”

说完,就要掀盖瞧个究竟。做在白衣少女突然伸手过来,嫣然一笑道:“慢
着,朋友,你既然觉得怪怪的。就换一副新骰子好了。”

说完,就欲伸手取回摇杯。

蓦地,那位彪形大汉一把按住摇杯,沉声喝道:“没这种规矩,那有赌到中
途换骰子的道理。”

说完,迅速的掀开摇杯,睁圆的眼睛怒叱道:“咦,这是……”

“灌铅的锡骰,妈的,竟敢出千,赌假。”

“干你娘,怪不得老子们总是输多赢少。”

“叫你们馆主来。”

“对对,看他怎么向我们交代,”

群情愤怒,连隔壁数张赌桌的赌客,在了解实情之后,也叫骂着围了过来。

那三位少女想不到局面会如此剧变,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不知如何
应付,只好低垂着头,任由人叫骂,守着那些银票及筹码,不敢吭声。

就在此刻,突见几名打手推开人群,冲到了赌台。这原来布置好准备对付钟
家信的,现在只好出来应变,为首一人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位彪形大汉指着骰杯几粒小铅丸道:“什么事,老兄,你就少反穿棉袄装
老羊啦,你自己瞧瞧吧。”

此人瞧了一眼,不由神色一变,他毕竟反应迅速,立即叫道:“是那位道上
朋友,跟敝坊开玩笑,玩这一手调包的把戏。”

说着,一双眼睛四下扫视着。

方才那位摇骰的彪形大汉叱道:“姓马的,少拉这一套过门,方才是我当着
众人面前摇的骰,你少含血喷人,叫你们馆主出来给我们一个交待。”

另外,一个赌客立即应声道:“不错,事情正如这位老兄所说,我可以作证。”

“对,我们都可以作证。”

姓马的打手叫道:“住口,大家住口,我明白了,分明是你们眼红,今夜故
意联手来踩窑口,好极了。”

这几句话,立即引起公债,方才那位摇骰的彪形大汉,更是气得脸色发白。

只听得他虎吼一声,叱喝道:“干你娘,姓马的,你竟敢反打我一钉把。好,
别人惹不起你们,我米高就不信这个邪。”

他话才说完,一掌向那姓马的劈了过去。姓马的带着几名打手,暴喝一声,
联手迎击。赌客之中,不乏武林中人,立刻加人了战圈。

“哎哟,救命呀。”整个赌厅,立即大乱,胆小的吓得抱头鼠窜,此刻恨爹
娘少生了两条腿,赶紧逃跑。

钟家信与小雯、阴风神魔退到一角,与方玫主婢会合,钟家信问道:“小雯,
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桃儿姐叫你来的。”

小雯未语先泣,在哭泣声中断断续续说出了桃花仙子被夜雨山庄软禁及失身
情形。当然,她没有说出鸳鸯戏水的事,把桃花仙子自愿献身也说成是强暴了。

钟家信听得血脉贲张,不过他还算沉得住气,急忙问道:“这事情你有没有
通知丐帮,桃儿姐师兄沙濮是否知道。”

小雯点了点头道:“沙帮主现以邀请武林高手,据说少林派亦答应助拳,拯
救小姐。”

钟家信想了想道:“小雯,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最好你还是回夜雨山庄。如
今你小姐功力尽失,须有人在旁,你这一走,她就更加孤掌难鸣了。”

“钟少爷,你……”

“你放心,我会很快赶来的。”

“钟少爷,你可要小心些。”

在武林掀起了狂乱中,固然之中有为求自保而采取应变措施,却另有几个却
单独向夜雨山庄开始行动,那便是钟家信、方玫及阴风神魔欧阳天三人。

这是一片斜陡的乱石坡,坡的后面是一座森郁莽莽的大山,坡的下面有一片
密密的,却落了大半叶子的树林,树林与乱石坡之间,一条宽只五尺的山道蜿蜒
而去。

这时,周遭是一片寂静,时间还是清晨。乱石坡上,有一块巨大而倾斜的灰
褐色岩石斜斜伸出,这块巨大的岩石下,又有大小不同的数十块石头堆叠在一起,
刚好围成了一道不规则的墙壁,而伸展的巨岩遮挡着目光,或者风雨,从外面看
去,一点也不能观察到堆叠的石块后是什么情况但是,从里面借堆石的隙缝往外
瞧,却可以十分清楚的看见外面的一举一动。现在,钟家信、阴风神魔欧阳天与
方玫主婢等人正在这里面休憩。

钟家信靠在一块竖立的岩石上,懒洋洋的半瞪着眼。他的身边,静静的躺着
方玫,小燕在倾斜的巨岩根部歇着,阴风神魔欧阳天则来往蹀躞,嘴里在不停的
嘀咕着些什么。

空气非常清新,有些露水与草根加上泥土的新鲜气息,偶而有几声鸟鸣,不
过,似乎隔得十分遥远。

阴风神魔欧阳天呸的吐了一口唾沫,急躁的走到钟家信身前坐下,钟家信睁
开眼瞧着他,阴风神魔欧阳天脸色枯萎而焦黄,嘴唇焦裂得没有一丝血色,两个
眼眶深陷,像是两个涂了墨膏的大黑洞,他满头的乱发如草,神态之间,显得极
度的憔悴与颓唐。

钟家信叹了口气道:“老哥哥,看见你这情形,好像把夜雨山庄看得比阎罗
殿还在厉害,我实在不懂,你那豪气到那里去了。”

阴风神魔欧阳天干干的打了哈哈道:“小兄弟,不是老哥哥埋怨,那个桃花
仙子也太任性了,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闯进了夜雨山庄,跟公冶冠那小子玩心
眼,真是自取其辱,而你……”说着,他摸摸肚子,而适巧在这时又咕噜噜地响
了起来,他做了个笑脸道:“小兄弟,这个不争气的肚皮又在唱他奶奶的空城计
了。”

阴风神魔欧阳天正要叫小燕取干粮出来,钟家信忽然打了个注意的手式,只
见他微侧着头,静静的像在倾听着什么。于是欧阳天也翻过身来,小心的从重叠
的石块隙缝往外搜视。外面,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马鸣之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
有。

钟家信仍然凝神倾听着,一动也不动。欧阳天一面继续探察,一面低低的嘀
咕道:“小兄弟,你别太过于关心吧,外面任什么也没有嘛,再说……”

他的语声未已,面孔的神色已忽然凝紧。不错,是了,有一阵断续的,遥远
的马蹄声隐约传来,很远,像这阵蹄声响在云端。急急回过头,阴风神魔欧阳天
用大拇指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指了指,钟家信微微颔首,低沉的道:“这里离夜
雨山庄有多远。”

阴风神魔欧阳天大约估计了一下道:“若是进入夜雨山庄势力范围,差不多
有二十多里,或者三十里地吧。而真正的距离,只需一昼夜的行程。”

现在,空气的气氛凝冻,有些血腥味道了。似急鼓般的蹄声已经清晰的传来,
那阵阵铁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就宛如每一下都踩在他们的心坎上。钟家信微蹙着眉,
仔细从岩石的空隙间往外注视,方玫依在他的身旁,没有一点紧张气的模样,就
好像只要有钟家信在,她什么都不用愁了。

此刻,已可听到马儿喷鼻吐气的气息。在乱石坡的下面,那条窄窄的,蜿蜒
的土路,在左边的弯折处,扬起了一片蔽天的尘土,宛如响起旱雷,第一乘骑影
已经出现。

钟家信回头做了个手式,低促的道:“看见了。”

说着,他掉转头,就这一刹,已有十多乘铁骑转了过来,后面还有,听声音
大约一共有五十多骑。

马上的骑士一律穿着雪白的闪闪发亮的丝织铁紧身衣,外面披着同样质地颜
色的披风,每个人俱皆蓄留着一头披肩的长发,额间圈以半寸宽的金环,这些人
背后背着一式的兵器,因为用布裹着,不知是什么兵刃。胸前,斜斜交叉配着两
个沉重而尖锐的光柄钢梭,这一行人看去异常古怪与扎眼,但是,却散发着一股
难以言喻的凶悍狂野之气。

为首者是三个仪表出众的人物,一个面白如玉,唇蓄黑髭的中年人,一个清
灌而神色冷淡的年轻人,另一个,大约是瞎了一只眼,他用黑色的眼罩把它遮罩
起来,眼罩的丝带横过他的眉宇,而他的眉宇有一条可怖的鲜红疤痕延伸到下颔,
弯曲得有如一条钻土的蚯蚓。这三人中,首以他的容貌最为凶恶,充满了暴戾乖
张之气,似一头野性难驯而又残怖无比的黑豹。

这一行大然有五十多骑,他们奔驰到了乱石坡下,那蓄着短髭的中年人忽然
高举右臂,使队伍停了下来,他微带疑惑的朝乱石山上打量着,又向他左右的两
人低声讲了几句话,早晨的阳光照耀在这一行骑士身上,雪白的光芒反映着,炫
目而洁丽,就似他们来自那长白山顶而沾携了长白山顶的白雪。

钟家信皱着眉,在岩石后摇摇头,低沉的道:“这些人不是夜雨山庄的。”

阴风神魔欧阳天半坐半倚在一块灰色石头上,他冷冷的道:“他们停下来了。”

钟家信目光一直注视着外面,迷惑的道:“是的,我们不会有什么痕迹留在
外面而惹起他们注意吧,这些人物的打扮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

老哥哥,你见识广,是否看出他们的来路。“

阴风神魔欧阳天轻轻的凑了上来,也往外张望着,他看了一会,迟疑的道:
“怪了,这又是他妈哪一路的英雄好汉,老子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看情形他们
还想上来搜寻一番呢,都他娘吃饱了饭没事干了。”

忽然,钟家信一摆手,低促的道:“注意,他们上来了。”

咬咬牙,阴风神魔欧阳天朝坡下一看,可不是,下面那些白衣骑士有一半下
了马,在那个表情冷漠的年轻人率领之下,成为一个半弧度向这边围搜了上来。

阳光已强烈了一些,空气在清新里浮着一层懊热,天空澄蓝如洗,有几片淡
淡的云彩飘忽着,假如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种情势,这般晴朗的日子,应该能
予人极端愉快及欢欣的感觉。但是,现在却不,在这片乱石坡上,阳光暴晒着那
些稀奇古怪嶙峋嗟峨的岩石,再映着那些白衣人冷沉的面容,充满了敌意的搜视
目光,这片和煦而爽朗的秋晨美好气氛,完全被破坏无遗了。

在堆叠的石块后面,钟家信默默的凝注着这些来意不明的白衣人,他们围成
的半圆圈子逐渐缩小了,此刻,已可清晰的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那甚至难以指
出代表他们心里有着什么想法的表情。

欧阳天咽了口唾液,喃喃的道:“他们要干什么,他们想做些什么。”

外面,那些白衣已停止了前进,他们的目光都戒备而小心的注视着这片由岩
石层叠围住的地方。不知在什么时候,他们的背后的布囊摘了下来,竟然是一根
竹节棒。

阳光映着白衣人手上的竹节棒,反射着翠莹的色彩。他们站立的角度是十分
巧妙的,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实则都已占据了有利的攻防位置,可以迅速向乱
石堆中进击或立刻防备自对方突然发动的猝袭。

这些伎俩,瞒不过阴风神魔欧阳天,他经过的大小阵仗是太多太多了,只要
随便一个站立的姿势或有意无意间的小小动作,欧阳天就可以随即判断出这人对
他的意向如何,甚至更进一步的可以推测出对方如果出手时的方式及招术。此际
欧阳天勉强按下自己心里太多的感触,急切的注意着那些白衣人的一举一动。

方玫将娇躯向钟家信靠紧了一点,低低问道:“公子,看情形咱们避不了…

…“

钟家信哼了一声,冷冷的道:“玫,我看这些人值得怀疑。况且,咱们与他
们并没有什么过节,再等等。”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冷涩的,生硬的,毫无情感的声音:“在那
堆乱石里的朋友听着,假如你们是夜雨山庄的伙计,请你们立即出来,你们的诡
计瞒不了咱们丐帮。”

丐帮号称第一大帮,这两个字铿锵的撞进了钟家信的耳膜,他微微一怔,慢
慢的道:“这怎是丐帮的人呢,他们这身装束……”

欧阳天润润嘴唇,沙着嗓子道:“奇怪,他们为什么要装这种服装,他娘的
故弄玄虚。”

钟家信尚未及回音,那冷沉的语声又寒瑟的响起:“如果乱石堆里不是夜雨
山庄的朋友,那么,为了证明你们没有敌意,请现身出来打个照面,说说话。”

又吐了口唾沫,欧阳天在石块的隙缝里张望着,低声骂道:“要饭的,穿了
这身龙袍,连他爹姓什么全忘了,和真的一样。”

钟家信轻轻在方玫的纤纤玉手一握,与阴风神魔欧阳天打了一下招呼:“老
哥哥,你防着点,我出去了。”

欧阳天连忙点头道:“小心,小兄弟。”

足尖一耸,钟家信轻飘飘的站到了层叠的石堆上,他那紫色长衫随风拂舞,
衬着他英俊的身躯,有如玉树临风,子都再世。

围立周遭的白衣人目光甫一触及,皆不由暗暗赞着,但敌友未分之前,谁都
只好把他放在心里,竹节棒急横身前,有几的左手甚至已摸到了胸前的光杆钢梭
上。

钟家信冷冷的注视着四周围立的白衣人们,神态在憔悴中,有一股子超然拔
俗的做逸之气。

对方那形容沉淡的青年也似乎一下子为钟家信的模样气度所震慑住了,他愣
了一下,又急忙朝前踏进一步,集中注意力硬绷绷的道:“朋友,敢问高姓。”

钟家信看了他一眼,平静的道:“钟。”

那年轻人稍为犹豫了一下,又道:“夜雨山庄的相好们与朋友可有爪葛。”

钟家信微微一笑道:“素不相识。”

年轻人侧首向坡下的同伴望了望,阳光照着他的箍发金环闪过一抹光芒,留
在坡下的那些白衣人似是业已发觉了上面的情形,一条人影跃离马背,倏起倏落,
快捷无比的飞闪上来。

钟家信目光锐利,一瞥之下,已看出那掠来之人正是那蓄着短髭面如冠玉的
中年人物。

顷刻之间,来人已落在那青年之旁,他气度雍容威武的瞧着钟家信,又小声
与身侧的年轻人说了几句话,虽后他转过身来,微微抱拳道:“在下丐帮十二飞
星鹿朴。”

钟家信一听之下,不由加了一分敬意两分小心,他知道丐帮五丐相当于各大
门派长老地位,十分崇高威严,不但要有两下子,而且必须为丐帮立下无数汗马
功劳,否则只怕担任不了这个位置。于是,钟家信优雅地回了一礼,安详的说道
:“久闻鹿长老之声威,更是名传遐迩了。”

鹿朴谦怀的一笑,缓缓地道:“方才闻得敝帮五子之一的青叶子罗辉相告,
说阁下尊姓是钟。”

钟家信笑笑道:“正是陋姓。”

鹿朴略一沉吟,谨慎的道:“本不该问,但在下可否知道钟兄此行的目的。”

为了对方小心的选用了字眼,钟家信觉得有些好笑起来,现在,他已对眼前
的这人产生了好感。没有考虑什么,钟家信迅速的道:“这很简单,鹿兄,在下
等的目的与阁下可能相同。”

似乎犹豫了一下,鹿朴真挚的望着钟家信诚恳的道:“钟兄,你我虽是初识,
但俗语曾云:四海之内皆兄弟,而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亦为我武林人士之本色,
在下或者过于冒昧,但如项兄不弃,在下极愿与钟兄结交为友,项兄如有困难,
在下亦望能以稍尽绵力。钟兄,目前看来,阁下似有不愿人知的难言之隐。”

钟家信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鹿朴也恳切的,毫不闪避的睬视着他,
于是自两扇灵魂的窗户里,他们彼此探寻到了对方灵性的深处,这是最真实的,
无法隐瞒的,赤裸裸的。当你真心想将自己的情感交付给一个人时,当你不想以
虚伪来遮掩你的瞳仁里那心底的呼唤时,那么,你的情感,你的思维,你的真意,
都会在眸子里流露无遗,而那是一丝一毫也没有搀假的,是镜子一样清澈明净的。

良久,钟家信终于展露了一丝真挚的笑容,他深沉的道:“鹿长老,这里,
在下就高攀了。”

鹿朴欣慰的一笑道:“不,在下应该先谢项兄愿意折节下交之隆情厚意,现
在,在下可否知道钟兄大名。”

钟家信不禁哑然失笑,他歉然的抱抱拳,平淡的道:“钟家信。”

两个淡淡的字音却似两个旱雷响在鹿朴的耳边,他大大的震动了一下,有些
张口结舌的道:“钟家信。”

钟家信静静的一笑道:“钟逵的钟,家庭的家,信用的信。”

鹿朴润了润嗓子,尊重的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我虽未谋面,但
钟兄的大名早由帮主那里听到,想不到在此地得遇。”

钟家信道:“那是沙帮主抬爱。”

鹿朴瞧着钟家信道:“钟兄,旧话重提,敢问此行的目的。”

钟家信道:“在下风闻桃花仙子柳姐姐陷身夜雨山庄,自不量力,想一探究
竟。”说着顿了一顿,又道:“鹿长老率众前来,莫非也是为了柳姐姐的事。”

鹿朴道:“此话说来话长,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再详细告知钟兄。”

钟家信说了声“好”,然后高声说道:“老哥哥,这位是丐帮长老十二飞星
鹿长老。”

下面,阴风神魔欧阳天与方玫主婢走了出来,欧阳天抱拳道:“不才欧阳天,
江湖上一些好事朋友胡乱替我起了个阴风神魔的浑号。”

人的名儿树的影,这都是假不得的。谁不知道阴风神魔欧阳天之勇,谁不晓
得阴风神魔之狠,鹿朴有些张口结舌地说道:“欧阳前辈。”

欧阳天笑笑道:“江山辈有人才出,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钟家信未等欧阳天说完,急着替方玫介绍,鹿朴又是一惊,想不到这位年轻
的姑娘竟是薤山双奇的后人,连声说着仰慕的话。

两名白衣大汉牵过四匹健马,鹿朴伸手拭去额角汗渍,愉快地道:“欧阳前
辈,再行三十里,就到河头渡了。咱们在那里可以打尖休息,午后赶上两个时辰,
刚好在南镇过夜,那里有几家干净的客栈。”

阴风神魔欧阳天笑笑道:“是的,咱们也须寻个地方好好休息一番。”说到
这里,阴风神魔欧阳天忽道:“鹿长老,你们此次行动为什么抛弃传统的服饰呢。”

鹿朴略一沉吟,低声道:“实不相瞒,前辈,丐帮弟子接到敝帮桃花仙子击
竹紧急讯号,帮主立即下令调集本帮精英,分别由三路出发。因为夜雨山庄耳目
众多,实力不可轻侮,乃采用阴暗两面。明的方面,由帮主亲自率领部分丐帮弟
子,暗的一面则由金刀丐傅孤龙、铁丐铁占山与在下乔装潜进,以分散敌人的注
意力。”

徐徐的行走着,一行骑队已行上了大道。道路两侧,一边是田野,一边是林
丛,这条路迤逦向前,远远的,已可看见一片屋舍村落分布在一条婉蜒的河水之
滨。

鹿朴用手朝远处的屋舍一指,道:“那里就是河头渡了,在下知道那儿有一
家好馆子。”

钟家信点点头,忽道:“对了,这里与夜雨山庄是什么方向。”

鹿朴朝周遭地势估量了一下道:“我们今晨曾绕过小角头,依估计,这是它
的正南。不过,此地距夜雨山庄尚有一日一夜的行程。有无错误,还不清楚。”

钟家信审慎的道:“刚才老哥哥告诉我,此处已在夜雨山庄势力范围之内。

鹿长老,在下有一不请之请。“

鹿朴道:“请说。”

“我请鹿长老率领丐帮弟子暂时按兵不动,由在下前往一探虚实。如果可能
的话,跟桃儿姐主婢取得联系。”

“这样不大好吧,夜雨山庄在武林能享盛誉,使武林同道心存惊悸,想必不
是要来就来,要去就去所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因为他戒备森严,所以我才想单独前往,可以
随机应变,方便行动。”

“我总觉得太冒险了。”

“在下心意已决,鹿长老请勿阻挡。”

“好,但我有言在先,我们只等一昼夜,钟兄如果仍未回转,我们……”

钟家信未等他说完,即道:“好,我们就此一言为定,届时任由鹿长老行动。”

夜雨山庄在牛肝马肺峡之上,九畹溪下游。桃花仙子主婢戏水的地方,即为
九畹溪。由九溪逆江而上抵牛肝马肺峡,常年被云雾笼罩,入夜更是有雨蒙蒙的
感觉,夜雨山庄也因此而得名。所以入夜之后,就罕有人迹来往。

但是,今夜即有夜行人深入夜雨山庄。此人非别,正是辞别鹿朴,单人双剑
独探夜雨山庄的钟家信。

就在钟家信立身峰顶,四下张望之时,发现靠在南方的一处石谷闪亮了萦萦
灯火。灯光虽然微弱,但看在钟家信的眼里尤同夜航灯塔。林木掩映之中,借着
灯光,他竟然能瞧出这是一座小木屋。

他认准了方向,纵身向岩下奔出。两地相距约在五里左右,但在钟家信眼中
也不过咫尺天涯。片刻时光不到,便已到了那灯火之处。掩近一瞧,果然是一间
小木屋,而且还有人说话。

钟家信蹑着脚步闪身来到这座小木屋前,偷偷往里一瞧,里面竟有一男一女。

女的三十五、六岁左右,男人是个乳臭未干的大孩子,如果说他们是母子也
不为过,因为在这个时代十五六岁嫁人的女孩子多的是。可是,看样子又不是,
因为这个小家伙花样百出,懂得倒又真不少。此刻,这小家伙的裤裆就像打伞似
的高高隆起,看样子已经举枪了,就差一点没把裤裆给顶破了。

这小家伙脑门儿发亮,青筋直暴,呼吸急促,不停狂喘,八成已经忍不住了。

他一边毛手毛脚地拉扯女的衣服,一边儿狂喘嘘嘘的说道:“三姑,快快呀,
快把你的衣服脱了,囡仔要吃你的大奶奶,快呀。我的好三姑,亲娘,快快告诉
我,到底是怎么个痛快法儿,你快些呀……”

钟家信一听名字叫三姑,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小雯曾告诉他,夜雨山庄
的内总管不就是洪三姑吗,莫非这个女人就是洪三姑。有了这一线索,不碍他耐
心等下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在适当时机下手。

不错,这人的确就是洪三姑,而这小家伙则是公冶冠身边的书童阿强。洪三
姑望着这个又肥又嫩又鲜又美的小童子鸡,畅快馋涎欲滴,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吞
了下去。她欲火难耐,狂喘不休的说道:“那你也快些呀,什么滋味儿,怎么个
爽快法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三姑准叫你欲仙欲死,浑身骨头都会酥的,吃了
还想吃,永远记得三姑的好处。阿强,来,让三姑亲亲你,抱抱你,搂搂你,替
你夹一夹。来,躺在三姑怀赶时髦来吃奶奶,我说你倒是快些呀,瞧瞧,你的小
弟弟已经起立了,小心顶破你的裤裆儿。哎唷,瞧瞧你这个样子,又粗又长又壮,
戛棒棒的就像钢筋似的,怕怕,我说阿强啊,你可不能把三姑给一家伙戳死喔…

…“

刹那之间,阿强和三姑两个人手快脚也快,三把两把已把衣服脱得个光溜溜
的一丝不挂。两人面对面相互欣赏着,彼此凝视,片刻这一大一小业已欲火高炽,
面红心跳,狂喘起来。

阿强还是个没有进过风流阵,不知肉味的菜鸟,当然更没有见过光屁股的女
人,现在这小子面对着身无丝缕的洪三姑,可当成了九天仙女下凡。

洪三姑已是中年妇人了,因为习武加上保养得法,一身赘肉并不痴肥,而且
还是挺好的白白净净,光光滑滑。那一双肥大的布裂奶子下垂着,上面两颗像葡
萄似的奶头儿紫得发黑,在别人的眼里可能会倒足胃口,但阿强看起来倒是金镶
玉似的聚宝盆。

阿强眼珠子睁得老大,就差一点儿没掉下来。他直勾勾的盯着洪三姑微凸的
小腹,她似乎没生育过,还算光滑,并未留下妊娠纹。但那一大片浓密乌黑发亮
的乱草,却从脐下寸余处一直蔓延而下,遮住了最迷人、最神秘的基地要塞。这
一切诱惑刺激得阿强双目尽赤,脸上肌肉抽搐,胯间那根又粗又长又壮的肉棒儿
业已按捺不住,摇头晃脑、颤颤悠悠的对着洪三姑,瞄准要开火哩。

这时,洪三姑已是面红心跳,心眼儿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欲火难耐,
那地方早已湿润润一片。但她却不愿采取主动,诚心想看那个傻小子出洋相。

一阵沉寂,片刻之后,洪三姑见阿强仍无一动静,忍不住抬眼一看,却把自
己给真的吓了一大跳。只见那个傻小子已经憋得脸红脖子粗,眼看就要爆炸了似
的,忍不住“噗嗤”一声浪笑,大屁股一摆一扭一翘,极尽挑逗的瞟了他一眼。

只听她放荡的笑着说道:“阿强,你是怎么啦,瞧瞧你,枪举得老高,干嘛
不敢放呀,瞧瞧你这般没出息的劲哟。”

洪三姑的话给了阿强莫大的鼓励,他双手疾伸,快似闪电,晃眼之间,已把
洪三姑推倒在那细柔的茅草堆上,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喃喃轻呼道:“三姑,
我的亲娘,我儿子要吃亲娘的大奶奶。”

白痴,这小子放着正事不干,偏要吃他娘的大奶子,真是个二百五。但也是
妙,真他妈的庙后面一个洞,妙透了。有这种二百五的儿子,就有这种傻瓜娘。

只见洪三姑一搂阿强,一手拿起她那肥大的布裂奶子,把奶头对准阿强的嘴
巴,轻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儿歌,真像是娘在喂婴儿吃奶似的。

她瞅着阿强轻轻笑道:“乖乖心肝儿宝贝,快把嘴巴张开,为娘的喂你吃奶
奶。”

阿强欣喜若狂,一边点头,一边“嗯”就了一声。他边呻吟着边把嘴巴一张,
一口含住洪三姑的大奶头儿,又吸又吃又舔又咬,嘴巴在忙,手也没闲着,在一
个乳房上抚摸揉搓起来。

女人的奶子虽然是用来哺育婴儿的,但这部位也是女人最敏感的部位,稍经
触摸抚弄,即会激发女人强烈的性感。此刻,洪三姑的大奶子把阿强这一磨蹭,
直把洪三姑痛快得双目半睁半闭,朱唇微张,浑身火热颤抖,酥软扭摆,从口鼻
中发出呻吟声和狂喘声,夹杂着谁也听不懂的春声浪语。她呻吟狂喘着,放浪的
嘶叫着说道:“阿强,我的小心肝儿,小宝贝儿,你吸得我好舒服,舔得我好痛
快,痛死我了,我的奶头都快要被你咬掉了,你真的好狠心噢,啊啊……”

其实,这只不过是人的欲焰高炽,舒服痛快,高潮来临前的一种自然反应,
情不自禁地发出性的呼唤。

蓦地浪语春声嘎然停止下来,洪三姑身子一阵颤抖抽搐,双目紧闭,两手一
摊,嘘了一大口气,接着仰脸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了。

这突出其来的变化还真把阿强吓了一大跳,忙一松嘴,把含在口中的奶头吐
了出来。他忙抬眼一看,还好,洪三姑是在那里闭目狂喘,并没有真个断魂,脸
上仍浮现着如饥似渴的需要神色。阿强的脸上疑云阵阵,微微怔了怔,颇为纳闷
的把眼睛从洪三姑的脸上往下移动。他忽然把眼睛停留在洪三姑大腿根儿的黑三
角地带,他猛的一怔,眼睛里浮现出一抹异样神色,一眨也不眨地死盯着不放。

原来,一股液体正从洪三姑的浅沟里缓缓流了出来,屁股下面柔细的茅草顿
时湿了一大片。

“怪事儿,三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尿尿呢。”说是他白痴一点也不为过,竟
然把洪三姑流的浪水当成尿尿。他一边怔怔瞅着她那流浪水的浅沟,突然一伸手,
在洪三姑那要塞基地拨弄起来。

“嗯嗯”的洪三姑被阿强拨弄得嗯了一声,接着大屁股微微一颤,两条白滑
滑的大腿突然一左一右地叉了开来。

真是巧得很,阿强正在拨弄洪三姑浅沟的手指,也就因为洪三姑两条白滑滑
的大腿突然的这么一叉开,她那一条肉缝儿也就自然而然的张了开来,而阿强的
手指也就顺理成章的滑进去了。

这是一种极为奇妙,而又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觉,这对尚不知肉味的阿强来说,
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轿,破题儿头一遭哩。此刻的阿强简直是又惊又喜又新鲜,他
的手指立即不老实起来,在洪三姑的浅沟里兴风作浪。

不久,阿强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抹异彩,脸上亦同时浮现起一抹惊喜之色,
就像困在大沙漠的旅人突然发现了绿洲似的。因为,阿强在龙宫里寻获了一颗光
滑圆润的珍珠,是洪三姑的蚌珠儿。阿强不禁欣喜若狂,手指下意识的在那颗珍
珠上拨弄,掘挖起来。他越用劲,动作越快,那颗珠儿也就颤动得越厉害,热乎
乎、湿润润的就像黄河决了堤一样,流泉顺着阿强的手指,汩汩不断地流了出来。

只见洪三姑的身子在剧烈的扭曲摆动着,在嘶喊、呻吟、狂喘着,断断续续
的喃喃浪叫着。阿强还真乖,也真听话,他见到这番情景,立即抽出泡在那浅沟
的手指,翻身上马,骑在洪三姑那光溜溜的身上了。

他刚一翻上马,洪三姑立刻不安地失声惊呼道:“阿强,你这是干嘛。”

他娘的,这女人也真犯贱难伺候,她要阿强上马和她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
谁知阿强刚一上马还没来得及举枪,她又大呼小叫起来,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其实,这也不能怪洪三姑犯贱,主要的是阿强这小子在耍花样,不按牌理出
牌。他虽然已翻身上马,但却来了个张果老倒骑驴,背对着洪三姑,他把胯下那
根硬得像铁棒儿似的肉南傍国一个劲儿往洪三姑脸上乱杵,而自己则身子往下一趴,
瞄准洪三姑的大腿根,双手使劲掰开那两条浑圆白净的大腿,眼珠子瞪得像驴蛋
儿似的。

你说这小子在干啥,原来这小子不但要仔细浏览这水火同源的胜景,而且似
乎要用X 光透视哩。

只见洪三姑的浓阴深处,芳草如茵,长满了她的小腹,那肥突的蚌珠,就连
结在那诱人的小丘中间,皮包水,尤同扬州出名的汤包。阿强先伸手小心的分开
遮掩在珊瑚谷口的芳草,然后再轻按那颗蚌珠,缓缓向两旁一掰。但见宝蛤微张,
红媚欲绽,两张肉壁正微微张合着。而宝蛤中央的那颗蚌珠颜色鲜艳欲滴,正在
微微颤动着,奇景当前,直把阿强看得如痴如呆,心花怒放。他情不自禁的双手
又一加劲,把那两片肥突的肉蚌又掰开撑大了些。接着,他像吹糖人似的对着那
颗蚌珠猛吹起来,那个顽皮的舌头像一条活跃的灵蛇,不停的伸入水火洞内。忽
而轻吹狂嘘那颗蚌珠,忽而猛哈那蛤壁两侧的红嫩肉。

洪三姑这一下可真被他整得欲仙欲死,浑身酥软酸麻,灵魂儿也冉冉飞去了
窍,身子又扭又摆又哆嗦,就像患了伤寒似的又喊又叫。但见,一股喷泉真似决
了堤的江河之水一泄千里,直涌而出。

那直喷而出的泉水喷得阿强一鼻一脸,然而这小子非但不闪不躲,反而对这
股喷泉极感兴趣,居然张口承接,就像在品尝琼浆玉液一般。因此,他也是益发
起劲的猛荡起来。

洪三姑真的被阿强整得好惨好惨,一泄再泄,是有点儿吃不消了,她狂喘呻
吟,嘶吼着哀求着。

“好,我暂时饶了你。”语音中,阿强的身子转了过来,两手抓住她的双肩,
用膝顶开那两条浑圆白滑滑的大腿,那大肉棒对准她的幽口,屁股往下一沉,猛
的一顶。

就听“噗嗤”一声,阿强的肉棒一挥业已击球进垒,一下子就进入了好球带,
捅到了底儿。照理,阿强的高飞牺牲打应该不会如此顺畅得分的,但洪三姑被他
又掘又挖又吸,早已欲火高炽,心花儿是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于是她是在惊惶
失措下漏接,正方便阿强的大肉棒长驱直入,所以他随便一挥便攻占本垒了。

蓦地,一声惨嚎,洪三姑身子猛一哆嗦,龇牙咧嘴,泪水直流,挨刀似的哀
嚎起来,雪白粉嫩的大屁股想移动躲闪,可是她的双臂却被阿强牢牢抓住,使她
无法动弹,只好近乎哀求似的叫道:“不行不行啦,你那肉棒又长又粗,也不管
人家受不受得了就猛的使劲死顶,我受不了啦,都快被你顶死了。”

阿强顿时怔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洪三姑会杀猪似的嚎叫起来。这个初经人
事的毛孩子总以为这一下挥棒去,必定使她爽歪歪。但他却疏忽了自己的本钱,
不快的颇为纳闷的瞅着她问道:“亲姐姐,你怎么了。”

洪三姑已疼出一身冷汗,她颤抖着说道:“死小鬼,你还动,还好意思问,
我的心肝五脏都快被你顶出来了,你是在要我的命呀。”

“对不起嘛,亲娘,好姐姐,我从来没跟女人玩过,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
的仙女洞,心里是又兴奋又高兴,还有点紧张,所以一下子就推杆进洞,想尝尝
到底是什么滋味。”

“鬼才相信你没玩过女人。”

“是真的嘛。”

“管你是真是假,都与我无关,等下别再太用力,等我叫你用力的时候再用
力,知道吗。”

“是,亲娘,好姐姐,好妹妹,你原谅我吧。”

洪三姑被阿强的声声叫唤叫得心花怒放,不但不责怪他,反而强忍痛苦,任
凭他插撞着。

不过,阿强并非冒失鬼,他先开始轻抽慢插,然后再改为三浅一深,但不敢
太用力。接着是六浅一深,他不停的抽插着,使洪三姑开始舒服得直嚷嚷:“阿
强,乖儿子,你是从那里学来这一大功夫的啊,真要命啊,好舒服,插快点,用
力一点。”

洪三姑不但痛苦全消,而且继续体会出其中乐趣,甚至不时采取主动,她变
得更淫荡更放浪,甚至更疯狂。

呻吟狂喘,浪语淫声,此起彼伏,直达户外。阿强依言用力,洪三姑扭腰摆
臀,挺起宝蛤来应挺战。

时间不停的飞逝,洪三姑渐渐已经支持不住了,终于从淋漓酣畅的最高峰上
滑落下来。但是阿强却是越战越勇,正在血脉贲张,欲焰高炽,意兴飞扬的紧要
关头,岂能让洪三姑高挂免战牌,就此饶过她呢。

只见洪三姑浑身是汗,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呻吟狂喘,整个人就像虚脱了
似的奄奄一息,喃喃地说:“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没有力气,要都快要瘫了。

要命的冤家,我实在受不了啦。“

阿强拔出肉棒,把她翻过身来,趴在地上,把那雪白肥大的粉臀高高翘了起
来,也不管洪三姑是不是飚了又飚,却握着自己的肉棒,猛的插进那一张一合的
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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