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佳人如玩物(全本)-4

  


第十六章

女孩清洁溜溜地下床找来保湿的面巾纸,手姿优雅仔细地将男人的**清理干净。然而她并没有住手的意图,她从贴近点地方,一双澄澈无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男人的那儿,前前后后,甚至以手指将**上附着的包皮翻转过来。露出萎缩嫩红的龟头。继以不胜怜爱之态轻轻以指尖刮碰其顶端和环状沟,看上去她简直就对男人的**本身爱不释手。

“你有完没完?”男人问。

“狂人,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爱你,除了你,我生来还没真正爱过哪个人。从我第一眼见到你便爱上了你,你不知道吧,”女孩把头靠在男人的肚脐上,抬眼说道。

“不知道,”男人说。

“那我说我从第一眼见到你便想着被你脱光了和你抱在一起,这个你也不知道吧?”

男人的喉头一阵蠕动,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呢?”女孩说,“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起,我就想象你的身体,想象你的身体究竟怎样——小鸡鸡长的什么形状,能有多硬,能变的多大?可是你为什么要问我有完没完呢?我因为喜欢你,所以我想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有什么不对吗?”

“那你看了又怎样呢?”男人问。

“很可爱呀,像一个蚕宝宝。你知道吗,我在网上看到有文章认为,较之勃起的**,不勃起时的更富于美感。你知道我可是一个很挑剔追求完美的人,我喜欢的男人当然也应该有一个漂亮的**。”女孩抬起形状漂亮的大眼睛说。

“网上说的,原来网上连这些都有,你也是什么都看啊?”男人说。

“切!”被男人这么说,女骇不好意思地脸颊微微一红,嘟起的嘴巴在男人的话儿上轻咬了一口。

“嘘——”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你小心咬掉了!”

“就是想咬,”女孩说,“恨不得一口咬掉!”

命根子被对方掌握着,男人只有自认倒霉,不敢再说刺激对方的话,随她去了,靠着枕头,只管看着床尾的电视节目。

看到男人投降的表情,梁孝琪心满意足地用纤细优美的手指将男人的**贴着自己的脸蛋,将绵软的它轻轻摩挲着自己眼睛,鼻翼,脸颊和嘴唇,不时还轻轻地和它细语交流些什么,似乎是小女生和自己心爱的小宠物在床上耳鬓厮磨。

“这是!陈——?”正在聚精会神看电视的男人突然坐了起来。

“什么?”梁孝琪不高兴嘟哝道,正在和男人的**做着口舌交流的她,被猛然坐起的身子差点压着。

“有什么大惊小怪,这不是可儿为玉兰油拍的广告吗?你才知道呀!”她回头看了一眼电视,里面正是电视剧插播广告的时间,陈可儿作为玉兰油广告模特,电视画面中的她皮肤娇嫩吹弹可破,面带浑如精美的人造花一般的微笑,冰清玉洁,楚楚动人,那是唇红齿白的吸引。画面中她正演技娴熟地面对所有电视机前的男人,微微一笑。笑得非常完美,双唇倏然绽开,直欲点燃所有男人心灵之中那一份类似少年时代对女性的憧憬,一种从来不曾实现而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憧憬。

“嗳,你昨天是不是搭可儿的车了?”看到男人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电视画面上的美女,女孩突然想起了陈可儿刚才来的电话。

“恩。”男人似乎有些若有所思,回答的心不在焉。

“听可儿说,昨天她跟你发生了点小误会,让我替她向你道歉。可儿是我的好朋友,也是生意上的饿伙伴,你呢就大人大量不要再计较了。”女孩知道男人的性格,怕他尴尬,也就不提他被撵下车的事,可是她那知道事实根本有另外一个版本。

“什么?向我道歉?”男人这下听明白了,为昨天的事向自己道歉?他一时觉得很不可思议。

“好了,看什么电视,有我在还看不够啊!”女孩撒娇般地夺过男人手中的遥控器,“啪”地一下把电视关掉,然后翻身趴在男人的两腿之间,右手指平滩抚摩着男人的小腹,左手将软绵绵的**托在手心,鲜嫩灵活的舌尖舔过毛丛,舔过大腿根部,继而不胜珍爱地将睾丸含在嘴里,伴以舌尖的吮吸舔弄,及至吻遍全身,甚至连男人的脚指头都吮吸舔遍了。

“能把灯关掉?”女孩说。看上去她似乎对亲吻与吮吸动作本身的感觉极为钟意,而托在女孩手掌中的男人的**逐渐硬硬地长长地再度勃起。

“一开始就想这么做来着,我需要把你的身体摸在手里,舔在嘴里,仔仔细细地一一确认,你能不动,让我随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我的一个梦想。”女孩在黑暗中说道,一边舔吸着男人勃起的**,一边以手抚弄着自己的下体,温暖而柔软的乳房贴在男人的腿上,可以感觉到其喘息与心跳。

男人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伸手把她的头发撩到脑后轻轻挽起,轻触她的耳朵,凝视她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出男人映在她瞳仁里的脸,其深处仍是深不见底的清泉,泉里闪着隐隐约约的光点,仿佛生命的灯火。或许总有熄灭的一天,但此刻灯火的确就在那里。

她冲他微笑,这一笑,一切烟消云散,凄美至极!

***

早上起来,梁孝琪边为男人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边说,“你们那个工程今天就可以完工了吧?”

“恩,你怎么知道?”男人把系紧了的领口松了一松。

“昨天等你的时候,跟你们那现场经理聊起时他说的。”

“是那?”

“还是我以前提过的,你不能一直在那里干民工的活,不如过来帮我?”梁孝琪把自己一直想的问题说了出来。毕竟现在这样和他相处不是长久之计,早晚都要被人知道,朋友外人之类的还好说,不理解也可以不做理会,可是自己在北京的家人一定会极力反对,他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足够的让人认可的财力或者权势,倘若他永远是一个打工的民工,那两人之间的感情势必将会陷入困难的境地。最好就是从现在起,就由自己亲自来培养他,扶持他,至少让两人的距离能变的近些。

“帮你?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就只会点力气活!”男人目视着她,眼中是一片寂然,被他这么的眼神看着,让人会很容易把现实与电影镜头混为一谈。世上竟有这么帅的民工,女孩心中喟然长叹。

“什么都别想了,今晚你就搬过来住,我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你改头换面,”女孩信心足足地说道。

“是吗?”男人有点连自己都不相信,对于二十一世纪的社会,两年来他已经是最大限度地融入了,但是限于一些客观因素,有些方面仍然处于空白区。

“不错,我可是信心十足哦,你也要有信心,以后每天我回来就教你,第一步就从电脑与网络开始!”女孩信心满满地说。

“网络?就是较之勃起不勃起的更具美感的网络?”男人楞楞地问。

“我——昏!”闻听此话,女孩几欲晕倒。

第十七章

连着几天,楚狂人都呆在梁孝琪的房子里,利用笔记本电脑开始他接触网络的过程。他很有天赋,尤其是记性好脑子好使,对于抽象思维有着特别的领悟能力,已经能简单地使用中文输入以及上网浏览和查询,以及QQ等聊天工具。平时白天梁孝琪到公司去了,没事两个人就在电脑上联系,按女孩的说法这叫做远程教学。

而在这几天中,陈可儿与李佳欣都没有再次出现。前者飞往上海,后者因为与梁勇琪天姿集团的形象代言的事情,一直忙着出席各种活动。虽然梁孝琪也给他买了一部诺基亚的手机,但是这两人并不知道他的号码,所以一切暂时的平静下来。而他自从学会上网后,每天就着力在网上进行对朝鲜与南*棒的资料查询,尤其是对古今地理变迁与地图地名的确认,虽然在网上这方面中文资料并不太多,但是却也让他受益非浅,他已经确信自己要去的地方就在现在的朝鲜境内。但是对于没有身份的他来说,无论是想前往南*棒还是朝鲜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钱与身份证都是困扰他的原因,所以他必须借助梁孝琪的能力,以便先到南*棒,再想办法前往朝鲜,至于语言,古朝鲜语他还能听懂,但是事隔那么多年,发音和习惯都已有很大的不同,不过这一切都是可以到时候再学的。现在要做的就是督促和确认梁孝琪最近去南*棒的时间。

* * *

“我明天要回北京,估计要一个星期,你一个人住这里行吗?”晚上梁孝琪回来跟男人说道。

“恩,”男人眼睛还在电脑上,头也不抬地说。

“冰箱里我会准备有吃的,钱和卡我放在床头抽屉里了,记住不要随便接房间里的来电,也不要随便给外人开门,有事我会给你打手机,”梁孝琪叮嘱道,她心里感觉就像自己在包养小男人一样,可是两人似乎又都很满足这样的身份,看着男人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表情,她不能不感到是个奇迹,这么一个只有小学文化的人,经过短短几天的学习,居然已经有着一个老网虫的水平了,虽然还不至于成为电脑高手,但其进度却超出常规的快。她发现男人似乎有着一种特别的天赋,尤其在思维能力方面具备可以说是天才的能力,他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用最直接的方法学会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不,应该说是他掌握了一种了解事物本质最简捷的方法,通过这种特殊能力他甚至以天才的速度迅速理解与应用那些对于正常大学毕业的人来说都非常难懂的事物,或许自己遇到的真的是一个天才。梁孝琪在自己的心中疑问与惊叹共存。

“你为什么对朝鲜那么有兴趣,难道你是韩剧迷?”对于男人总在网上查阅的内容,梁孝琪联想到最近的韩流,不禁好奇。

“什么韩剧?”男人问。等梁孝琪为他做了一翻解释后,他却面色凝重,随后,他伸出手,隔桌放在女孩的手上,莞尔一笑,笑得如云间泻下的一缕柔和的春光。

“这是关系到我的过去与未来的事。”男人的笑容让女孩心动不已,这是男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对她的微笑。

“关系到你的过去与未来?”女孩不解地问。

“恩,答应我,不要再问了,”男人的脸上又恢复了凝重,笑容在瞬间又消失。

“非常重要?”女孩奇怪地问。

“非常重要!”

“好吧,那我不问了。”女孩有些怅然若失。对于男人的过去,他自从头一次约会说过些后,就再也没有主动提过,可是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那么简单,虽然她也曾找男人的同事问起过,那些男人也恨不能把知道的都告诉她,然而所有的加起来也寥寥无几,对于他的过去,他们同样一无所知。难道事实真如他所说的那样简单?男人似乎在有意隐藏着什么,可是这些是两人相处所不能触摸的禁忌,她本能地明白这一点。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难以自禁地难受。归根结蒂,他拒绝同她共有秘密。

第二天醒来时,女孩已经乘坐西南航空公司的飞机走了。旁边的枕头依照着她的脑形微微凹陷,那是昨夜留下的痕迹。太阳照常升起落下,人们赶来离去,时间像空气一样流淌,惟独自己被滞留了下来,这样的场景,四百年来重复了多少次,已经早已记不清,即便自己的手心依然保留着昨夜女孩肌肤的触息。

窗外漂浮着白骨一样的云,偶尔有鸟停留在窗外的台阶上,看到这样的风景,竟觉得四百年来自己一成不变,无非困觉的女孩与地点不同罢了,这样一想,竟悲伤的不能自己。曾经以为共同创造的记忆,其实却从来不曾创造和拥有过。对于女孩,自己其实早已是了已然失却之人。无论她怎样继续爱着自己,然而自己却没有什么能够给予她,过往的历史已经了然于心,不管怎样都已无救!

躺在床上,几个小时,男人竟都无法找回自身,仿佛成了纯粹的空壳,体内惟有空洞洞的声响,如同真的变成了空无一物的干壳,期间,房间里的电话分别响了两次,在长时间地空响后,对方或许都已觉得不会再有希望,不得已挂掉。

* * *

如果说嫉妒让每一个女人都能变成高明的间谍,无论她是淑女或者风尘女子,那么李佳欣到是真做了一回间谍。由于不便直接找梁孝琪问楚狂人的联系电话,她只能旁敲侧击地在不同的活动场合向天姿员工打听梁与楚的关系。然而得到的回答几乎都对楚狂人的来历不清楚,似乎是最近几个星期才突然从梁孝琪身边冒出来的不速之客。

“楚先生来过公司几次,听梁总介绍说,他是即将与公司签约的模特,不过他在我们这里还没有建档。”在一系列的打听失败之后,她决定亲自出马。戴上墨镜,开着租来的车子,她甚至避开了经纪人张涵,独自跟踪梁孝琪的行踪。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她就知道了楚狂人上班的地点,对于建筑民工的身份,她并没有奇怪,毕竟较之以前的叫花子,这样的处境要好了不少,不过对梁孝琪这样的女子居然也会如此看重他,这使得李佳欣对楚狂人的身份来历也产生了怀疑,难道真如自己当初估计的,他真的是一个有着非常来历的人,只是因为特殊的或者是个人的原因才甘愿沦落如此?

不过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楚狂人晚上就住在梁孝琪家里的事实,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已经非常密切,俨然像一对同居情侣一般出双入对。

戴着墨镜的她每每将车停在楼下,等待楼下的伊藤洋华堂百货最终曲终人散,等待最后一个商场职员的离开,等待23层临街的那扇窗户最终沉入黑暗,她才驾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总是悲伤的难以自禁,想象年轻女孩在男人的身前撒娇,想象两人百般甜美的温存,画面无一不美伦美幻引人入胜,可是越这么想她越是心痛难抑。

知道梁孝琪回北京的消息,是在她走后第二天。早已在心中蕴积已久的情绪让李佳欣冲动难奈。她踌躇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前往梁孝琪的住所一趟。

* * *

门铃响过,楚狂人原准备依旧不理不睬,然而直觉却让他又觉得有什么不妥。来到门前,透过门正中的窥视镜,门外立着一位女子。唯美优雅的白色针织衫,贴身柔软,清爽帅气的靛青水磨蓝牛仔裤,修身美腿,再头戴一顶小帽,标致的鼻梁上富有性感地架着一款墨镜,仿若一块整玉雕琢,诚然漂亮的令人屏息。这种美在对方身上唤起的是某种不安的情感,大约是美得过于微妙的缘故。

大多数女子,即便一向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止得体的女性,在门外的等待开门的时候也难免露出局促和无聊的神态。女人的眼睛藏在墨镜后面,所以看不出是否有焦急的神色。但是优雅别致的站姿,恰倒好处地显出女人的气质与修养。似乎感觉到男人正在门镜后面观察自己,女人蓦地抬起眼睛看着门镜,墨镜下面,浮现出是仿佛能将所有感情吞噬一尽的迷人微笑,真正是不折不扣的微笑。似乎在对着男人说,“没关系的,尽管开门就是。”

这惊鸿一笑,令门内的男人顿感喉头发干,一丝暖和之流,流淌过心河,那些长年累月在他心底冻硬的东西开始一点点融化、浮出表面。开始是温情脉脉,继而汹涌澎湃,如不扶紧大门,身体几欲分崩离折。

打开门,女人进来,高挑的身材几乎与男人脸贴着脸。“谢谢,”女人摘下眼镜,吐气如兰的嘴唇,让男人的鼻子能闻到从对方口中扑面而来的湿润芬芳的气息。

“怎么是你?”摘下眼镜后,男人终于认出了来客。

“怎么,不欢迎?”女人将墨镜插在牛仔裤兜里,弯腰换过男人递过来的拖鞋。

“那里,只是有些突然。”面对这位即便素衣牛仔也难掩美丽的女人,他竟感到一丝局促。

“就你一人在家,梁小姐呢?”李佳欣明知故问。

“回北京了。”

“哦?”女人轻轻嘟起嘴唇,一副很意外的表情,心中想的却是今天我可要唇红齿白的诱惑你。

“那是让你帮她看家咯?”李佳欣语气酸酸的,不过脸上的微笑却是楚楚动人的。

“恩。”男人撇过头去,对方直视他的目光里有着一种很含蓄暖和的吸引。

“你有什么事吗?”男人问。

“不给我来点喝的吗?一路走来有点热了。”李佳欣这回说的是实话。从在门外等待时开始,心就一直在摇颤,几天来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在了男人的对面,此刻有仿佛轻轻推开自己心灵深处一扇门的带有低烧的兴奋感。

“你喝点什么?”男人打开冰箱问。

“那个,有冰镇的红酒吗?来一小杯吧。”看着男人的瘦削英挺的背影,李佳欣有些心满意足地说。

“红酒?”男人伸进冰箱里的手停住了,上次酒醉的事又想起来了。

“怎么没有吗?”女人问。

“恩,没有。”

“啤酒总有吧,来罐啤酒吧。”看着男人为自己做事,女人心情不错。

男人用两手各拿了一罐啤酒与可乐回转来,将啤酒递给她。

“不能为我打开吗?”李佳欣偏头轻声笑问道。

男人一怔,拿着啤酒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即眉头微蹙了一下,脸上毫无笑意,从桌子对面一直看着女人,活像看什么珍奇动物。那视线很不可思议:其中并不含有任何感情,却又使她悸动不已。

“这难道不是男士应有的风度么?”李佳欣以双手托住形状精巧的下颌,支在桌上,笑语盈盈地看着他。

如此盯视良久,男人最终将拉盖拉开,然后递过去。

接过啤酒,李佳欣低头默默微笑,注视了一下酒的色泽,然后轻轻啜一小口,闭目让酒味沁入全身。

“味道真不错,简单清淡,在这样的天气饮来,让心情也舒畅了不少,你不也来点?”李佳欣舒展双臂说。

男人未作声,耸耸肩,将手中的可乐打开,自顾喝自己的。

第十八章

“怎么说我是客你是主,你难道就不能尊重一下女士,只顾喝自己的?”李佳欣看男人无视自己,心头不免有气。要知道她今天来可是做了精心打扮的,考虑到男人平时不注重衣着,总是一身简单便宜的服装,所以为了和对方衣着协调搭配,以免过度浮华的衣着引起男人的不便,她特意也穿的简约些。可是虽然简约,价钱可一点都不菲,只是上身简简单单的一件套头针织衫就卖价五千元以上,因为质地上乘的凯思米有如真丝一般珍贵。

“有事你就说吧。”男人放下独饮的罐装饮料,注视面前这位素颜美女,在洗净铅华之后,却依旧唇红齿白。一身简单清爽的白衣蓝裤,完美衬托出其肤质的肌理之美,即便以他挑剔的眼光也无法从脸蛋上找出任何缺点。

“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有时间想来拜访一下梁小姐,未想她却不在。”女人起身,以食指套弄着啤酒拉环,在房间里四下打量。

“能参观一下梁小姐的卧室?”她问,眼角略带俏皮,实则别有居心。

“随便。”男人无所谓地说。

“不错,原以为身为女强人的她,卧室一定也布置的像办公室一样。可是今日见了才知道梁小姐果然也很有品位,卧室随意之中蕴涵素雅的女人味道,噫!”女人有些夸张的声音从卧室传来,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床上怎么会有两个枕头?”李佳欣面带惊讶的眼神从卧室出来。

“是吗?”男人脸上还是没有表情的表情。

“难道?”女人故意停顿语气,是想等男人解释。

“难道什么?是有两个枕头,有什么问题吗?”不知男人是根本就觉得没有什么可解释的,还是根本就没听不懂女人的话里的意思。

“哦?也没什么。”此刻李佳欣的脑袋瓜子里迅速地在思考,考虑到日后的相处与可能性,最后还是觉得不直接揭开的好。不过这一事实也更证明了自己前几日的侦察,两人果然睡在了一起,心痛的感觉又来了。

“嗳,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吗?现在能兑现?”李佳欣突然觉得别扭极了,这是另一个女人的领地,虽然人不在,但还是让她感受到了自己是一个外来的闯入者,在这里她无法做到心平气和,感觉是在和另一个女人抢夺这个男人。

“我答应过你什么?”男人奇怪地说。

“上次在酒店我房间的门口,我说什么时候要邀请你,你可答应了我的哦?”

“恩?是有这么回事。”男人记起来了。

“那么你现在可有空?”李佳欣适时地问道。

“答应你便是,”男人的表情既不懊恼也无喜悦,总之是答应也可不答应也可的意思。

* * *

午后的几个小时,楚狂人都跟着戴墨镜的李佳欣在几个大型的商城里转悠,奇怪的是李佳欣今天只逛男装精品店,居然连一家女装店都未进。一个下午下来,居然刷了超出万元的卡,尽是给楚狂人买的衣物,从外套衬衫领带到裤子皮鞋,甚至到皮带袜子,一应俱全。在她的潜意识里,有着要和梁孝琪比较的念头,既然你提供住的,那么我就提供穿的,似乎这样就能从对方手里分的一部分男人的所有权,而另有一个想法就是,她企图要让她喜欢的男人为她而作改变。原本还怕受到男人的抵触,谁知男人竟理所应当地接受了她所有的东西,让他试衣服他就试,让他走他就走,甚至到买单时也没想到要主动付帐,当然她也知道他是没有钱的,可是这个男人竟连装模作样地表示一下都没有。给他买什么他就要什么,既不拒绝也不反对,当然也不主动提出要什么,不过反正无论买什么,穿在身上都非常贴身有型。

当初第一眼看到他穿上古装时,李佳欣曾有着以为男人是从古代走出来的人物的错觉,而今看他穿上西装衬衫,打上领带,居然穿出优雅时尚的都市男性的味道。其实以他具有的纤细而又挺拔的身材,简洁的短发,以及轮廓清秀分明的脸庞,本来就是无所谓衣物的,即便什么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十分高雅醒目,倜傥不群。

虽然已经很低调了,而且还戴着墨镜,可是李佳欣依然掩饰不了美丽,这样一对身材高挑相貌出众的男女出现在店内,而且出手不凡,更可怪的是最后一律都是女方买单,男方既无谢意也不推辞接受的天经地义,女方也很自然地刷卡买单,这种种不同寻常自然也引来了店员们在背后的议论纷纷,从两人的彼此态度上看不像夫妻,可是再从亲密程度上看,也不像情侣,倒像是事业成功的姐姐在为还在上学的弟弟选衣服似的古怪。

可是等最终结束这一次大购买,两人在巴黎春天三楼的日式料理店坐下后,男人终于问话了。

“为什么给我买这么多衣服?”男人盯盯地看着李佳欣。

“有问题吗?”李佳欣正拿着菜单给站旁边的服务女生点菜,听到男人的问话,抬眼楚楚动人地笑道,表情绝无造作之感。

“当然有问题!买这些衣服的钱几乎是我一年的工资了,这难道不是问题?”男人执拗地问。

“这个放心,钱不需要你还的。”李佳欣低头继续点菜,有意回避男人的问题。

“可是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主动给我买,我为什么又可以不还这钱呢?你给我买衣服我还你钱难道不是应该的吗?”男人继续不依不饶地问。

“这个,”李佳欣未想到此时男人会如此执拗地发问,旁边的服务女生已经眼光已经异样,她不免脸颊微红,“我们是朋友呀,所以我给你买衣服,就像梁小姐允许你住在她家里一样,”情急之下她找不着合适的理由,居然把这也拿来当理由,可是在外人的耳朵里听来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话说出口她才知道错了,白皙漂亮的脸蛋上泛起一片红霞。旁边等着点菜的女生更是拿眼睛把两人上上下下地打量,觉得两人的关系真是奇怪复杂。

“那倒也是”,男人却居然觉得此话有哩,“可是我还是应该还你钱。”末了还强调一遍。

“钱的事我说了你不必还了,那是你应该得的,”李佳欣生怕被别人认出来,将墨镜扶好,遮住眼睛,再以菜单微微挡住半边脸,凑到男人耳朵边道。

“是我应得的?”

“不错,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等吃完饭到我那儿你就明白了。”女人终于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暂时躲避掉这份尴尬。

“吃完饭到你那儿就明白了?”男人奇怪地说。

“不错,现在你就别问了,”李佳欣重新正襟危坐,以轻描淡写的语调吩咐一旁的侍应女生,“两份熏鲑鱼三明治,还有紫菜卷和饭后两杯蒸馏咖啡,麻烦快点。”

“好的,”女侍应生对两人抱以一份淡然的微笑,想必觉得这真是奇怪的两人组合。

* * *

饭后,两人随即来到李佳欣所住的酒店。 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终于在房间里将租来的DVD碟子看完。李佳欣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上火,放在唇间,但是随即却又把烟在烟灰缸里碾灭。火柴是酒店赠送的有标志的那种,看她以手指划燃一根细长的火柴,继以点燃唇间的香烟,那因有心事而略显笨拙的手势,竟也叫人动心。

桌上摆有酒杯和烟灰缸,烟灰缸里还有几支沾着口红的烟头仍保持着被轻轻碾灭时的形状。象征着主人曾经孑身一人坐在这里犹豫徘徊过的场景。

“你怎么看,这不是你吗?如果是你,那么下午的钱就是你应得的酬劳。”她将影片再次快进到男人出场的那个镜头,然后缓缓地吁了口气,随后转过脸来,用一丝期待的眼神看着对方。由于是挨着坐在沙发上,贴身柔软的薄毛衣将乳房的形状完美地凸显出来,这让男人的呼吸有些不畅。

盯视着男人的眸子,那里边有的只是冷静与迷人的瞳人,怀有着其自身的孤独感,那里边有只属于他自身的与世隔绝的小天地,那是惟独他知晓,惟独接受他的天地,其他人无法步入其中。久久的凝视与等待,男人的无言无语,让她感到了自己今天或许等待不来想要的回答,就在她不无泄气地准备放弃时,男人开口了。

“那是我,”男人并没有否认,停了一下继续说,“不觉得我演的不错?”眼睛里是一丝古怪奇特的笑意。

“那是我。”

李佳欣在本以为无望之际听到了这句期待以久的回答,骤然就像其感情之线突然断掉一样无法控制地抽泣哽咽起来,她已不再是自控力强表面冷静演技十足的李佳欣了,这段时间郁积在心里的情感终于如山洪一般发泄出来。

被她的举动弄的诧异的男人似乎也料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兀自看着哭泣的女人,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最终他以手搂过女人,任凭她用拳头捶打他的胸膛他的肩他的背,只是整个搂紧她,哄劝似的一直抚摩她的背,用手指梳她的头发,将其哭泣与颤抖纳入自己的体内。

虽然也曾接触过其他男人,可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与温暖竟那么令人难以割舍,李佳欣将脸颊埋在男人的怀里,眼泪与鼻涕将其内衣弄的稀里糊涂的。等待她的哭泣缓和下来后,男人探身从桌上找来纸巾递到她的脸前,却被她一手推开,执拗地扯过男人的里衣擦拭眼泪鼻涕。

男人撇嘴将纸巾丢在桌上,发牢骚道,“也真是怪——一个大人了,怎么想哭就哭,也不看看对象是是谁!要让别人看见了还不误会?”

李佳欣猛地起身将男人丢在桌上的纸巾抓过来,随即靠在男人的怀里响亮地擦拭鼻涕,这一举动让男人苦笑不得。

“你以为随便一个男人我就可以那么哭来着?知道吗?这世上男人都粗俗无礼着呢,只想着自己,脑袋里除了想着往女孩裙子里伸手没别的,一见到这样的男人,我就失望得不行。”李佳欣边抽泣边气恼地说。

“嗨,嗨,我也是只想着自己,也是脑袋里只想着往女孩裙子里伸手的念头的粗俗男人。”男人倒是实话实说。

“真的?”女人在男人的怀里扑哧一笑。

“这点千真万确!”

“这么说,你现在也多少开始想着往女孩的裙子里伸手的事了吧?”

“多多少少,”男人一本正经地说,“不过,你可以放心,今天你穿的是长裤所以比较保险。”

听闻此话,李佳欣从男人的怀里起身坐起,将不知从那里取出的发带,衔在嘴上,两手捆抱似的把头发拢去脑后,一转打个弯,迅速束起。继而以手指轻轻拍打刚才哭过的脸蛋两侧,对男人抱以莞尔一笑,笑容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如果楚狂人愿意,那么下次见面,我就穿裙子好了,”李佳欣将男人的手掌握住,轻轻搁在自己的大腿上,以手覆住,笑着注视着它说。

男人一时无言。

“嘟,嘟,嘟,你的电话来了,来了,请你快点接吧,接吧,… …。”此时男人怀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取出手机,男人看了一眼来电。

“是她的电话?”李佳欣问,口中的她当然是指梁孝琪。

“嗨,”男人接电道。

“嗨,”手机里传来梁孝琪兴奋的声音,“没想到是我吧?”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送给我电话不就是要我随时能接你的电话吗?况且我机子里也只存有你的号码。”男人说道。

“呵呵,想我了吗?”电话那头梁孝琪显然兴致很高,“嗨,我现在躺在家里哦,你现在在那里?”

“我现在在——”男人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李佳欣,她连连给他使眼色,摆手示意。

“我也在家里。”男人最终说。

“哦,是吗?”梁孝琪在电话里不相信地说,“那你赶快打开电脑,我要和你在QQ上讲话。”看来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男人的话不可信。

第十九章

“我正在上厕所,你能等会儿?”男人说,既然开头撒了谎,接下来只有继续撒下去了。

“是吗?”梁泳琪虽然觉得不可信,但是苦于自己又无法求证,只能说,“那好吧,限你十分钟上完厕所,否则我回来一定拉你去医院检查!”

电话挂掉后,男人转头说“她限我十分钟上电脑用QQ和她联系,怎么办,你有电脑吗?”

“没有,”李佳欣答道,脑瓜子里急速地思考办法。

“有了,”她拿起房间的电话开始拨打服务总台。

“有办法了?”男人问。

“酒店里应该有提供客人上网的场所,打电话到总台一问便知。”她一边拨电话一边向男人解释,女人们在遇到这类情况时头脑甚至比男人还好使。

电话一通,她几句话便问出了结果,“成了,”戴上墨镜和套上针织小帽,她拉起男人就往外走,“在三楼,有专为住店客人提供上网的网咖,只要出示房卡即可八五八书房。” 其手脚利落,头脑好使,俨然一副007电影中邦女郎的风范。

到了三楼网咖,向服务员出示房卡后,李佳欣还想到了要了一间包厢,等服务员帮忙打开电脑,刚好十分钟过了三分钟,楚狂人正准备登上QQ,她又喊了声,“等一下!”

“QQ上有什么办法不让对方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她问还没来的及走开的服务员。

“客人您放心,我们的QQ都是做了特殊设置的,对方一般不会查到您的IP与位置。”这名男性服务员显然还是一名懂点技术的网民。

“那就好,不过你还是在这儿再等一会,可能还有些问题要请你帮助,”李佳欣自然不懂什么IP设置之类的,所以仍不放心。而面对眼前这位超级美女,年轻的他当然也不愿就此离开,他主动热情地帮楚狂人登上QQ,而QQ上呢称是“香奈尔”的梁孝琪已经连续发来了几个消息过来。

“上没?”

“怎么这么慢?”

“急死人啦,难道你掉厕所里了?”

“我等的花儿都谢了?可你还在磨蹭什么呀!!!!”

接着是一个榔头敲头的QQ心情图标。

最后是一个要求视频的请求。楚狂人刚要点接受,服务员突然阻止到。

“假如你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你可以把摄像头拔掉,这样你可以看到对方,而对方看不到你!”他提议道。

“这样最好!那就麻烦你快点把摄像头拔了吧。”李佳欣正求之不得,她当然不想让梁孝琪看见她和楚狂人在一起,而且刚才还说了慌说在梁的住处,这样一来也就避免露陷了。

年轻的服务员麻利地将机箱后面的摄像头USB接口拔掉,“可以了,”他说。

电脑上QQ的视频窗口里迅速出现了梁孝琪的身影。看她周围的布置似乎是在北京的家里,酒柜、茶几、沙发还有壁灯以及墙上一些装有暗灯的挂饰等。

“是个大美女哇!”年轻的网吧服务员惊叹道。

“刚才真谢谢你的帮忙,不过现在这里没事了,有事我们还会麻烦你的。”李佳欣对其报以楚楚动人的微笑,虽是在下逐客令,但却并未让人觉得不快,更显得是一位兼具气质与修养的美人。

“啊,是的”男孩知趣地应道,“有事尽管喊我。”然后恋恋不舍地退出包间。

“为什么看不到你,你没有开视频吗?”QQ上梁孝琪问。视频里面的她嘟着嘴似乎不满。

“我不知道怎么开,可能有问题吧?”男人敲字答道。

“怎么会呢,我走的时候把摄像头和笔记本都接好了的嘛,你是不是动过?”视频里梁孝琪迅速回道。

“可能吧,我今天收拾过桌子,可能碰到了!”男人说。

“那我在QQ上告诉你怎么接。”

“算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麻烦,等你回来再弄。”男人拒绝道。

“你——!”接着QQ上发过来一个炸弹模样的心情图标。

“能看到你不就行了吗!”男人回话道。视频里的美女小手揉了揉脸颊,冲镜头挥了挥拳头,表示自己的极度不满。而李佳欣坐在男人的身边无比专心地看着两人在QQ上聊天,心里像翻了五味醋一般。

“分别两天,想我了吗?”视频里梁孝琪笑了笑,“是不是天天抱着电脑上网?现在网上流行裸聊,你可别学坏了!”她以为男人在自己的公寓里,所以说话也很随便了,当然想不到男人现在是在网吧,而且身边还坐着李佳欣。

男人想了一下,正要敲字回话,谁知道李佳欣突然从旁边伸手拿过键盘敲了起来。

“就算我要裸聊也要和你裸聊,你说呢?”敲完字,李佳欣微笑着朝男人望了一眼,示意他不要介意,其实她是有意这么做,想试探两人的关系。

男人看见屏幕上的饿内容,连忙想把它删掉,可惜“啪”的一下,李佳欣一个回车已将其发了出去。

视频里梁孝琪正等着男人看到这个玩笑的反应,等看见这样的回复,表情一下楞住了。李佳欣在这边看到她的神态不由得意地笑了,男人看到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得认了。

视频里的美女楞了半天之后,终于敲字回话了,“嗨!你还真是学坏了呢,才开始学电脑,就好的没学,先学这些!”

“你可是网络大美女呀,能跟你裸聊,哪里还需要跟别的女人聊呢?”键盘操作在李佳欣的手里,看到她这样代表自己回答,男人虽然觉得不妥,但一是因为自己确实打字太慢,二是想了想也无所谓,对他而言根本不在乎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什么的。

“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怪怪的?跟换了个人似的,”视频里梁孝琪也觉得奇怪,平时两人之间一向都是自己主动,可是今天男人在QQ上的话不象他平日的风格。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这个人平时虽然不喜欢说话,可是你对我好我还是知道的,在一起时有些话当然不好意思说,如今在电脑上当然没那么拘束了!”李佳欣想了想,以自己的猜测与想象两人平时相处的情景回话道。

“呵呵,也是啊,难怪别人说网上网下是两个人来着,平时不爱说话的人上了网却能变的滔滔不绝,平时沉默寡言没有情趣的人在网上却能左搂右抱,风流快活。看来这话还真有一定道理呵。”QQ上的梁孝琪似乎明白似的说。

“你今天的衣服很不错哦,”李佳欣敲字说。

“是吗?”一向冷淡与不注意衣着的男人今天居然会注意到自己的服饰打扮,这让梁孝琪喜欢的捂着脸颊不能相信。她今天特意穿了一套典约的复古味道的衣着,小礼服式短上衣以及蕾丝喇叭裙,腿上套着复古装饰的高筒靴,在迷朦的台灯下荡漾着古典优雅的英式奢华。

看到视频里梁孝琪幸福的笑颜,李佳欣摘下鼻梁上的墨镜,从手袋里抽出一支细嘴香烟,点上火,随即暗叹了气吐了口烟,轮廓优美的下巴与性感挺直的鼻梁在袅袅的烟中一丝落落寂寞的意味。

“真的,你站起来让我仔细看看。”她敲道。

被一万个男人夸奖不如被自己喜欢的男人一句简简单单的认可更能让女人心动。梁孝琪忐忑不安地将摄像头调整好位置,然后稍微离开一点,以便让对方通过镜头能完整地看到自己,经过精心打理过的短发以看似随意的波浪从耳际自然地向外侧翻卷,配合优雅的复古打扮,像一杯夜晚的暖咖啡,感觉到的不只是暖意,还有浓浓的回味与格调。

“呵呵,现在我想请你为我跳一曲DANGCE,可以吗?”李佳欣继续代替男人和对方聊。两个女人,一个被蒙在鼓里,以为是在和自己的男人私聊,一个是对情敌有心挑逗,心中却是难以言说的情绪。

“DANGCE?”梁孝琪的表情显得难以置信。

“不错,你是不会跳呢还是不愿意?难道你真的要我到那种聊天室里去看别的女人跳舞?” 李佳欣存心挑逗。

“切!那你是现在要看?”梁孝琪也不示弱,况且她对自己的舞姿很有信心。

“当然!” 李佳欣执意说。

“你不是在家里吗?我看好象是在你自己的卧室里嘛,难道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看到对方为难的样子,她问。

“不是,没有音乐我怎么跳啊?”虽然是为难,出生外交世家的她跳舞当然是不在话下,之所以如此还是女人的矜持与害羞的缘故。

“你不是要我找音乐给你放吧?”

“算了,还是我来找,”离开有一个半天的时间,本来是很想跟男人聊聊思念之苦,谁知他竟会提出要自己在视频里跳舞给他看的要求,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她又不好拂对方的意思,况且自己也被勾起了想给对方展示舞技的心。

等了片刻之后,音箱里传来了节奏感颇强的音乐,听来似乎是街舞的曲子。让人纳闷的是梁孝琪这样的清新典约的知性女子居然也跳街舞。

然而事实证明她不仅能跳,而且跳的非同一般。音乐是街舞的曲子,跳的却是复古的舞步,仿若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歌舞升平的味道,但是手臂与脚的节奏更快,动作更夸张,英式奢华的女装,性感的高筒皮靴,轻摇的蕾丝喇叭裙以及如上世纪初般清淡典雅的复古脸妆,都带有一点挑逗的情绪在里边。

“不错,不错,“没想到居然跳的这么强,李佳欣也不得不在QQ上赞道,鲜花啤酒一并送上,而男人当然根本就没看过这样的舞蹈,更是目瞪口呆。

在QQ上看到赞赏的语言,梁孝琪跳的就更投入了,跳到兴头,侧身送跨,对着镜头,两手在脸颊处作出开枪的动作,添以娇羞可爱的笑靥,意指此枪将要命中男人的心房。

“我中枪了,啊!“李佳欣在将这几个字发送出去后,回头朝男人笑笑,发现男人正以津津有味的心情欣赏着视频里的热舞,显然对梁孝琪的表演给以肯定。而且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似乎对自己在QQ上代替他跟梁孝琪开玩笑这件事也并不怎么介意,于是说不上是嫉妒还是什么心理,她的心头不由冒出了想要把玩笑更进一步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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