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自白】(1-9)


  (一)

  嗨,大家好,我是江小媚,这是我们家里的故事,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我有老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生长在一个古老的小城里,不过现在已经是现代化的大城市了。

  本来做为女人,每天的早晨是最为忙碌的时刻,女儿要上幼儿园,还要做早饭,然后大人们赶着上班。但我有个那么好的老公,何卓群,他总是早起在我的前面,然后俯下头在我脸上一阵乱啃乱吻。这才起床穿衣洗漱,有时我还没醒时,他会掀起被子在我光滑的屁股上拍打着。我总是很享受这亲昵温馨的逗弄,这会让我在一天中都有很美好的心情。

  他带着女儿上学,这已经成为他风雨无阻、习已为常的内容。谁让他每个晚上都把我弄得筋松骨软。

  等到我起床时,已是八点多钟了,我总是在刷牙后要洗个澡,这你们该心领神会了吧。就像我总喜欢光着身子睡觉一样,至多只是一裤衩。我喜欢在梳妆镜前骚首弄姿的感觉,为此我愿意下辈子还是做个女人。

  我是一银行的会计主管,工作轻松又不乏权力。那得益于我们的老总王相中,他跟我妈多年的交情,让我在他的单位里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我妈在他们那一拨人的那一时代虽说没有倾国但也是倾城的,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时至今日她也风韵犹存不逊当年。我的老爸在我十八岁时就过逝了,从那时起王总就在我妈石榴裙下俯首称臣,让我妈给俘虏了。

  在我们那上班,每个人每天都是蓝衬衫黑领带,可我们这些女的总有法子让自个花枝招展、性感迷人。衬衫越改越紧,裙子越穿越短。你看那办储蓄的女孩趴在柜台上,后背的裙子短得露出了内裤。招惹得那些经过的男职工目瞪口呆,眼睛好像有着火苗在闪烁。我经过她身边时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拍,给她的春光乍泄一个警告。

  我的办公室是在楼上,透过那面玻璃,居高临下能清楚地看见大厅的一切。

  我没事时总喜欢坐在皮转椅上看着下面,也极想着让下面的人能够仰上头来,见识我那笔直修长的大腿以及裙子底下的风光。不过我那整幅的落地玻璃从外间是看不透的。

  但我还是在某一天里趴在玻璃上对着下面人来人往的营业大厅享受了一次激

  越的、完美的性高潮。那种感觉比想象还要美妙,我不明白自已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像置身于公共场所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样,所带来的兴奋和快感如此的强烈,简直让我吃惊。

  在他的阳具顶进去的那一刹间,我知道我已经如酒醉般地把持不住了,我发疯地怂恿着他狠狠地蹂躏我,嘴里叫唤着没有意思的吭哼,当他的激情倾泄而出时,两个人软绵绵地斜躺在沙发上,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完后,他亲吻着我说:“我的好女儿,你那块东西真的跟你母亲一样。”你们该知道那是谁了吧。

  其实不能说王总是个三心二意、花心的男人。

  那一次,他进了我们家,我正洗头发,整个身体埋在脸盆上,他从后面搂了我,那时他以为是我的母亲玉茹哪。

  他从后面紧抱而且双手就扑向乳房,还叫唤着:“小妖精,小宝贝。”当我抬起头,那一刻,他惊讶的样子真像个大男孩般腼腆,我没有叫嚷,只是朝着楼上努了努嘴,他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朝我感激地笑笑。一整天,他都不敢拿正眼看着我。

  让我第一次见识了男人真面目的恰恰就是他,在我还没有跟卓群认识时。那天夜里我闹了肚子,正要往母亲房间里拿药的时候,我偷窥着他和妈眯在床上如火如荼地搂抱着,他让妈眯坐在床沿上而他趴在她的两腿间埋头舔着吮着,妈眯双臂支撑在床沿陶醉着把头歪到了一边,闭着眼睛呻吟着,像在哼唱一曲无字的歌谣。

  那一刻我知道这个男人爱我母亲真的是爱到了骨子里面去了。我为我的母亲感到高兴,也在心里衷心地祝福着他们。

  作为我的上司并且是母亲的情人,我的确无意勾引他。王总确实为了我们家倾尽了心血,也奉献了他所有的一切。还是在我的父亲在世时,他就认我为干女儿,也许那时他把我这个干女儿做为进出我们家里的藉口。我那可怜的父亲,竟然毫无察觉地任由他跟母亲这对同学明来暗往。

  我跟他有性关系却是最近的事,那天他喝醉了酒,我天经地义地将我的干爹送到他的家。他的家冷冷清清的,为了母亲他离了婚,再将女儿送到香港读书。

  他那时很苦恼,对我说母亲拒绝了他的求婚。他说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他认为他们的结合是很自然的。但是我看得出那时母亲对他已经缺乏了以往的热情,他说他已经心灰意冷,那怕事业日如中天,他也想着激流勇退,我要到香港陪女儿了。

  他是躺在客厅里的长沙发对我说的,那时我搬了小凳子就坐在他的旁边。好像我的手还紧握着他的手。我说:“你连我这干女儿也不要吗。”说这话时,我知道我的眼睛里有着灼灼桃花的春色,而且我还把脸凑到他的耳根。

  他紧搂着我的身子时我还娇唤着:“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女儿呵。”

  我知道我已将他的情欲撩拨起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竟像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在我的身上体验着如火如荼的激情,从沙发到地上,从客厅到卧室,从浴室到床上。

  那夜里我真的是故意买弄风情,比他更显得情欲勃发,我的那女人两腿间的桃子也很争气,从他的手指刚探进去那一瞬间就已蜜汁横溢,把他激动得气喘呼呼,我真怕他的心脏是否承受得了。我知道我不能没有他,而且我的家里也不能失去他。我像一个风骚蚀骨的荡妇,在他的面前极尽挑逗,让他发疯般的享受着肉欲。

  他在我的身上倾注完了他的激情后,我才服待着他洗漱,看着他上了床才离开。虽然他没能满足我的情欲,但却给了我无穷的剌激,一种新奇的,全新的剌激。

  因为他是母亲的恋人这一点比跟他做爱更让我感到剌激。也让我征服男人的野心得到了满足。




  (二)

  我并不忌讳跟我的母亲拥有一个共同的情人。王相中那种带着成熟持重、慈爱风趣的形象正是我这种从小缺乏父爱的女孩梦寐以求的。可是他对我坦言:和我在一起,让他产生了从没有过的压力。他说这话时我的心中有少许的醋意。尽管那时正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他的那双手正伸进我的裙子里抚摸着。

  他说,我的那地方跟母亲很是相象,都是那么鼓突突、胀扑扑的。这我知道,我从来不大敢穿着紧身的裤子,牛仔裤更得考虑场合,要不然那地方就突兀地现出来,招惹了好多色迷迷的目光。

  从他的话言口吻中我知道他对我母亲的那份情感,在这一点他这人倒不像一个叱咤风云的商海巨子,更像一个儒雅的书生。可是我的母亲却对他总是一付若即若离的样子,既没有冷若寒霜但也缺少激情。有时还无端地对他发些刁钻古怪的脾气。

  我在我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墙上,对着楼底下的人群胡思乱想着。

  上午我总是有许多事要处理,忙碌之间一个上午就打发过去了。直到晓阳将午饭给我打过来,他不是我部里的,在最有实权的信贷部。但他总喜欢到我们这边来,并不是我手下面的靓女多。

  我一般中午饭都在银行里吃的,女儿在幼儿园里全托,老公卓群让王总给他贷了一笔不少的资金,正非常投入地在炒卖着股票,略有成就已让他精神抖擞,全付身心地投入。中午他也就在证券交易中心的大户室里吃,我也懒得理他,反正我会不时检查他的帐户,这很容易,金融界里我的熟人不少,没多大的出入也就算了,男人总得让他自个有点自主权吧。

  晓阳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孩,他漂亮得令人心疼,让人害怕会喜欢上他又怕遭到拒绝。他有光洁的皮肤、高高的个子、眼睛迷人如烟如诗,看人的时候会做出狐狸般的眼神,五官紧凑挺拔和摄魂。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下巴上还有发青的胡子,在干净的甜美中添上一份粗砺,另类的感觉。

  他刚从学校毕业过来还不到一年,在我的面前他总是表现出跟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老于世故。只一个署假,我那在广州读书的妹妹小婉便跟他好上了。两个人如火如荼,无论白天黑夜电话不断,现在的年轻人也许就是这么的样子。

  “还认真工作啊,吃饭了。”看我还坐在写字台前,他把饭盆推到我面前说。

  我也没说谢,只是对他送去一个暧昧不明的微笑。一丝温情从我的脚底心窜上来,在我的小腹处里留下热烘烘的感觉。

  “媚姐,我这星期要到广州,要捎点什么东西吗。”他在我的对面吃着饭问我。

  “你不是上星期才去了吗,这么迫不及待啊,我说,你不要影响小婉学习啊。”

  我训着他。

  “是她要我去的。”他大声地争辨,但脸上的还是掩盖不了的得意。

  我的心里不觉就有一股不知名的恼怒,我推开面前的饭盆,里面那些冷饭剩汤溅了出来。

  “媚姐,你生气了。”他的眼睛里放射着温柔的光芒,嘘了一声,能感觉到他额头上几绺柔软的长发被那气流吹拂起来,一副青春男孩特有的夸张而神经质的表情,似乎被什么压抑太久了。

  “没有,我干嘛生气啊。我干嘛生气啊,犯得着吗。”说这话时我感觉缺乏底气,舌头有点打结。

  他过来收拾那些溅出的汤水,他弯着腰擦拭桌子时那高耸翘着的屁股,如锥如橡的长腿撩拨得我心慌意乱、无法自禁。尽了最大的努力我才把眼睛从他的那儿挪开,压下了那几乎激起的欲念。

  “媚姐,别这样,你是知道我心里的。”他说着,挨了过来,扳住了我的肩膀。

  我甩开他的手。我深谙像我这种身份的女人偶尔的娇态就像雨后鲜花倏而开放,更能吸引住晓阳这样的男人。我承认他对我具有挡不住的诱惑力。遭遇激情,过眼烟云,大梦一场等等,听得太多,做得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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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阳刚到行里报到的时候,我刚巧是在电梯里遇见了他。那时倒没大注意他,他看上去很年轻,不像是个参加工作的大学生,而倒像那个同事家的孩子。

  从电梯门进去,光可鉴人的花岗岩地面上映出我们两人的身影。高的是晓阳,熨贴的磨蓝牛仔裤裹着他的长腿,腰间一条很宽的眼带,勾勒出健美的腰臀线,我那时才觉得这男孩真的英气逼人,甚至有种潜在的性感力量。他先自我介绍,我也充满着友好地约他到我办公室玩。

  从那后,他就常常有事没事地往我那跑,同事都议论着这小子世故,趋炎附势。这些话传开后就是王总也有些恼恕着,他把我搂抱在他的大腿上说:“哪来的野小子,整天正事不干,尽往女人堆里扎。”

  看着那老头那付气急败坏了的样子我也觉得可笑,这男人吃起醋来可没分尊长年幼的,都是这么一付吹眉瞪眼、暴跳如雷的德性。

  他解开了我的乳罩,两个乳房一下子迸了出来,乳头好像尖硬了一些,他粗鲁地用手弹了几下,我觉得有点疼痛。

  双手搂紧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在他的耳边悄悄地吹起风来:“他呵,半拉不大的男孩,你当是谁哪,何况他正热呼着我们家小婉哪。”

  他这才换上了笑脸,把手放在我的后腰上,轻抚着我那丰腴的屁股。

  我为他点燃了一根香烟,他接过了香烟,将一只手伸进了我的内裤里,我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屁股高高地耸起,他的手就在那里为所欲为地搓揉着。他的手围着我的屁股摸着,似乎连一小块地方都不愿放过。

  一会儿,他将手指插进我两腿间隆起的隙缝里,我的腰肢动了一下,白嫩的手也在他的身上慢慢移动着,揉搓着,从腹部一直滑到他的两腿间。他亢奋起来,他的手指更加用力地蜷动,另一只手掌在我的两腿内侧摩挲着,我们两人都喘着气蜷动,我的声音听来像动物被咬一样哭泣,低低的呻吟声不停,面部也开始左右地晃动,漂亮的大腿伸缩不定。

  直到响起了电话铃声,他才笑着依依不舍地放下我的腿。临放开之前,还在我的大腿内侧皮肤最白皙最润软的地方轻轻地咬了一口,使我极其夸张地尖叫了一声。

  我又吃吃地笑了,我清楚这时我的模样儿更加淫荡。我深知正是在女人最淫荡之时,就是最漂亮的时候,那女人的一切可爱之处、一切美丽都极端地生动起来。我想这时的我一定更加显得明眸皓齿,更加显得人面桃花,梨窝浅显。于是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去,却末等他吻到我的嘴唇,我双手已捧住他的脸,狂吻起来了,吻着他喘不过气儿,他懵懵懂懂、迷迷幻幻的。

  电话这次不耐烦地更加急促呼唤。

  那时我确让这男孩媚姐前媚姐后地叫得眉飞眼笑、心满意足。我已经习愦了他的奉承、讨好,油腔滑调的调侃。他身上的创造欲、热情和一些不安份的因素,令我迷惑并且兴奋。

  渐渐的我们说的话多了,我察觉这个男孩对我的那片非份的追逐和依恋。我深知两情相悦,即使是短暂的两情相悦也是一种危险,更何况我那像我一样漂亮的妹妹对他身不由已地喜欢上了。一般说,对于像我这样的女人,尤其不会为了预知的分离去追逐一场艳遇,更容易被自欺欺人的愿望推动去迎接每一次开场。

  对于他,我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十分强烈。但无论如何,这种冒险值得我尝试。

  我知道那时他已经跟小婉热火朝天地约会了,他们的感情发展之迅速简直让我瞪眼结舌,可谓是一见了就钟情。

  是在我的家里,那天小婉回家度署假,那晚上就只有我们姐妹在家里吃饭,晓阳是给我送什么东西的我已记不得了。是小婉开的门,里边的门开了,隔着铁门,晓阳高高地亮出了一张笑脸,还有一枝滴水的红玫瑰。这风度这礼数正像许多顾熟的白领们惯用的伎俩。

  进门的那刹那,我见小婉喉头艰难地咕哝了一下,接过了花习惯地放在鼻子底下嗅着,感觉到瞬间她的心已被这漂亮的体面而殷勤的男人掳获。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眼睛就再也没有分开,像一面镜子与另一面镜子的长久对照。他们显然在对方那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已。一只钟在墙上均匀地发着响声,她坐在沙发上感受着一种无名的惊栗和震摄。跳动的时间似乎一碰就断。那夜里她恍恍惚惚的样子就像中了邪。

  他们几乎目中无人地把我晾晒在了一边,自顾喝着我家的啤酒口若悬河长篇大论地说着大学里的趣事轶闻。她说话的声音很响亮,还打着颤,眼神亢奋像振翅欲飞的鸽子。小婉的身体在吧凳上轻轻晃动着,当她弯着腰时,她的裙子在他面前张开着,露出了她的大腿一直到缀着蕾丝的内裤。我的小妹在放荡纵欲这方面不用教导就不亚于其她人,尽管我敢肯定她的的确确是十足的处女。

  那一夜他们两个一直聊到很晚,本来小婉说好住我家的,但她很快地改变了主意,在卓群回来时就双双离开。那夜里我的情绪极其恶劣,以致我的老公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都没让我的情欲撩起。他纳闷,平日里一挨着我就能让我把持不住,情不自禁地呀呀乱叫,我如同一些又特殊又敏感的蚌。敏感得只要男人轻轻一触碰着它,它的壳就一下子张开到了最大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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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楼层死一般的寂静,我们这里在夏天里实行着一套宽松的作息时间,让员工都有足够的睡眠与炎热对抗。

  眼前的这个男孩,他总给我一种旧梦不再的迷离感,他的长发,他的苍白的脸可以在一瞬间让我产生极强的冲动,想拥抱他,什么也不想,吻遍他的忧郁。

  我突然靠过去,在他瘦削的颊上迅速地啄一下。我将膝盖靠近他,手伸向他的牛仔裤,慢慢地从上往下拉开拉链,我白晳而细嫩的手指抓住了他的下体,那儿硬邦邦地挺拔起来了。

  我的双手虽然没动,但我的五指,准确地说,是食指和中指,在轻微地弹动着,如同有的人在欣赏音乐时用两根手指点着拍子。而我的拍子却弹动在他男人的那根上,它早已充血,变得空前的粗壮,在他的绒布之上坚挺着。我简直会担心它会破土而出,勃勃地在他自已和我的眼前疯长着。

  他嘴里忍不住呀地叫了一声。我的双手解开了他衬衣上的钮扣,抚摸着他的宽阔的胸襟,还末完全脱掉稚气的少年身体使我的下体一刹那湿透了。

  我的整个身体软软的,充满欲望的眼睛紧盯着对方。晓阳少年式的追求也带给了我巨大的新鲜感和难以躲避的剌激。在这剌激面前承认有快感,而且我没有拒绝和厌恶这种带有叛逆意味的快感。

  他的嘴唇里的潮湿和温暧像奇异的花蕊吸引住了我,肉体的喜悦突如其来,我们的舌头像名贵丝绸那般柔滑地叠绕在一起。

  当我用舌头舔遍他裸露的胸脯时,他闭上了眼睛。他轻轻解开我那件天蓝衬衫的钮扣,并褪去了乳罩。他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胸前轻轻一推,我一屁股就跌坐在沙发上,他紧挨着我坐下,将手放在我的膝盖上用力一挤,我的双腿就自然张开了来。

  他开始抚摸我的腹部,他的手很有力量,似乎能穿透我的肉体进入我的体内,我被迫挺直身子,他一把将我搂过来,使我难以挣脱,然后将自已的嘴与我的嘴贴到了一起,强行将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很快地我全身瘫软下来,此时他拽下我的内裤,然后解开自已的裤子,他压到了我的身上。

  当晓阳在我的身体里膨胀而坚锐地推进时,他都轻轻地念叨着小媚的名字,一声声一次次,他的器官温柔无比,将我的名字摧进我的喉咙,将自已的心跳射进我的子宫。

  我顿时觉得全身如同山洪暴发一般猛烈地蜷动着。身后的玻璃上晃动着肉体完美时分的到来那发自皮肤的光泽。一只小蜜蜂嗤嗤地撞击着被阳光染成葡萄酒颜色的玻璃窗。这样一种宁静摸得着、看得见,偶尔会像液汁一样泼出来。




  (三)

  和晓阳做爱比我想象的要美妙,一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已这么久没有这种享受,带来的兴奋和快感如此地强烈,简直使我自已吃惊。他是属于我的,那年轻、瘦削的身体,那丝绸般光滑的皮肤和皮肤下面结实平滑的肌肉,他的所有活力,所有柔情都属于我,任我抚摸、任我占有和享用。

  我的手抚摸着晓阳的全身,他的颧骨,在这一刻和其它一切都属于我的。这一切都使我销魂荡魄,我们互相吞噬着,那种贪婪和欲望只不过被掩饰在我们文明的交欢舞蹈中罢了。

  他躺在沙发上,我抚摩着他浓密的头发,这次交欢真是妙极了,做爱之后我通常感到轻忪愉快。我那可爱的漂亮的妹妹小婉也许此时此刻正在遥远的广州焦虑地期待她的白马王子,可是白马王子的热情却留在我的身体里,这使我的虚荣心在那一刻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从小的时候,我这做姐姐的在家里就得学会宽容、忍让,家里所有的一切东西,玩具、食物,包括衣服都是由小婉任所欲为挑选过后才轮得上我。而现在她的男友和她的姐姐,他们在一个充满情欲的空间里,全心全意地做着什么?悦耳的呻吟,从生殖腺里发出来的音乐,若有若无的芳芬,欲望使人胆大妄为,无所顾忌。

  我们两个人相拥躺在狭窄的长沙发上,都为刚才的做爱感到疲乏。晓阳仍然用手指抚摸着我的乳头、嘴唇,将腿搭在我的双腿间。

  他不同于卓群,我老公做爱显得沉静,尽管也曾销魂入迷,但他克制多于尽情。晓阳则不同,只要一上来,他就像一团熊熊的火。把我完全融化在他的身体里,一个动作、一个手势都将令我快感,仿佛整个身心包括灵魂都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动了动身躯,用一只腿压在他的腹部上,凑起了嘴唇,他左手揽住我的颈项,右手又先后捏住我的乳房,再向大腿之间移去。

  对于晓阳,我一开始就抱着某种不甚明了的迷惑。做为小婉的姐姐,我真的希望他能够成为我的妹夫,尽管心里中有着肥水不流别人田的意思。但我确实真心祝福着他们两人。当我知道小婉正热恋时,我又不免有着患得患失的嫉意。他们的关系出乎我的意抖,竟是那么地迅速,也加深了我要把这男孩揽入怀中的决心。

  在银行里,由于我的多处关照,晓阳的工作还算顺利,而且略有成就。他工作起来,马上换了副老成而又淡漠的神情,我感到他的这种变化,觉得这男孩有种天生的与所处环境相配衬相适应的能力。他的悟性就体现在他一进这里,就迅速地与四周的色调、气氛合为一体,仿佛轻驾就熟似的。

  他也习已为常地将我的办公室当成他的了,常把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在这里,要命的是他的那些运动用的鞋袜,运动衣裤,总是那么脏呼呼地散发着难闻的汗臭。而且大大冽冽地进出我的卫生间,有时还在洗澡。

  “你不能总是那么满不在乎的,你知道那可是我私人的地方。”我说。

  我看到了他那结实匀称的身体,那是刚刚运动了之后的一个男性身体。在太阳光里,几颗小水珠在他的胸膛上闪着折光,从紧绷的皮肤上慢慢滑过,皮肤瞬间有五彩缤纷的颜色呈现。

  我有些怔怔起来,相信每个女人都有过这种异样走神的时候。他的身上有一种令人陶醉的光芒,像彩虹那样柔和而稍纵即逝的光芒。我不敢眨眼睛,因为我知道他过一会儿就要重新穿上衣服,一会就消失了。

  “你的和我的有区别吗。”他那油腔滑调是我早已熟悉的。在他随随便便的姿态里有一种让我不安分的东西,似乎是种猎人面对心爱的猎物时不一般的矜持。

  我坐在高背转椅上,把手中的文件夹放在膝盖上,右手放在椅子的靠背上,两乳之间的沟很深,几乎露出了小半个乳房。对着他那里好像还在抖动。这男孩的眼神如暗火摇曳,如无形的网,能电倒一大把女性。

  我常常感受到他那注视的目光,我自已知道我受之无愧。无论在哪种场合哪种环境,凭我那柔软的头发,漂亮的脸蛋,丰腴的大腿以及结实的臀部,哪一处不引得男人心猿意马。我就是这样,完全靠自已的肉体来满足自已的欲望。我有些晕眩,什么东西在萌芽,什么东西在流动,不可遏制地流动,在充满芳香的身体漩涡里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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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认识他的那时候,我跟他还没有那种亲密的肉体关系,尽管对这个男孩我已经为他做出了很多。

  刚来时他被安排在行里经警队,穿着那身准警服,倒也显得英姿勃发、气宇不凡。我从小对于制服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结,小姑娘时是尊敬的、崇拜的。长大了的时候,而且是在已谙人事之后,却有着一种叛逆的、迷惑的向往。

  脑子里想着一个警察穿着制服在床上有何异于常人之处,也许会把身下每一个女人都当成像不良公民加以狠狠镇压,其势也狠其时也久。就是在路上违章让交警叫到一边,我会瞬间舌尖泛起一股美妙的唾液,下腹有股特别的暧意,像有一只手捂着。

  直到我把他安排到了信贷部后我还遗憾那时没曾跟他有过亲密的举动,我想如果他穿着制服来到我面前时,不用三秒钟我一定下身湿透了。

  后来,赶上行里分房子,象他这样刚工作不久而且还是很年轻的肯定轮不上的,我动员了所有的能量。王总那里一定行不通的,他跟晓阳的关系就像猫和老鼠那样对立从没有过协调的时候。行里的其他几位领导还是我扯虎皮作大旗,依仗着王总逐个做了工作。当我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新房子的锁匙时把这男孩激动得不知所措,那时我自觉他的整个身心都让我掳获了。

  “媚姐,我真的好想送个东西给你。”他套上体恤说。

  “是吗,那我会很高兴的,是什么好东西。”

  他从他的抽屉拿出了一个很精美的盒子,上面还有用丝带结成小花的包装。

  我过去在沙发中,接过他的礼物,在打开的时候他的脸涨红了,而且回顾外间紧张地望着。当我打开盒子时,我不禁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原来他竟送了我两条艳丽的内裤,那东西很高档,不是一般的内裤。细小的布块上几乎全是蕾丝织物,根本掩盖不了什么。

  “你知道送女孩这东西意味着什么样的关系吗。”我交叉放着双腿,以便他的目光容易往纵深发展。

  “我知的,但我想送你。”他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你喜欢吗?”

  我望向他,很真挚地说:“我好喜欢。”随后我又问他:“干嘛要送我这东西?”

  “我想你不曾穿过这一种的,有一说,这叫情趣内裤。是男人最喜欢的一种。”

  他说,又顿了顿:“而且我也喜欢。”

  “你说我该穿哪种内裤啊。”我不禁笑着。这下子他无言了,“告诉我,想知道吗?”

  “现在?”他有点张口结舌,不知所措了。

  我在他的对面张开了大腿,那本来就短的裙子一下子就缩了上去,露出那紧小狭窄的小内裤。我见到他激动着直哆嗦,而且额角渗出了汗珠。随即我紧闭大腿,“我可是表里如一的,可别把我看偏,我还是有品味的。”

  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开心地大笑了起来,我就常常喜欢作弄男人,更喜欢所有的男人都在我的裙子底下臣服。尤其像他这样处于青春期的男孩,晓阳这样有着乖张独立的性格,更易产生一种迫切的长大成人的欲望,成人的标志包括着性成熟和性经验。

  我想他快把持不住了,在他的裤裆中间鼓鼓地撑起了蓬帐,尽管那里面的东西让我顿时感到一阵冲动,胸口有种东西晃悠了一下。这时彼此的身体都分外敏感,看不见的触角伸向对方细细地感受着那令人迷惑的那种生理冲动,来自于大脑的爱又转瞬之间抑制了这种冲动。

  我还是飘然地走开了,没有留给他任何乘虚而入的机会,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与其草草了事,倒不如让那欲望留给他细细体味。

  ************

  晓阳还是在周末去了广州,走时给我来了电话,那时候我们全家正在晚饭的饭卓上。我没好气地对他说:“你去你就吧,何必对我说。”

  妈眯对我皱着眉头:“什么人,你就不会好好说话。”她这一阵子就住在我这里,王总为了取悦她拿出了十多万元正翻修老屋。也把我的老公累得够呛,成天算计着材料成本,上得了床也拿着小本本记账。

  “没啥,单位里的事。”我轻描淡写地说。然后我就放下了饭碗,老公不解地望着我,我只好对他笑了笑:“我不想再吃了。”

  “不行的,把碗里的吃掉。”

  他就是这样,对我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精心呵护。连我在一旁喂着女儿的母亲也笑了。

  的确,卓群就是我一生中的发现,这是一个完美的家庭。白天,我们各自忙活着,晚上,卓群又让我忙活了一整夜。他似乎从来末有过满足的时候,有时孩子在看电视,他却把我关在卫生间里,长时间地把头扎在我的双乳间,他简直每天晚上都等不及我上床,每天晚上都要和我做爱,哪怕我白天累得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他也不放过我,但我不在意、也愿意让他感到高兴和满足。

  卓群进了我们卧室的时候,我正穿着浴衣,我柔声地走到他的跟前:“先抱着我。”我知道卓群急于和我说话,我激动地想像着那即将到来的的火热不凡。

  多年的婚姻生活让我一眼就能察觉出他对于性爱的要求,此刻他站在卧室门口,望着我的目光中充满这种渴求。我很激动,早已按捺不往,没有什么比做爱更美妙的开始。他正在解上衣的领带,我风情万种地走到他跟前,把领带套在他的脖子上拉了过来,饥渴地热吻起来。

  “真想你。”他喃咕着,声音低沉发颤,那强壮的手臂搂住我吻个不停。等到我从拥抱中挣脱出来时,他重重地喘着气:“好家伙,光是接近你,我就有需要。”

  他把手放在我的胸前,手指解着我的绸缎浴袍,慌乱间总是解不开那钮扣,“喂,你为什么要穿带钮扣的浴衣。”他将浴袍从我的肩上脱掉,挂在腰上。然后,他退开了几步,睁着眼睛说:“谁也不该有这样的乳房。”

  我含笑着说:“它们是你的啊。”

  他跪在地上,脸埋在我的两个乳峰之间。呼吸急促地说:“我不敢相信,每次我抚摸着它们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我温柔地捧起他的头,这时他正在努力地解开浴袍上的其它钮扣。当那衣物都从我的身上剥落,我就赤裸在他的面前,把手伸到了头部,从那长长的头发上取下发扣,让头发像瀑布一样散落在肩膀上和乳房上。然后,我绕到了床边,抚摸着自已的身体。“都不是你的,是我自已的。”

  他追过来,而我轻巧地避开,滚到了床上,我又抚摸着自已的大腿,放荡地大笑着说:“但是我们想要你。”

  他迫不及待地脱去了衣服,赤条条地来到我的跟前,那宽阔的胸膛确是我所迷恋的,我由衷地感叹道:“你的身材真棒。”然后不紧不慢地又说:“但我的更好看,是吗?”

  我故意摆弄着自已的两陀乳峰,这时的我已经很激动了。他就定定地站着看,呼吸越来越粗重,朝我直扑过来,但我还是从床上的那一头逃开了他,他一直紧追不舍,但我总能逃避掉,我一面抚弄自已的身体,一面放声大笑,他始终追遂着我,我知道他已让这新的游戏弄得神魂颠倒,这才让他追上了自已,但当他极度兴奋之时,我又挣脱了他。

  走入浴室,我跪在池边急急地把水流注入我们那双人的浴池。他进来时,我正舒服地沉在巨大的池中,香沁的泡沫齐肩,我丰满的乳房高高耸起,而乳头却小巧而浑圆,就像少女的。下腹光洁而平滑,脐眼圆圆的像一轮满月。

  卓群甩掉了浴袍,我朝他壮硕的身躯上下打量,他勃起的那东西让我目眩。

  他笑着溜入了池中,浴缸里的水便哗地溢了出来,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夸张,使我两耳一阵轰鸣,仿佛能听得见自已的心跳,很急促。

  我笑了起来,还淘气地捧着水朝他的脸上浇,见他没有动静就把嘴巴嘬得老高,双手极其抒情地朝他张开。他忙俯身衔住了我那张湿漉漉的小嘴。他又一次拥抱着我时,我骤然觉得他那片火热的唇点燃了我的灵魂,沸腾了我的血液。我也紧紧地抱住他,仿佛一松手自已就会淹没在水里。

  他吻遍了我的脸颊、双唇、颈项、手臂,两只手慢慢地抚摸我那似水柔软的肌肤,两个身体紧贴在一起,纵情地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晓阳是想让我跟他到广州去的,但我想着好多天我们没有了,哪儿我也不去。”他说。

  提起晓阳的名字,就使我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顿时有一种丧魂落魄之感。

  我的情欲开始平静下来了,水声不再动听了,有些令人心慌,我的心境有一种说不出的凄楚。我不回答他,仍静静地躺在水里,手臂像失去知觉一样,半浮半沉地飘着。他不停地抚摸我的背,拍打着我的屁股。轻轻地试擦着我那柔软而有弹性的皮肉。

  “你说,他和小婉有过那事了?”过了好大一会,我才张开着眼睛,轻声地问他。

  “还没哪,他说要留等过几年,让心里有个奢望。”

  我吱地一笑,情绪也随之确然开朗。由衷地说:“这小子,倒真懂得玩。”

  “那我不会吗。”他说。赶紧过来亲吻我的身体,以期重新点燃我的欲火,于是浴缸里就波涛翻滚起来。

  从他的目光中,我见到了他性欲的烈焰,我头一偏,做出挑逗的媚态,他站起身来拉上我紧紧地拥抱,他顶住我的小腹,狂热地吻着,我也动情地回报着他,连自已的脉搏都能听见。

  “亲爱的,别在这,到床上。”

  他扶我跨出浴缸,急忙为我擦拭身体。从我的下巴、脖子一路擦下去,擦遍了胸乳股沟,又把我的身子转过来,从脚跟、双腿、背脊直到我的那地方。还有我的手臂,从指尖、手背直到腑下,在那里他感叹地说:“真不知你这地方怎就没毛。”

  我让他拭擦着痒痒的:“真正的美女这里是无毛的。”

  我们两个人手牵着一同到了卧室。

  “我很是想念着它。”我捻着他那粗壮的东西嗲声嗲气地说。

  他也回答:“它是属于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甚至是我不愿意做的事。”

  我想挣脱开他,在他的怀里左右摇晃着,屁股有节奏地抖动着。

  他用手指触摸着我的身体,我的耳朵。

  “我们来尽情吧。”我一下子紧抱住他:“我将让你发狂。”

  他轻轻地但有力地将我拥到了床上,我懂得男人做爱是极讲究情调的,一般都不是直奔那销魂的一刻,总是先要烘云衬月,铺陈气氛。我也很醉心享受这全部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

  他捧着我的乳房,忘情地揉着、亲着。我感觉到他动作的粗鲁,不一会,他的下面就跃跃然了。

  我亲了亲他那男人的小调皮,便感到浑身热血都涌向了胸口,海潮一般地撞击。一股逼人的火辣辣的滋味从胸腔迸出,直窜喉头。“来吧。”我抽动大腿催促他。

  他就站立在床沿中,猛烈地朝我攻击着,我喜欢这样,就闭着眼睛,樱唇微启,开始摇动身子。

  “亲爱的,真是太好了。”我的语调直打颤,身子仰起来向他,手指紧紧抠住他的脊背。

  一阵急风骤雨般的抽送后,我像个快要死了的人,头耷拉在他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让我先在上面玩会儿。”

  我们转换了位置合为一体,然后他放忪着自已让我享用。我在他的上面半眯着眼睛,身子如风摆柳,舌头情不自禁地吐了出来,来回地舔着自已的嘴角。一双手不知放在哪里才好,一会儿搂着男人,一会儿又在自已的身上唏唏嗬嗬地抚摸着。

  “噢,我的天啊,噢,”每当我觉得快感难挡的时候,总会发出一些无意识呻吟。我紧贴着男人,感受到他那股喷发而来的巨大快感,一阵甜蜜而又痛快的感觉便像潮水一般再一次涌向我的心头,顿时觉得胸口被什么掏空了,我的整个身子像要飞了起来。

  当我从他身上趴下时,他好像精疲力竭般地喘息:“你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我全身松驰地离开他,摊开四肢并排地躺在床中,我回味无穷地说:“太舒服了。”我爱怜地搂着他,心花怒放。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抚摸,见他的背上微微沁出汗来,就随手拿了枕巾轻轻地揩着。




  (四)

  在床上我们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配合非常协调,互相体贴而温存,两个人都感到异常的愉快,做爱后,我喜欢躺在他里,与他共享性爱后的兴奋。

  我搂着他说:“我不对劲了,我怎么也爱不够,无法满足。大慨是个性欲狂吧。”

  他抚着我光滑的躯体:“太棒了,我就喜欢。”

  我亲亲他的胸膛,腹部。然后爬下床,光着身子来到挂着厚窗帘的窗前。他也懒洋洋地爬起来,走到我的身后搂住我,伸手抚摸我的乳房。我咯咯地笑着,注视着他,晒得微黑的皮肤柔软光亮,极富性感。我站直身子,扭头让他亲吻。

  我们的卧室里有种另样的宁静,房间里充满着香水味、空调味、汗味以及男女间隐秘体液的腥味,像一团团来自仙山琼阁的云雾一样紧紧依绕在我们身上,挥之不去、飘之澹澹。能感觉到他的睫毛在我的脖子细微地颤动,我的心里不禁升腾了一种温暧的柔情。一只手慢慢抵住在他的小腹,另一只手也触动了他的臀部。

  这种时候,是我情感最为活跃的时候,好像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每一次的性爱充分满足之后,我的灵感如泉水般奔涌,溪水般流淌。这是身体过度解放的结果。我静静地重新拼凑着被性爱的风暴撕碎的野心和向往的帆。

  老公几次伏向我的身上,双手搂抱着我婀娜的腰肢,将头贴在我丰满的胸脯上,问我想什么。

  我用手指缠绕着他的浓密头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想。默默地回以他极其温柔甜密的一吻。即使在夫妻俩耳鬓厮磨、卿卿我我、深吻软偎、翻鸾倒风喋乱蜂狂之际,我的内心依然会存在着隐隐的失落。甚至恰恰是在那样一些恣情肆欲之时,那一种隐隐的失落从性爱的迷乱颠狂中更加显现出来,好比潜艇升出水面。

  我其实很不明白自已,有的时候,有的情况下,所需要的是性,纯粹的性。

  是性方面的满足和快感。另一些时候,另一情况下,所需要的仅仅是虚荣,纯粹的虚荣。当这两种需要同时在我的生理和心理出现时,就像被男人奸淫时最初抗拒挣扎继而顺从配合而最后扭动着身躯贪婪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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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总还是那样执着地等待母亲的招呼。有时会问我母亲最近做了什么,跟哪个人出去之类的问题,那时他的样子傻傻的让我觉得可笑。有时也会约我到哪个地方,但对于我他很少有过要求,至多只是不伤大雅的搂抱摸索。

  跟王相中在一起,我认为男人那东西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它的长短粗细坚挺疲软。但男人本身却是千差万别的。对于我来说,性交的快感和亢奋似乎主要是由男人的本身而不是他们的那东西。哪怕他并没有完全进入我的体内,但在一种心理的满足之中也会使我过到很高涨而且完全的满足。

  那时候。我总会不失时机地向他提出不太过份的要求,比如哪家公司的贷款到期了得缓些日子,有哪个新的项目要追加资金,行里的人事变动或哪个人的职位升迁,他一般都会满口地应充。一种胜利者常有的又孤芳自赏又暗自骄矜的心情,刹间竟充满了我的胸间。

  我对于这种女人的尊严、自信心和勃勃野心,以及放荡不羁的习性,又开始渐渐地恢复,渐渐地显露。

  当我和王总两个人的那顿晚饭差不多吃了一半,那是一个我们都很熟悉的酒店包厢,在我们叫的菜都已经上齐了之后,他就撩起我的裙子,利索地褪下我的内裤,团一团,一把塞到他屁股后面的口袋里,然后力大无比地举起我,二话没说地把我抱在他的腿上。

  我们接吻着,他的一只手轻搂着我,另一只手打裙底下伸了进去,并轻咬着我的舌头吮吸着。我一边做出了强烈的反应,一边把手从他胸口处伸进他的衬衫里,指甲抓挠着他胸脯上的肌肉。

  那时候他接到了电话,看他眉飞眼笑的样子我猜到那电话一定是母亲打来的。

  他一脸得意洋洋地对着电话那头直叫:“我正跟小媚吃饭哪。”脸上没有任何轻佻的成份。一只手从背后搂住我赤裸的腰。他俯着脸来贴我的脸,呼出了热呼呼的酒气。

  “别别,客人已都走了,你在楼底下等我,我马上去。”他的措词像一个急于求欢的骗子。我一把推开了他,从他屁股口袋里取出了我的内裤穿上,整理着我的衣裙。“我送你回家。”他对我说。

  “我不回。你走吧。”看着他那付急急忙忙想离开的样子,我的心里一股酸味直窜喉咙,同时倍感我母亲的魅力。我双手抱在胸前,就那么样地不拿好眼色瞪他。仿佛就是这的老板,瞪着不但白吃饭,吃完了还赖着不走的食客。其实我巴不得他马上就离开,在吃饭时我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办的事都办妥了,但我还得装出一点索然无趣很无奈的样子。

  我把晓阳叫了过来,继续着这末完的晚餐。他很快应许着,我的内心充满着得意、快感和愉悦,他还没来的时我正歪坐在沙发上,看上去神情倦怠,这种倦怠恰恰是更能诱发激情的温床。一瓶红酒放在右手能可以够得着的地方,这是我最虚弱的时刻,也是我最自恋的时刻。

  我幻想在此时,有一个男人推门进来,走过来,撩开我的衣服裙子,像挖掘珍宝一样挖掘我身体最隐秘地方的狂喜。看到我像花瓣一样在他粗暴的掌心颤栗,被揉得粉碎,看到我的眼睛在灯光下因为羞耻而变湿,我的嘴唇在潮汐冲刷下张开又闭上,我的双腿顺着欢乐的方向而蠕动张合。

  敲门声响起,我打开了门。发现他站在门外,他穿着黑色的体恤,米黄色的纯绵长裤。那英姿勃发动人的样子亘古不变,与时间、地点、空气、道德无关。

  我看着他,脸上浮上一个绵软无力的微笑,“嗨,”我说。

  我的手扶着门把,并没有马上意识到是否请他进来。那时我的脑海里竟出现了小婉的脸,潮湿而微红,像雨季中的天空。这个城市里所有的女孩都会喜欢像晓阳这样的男孩的。他代表梦想、浪漫、狂喜和性感,是迷人而不可多得的坏小子。

  “能进来吗?”他低声问。

  我让开路,在他的身后关上门。他径直走向沙发,然后用非常优雅的姿势坐下来。我不知该做什么,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我知道这时我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簇蓝色的火焰,从黑暗中浮起,又在黑暗中沉积。我让自已保持头脑的清醒,尽管我有一种要发生什么的预感。

  他坐在我的面前。我笑了起来,一种年龄上的优越感总是使我笑得很柔媚。

  在我的眼中他肯定是个喜欢扮酷的处男。

  “我喜欢你。”我突然说。

  他呆了呆,也许他现在觉得我说这话很不负责,并且像个轻浮的女子。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出三级片,我成了一个富于经验的漂亮妖女,用我的身体和想象镇住了他。他的脑袋被我压在巨大的电视柜上,我用类于谋杀的姿势剥夺了他的处男之身,一股股诱人而有毒的香味钻进我的鼻子,我昏眩了,他不作抵抗,随波逐流,向他心仪已久的妖女献出了他的童贞。

  晓阳可以说是懵里懵懂的跟我做了爱,而且懵里懵懂又乐不可支。他是童男子,这我感觉到的。虽不能说他没干过扪香偎玉的勾当,但相信那都是肌肤之亲以外的。

  他为了在我的面前证明自已是个很棒很完美的男人,使出了一个养精蓄锐已久的男人,面对一个姿色上乘的女人,在那种时刻通常会不遗余力的浑身解数。

  三分之一靠本能,三分之一靠性情,三分之一则是从杂志上、小说上和电视里读过的看过的性爱描写片段的间接经验。这些加了起来让他在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身上,表现得无懈可击和极其出色。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而我却并没有那样认为,他的奇异的、像孩子似的脆弱裸体,比其他的男人更像一个兴奋的情人。

  在他才刚一挨到我的那地方时,他已经溃不成军,我简直不能得到终极的快感,他的孩子似的软嫩,引起了我炽热的情欲。我感到了他播射精液时给我带来骤然的战栗。我在一种狂野的骚动中,摇摆起伏着我的腰部渴求他继续下去。而他用着毅力和准备牺牲的精神英武地挺直在我的里面,直等到我带着奇异的、细微的呼喊而得到了最高度的满足时,他冲压的动作才缓慢了下来。

  “你是个坏女人。”他用那双近视而性感的眼睛对着我说。

  “你也是个坏小孩。”我温柔地说。

  然后我们动手收拾了自已,离开了包厢。跟第一次我们刚刚在电梯里邂逅不一样,我望着这个高个子的男孩脸上那种心不在焉但性感无比的神情,一种成熟花花公子式的招牌。

  “你很可爱。不光柔美,还有一股男人喜欢的孤傲劲头。”他的眼睛在灯下飞快地转动着,显出一种神经质的兴奋。

  我嘎嘎地笑了,眉眼间风情闪烁。淡得发紫的灯光照在我们的头上,指示灯依次显示爬升的层数,在寂静无语中一瞬间有一种失重的感觉。

  车子开上高架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片灯光的海洋,如此灿烂,如此惊人,我想象着这一刻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里的灯火阑珊处有多少故事在发生着,有多少喧嚣、动荡和厮杀,有多少难以想象的空虚、纵情、欢爱。

  隔天上班时,晓阳又来到我的办公室,我正接一个很重要的电话。他将我抱了起来放在办公卓上,我一手拿着听简一手抓着他的肩,他的脑袋拱在我的肚子上,舌头隔着我的内裤舔我的那地方,弄得我酥痒无比,浑身乏力。我尽量地把声音放得自然些,以掩盖我内心此时此刻的紊乱,一种快乐从脚底心涌了上来,我很果断地结束了电话。

  我们面对面地紧贴着,两个人的身体挨着紧紧的,他的身体下身部分完全靠牢了我的下身,能感到它的压力,我想分开它却无能为力。他好像很激动,是一种奇特的反应使他全身血液奔腾不息,继而在他的全身泛滥。同时感到他下面在急剧地膨胀,并紧紧贴在我隆起的那儿,他趁机作了隐性的进攻。

  我能感到那东西已直挺挺地堵在我的那桃缝里,随着几个拥挤,大有隔衣欲进之势。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对方一阵跳动,接触的那地方一股隐热。“射精了。”这信息便卟地传进我的大脑,我感到一阵晕眩,下身不听使唤地迎凑着他跳动的部位,任由他热滴滴一跳一跳地射完。我的脸上一阵又一阵红潮迭起,只能紧闭着眼睛。

  “还要我吗。”我充满着爱怜地问。

  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别在这。到我家。”

  我是让他连推带搡地拽进车里的,车子像离弦的箭疾射而去。我只感到街道两旁铺面和行人闪闪而过,晓阳似乎在同人赛车一样,玩命似的什么都不顾了。

  一路上接吻,在这种剌激的边缘,纵情缠绵就像刀刃上跳舞,又痛又快乐。

  我在家门口掏着锁匙,他站在我的背后,把手放在我的腰上,轻轻地抚摸我丰腴的屁股。我的手哆嗦着,全身很激动,以至老是无法集中精神瞄准锁匙孔,几次在锁匙孔的边缘滑过。我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的手说:“你在分散我的注意力。”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冲动吗。”他搂着我,接过了锁匙,一下子就将门给开了。

  “你想要我不分散你的注意力吗。”他说着,只是用肩膀顶开了门。

  “不,绝没有这意思。”我转向着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你总是让我激动,我想如果这时你放开了我,我一定会跌坐在地上,我的腿一点劲都没有。我们快点进去吧。”

  我们还是紧搂着进了屋,晓阳头也不回,只略一转身,反踢一脚,将门踢得严严实实地关闭着。他的欲念早已勃发,控制不了自已。我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这样,嘴里还说:“你别那么急嘛。”身子却软绵绵的。

  那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拥着我,随后将他的唇按在了我的唇上,在他挑逗的亲吻中,我觉得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口里,接着,再到脖颈,再到下面。

  晓阳的手轻轻地牵着我的手摸到了他的下面,让我捏着,“哦。”我轻叫了一声,这是怎样的一根火热的生命啊,在我的手掌里耀武扬威,这就是青春年少的活力,它总是在你感觉到它的雄壮、健硕和嚣张。

  这时我的胸中涌起的是怎样的一种快感和惬意。这个高傲的男孩,你终于心甘情愿地与我做爱了,看着他那活动着的手,看着他那起伏的身体,看着他那急促的呼吸,这一切无不给我十分的满足。

  近乎是狂暴的,他三两下子便扯下了衣服,三两下子就使我们一丝不挂,像两枚剥了壳的新鲜荔枝一样晶莹剔透地闪着光。然后,他再吻我的嘴唇,我的胸。

  而他的手,却游丝般滑到了我的下面,滑到了我湿漉漉的、灼热的桃子里,他让手指染着那桃汁儿,象弹拨一架竖琴般地,忽儿轻弹,忽儿揉抚。

  我让他给刺激撩拨得扭动身体,拼命地耸动着屁股,最后不得不弓起身体,让那桃儿更能有力地接触到他的手指,给它带来更期待的快感。

  终于,晓阳那粗壮的灵根进入了我的桃子里,就在进入的那一刹间,我感觉已经就有了高潮,我的手指甲陷进了他肩膀的肉里,可是这身强力壮的男孩却一点不轻怜他胯下的女人,就像疾风骤雨猛袭娇嫩的花蕊。

  我不禁娇喘着,我的收缩更激发他了征服的欲望,他的抽送更加急促。“我舒服得要死了。”我星眼朦胧,满成绯红地叫喊着,这无疑像是给他下了一道冲锋的命令,他先是用最快的速度一阵猛爱,又用缓缓的旋转一阵轻怜。我感觉到自已陷入了一种最销魂蚀骨的泥沼中,只感到一阵强劲的搅动,搅得我热浪般地翻滚,翻滚。

  我的想像飞腾起来,我感觉到他像一位英雄,这英雄正肩负着一个宏伟的耕耘任务,美丽的女人像一片荒原,渴望着他那孜孜孜不倦、锲而不舍的犁耙。

  他又再一次激发起来了,对着我进行更深一次的耕耘。

  我在高潮迭起后再次亢奋起来,我豁了出去,亮出了我自已:温柔的蓬蒿轻轻吻触着他浓黑的劲草,湿润的桃瓣缓缓浸泡着那桀骛不驯的小鸟,而那爱液涌流的蜜道,紧紧环抱着那根生命的神柱,熨贴、旋转、抵触、轻撩。

  最后,在一阵急速而来的震颤中,我终于吮吸着他了,在那一种突然而至的热漉漉的潮流中,我被一阵猛烈的喷射差点冲昏了,随后一阵全身的抽搐和吞咽,我又一次再生,一个幸福死了的女人。

  仿佛过去了半个世纪晓阳才离开了我,赤条条地走向厨房。他拿来了可乐,递给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我真不知怎样面对你妹妹。”

  我半躺半卧在沙发中,一副不胜娇怯的样子。抿了一口可乐:“你这坏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突然他如发现新大陆一般地对我说:“就这样躺着别动。”

  我喝完可乐就这样躺着,先前的快感还徜徉在我的身上,久久不曾离去。

  晓阳从落地柜上拿过一朵玫瑰花,轻轻地放到我的嘴边:“媚姐,含着它,你像它一样美丽。”

  我就将那花含在了嘴里,红花俏脸相衬,是另一种情趣。

  他将其余的花所有的花瓣都摘了下来,轻轻地撒在我的身上、我的胸上、我的大腿上。他又挨着我躺下,两个人闻着花香,静静地享受着暴风雨后的宁静。




  (五)

  卧室显得雍容华贵,红色的雕花大床,上面放着金黄色的缎面被盖,淡黄色的顶灯使屋内变得极为柔和,如欧陆油画,热烈奔放。

  我们的女儿选择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时候进来,她还不懂得先敲门,总是急冲冲地好像拆门似的,好在我们俩也习惯了她的莽撞,要不把我的老公惊得缩了阳那就罪大了。

  我胡乱地捞了件床单把卓群的裸体先遮了,我再四处寻找我什么东西能掩盖我的裸体。抬头望着墙壁上的枝型吊灯,但见乳罩正挂在那上面。又旋目四顾,发现我那裤衩在电视机上,罩住了那上面的一个瓷娃娃,并没完全罩住,瓷娃娃白白胖胖的一只手臂,从裤衩应该是我穿出腿的地方高举不疲,还拿着红色的拨浪鼓。

  女儿连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迳自直进我们卧室里的卫生间去了。我披上浴袍追着她说:“你怎么不上外头那个。”

  女儿却没理睬着我,自顾撩起裙裾把个胖嘟嘟的屁股坐向厕盆:“那边奶奶在洗澡。”

  卓群穿上了衣服,对我说:“妈妈那边的房子要去看一下,一块去好吗?”

  “好多天了,该好了吧。”我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差不多了,都半个月了。”他凑到我的跟前:“一块去吧,你们自个家里的人,你妈也从没去看过。”

  “哟,我怎听出好像听出满腹牢骚的样子。你不是我们家里的人吗。”我柳眉一竖,口气有点强横起来。

  “不是这意思,我就是想和你一块。”这还像话,我清楚这无名火是让谁勾了起来。想着那个脸上带着坏笑的男孩,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很烦,我居然明目张胆地勾引妹妹的男友,而且知道他们的关系已到了水乳交融不可分离。于是一切可能沦落到性游戏的简单地步。

  我们还是选择了卓群的车,那是一辆新型的微型轿车,适合于老市区那狭隘的街道。车子进了这条从前全是用碎石块拼嵌而成的,现在已经覆盖了水泥的街道。

  记忆汩汩流动,这条街的风格逐渐浮现起来。车就停在这街道唯一的一家杂货店前,店主人用块脏布擦着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打探着我们。

  卓群跟他打起了招呼,我没理会他,童年的我和小婉以及那些比我们大或比我们小的伙伴都吮吸着这家杂货店的绿豆冰棒和玻璃纸糖果长大的。而且他还有个比我大的儿子,跟我是同班的同学,总是有事没事地跟我们家套近乎。

  当年他常对我纠缠不休,不是往我兜里文具盒里课本书包里偷偷塞情书,就是在他的日记里整页整页地写些他不害羞又热得发昏的话,而且还将它拿给许多女同学看。还不将全班同学的耻笑当回事。回想起来也好笑,十多年以前我做姑娘时候的安静与躁动,懒散与肮脏,活力四射与守旧拘谨,激活着年少不羁的血气,一种本能残余的浪漫。

  我们家是独处的小院,有一个天井和两层小楼。里面灯火通明,全都是高瓦的钨丝灯,雪白亮堂,还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里面正在搞大工程。敲了好大一会儿的门,才有一小工出来开了门,好久没回到这里,我的家已经面目全非,墙壁雪白平坦,那些木板门厢全都换上了新装。就连地板也都铺上好看的瓷砖。

  厅里当中木工的长凳上一个赤脯露胸的汉子,他有着扇面型的宽肩,胸脯上那两块结实的肌肉,颜色就像菜市场卖肉的案板,紫油油地闪着亮光。光芒摇曳不定,热烘烘的燃烧夹着人的体味和烟味,呛得眼睛发红发亮。他只穿条藏青色带两杠白色嵌边的短裤,长手长脚地伸弯着,像只汗漉漉黑乎乎的大蜘蛛,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一种单调的运动。

  对于我的出现,他抬手拭擦脸上的汗,咽了几口唾沫,喉结一阵滑动,伴着夸张而欣喜的眼神。

  卓群给他递上了根烟:“这么晚了还不歇工啊。”

  “快了,这点活做完到站。”这边说着,却对我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个没完。

  我没法躲避他邪淫的目光,也毫不畏惧地打量着他,他有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张深陷的脸,脸的深陷和瘦削使他的眼睛显得大了。那小小的眼睛没有呆滞,在浓眉底下恰如两只老鼠一般转来转去。瘦削的两颊当中,显出一个前端像球块似的肿胀的鼻子,鼻子红得出奇,满布一大堆疙瘩,这样一个拱梁大鼻,使他的那张脸奇丑不堪。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很特别,如火焰在跳跃,火舌忽闪忽腾地快要吞噬着我。

  我没有显出被任何男人瞟得别扭的样子,而是欣然接受他的那目光,沐浴着那目光。

  这时我反而泰然,以一种我习惯而优雅的姿态站立着,一腿足尖微微点地,膝部微微曲起,而另一条腿站得很挺直,脚向一边横去,我知道自已拥有一双修长的美腿,没有人教我,天生就知道什么样的动态和表情最能够充分地显示出它的最美一面。比如我的双唇红艳而丰满,我就喜欢让它紧闭着,那样就尤其性感。

  比如我的腰肢苗条,所以爱穿束腰衣服。

  卓群正四处视察着,不时地大声叫嚷着,对着那些他认为不满意的地方提出意见。也许等他嚷够了才发觉根本没人听他的,也没人跟着他。

  那时候,吸引着我挪不动脚步的是那木工,天啊,他屈起脚时从那宽松的短裤里竟露出男人的那根东西,如此的巨大威武,真的是匪夷所思。那一刻我身体已感到潮湿与腥热的碰撞,好像内裤那儿一大片已经湿透了。

  我拢了拢短发,那是完全多余的举动。刚出门时我的发式是吹过的,贴着面腮,既不散乱且又美观。

  他停下手中的活计,点燃了一根烟,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肆无顾忌地对着我的脸喷出了烟雾。“太太,你好美啊。”

  “用得着你夸。”我微吐舌尖舔了舔下唇,庄重而又羞涩,又嬉狎可人。

  我的身段足以令一切三十四五岁的女人羡慕。臂和腿是那么地修长,胸乳高耸,腰很细,那是一种极其丰满的窈窕。尤其是我的脖子,从耳垂到衣领的开口处,浅浅的项窝仿佛用手指轻轻在精面粉团上按出来的。仿佛转身就会自行平复似的。

  我那双眼睛似乎在默默地告诉着他,我对他已颇生兴致了。如果说刚才我还只不过在凝视着他,像一个近视眼的女人凝视着一个频频暗瞥自已的男人一样,那么现在我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极其娴静地对他释放着诱惑的磁波。现在我们的目光,可以自由地,无所顾忌地甚至放纵,更加亲昵地触摸对方。

  通过他的目光,我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有某种东西正在逐步形成着,生动而猛烈地翻滚着、扭曲着、痉挛着。它像章鱼,它的八条闪动的蛇一样的足爪,探触到我身体的各个部位,仿佛就要撕裂我的衣服朝我扑过来。

  卓群这时进来了,显然,他对于他们的活计甚是满意。“大家都累了吧,我请你们喝啤酒。”便吩咐着小伙计跟他到门口扛啤酒去。

  我装着看那墙壁上的油漆,在那里来回巡视着。他却跑到后天井里,以前我们家的厨房和井台边撒尿。那时我也正在看着厨房上的瓷砖,他分明是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不过那一刻我的胸口确实像有个东西悠晃了一下,一霎时,身子云一样地飘了起来,妙不可言。

  就见一堆黑呼呼的粗硬毛丛中伸出那么一根张牙舞爪青筋毕现的家伙,那头竟有鸭蛋般大小,根部粗壮,通体漆黑。哗啦啦一顿瀑泻,就是倾洒出来的也听着那么雄浑有力。

  我觉得自已很可耻,很下流,但却管束不了自已的眼睛。我惊一声:“你怎就在这里尿了。这么粗鲁。”

  “做工夫人就这样,别见怪。”他咧着大嘴笑着。

  我急急逃也似地从后天井出来,那门让他给挡了,我就等着他给我让开,他那时也低下头睇视着,他的目光溜进了我的衣裙宽忪的领口,窥到一抹粉色,那是我的乳罩边缘。

  就听见他在我的耳后咕哝着:“好东西。”我觉得后背上有针芒在剌,我确实穿得少了点。上身是黑色的低胸背心,一条白色的超短裙包裹下的屁股高高翘起,摇摇欲坠。

  卓群已经扛回了一整箱的啤酒,还有牛肉干、花生米,烧鸡以及一些卤食,当然有我喜欢的薯条。我学着他们随便找了块木墩垫着屁股,木墩的粗糙像厚厚的舌苔一样隔着裙子舔我的屁股和大腿,痒酥酥的。

  他吩咐着小伙计把其它灯都关了,就在地上围成一堆喝着啤酒。男人一喝上酒,嘴里头就不干不净了起来,都是些黄色下流的段子,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干粗活的,嘴里更是没遮没拦,当然没有顾及我一女子在场,全没半点婉转含蓄,反而聊得更加起劲。

  老牛,现在我知道他们这样叫他,他是负责木工活的头儿。他说:“这女人偷着人,你就是成天跟着她,她也有那门的心思。”他就蹲在我的斜对面,那宽忪的短裤以及两腿之间挺硬的一柄恶物也就露了出来。同时以贪婪、淫念强烈的眼光呆望着我,攻击着我。

  “两夫妻一同抬了头猪上集市,她也能跟情人来了那么一回。”

  卓群跟那些小伙计一样,津津有味地等着他的下文。

  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要知道两个人抬着猪,是不用捆的,只把绳子从猪的肚子绕上,抬起就走。男人心想,就是你想偷人,不怕我但也该心疼那口猪啊,总不能扔下猪跑了去偷人吧。走到半道上,妇人说要解手,你总该让她进茅房吧。农村的茅房半截墙子,就把妇人抬的那一头架上,另一头搁在男人肩上。

  那妇人就在茅房里跟约好了的情人干上了一回。“

  哄然大笑。我也尖尖锥锥地大笑起来,只有小孩才会有的放肆大笑出现在我之口,别有一种大方,甚至是浪荡。我索性就再给他一点儿甜头,啾着没人注意时,那大腿就张开了许多,我的短裙在他的面前掀开着,露出了大腿一直到缀着花边的蕾丝内裤。

  他的灵魂畅意得快要呻叫起来了。他不禁低头瞧了一眼,见那东西在自已的裤裆底下显得更加粗壮,已经高高地将他的裤子里撑起了一顶蓬帐。我简直有点担心它会从那里破衣而出,蓬蓬勃勃地在我的眼前露出狰狞的面目。

  当他再次抬起眼来,我却把双腿夹紧了,在他那充满着焦急、期盼的眼光中。

  他一门心思想着实现他没能实现的企图,就这样让我一次次的狡猾避免了过去,我极乐于使他的企图一次次彻底地化为泡影,成为他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

  那得意是掺杂着某种快感和愉悦的。

  我卟哧地笑了,笑得有几分自嘲,还有几分羞涩似的。甚至我的脸还绯红起来,那么白皙的脸一旦绯红了,自然红得极其显明。我也不知那一种成熟女人的羞涩媚态,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

  我的妆化得不浓,酒罩的媚红嫣容,一下子就衬托出来了。那一刻我真的一双杏眼乜斜,两朵红霞上面腮。把他看呆了,啾傻了,心猿意马,欲旌招摇,早已不能自持。

  过后几天,我一个人呆在办公室,我总是不能忘记那面目可怖丑陋的木工,有一个像鸽蛋那么大的喉结,那双骨节突出、苍劲有力的手张开来,也有扇子那么大。他的皮肤被晒得黑里透红,上面浮着层亮晶晶的汗珠。有着一根让人过目不忘引人遐想的乌黑粗壮的器具,它总是突然使我感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靠在真皮沙发上,眼角留情,玉貌生春,有一种日色欲尽花含烟的娇媚。

  舒舒服服,慵懒漂亮,两条修长秀丽的小腿翘在宽大的写字台中央,乳白色的高跟鞋对着进来的人,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张扬骄狂。这种优越感受时刻剌激着我这般敏感骄傲的女人。我野心勃勃、精力旺盛,社会在我的眼里就像一个很大的蛋糕,我想咬一口或分一勺都随我所愿,随我所需。

  一种模糊的欲望在促使我考虑到那老屋,我总是随身带着那儿的锁匙,玩这锁匙倒能撩拨春心。

  我仿佛看到自已双眼紧闭,两腿分开。我为自已的胆大妄为、情欲勃勃而感到惊诧。我听到自已的心跳,血液流动的声音,男人的暧昧呻吟,还有墙上机械钟的嘎答嘎答声。

  手指悄悄地放在膨胀的下部摩擦着,一阵高潮突如其来地从小腹开始波及全身,湿淋淋的手指从痉挛的下部抽出来,疲倦地放在嘴里,舌尖能感觉到一丝甜腥的伤感的味道,那是我身体最真实的味道。我就这样让自已激动起来。

  我换下了上班穿的衣服,这时我开始穿的,是一件墨绿色的上衣,无领的领口开得很低,弧形的前后襟裁得很短,刚及髋部,如两片墨绿色的肥叶,恰到好处地贴着腰际。花边领口是褛绣的,左右胸襟那儿,也就是被乳房撑挺起的那地方,也是褛绣的,与领口的褛绣相连着。前者似梦后者若花,都是美妙剪纸般的图案。

  乳罩是粉色的,我的皮肤又那么白皙。这一粉一白,从墨绿色的褴褴络络的褛绣之下影影绰绰地衬出,非常的具有诱惑性,当然是指男人。我下身穿着的是一条蛋青色的瘦腿裤。这使我的双腿越发地显得苗条修长了。高跟鞋也使我的身段越发显得娜娜娉娉了。

  从电梯里光亮的不锈钢映出的分明是一个时髦而又妖娆甚至轻佻的女人。这年纪该是穿裙子的季节却偏穿长裤,还穿上那样一件无领无袖瘦短小透的上衣。

  我让司机将我送到我那老屋,我不想自已开着车,那样过于招摇。我去得正是时候,老牛正锁着门刚要离开。对于我从天而降的到来,他一时手脚无措,鼻尖都沁出汗来。一阵诚惶诚恐的紧张,如同电流通过了他的全身,并在他的两腿弯那儿加了电压,使他的双腿微微颤抖不已。

  我们上了楼,他脚步蹑蹑地、畏缩不前地走在我的面前。工人们都已经收了工,楼上静悄悄的,粗型装饰已接近尾声,只剩下室内的豪华包装了。走进了木工房,他开了灯,浏览了一下木工们的操作技术,基本还满意。

  “想不到你竟然能做这么细的活。”

  “别样的活我更细。”他油腔滑调地说。

  我吃吃地笑了,眼睛开始亮得炯炯发光。双唇一充血,变得非常红润。我全身一下子释放出大量的性讯号。“那该问你老婆最清楚了。”

  他的眼光就像锥子一样,总从我那很低的领子往里头钻,那地方露出的是一片迷人的雪白,还有深深的乳沟,高耸的酥胸。

  我的眼里似乎也有一种油光光的东西在流溢,对于他的偷窥心满意足,像猫对老鼠、狮对羔羊,那种成竹在胸的欲望。

  他嘟哝着,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按着了我的屁股,探入到我的裤子里,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他要什么。他的动作有点粗鲁,我的胳膊被扭得发痛。

  我开始对他有点愠怒,害怕他像野牛冲锋似的莽撞。

  他的一只手再一次伸进了我的胸罩,顺着我的胸沟挠痒似地轻绕了一阵,挠得我心慌意乱的。另一只手重新绕着我的腰旋着抚摸了半圈,滑到了我的腰下时便直落下去,停在那一簇浓密的芳草上,我再也稳不住,身体一偏,几乎快要晕倒下去。

  他趁势将我横抱满怀,丰厚的大嘴像章鱼一般压上来,紧紧地粘住我樱红的小嘴。他吮吸是如此的热烈,我感到嘴唇不是自已的了,在一股强力的吸咐下,我柔润鲜嫩的舌头被裹进了他的口中腔中。

  我的体力耗尽,身子一软,像一捆散发着香气的绸布。外衣扣被解开了,内衣被撩了起来,他的手指在我粉红色的缕花乳罩上停了一下,哆嗦着,像一只潜伏得内心焦渴的猛兽,一旦看见守候多时的小动物真的在自已的利爪下挣扎,反而激动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感到意乱情迷。这个最美最有内蕴气质最招人怜爱又绝不能在公众前随便轻薄的玉瓷人儿。现在真的躺在他的身体下吗?真的任他亲吻、让他爱抚、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自由犁耙、甚至掰开她的双腿、进入她最隐秘诱人的花蕊之中吗?

  那饱满的胸膛充满弹性,隔着一层薄薄的尼龙布在他的手下颤动,他感到了我烫人的体温,它像一朵仙界才有的奇葩,诱引着他要奋不顾身地纵身跳入它的花心。

  “绷”在他急切的动作下,一时解不开的乳罩带子被拉断了。那嫩红如樱桃般的乳头,令人头晕目眩地映入在他的眼帘。我的后脖子被他吻着咬着,涎水湿漉漉顺着脖子流向后背,那一只蒲扇般粗糙的手扼着我的左乳,且有两个指头在掐着乳头。

  我想象着在一种强有力的压迫下驯服和酥软,如今这个面孔丑陋,形状肮脏,有着一疙瘩胸肌,浑身被汗浸得热腾腾酸臭的汉子给了我这种强力。正像一位踏青的公主被一个其貌不扬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强奸,一想到这比喻,我就不由自主的激动了。

  我的一只手也隐在他长裤的裤裆里,一直暗暗玩弄着他那东西。它变大了、它膨胀了。我觉得我那手掌真是太小了,把持不了他那雄伟巨大的物件。我剌激着它,使它无比地亢奋。使他的体内每一根最细微的神经和每一条最细微的血管都膨胀起来。

  他的两道目光落在我那充满诗意的脸上,突然将我抱了起来,走近那张木工做活用的宽长凳,坐在长凳上,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抚摸着我的乳房。我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脸,鼻子里的气息顿时出得急了起来。

  他把我的衣服一件件脱下,直脱得我的身上没挂一根纱。他也把自已的衣服一件一件甩在地上,然后抱着我躺在那张长凳上。

  我仰面躺在那半斜的长凳上,只是我的头却是往下而双脚朝向长凳的高处,他立在那里左右欣赏了一番。然后蹲下身来,将我的两条腿抬了起来,置在他的肩上,双手捧着我的那儿,嘴里说:“呵,好美的一块东西。”说完,便用舌头轻拨了几下,我的呼吸变得粗重,脸如同醉酒般地火热。

  一览无余呈现在他眼前的肉体,仿佛每一部分都向他散发着不可抗拒的诱惑,仿佛正处于一种半眠半醒,慵懒的,欲动还休的状态。仿佛正在安泰地耐心期待他以男人最自信的方式尽情摆布它,尽兴蹂躏它,尽力攻击它。从而引发它的冲动,剌激它的活力,使它亢奋使它颠狂使它像一条被抛入碳火里的鱼乱蹦乱跳。

  我竟迫不及待起来,尽量抬起头主动吻他,两张嘴一凑到,我的嘴就将他的嘴吸牢,不知怎么就将我柔软的舌尖吐进他的嘴里了。而他也情不自禁地嘬住我的舌尖,和我相吻得如醉如痴起来。

  趁他晕头晕脑之际,我挣开他的双手,于是我那两条胳膊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我的肉体习惯性的夸张地在他的身下扭来扭去,每一扭动他都能感觉到我那两只极丰满的乳房在他胸前滚动,那一种滚动带给他的感觉妙不可言。

  于是他的亢奋点转够了,他依依不舍地吐出了舌尖,身子紧贴着我那光滑肉体朝下一滑,头便低缩到了我的胸前。他侧了脸,将他的头枕在我的胸口,双手捧住我的一只乳房,张大了嘴便吞嘬,几乎将我的半个乳房都吞入口中。而我则习惯性地夸张地呻吟娇叫着,如同在受一种情愿受但是又没有足够能力忍受的刑罚。

  我的肉体在他身下扭得更加起劲,两条胳膊也将他的腰搂抱得更紧,而且高翘双腿,焦躁地渴求地对他那坚挺勃起的东西进行主动地奉迎,如同主动打开了一扇门以诚惶诚恐的姿势殷殷地奉迎一位贵客的长驱直入,设下了丰盛宴席准备彼此一饱胃口似的。

  他用双手将那桃瓣儿分开,下身便挺了进去。进去的那一刻有点胀痛,过会儿便饱满地填实了我。他那庞然大物很老练地在里面静止了,仅有的只是沉下腰在我那里轻轻地研磨着。

  我的嘴唇微张着长舒了一声,身子就发起软来。感觉到子宫内里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在激荡着、倾泻着,我再也无法那样安静地躺在下面,我双手紧紧地抱着男人,整个身子随着男人的律动而轻盈地起伏,嘴却不停歇,碰到他的什么地方就是火辣辣地一吻。

  他惬意极了,感觉简直是被温柔的海浪托着,掀过来掀过去。世界一下子变小了,小得只像裹挟着两人的那一会儿膨胀一会儿收缩的某种感觉,某种意念,某种说不清的东西。

  慢慢的,我的起伏由温柔而激越,最后整个人简直腾了起来。长木凳随着“咯吱咯吱”发出了有节奏的响声,我的身心享受着快感,嘴里也有节奏地嗯嗬嗯嗬地呻唤着,像在哼一支古老而充满野性的歌谣。

  他的动作灵巧得就像一只猴子,在我的身体上腾跃挪动,而两只眼睛始终在注视着我脸上的变化,当我轻轻扭动腰肢时,他立刻加快了节奏;我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吐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他立即放慢了速度;我的呻吟大了一些,他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我的脸上出现了怨艾,他朝我诡秘一笑,又恢复了动作,渐渐地加速,姿势又快又猛。

  我的呻吟最后变成了一声拖长的“啊哦”,像经受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以后,便静静地如同死了一般,整个老屋变成了一片荒原。

  过后,他望着一脸醉意的我,说:“你来吧,好好地玩吧。”

  他那东西就像流油的蜡烛一样青筋毕现。我半眯着眼睛,在他的身上如风摆柳,舌头情不自禁地吐了出来,来回地舔着自已的嘴角。一双手不知往那放才合适,一倒儿搂着男人,一会儿又在自已的身上唏唏嗬嗬地抚摸。我表现得极为欢快,一边娇吟着叫道今天怎么啦,一边体味着男人的雄壮将自已送到了云雾里。

  突然,下面的他浑身一颤,拼命地搂紧了我,粗声粗声地说:“我出了,我不行了。”他就这么语无伦次地嚷着,就山崩水泻。

  我还在那上面美着呢,便感到热血都涌向我的胸口,海潮一般地撞击着。一般火辣辣的滋味从胸腔里迸出,直蹿喉头。像个快要死的人,头耷拉在男人的肩头,有气无力地说:“我还要的,我还要。”

  他拼命挺着下身,勉强勇武了一会儿。

  我赤身裸体地把他带到了楼上,那是我出嫁以前的闺房,也是我情欲初开充满幻想的地方。那时候我经常地独处于这遮着红黑两色窗帘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如丝发亮的长发中分着垂下脸庞,垂到了腰际,在白色裙裾上划出柔软的斜线,靠窗左边的镜子里时常掠过我那惊人的长发,和圆润光滑的白裙裾。

  他大种马般的身躯压向了我,我们不断变换着体位,不停地转换着地点,最后竟然坐在楼上的窗台上,他站立着,搂着我丰盈的腰肢,持久地运动着。

  受到了从所末有震憾的我,如风中的柳树东倒西伏,但就在几乎要摧折了之际,又从风中直立而起,无数的反覆冲击中则不期而然地享受了柳之柔软性能和死去活来的快感。

  在太阳底下,他赤裸的背脊粘着汗珠,在刚刚垂下的夜幕中一闪一闪折碎了很多晶莹的光芒。




  (六)

  我妈这些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可思议了,经常无端地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脾气,要么就傻愣愣地发呆着。就是对乐儿也失去了以往的细致和耐心,对于老宅的装修表现着跟以往不同的热情,老是追着问好了没有,还亲临现场督促了好几次。

  我也纳闷着,和卓群说了,他也一头雾水茫然不知所措。而且,妈妈现在更加时髦了,添置很多新衣而且是国内外最为新颖的,这么些衣服款式比我和小宛的也差不了多少。不仅如此,那些内衣裤也一概换了,尽是轻薄名贵色彩艳丽的名牌货。

  按说她是略有积蓄,这些年来在王相中那里已经得到了不少,而且我也时常给她,知道她喜欢玩些输赢不大的麻雀牌。而且她的牌枝还不错,对付那些老头老太太或是初出茅庐的愣小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天,她拎回来一套大红的连衣裙。那颜色红得火般的艳丽,我还以为这是为我或小婉买的,谁知她急着就自个穿上了,看着这无领无袖,敞胸露背的时尚衣服,在她身上更使她年轻了好多,根本不像快五十的人了,倒像一个三四十岁的风姿绰约少妇。

  我不无感叹地说:“妈,其实你并不老。”

  “是吗,我能穿着上街吗。”她问,显然还是缺乏些信心。

  我不由得鼓励着:“能,怎么不能呢。”说着还是悄悄地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朵边说:“不过,你腋下的那些毛发该收拾掉的。”

  她就笑眯眯地在我的屁股拍打了一下,“不会太露了?”

  “露多了才性感啊。”我对她说。而且建议要把那乳罩的带子换成隐形的。

  这时我试探着说:“也许王总看到了,会很快地把持不住。”

  “别胡说,跟他没关系。我好些日子没见他了。”不料她沉下脸,倾刻间笑容消逝得无影无踪。

  “妈,你们这是怎么啦。”

  我真的急了,不为他们间的感情,而是老宅正要完工,马上就要结算工钱了,那时预算是十三万,搬进去时也应该添置些家俱电器,少说也要加个三五万。在这紧要关头,妈妈却跟王总闹了别扭,将来这笔帐算谁的,当初可是王相中为了取悦她答应出资的。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急忙找了王总。他的办公室里总是有人,除了行里的各个部门的还有下面分行的。他只笑着对我说:“有事嘛,下班再说。”我就见到了办公室的赵莺一直在那里端坐着,还冲着我笑了笑,我却不怎么笑,只把脸上的皮肉往两边生硬地扯了一下。她一下子就红了脸,胸脯高高的隆起了,深深地呼吸了一会儿,立即就神采飞扬起来。

  我一出了门,就拨通了王总的手机,我跟他说:“你中午在家等我。”他在电话的那头还唏唏嗬嗬,而且有些不情愿地想推辞,我不由分说就挂了机。

  我知道这些日子里他对我妈来气,我也被殃及池鱼,对我没有以前那种惯用的和蔼可亲,嘻皮笑脸,而且还板着极其严肃的脸孔跟着我讲原则了。在脱我衣服的时候怎就没了原则,在床上缠着我绕着我,把个脑袋依偎在我胸前怎不板着脸。

  我把自已锁在办公室里,让泪水哗啦啦尽流个够。这委屈的眼泪不光是为自已,还为了我妈。放着这个掘不完挖不尽的金矿,她就怎么不懂事。一会儿,我就让自已清醒起来,对着镜子我就描眉抹脸,涂脂抹粉。镜子里的我立即容光焕发,风姿绰约。

  他在家中等我,而且自已叫了午餐,正在餐卓上一个人享用着。他看上去精神饱满,灰白的头发下面双眼炯炯发亮,披着件浴袍。

  我在他的对面椅子上坐下,迎着他的目光:“你们俩怎么回事?”我的声音竟然有点愠怒,“怎么就像小孩子一样。”

  “我是没别的办法了,我的心你是知道的。”他说,眼里闪过一丝看不清的忧伤。

  “你们吵架了?”我问。

  “没的事,我会伤害她吗?”

  我的母亲我清楚的,她极乐于男人的企图一次次彻底的成为泡影,成为一个纯粹的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也乐于一次次体验狡猾地宽忍地而又成功地避免了一场无谓的争吵。那得意是掺杂着某种快感和愉悦,并且,因他对她一厢情愿的娇宠,那是一种做女人的快感和愉悦,还包含着某种单方面的温爱的成份。

  对于眼前这个让情感折磨得心竭血枯的男人,我竟生出无限的怜悯来。

  我站起身来,绕到他的背后,双手在他那整齐的头发上摩挲,他回过身来,就搂着我,我吃吃笑起来,挣扎了不让吻,两张嘴就又碰在一起,一切力气都用在了吸吮,不知不觉间,四只手同时在对方的身上搓动。

  他的手蛇一样地下去了,裙子太紧,手急得在裙腰上抓,我就把裙扣在后边解了,于是那手就钻进去,摸到了湿淋淋的一片。

  这时我粉面潮红,双目微睁,娇喘微微,胸乳乱颤,一只手搭在肚腹上,一只手却勾着他的脖颈,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也歪向一边,露出粉腻腻嫩嫩生生一片胸脯,一抹乳沟,隐隐现现,越发勾人。

  他不禁把嘴唇贴了上去,小猪一样乱拱,拱着我口中咿咿唔唔呻吟不已。拱了几下,竟然阴差阳错地拱开一颗钮扣,雪练也似两团白肉陀陀赫然在目,两颗红艳艳的樱桃,馋人地抖动。

  这时我的身体里就像有头莽撞的小鹿在急蹦乱窜,那挠人的欲望一下子就升腾着,我挣开他,朝他的卧室走去,他也就随后踱脚儿进来,无声地关了门,两个人就又作一处,极快地脱了衣服。

  “你里面怎什么都没穿。”

  他一下子把我按在皮椅上,掀起双腿,便在下边亲起来。我越是扭动,越惹得他火起,满舌满口地只顾吸。

  突然我手不搔了,眼珠翻白,浑身发僵,我感到又有一股热乎乎的水儿流出来。

  他拎出他的那东西,在我那桃子间研研磨磨,经淫水这么浸濡,倒真活活地挺了起来,我就伏下身子,凑起樱桃小口,将他半软半硬的那东西含进口里,吞吐着舌头,缘绕着龟梭翻卷着,顿时,那东西突的暴长胀大,将我的小嘴塞得满满实实。

  这时,我将他的东西吐了出来,又急捻在手导引它进入我的桃子里,一经挨上它就如鱼得水,直捣子宫。我上下套桩,一起一伏,淫水随着他的东西徐徐流落,他的毛发他的卵袋随着就泛溢一片。

  我口中咿呀地发出声来,渐渐有点力不从心,腾身起坐的速度也慢了很多。

  他觉得无法尽兴,直起身来紧搂我的腰,高高提起又狠狠套下,让我一阵惊呼,也觉得快感无比,手扶着他的双肩,起跃下落,将他的那东西百般挫顿。

  虽然不似别的男人那样年轻力壮,雄性十足,却也使见惯了虎狼凶猛的我领略了另一番风光,知道什么叫柔情蜜意来了。也便把个热辣辣的血脉火烫烫的身子给弹压住了。

  在床上,我为他点燃了香烟,便把老宅快要完工的事对他说了。“我妈吵着要搬去自个住了。”我说得很巧妙,让他没有察觉出心中的预谋。

  “那边快好了吧。”那时他的手还放在我的蜜桃里。“等下子我给你存折,你自已去支出来付还工钱。”

  “你看这样好吗。我们不是在新区那要装修一支行吗,干脆让阿牛他们做了,这笔工钱就在那里开销掉。”我手插在他的头发上说:“你又把我撩拨起来了。”

  我又觉得桃子里痒痒的,似有蚂蚁在嚼咬。

  “好,我的干女儿,你就这么不经弄。”他大笑着。随后说:“好吧,你看着办,不过要做得不露痕迹。”

  “老爸,你放心,我办事你还不信吗。”我娇笑着,在他身上更加放荡地扭动。

  整下午我的心情都很舒畅,就是赵莺过来签了一份文件我也少有的给了她笑脸,夸了她的头发做得很美,使她觉得会跟我重归于好似的。下班时,那车子也顺顺通通地,连红灯也没遇一回,在我们家的楼前我停下车,就见楼道里出来一男孩。

  那时我很小心地从车里伸出了腿,我知道从王总那出来就没穿内裤,大腿上凉丝丝的感觉直往上窜。我这人就有这怪癖,穿过了的内衣裤一脱下就不再穿,不是脏的问题,而是心中的洁癖在作祟。

  那男孩好像识得我一样紧盯着我,他的眼睛在闪闪发亮,像潜伏在灌木丛里的动物,我惊诧于这双眼睛给我奇异的感觉。这双不老实的眼睛仿佛成了他全身的中心,所有的能量从那儿一泄而出。

  这是一个和晓阳完全不同的男孩,看起来比晓阳还年轻,没有他那飘逸潇洒而又多了份鲁莽粗犷。他通过我的身边后还回头看着我,我想一定是我的真空状态让他一饱了眼福。根本并不在意,像我这般的女人,无时无刻地饱受男人的眼光,温柔的、爱慕的、淫邪的,更有赤裸裸充满着欲望的。

  我打开家门,发现房内的窗布并没拉开,光线暗淡,幽香浮动。母亲玉茹竟侧卧于长沙发上,靠的是一垒菱叶花边的丝绵枕头,身子细软起伏,拥上去的月白色睡袍下露出着修长如锥的两条白腿。

  我头虽没抬,却知道她一定一眼一眼瞧着我,她的脸绯红,如醉酒般地虹彩缠绕。而窗帘关不住的一格细缝里透进了一道迟暮的夕阳的光芒,使万千的微物一齐在其中活活地飞动,同时衬映出她脸上的一层茸茸细毛所虚化的灵晕般的轮廓。

  我惊诧地问道:“妈妈,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有点乏。”她回着,声音里却有着甜甜的蜜味。

  我还是挨在她的身边坐下,并且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我看着她裹在身上的白色睡袍上,左边的开襟处上粘着一根短短的黑色鬈发。当然,我明白了她眼里流光溢彩的含意,刚才一定经历了一阵急风骤雨的洗礼。

  “妈妈,刚才是谁来过了吧。”

  她竟有点娇羞,脸便作了桃花灿烂的艳丽。“会让你知道的。”这时她反身坐了起来:“我正想给你说个事,有个男孩认我做了干妈,你知道咱家没男孩,这一点我一生都在后悔。”

  见我沉默不语,她又说:“虽然卓群孝敬我也像儿子一样,而且还有晓阳,但我总觉得那不一样的。”

  “妈,你就没别的用意。”我说笑着调侃她。“那可得我和小婉看中了。”

  “我们是一起在打牌时认识的,他可真乖,把我的心都偷去了。”她的表情尽含温馨愉悦。“他总是担心你们不会认同他,所以我也不敢对你们说出。今天索性我对你什么都说了。”

  “好吧,好吧,只要妈妈快乐,我会全力以赴的成全你的。”我摸着她的头发说,这倒不像母女,更像是要好的姐妹或是朋友。“王总那里你怎么说。”

  “随他啊,他那人从年轻时就这样,我能把握住他的,你放心,对付他妈妈还是有魅力的。”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我也佩服我妈妈看人的那双眼睛,在男女情欲方面,我清楚她比我老道。




  (七)

  因为得到了我们的认同,我妈变得迫不及待了。立即和她的干儿子打得火热,平日里总是把他往家里招,煲了冰糖燕窝,炖着乌鸡西洋参。那小子也绝不含糊,尽享着这身上穿的,嘴里头吃着的清福来。

  没多久,我便落实出这小子的底细来,他叫裕成,是大山里的,考上了我们这里的高中,本来能够从那深山沟里进了城市里的中学,那确有一定的功夫,也不知怎的,也许是这城市里的灯红酒绿浓妆艳影让他心不在焉无思进取,反正他考不上大学,也不想再回那山沟里,就在城市里缠混着。

  他是在舞厅里认识了母亲玉茹,他的天赋他的脏话他的孩子气混在一起,就足以能激发像玉茹这样女人的母性和热情。

  一开始,我就对他表示了极其讨厌,尽管嘴里没说出来。卓群也有同感,但他为了顾及母亲的面子,总是竭力表现出他的热情。我们只想尽快地将老宅的工程完成了,让他们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天地,眼不见心不烦。

  省城里的小婉也打来电话,一惊一乍地问是怎回事。还一个劲的追问到底长得啥模样。我就坐在他对面的酒柜上,我的左脚收向后方,脚尖点地。只有双腿修长的女人,坐着时腿脚才能那样,那是一种优雅放荡的坐姿。不时地从我的大腿缝里见到我那细小的内裤,我就说:“比晓阳健壮,但没他白净。”

  “没晓阳那么帅吧。”电话那头小婉就甜昵地说。

  我的心就像针扎一下,悠然地一跳。

  “你别得意,他可比晓阳威猛。你自个回来看啊,到时也许你会移情别恋的啊。”我就跟着她调侃,声间竟有点恶狠狠。

  “我昨会哪,也不许你兔子吃窝边草。”她在电话那头咯咯直笑。

  打电话时他正双腿翘起坐在沙发上,嘴里头啄着牙签,那双眼珠子就像探出洞的老鼠,在浓眉底下转来转去。

  我被男人窥视的时候,以往感觉是非常自豪,幻想自己的倩影在别人眼里是多么婀娜,竟能喜得笑出声来。但唯独他,我会如芒剌在背般地不舒服,尽管这样,我还是在家里一如既往地穿得很轻佻。我索性把腿盘起来,就在他的对面让他尽情饱览痛快。

  忽然我的膝盖被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有意无意地紧贴着我的大腿,若有若无地触摸着。我的双眼也不看他,还是看着墙上,没有挪动那条腿。

  我依旧安静地听着远方小婉喋喋不休的声音,那只手也许受了我的静静无声的鼓舞,大为振奋,开始一点一点地爬上我的大腿,隔着薄薄裙子缓缓而温柔地揉刮。麻棉的布料所特有的粗糙质感,在那只手和抚摩下,一点点地剌激着我的感官,我不动声色地放纵着自已小小的愉快之感受。

  眼前男孩的脑袋慢慢凑了过来,我感到十分可笑,忍不住咧开嘴笑出了声,同时左手挡住了男孩的冰凉的瘦下巴,出于某种义务地盯了他一眼。他的脸愈加苍白,眼睛在往后退缩。

  母亲玉茹却在房间里叫唤他,其声如莺,嗲嗲的,有那么一股特别的甜腻劲儿,还有那么一种特别性感的妖媚劲儿。听一个她那么岁数的女人用那么一种语调说话,是会使男人倾刻间酥掉半边身的。他有点恋恋不舍,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屁颤屁颤地往里边的卧室去了,还没忘了回过头来,那时我的嘴角则含着洋洋得意的讽笑。

  卓群正盛装待发,这时间里股市跌荡起伏,有人挣了大钱也有的血本无归。

  我倒是警告了他多次,他很是轻忪,只是每天夜里都跟着那些股友们呆到一块,顶多就是喝喝啤酒,聊聊股市。当然,那其中也不乏女人,也有歌舞厅里的三陪小姐,但对于老公我是一百个放心,他的性趣、他的品味,我就像对自已的身体一样般了解。他不屑于那些人见人爱的陪客女人,也不见得会对那些良家女人会感兴趣。就是有那么个胆子,顶多就是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大伙在一起嘻嘻哈哈,插浑打闹而以。

  连日里风和日丽,再加上刚才对我那干弟弟挑逗了一番,我的心里悠荡着一股激情,那暧流从脚底直往上窜,在身内游了个遍就停下在我的小腹里,那里暧烘烘的,好像有一只手捂着。所有曾经跟我有过情欲的男人,如静电的火花,在我的脑海中荧荧闪烁。这不能说淫荡的、下流的,在我的体内,在我三十多岁的丰满的肉体里,正蠢蠢欲动着这个魔障。刚才洗澡时我就用我的手抚摸着肌肉结实的胸脯,很是惴惴不安,就象抚摸随时就会咆哮起来的野兽。

  最近晓阳和我总有一种无形的距离,从他那次不听我的劝告去了省城。回来后就对我若即若离,对于我蓄意的挑逗也显得无动于衷,表现出不谙风情般的纯洁,这使我的自尊心很受伤害。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同时表现了他的多情和无情,他可以对女朋友的妹妹表示他的爱慕,这种占有欲犹如熔岩池子,气泡升腾翻滚,给人一种迷惑销魂的感觉,他就是属于这样一种男人,不放过每一道彩虹,而且对光彩的生命喜爱到无以复加,这些光可以使他自已成为一个眩目的发光体,捕捉欲望和释放欲望,总之他的欲望让他活得挺带劲。我在骨子里咬牙切齿地思忖着,总有那么一天。

  我不禁想起了阿牛,自从有了那一次后,我就像馋嘴的猫儿食而知味。他的那种粗鲁、野蛮跟我所见识过的男人不同,我总能在他那黝黑的肉体下高潮迭起,不知不觉间就跨越了顶点,想着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在我的身体上游走,我就不知不觉间打了个哆嗦。

  一个电话他就得立马赴到,不仅仅是他对我肉体上的迷恋,这时我的手上紧握着他的一票生意,百多万的装饰费用别说就他那小打小闹的包工头,放到哪个装饰公司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

  卓群出门后我把自已打扮了一番,感觉就像一个准备着接客的婊子,有时我真怀疑自已是否有种受虐的倾向,那种感觉总让我莫名地兴奋,这时我的下体已经开始湿润起来。

  很快地阿牛就到了,几天没见,他精神了很多,头发长了些,但并不驯服地四处乱窜,他倒是抹了油或涂了腊,反正油光光、闪亮亮地。刚进来时的局促随着我给他倒水时就荡然无存,我只穿了件又薄又短的灰色睡袍,透过客厅里明亮的灯光,任何视力正常的人都可以察觉到我里面什么都没穿。

  果然很快地他就按捺不住了,一双手臂就如同蛇一般地缠着我。我假意挣脱着,并警告说这可是我的家。他的面上也不露惭色,手却在我的乳房捏了一下:“你家怎么了,上别人家的床不是更来趣吗。”

  说着他就更来劲了,双手在我身上游走如飞,一只手斜插入胸,把握揉搓,另一只手直取我下体,摸住那肉鼓鼓的桃儿,爱不释手。那胯间的东西顶在我的屁股上,我觉得到那里正蓬勃地膨胀。我也就放下了矜持着的假面具,探手捻了那东西,那硕大的东西对我点着头,似吃醉了酒的和尚。

  他早就把持不住了,将我掀到床上,怒发冲冠,如同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似的。

  这时我浑身又酥又麻,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使我努力舒展着身体,他慢慢地启开我的双股,挺身冲下,将硕大的那东西直插进我嫩生生的大腿间,我的那地方好久没接纳过这么粗壮巨大的物件,有点紧迫的胀痛,就伸手捻出,秀眉微闪,扶着那东西缓缓进入。

  只听秃地一声,连根没入,紧包紧裹间不容发中,就有异常快活的感觉,淫汁早已横流,肚皮紧贴咕唧作响。这时我颠狂难制,身子耸起凑迎不止,口里也咿咿嗬嗬乱呼乱叫,双股绷紧有力,毫不退让。他也不敢怠慢,奋力耕耘,忽落忽提,左拖右抽,着实过瘾。

  阿牛真不愧是风月场中的班头,床上的英豪,他把我那两条粉白的嫩腿架到了肩头,跪在床上大抽大送起来,我的魂儿飘荡起来,屁股也摆动不休,恰如风中杨柳,娇喘吁吁,风骚无比。紧闭着双眼哼哼叽叽地任他抽插,另是一番销魂的滋味,让我不知身在何处。

  突然,我听到了大门锁匙扭动的声音,如同魔鬼的脚步,那刹那,我的脑子翻转昏旋,耳朵里发着尖音,仿佛那如烟尘一般的朦胧鬼影就在眼前。我的手指头痉挛了,紧抓着他的肩膀松不开来,全身瘫软,不是不想挣扎起来,而是真的挣扎不动了。

  到是阿牛显得果断,他掀开我紧缠着他的身体,翻身下了床,先是把我卧室的门关闭而且锁了,然后才把灯光弄暗了,这才摒住声息倾听外面的动静。

  这时,我才如梦初醒,刚才阿牛来前我确是给老公打过一个电话,他答应我回来时跟我吃宵夜,他绝没有回家的理由,就算是回来了他也只是在楼底下打电话上来的,那一定是妈妈回来了。

  如释重负的感觉让我清醒了起来,对于趴在门上倾听的阿牛的裸体不禁多看了几眼,只见胯下那物件,晃晃荡荡地吊在那里,肆无忌惮地挺起来。我的心里无声地直笑,还是把他的衣服扔给他,我自已胡乱地套上睡袍就开了门,他还惧怕地朝我扬着手。

  我没有理会他,确是母亲回来了,她已经进了她的卧室而且也关闭着门。我进了女儿的房间,看她正甜蜜地做着梦,等我回到我卧室时,阿牛已没了踪影。

  母亲的房间里有微弱的灯光,还有轻轻的响动,声音是蛊惑人心的,压仰、执着,我断定不只是她一个人,我脸红心跳地想走开,可又神差鬼使地钉在那里。

  就赤着脚踱到她的门旁,就听见玉茹说话的声音:“真历害,我那儿都湿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天,热烘烘的日头里你也说湿了,何况现在是夜间。”是裕成的声音。

  然后玉茹又说:“在舞池里你可不能再那样放肆了,好多眼睛在看着呢。”

  “你听我说不要生气,我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就像你般年轻美貌,那时我的心情就如同在母亲的怀抱里。”那是裕成的声音。

  “你这淘气的孩子。”玉茹的声间发颤着,随即发出一声充满激情的呐喊:“可怜的孩子,我就做你的母亲爱你吧。”

  “妈妈,我寂寞得快要死了。”男孩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玉茹伴着喜悦若狂的语调:“你是个好坏的孩子。”

  “谁让妈妈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他说。

  就听着我的母亲玉茹发出母猫似娇嘀嘀的声音:“你可以吃妈妈的奶了,我爱这寂寞的孩子。”好一会儿,玉茹才又说:“讨厌。你要让我流出多少才进来啊。”

  “好的,好的。我来了。”房间里一定是一副骇世异俗足让人喘不过气的图像。刚一会,我就听见了一阵牛喘娇吁,快极呻吟,嘈杂的乱响,听得我面红耳热,心头乱蹦,情极里夹着艾妒艾怨。




  (八)

  卓群回来时我也不知是啥时候,那时我正躺在浴盆里,他蹑手蹑脚地开门进了卧室,听得浴室里流水哗哗,知道我还没睡,正在洗澡。他就不做徒劳无益的隐瞒,便自已倒了杯茶,坐下来慢慢地喝着。

  也许他纳闷我这个时候怎会在浴室里,而且里面的水声潺潺不绝,他走过来轻轻推开了浴室的门,只见浴室里云雾缭绕,朦朦胧胧的我躺在浴缸里,身子雪白而粉嫩。他上前蹲下身子,见我闭着眼睛。知道我有意逗人,便凑嘴上来亲我,嘴才上去。却让我拿手堵住了。

  “谁要你亲,满嘴酒臭味。”我突然睁开眼来,娇态可掬地瞟着他。

  他笑了起来,还淘气地捧着水朝我的脸上浇。我又把嘴巴撮得老高,双手极其抒情地朝他张开。他忙俯身衔住了那张湿漉漉的小嘴。

  我仍静静地躺在水里,手臂像是失去知觉,半浮半沉地飘着。他侧身去搂我,让我一拽整个身子还有没有脱的衣服一齐掉进了浴池里。两个人一动,浴缸里的水便哗地溢了出去。这声音听起来很夸张,让我两耳一阵轰鸣,顿时有一种丧魄落魂之感。依稀觉得脖子边温温的,柔柔的,心头一热,便更加搂紧了他。

  他先是亲我,先是我的脖子,再就是脸,我的额,我的鼻,我的嘴。两张嘴咬在了一起,使劲地吮。他越吻越用力,趴在我的身上扭怩着。

  他搂住了我,替我拭擦着身子,轻轻地擦着我的每一块皮肉,我的皮肤柔软而有弹性,让激情燃烧起来了的乳房更加丰盈鼓突,乳头尖硬地挺立不倒。

  他把我放下来,让我躺在浴缸里,拿浴巾枕在我的头下。可是体位不行,他四处看了看,发现浴缸外的一个脸盆,便将脸盆倒扣着塞到我的屁股下面。

  他将我的双腿分开,自已跪在我的双腿中间,两手轻轻抚摸着我那隆起的部位,口中哺喃地说。“亲爱的,你这个桃子太美了,太诱人了。是它撩拨着我死也要亲近它一次,你瞧,现在它抖动得多么诱人啊。让我来吧。”

  我闭上了眼睛,脸上的两朵红霞缓缓升起,渐渐扩散,我的整个脸庞全红透了。他俯下身子,对准那桃儿就吻了起来,他的动作既温柔又得体,毫无粗野之感。当我的桃儿让他吻得水淋淋的时候,他终于挺起利剑,轻轻划开了桃瓣,然后猛剌进去。

  我顿时“哦,”了一声,一阵舒心悦肺的快感倏时俘获了我。于是浴缸里便波涛翻滚起来,我的脸上似乎痛苦地变了形,呼吸却是兴奋而甜蜜。

  又是周末,可儿让卓群送到了婆婆那里了,他自己也没来。我倒乐得清静。

  浑浑然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了,没吃午饭也不觉得饿,这一觉总算把我的精神劲儿要了回来,坐在床上发呆,该穿什么衣服,见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才知道竟忘了把窗帘给拉了,就这赤身裸露的身体要是对面有人用上望远镜,那什么都给摄了过去,忙披上睡衣上了洗手间。

  镜前的我,倒没露出半点倦态,眼睛还是有了阴影,那可以用妆补上。我盛装打扮,特别爱那种对着镜子描眉涂唇搽腮影自恋的感觉,精心打扮而不露痕迹,矜持而可以在一刹那间使人惊艳,这就是城市女人天生具有的这种细小处见心计的特质。

  一想到俱乐部那年青的教练哆哆嗦嗦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就不禁想笑,索性再给他一点颜色,我套上那条艳红的三角裤衩,拣出红色的衬衫和白色的牛仔裤,这一下倒把自已打扮得青春靓丽,如同纯真可爱的少女,把那运动挎包一带就兴冲冲地出了屋。

  街上,太阳就像百万个水银灯在腐蚀着行人、车辆、店铺的招牌。白晃晃的光是薄如蝉翼的刀,切割着我们的视野和意志。你不得不像条狗一样吐着舌头来抵御这座大城市的盛夏。远处高架桥上坡道被众多车辆堵得滴水不漏,那些僵死的百脚虫在太阳底下等待腐烂发臭,令人敬而远之。

  把那车子停在车场里,远远就见教练正领着几个跟我差不多的有闲少妇伸胳膊踢腿做着准备运动,看他汗流浃背那一本正经认真的劲头我就直想笑。

  从她们面前经过,我就知道那些闲妇们一定七嘴八舌地搬弄是非,管她哪,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哪,里面有的还学人穿上小背心但腋下的毛粗野地现了出来,总不见得她们会没钱买剃刀吧。看她们一个个那身横肉你就是再练它几年也不顶事,还故做天真少女地学着别人打网球,她们就是这么一类人,成日里思谋着跟上潮流,要是哪天时髦上太空她们也绝不会落人后面。

  更衣室里还有人在换球衣,见过几次面,但忘了她叫什么,那网球服倒是漂亮,白色的短袖镶着蓝色的滚条,她还在仔细地察看短裙下的内裤是否露了出来。

  见到我褪掉长裤展露出来那狭小的三角裤,她的脸上一定会有惊诧的表示,也许正在感叹那么瘦小的点儿东西到底能遮掩住什么。

  尽管这个网球俱乐部依山傍水,周围绿荫环绕,有几幢漂亮的避暑山庄,一个水波澹澹的湖,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但还没到太阳下山的时候,烈日中她们到练得兴高采烈的,掩不住其中兴奋的尖叫声。

  她们都打扮得非常亮丽,赵莺穿着花点迷你裙,露出精巧的腿,像小水禽一样在草地上奔跑着,玩一只吹足了气的皮球。其中几个正缠着小教练贴身地教导击球姿势。

  在蓝色的一汪水边,支着一长排五彩遮阳伞,伞下是白色的休闲桌椅。我便在遮阳伞下的椅子坐下冷眼旁观,头顶着一片清亮的天,轻风拂面,阳光像一片蜜糖一样恰到好处的粘度亲近着裸露的皮肤,等待她们玩得兴尽。

  赵莺倒是很识趣,拿了一罐冰得直冒凉气的可乐走过来,看她走动的姿态,已经是富态毕现,一件紧身的乳白色球衣,使乳房原形毕露,那两陀肉峰随着她的步伐扑腾扑腾地颤动,就像两只性感的炸弹,和红唇玉腿配合起来,具有致命的诱惑。

  我想这个女人或许是个人物,任何有过床第经验的女人都能凭直觉,识别出她的同类身上的某种性的印记。赵莺就是那种应运而生的尤物,她们在夜的下腹部开花,在男人的眼睛里跳舞。

  我们俩结伴参加这网球俱乐部也是她的主意,说来也可笑,我们是在闲逛的时候决定的。那天体育商店来了一批新颖别致的网球服,我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些超短裙,而赵莺却对那些紧缩着身体的小背心情有独钟,我们大包大揽如同进入免费的自选商场。待到第二天清醒时才发觉这些衣服确实过于亮丽鲜艳,不是每个场合都能适合的。这样只好硬着头皮报上这训练班,每个周末在这上课了。

  这也是个折腾钱的主儿,赵莺历经千幸万苦终于等到她那位把这城市里所有高架桥都包建了的工头将她扶正过来,就急忙忙地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出来,现在如同大功告成了一样正尽情地享受生活。她挨着我坐下来,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说:“小媚你看那小富婆,和教练那个热乎劲。”

  小富婆是我们送给她的外号,她也乐于接受地默许,据说她的发迹得益于这些年股市的大起大跌,她曾有过高人的指点捞了不少,从小县城里跟丈夫离了,到这大都市购了不少房产,到这地方还时常跟着个小情人。这不,把他凉在一边自个却跟着教练紧挨着,正手把手地挥拍,替她拿着毛巾和手机的那小情人却也眼不见心不烦,自顾自在地拿着眼睛朝四处张望,还不时瞟了过来。

  倒是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瘦高的个儿看来竟是那么地柔弱,真不敢想象在床上他是怎样经受小富婆放纵的折腾。他的目光如锥如钻,紧盯着的都是女人家那些不该看的地方,赵莺倒是有点受不了,将个短裙拉了下来,恨不得将那双丰盈的大腿都掩盖住,我却并不畏缩,反而挪动屁股让那短裙往上缩。男人这些闪烁火花的眼光总是使我莫名地激动,并不失时宜地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他就更加放肆地将眼光投在我身上的每一处。

  和赵莺打了两局球,她输得真是惨不忍睹,看她笨重的身躯象南极的企鹅般费力地扭动,我不忍心再跟她打了,这地方真的没一个很好的对手,除了那教练。

  这时他倒真的跑过来,一脸严肃地叫嚷着:“你怎回事,那腰摆动起来总不到位,后腿蹬起来总没劲。”

  当然是那回事,我总不会告诉他是卓群我老公昨夜间把我搞得腿软,连丁点劲儿都没有,而且腰还酸痛得厉害。我故做赌气地别过脸去,轻咬着嘴唇,那一脸委屈的模样真个是人见人怜。便把他吓了一跳,赶忙凑过来露出了一口白牙,他笑笑地说:“不好意思,我只是对你太严格了,你跟别的人不同,你会把球打得很好的。”

  我扭过身子,就是不理他,远处那树荫底下,小富婆却让她的小情人在她的身上拿捏着筋骨。

  我看到了一张不能叫美但令人过目不忘的脸,尖尖脸庞,斜梢飞起的眉眼,苍白而毛孔略显粗大的皮肤,浓得要滴下来的名贵口红。曾经美丽过,但现在柳暗了、云残了,落花缤纷阵阵入梦来,被某些腐蚀性的欢乐、张狂、梦境影响了,这些腐蚀性的东西在柔软的脸上结了痂,使五官变得尖锐、疲倦,能伤别人也易于为人所伤。

  她一脸的畅态,很是享受的样子,她嘎嘎嘎嘎地笑着,眉眼间风情闪烁。那性感的大嘴巴微启着还夸张地呻吟,如同就在床上。

  我们常常取笑男人老了都变成糟老头,有些女人也老得很猥亵,她们年轻时都是美人坯子,到了中年,忽然变得如狼似虎,不该露的都露了出来。年轻女孩子穿得少了是性感,不再年轻的女人穿少了就是风骚。她们以为性感的打扮可以挽回逝去的青春,于是,裙子愈穿愈短,衬衣的钮扣愈松愈多。那半露的酥胸不但没有让人神魂颠倒,反而教人感叹时光的流逝。

  一股带着汗味和叫不出的男人的气息扑鼻而来,教练他拍打了我的后背,这股气味让我心神荡漾,直剌激我的神经。我每次都惊异于男人所具备的这股性感气味,它总是深深地吊起我的胃口,而且总在引诱我高潮的来临,每当做到了这个程度,正是我们快要到达登峰时刻,在这气息中我总把持不住自已,会情不自禁地高声大叫起来。

  他跟我对练着,那球打得古灵精怪,四处窜动,目的在于调动我移动的步伐,把我折腾着将要累塌了。

  其她人早已走得了无踪影,只有赵莺还忠诚地守候在那阳伞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她反感于这教练总是平白无故地在这些女学员身上搂搂摸摸,有时总不失时机地打乱他想揩油的念头,或是大声咳嗽要不就故意地尖叫。但这有时还是要遭来她们的白眼,但她始终总是忠于职守,一双警惕的眼光四处游荡。

  看来他今天没有机会了,只是那细小的眼睛不失时宜地在我的裙子底下象小老鼠般钻来钻去,男人的这些目光对我来说充满着诱惑,撩拨他们的目光常使我兴奋不已。经常会是这样,我会突然感到下身一阵热浪涌动,一瞬间湿透了。

  我知道那白色的网球掩盖不了内裤,而且那艳丽的红色更加醒目。教练那紧身的运动裤内已很明显地隆起了一大堆,正在不好意思地膨胀着,他的那双大腿很有男性的味道,健壮挺拨,肌肉的线条好同刀削般有梭有角,小腿中有密密麻麻的汗毛,瞧见那些我不禁心底直打哆嗦,也许和那里交膝相绕会是一种很剌激的事。不过他并不让我动心,象他这种俗不可耐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每隔不到三五步兴许就能碰上好几个。

  我觉得整个身体疲惫不堪,浑身如同水浸过似的大汗淋漓,也许晚上能够睡上一个好觉。

  教练常用一个故事来挑逗这里的女人,他会说:做一场爱,就象打一场网球,大家出了一身汗就这么简单。我不知道他总共打过多少场球,流过多少汗,也吃过多少次闭门羹,每一次听到他得意洋洋地重复这个故事时,我只觉得他很可怜。

  这样子的挑逗难道不是一种乞求吗。厚着脸皮,说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不过是乞求短暂的欢愉。这样的人大概已经忘记了情爱的滋味,对于思念和承诺,也已经没有了感觉,他只能够用很肤浅的方式来发泄。说得没错,那确就象打了一场网球,或者摔跤,它释放了紧张和压力,而不是追求一种圆满。

  赵莺把我放在桌子上响了的手机递过来,还不忘了朝教练盯上一眼,嘴里头还在唠叨着什么,我看了直想发笑。手机是王相中打过来的,他问我有没有空,要去那里吃晚饭,说是有好重要的事找我。我就跟他约好了,打完网球后去。

  蒸气室里是女人们争奇斗艳的场所,没有一个完美的体态,没有那白晳细腻的皮肤,你敢在那地方赤身裸体,只围着一条大毛巾在别人跟前晃来晃去吗?

  我喜欢在习习吹来温湿的蒸气里,脱得只剩胸衣和底裤,还继续脱,像脱衣舞娘那样,肌肤上有蓝色的小花在燃烧,我的身体有天鹅绒般的光滑,也有豹子般使人震惊的力量,每一种彷猫科动物的蹲伏、跳跃、旋转的姿势都散着发优雅但令人几欲发狂的蛊惑。

  我清楚周围的女人们对我的身体都露出惊叹和羡慕,甚至还有恶毒的、凶狠的、嫉妒的目光。小富婆就曾逢人就说,我的大腿根部的那个位置太过于突出,是个淫荡胚子,连我所穿的内裤色样都说是专为了挑逗男人的。我从不和她一般见识,女人修饰打扮不就是为了取悦男人的吗,要不,她为什么忍着痛苦去拉了面皮,割了双眼。

  赵莺向来对我的身材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总是用那向往、憧憬的眼光在我的身上荡来荡去。她说:小媚,我要是男的一定要把你搞到手。我真怕她有时把持不住对我动起手来,因为她的目光已经如同男人对着漂亮女人那般放肆,从她的眼色里你能领略到色情,而且经常不自觉地专往人家那性感的部分中瞟。

  这时她正在烟雾腾腾地擦干身子,赵莺很是年轻,身材的比例也不错,就是皮肤过于粗糙,而且乳房也不大而且有点下垂,她的体毛太浓太密,腋下的地方总是黑呼呼一大片,我跟她说了多少次,让她把那些毛剃了,她总是忘了,过不了几天又再现了出来。第一次跟她说下体那处地方也要修剪时,她惊诧的态度无异于跟她说生小孩的事就让男人去干吧一样。

  我把浴袍扔过去,她做了一个梦露式的挑逗动作,“你觉得我的身段怎样,还有诱惑力吗。”

  我双手抱胸,上下看一遍,又让她背转过身,她顺从地转了过去,然后又转了一圈。

  “怎么样?”她热烈地盯着我。

  “说实话吗?”我问。

  “当然。”

  “有很多男人的烙印,至少有一百个。”

  “什么意思。”她有点不知所措,但依旧没披上浴袍。

  “乳房不错、够大,可很精巧地流向手掌,腿很优美,脖子是你身上最美的部位,但这具身体很疲倦,保留了太多异性的记忆。”

  她一直在捏自已的乳房,随着我的话又向下轻抚长腿,向上摸长而纤巧的脖颈。




  (九)

  王总是把我约到了他的家,我刚踏进门时,我好像感到他家里经历了一场战争。遍地杯盘狼藉不堪入目,他还端坐在沙发上,正气吁吁地喘着气,脸上涨得通红。

  “出了什么事了。”我径直进了餐厅,在冰箱里拿出饮料,我的喉咙干渴得很。

  “你妈刚走。”他说着,示意我他也要饮料。

  “你们吵架了。”我用脚踢着那地上破碎的残渣、瓷片,他让我不要忙着收拾那些,用直截了当的语气问:“你妈和那男孩是怎回事。”

  我用眼睛盯着他,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还有什么,认的干儿子啊。”我含糊地回道。

  “不只是这样吧。”他强忍着下面的言语,那肯定是极其粗野难听的。他接着说:“你妈妈我还不清楚,她绝不是我这老头儿能够满足的。就像她年轻时你爸爸不能够满足她一样。”他有点赌气地说。“我想方设法将那老宅修缮了,她倒好,搬了过去,却有了个干儿子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有点明知故问。

  他摇着头说:“来要钱啊,说搬家添置了不少家俱,手里头紧张了。我说了她几句,就赌着气儿走了。”

  “怎么这样啊。”我没敢再说下去,这次从装修到搬家我妈没花一分钱,都是从我这开销的。

  王相中进了卧室,拿出一个信封给我,“我也没说不给,只是跟她提了那男孩。她倒好,像要了她的命似的,你看到了,摔打了多少东西,这钱你帮我给她吧。”

  他递过那信封。信封沉甸甸的厚实,我不禁对他生出了很多的怜悯,这个男人,几十年来忠贞不喻,自始至终为了一个心爱着的女人。这时他的脸上有一种满是沧桑的坚毅,这种美感来自于他生命的疲惫,对爱情的渴求。

  “你妈以前长得像仙女一样,手指很软很白,说话温柔,身上总有一种香气,会织各种各式漂亮的毛衣。”他轻悠悠地往椅背靠过去,可是那动作垂头丧气,颇有悲哀的味道。

  想起这个男人从许多年前就对我母亲依依不舍的眷恋,到头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禁叹息感情这东西累人劳心,牵肠挂肚。如同草地上的沼泽,表面上苍翠碧绿,春意溢然风光无限,如若沉陷进去,却步步为难、无法自拨。他向我详细地叙述他对我母亲旧日的热情,真是绘声绘色,形容得很美妙。

  我听着他形容那些事就像在他的眼前,我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他确是很痛苦。我的肚子好饿,但又不想打断他沉浸在往事的激动,只好强忍着任由肚子里叽咕的抗议。

  “其实我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小媚,别说我,你吸引了所有的男性,可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轻悠悠地将头往沙发的靠背去,可是那往后靠下的动作颇有悲哀的意味。“你跟你妈妈不同,多了些现代女性的魅力。但我和你做爱,我的心里其实很自卑,总是怕不能满足你,这些心里的障碍都无法圆满地让我享受性爱的乐趣。”

  “不要说了,我知道。”我竟有些让他感动着了。

  他这时抬起着头:“好了,不说。谈点正事,你替我将一笔美金送到香港,有位领导要出国。这事我只能信任你,换别人不行。”我认真地听着,点了头。

  “但是带这么一笔款子我不放心,找个人跟你一块去。晓阳好吗。”

  “不要的。”我没仔细考虑就脱口而出。“让赵莺吧,两个女人更方便。”

  “好吧,不要让她知道干什么去,她陪你到深圳,你自己过香港。”这时的他,又恢复了总经理的自信,说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他又跟我说了一些细节应该注意的事,我急着让他快点说完,我那肚子里早已经快贴到后脊梁了。

  很顺利地办完了事,赵莺还蒙在鼓里。我把她留在深圳,谎称约了一朋友,就过了香港,在那不用几小时就在海景酒店的咖啡厅里把款子交到了那人手里,喝了一杯咖啡就打车回深圳了。她还一个劲地问做什么事,我说玩啊,找地方玩去。

  赵莺就想了一会说:“我带你到一个你肯定从没到过的地方。”我只拿眼睛对着她,也不回答。她的脸上浮上了暧昧不明的微笑。在我的耳边上说:“我们一起叫鸭。”

  我们笑了起来,觉得一种无法描述的但肯定是在边缘状态的亢奋。在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面对赵莺时那一贯的优越感毫无理由,她比我更真实也比我勇敢得多。

  我为挑选什么样的衣服踌躇了半天,带出来的衣服分成截然不同两种风格,一种典雅高贵,另一种则是紧身的带股狐气的小衣服。

  我选了件黑色的露吊带装,配上白色的超短裙,光溜着大腿不着丝袜,我盛装打扮,我特别喜爱在镜子面前涂脂抹粉转眼间把自已装扮得艳光四射,为此我愿意下辈子还做女人。涂紫色唇膏和紫色眼影,配上豹纹手袋,这装束正是这城市某些场合正兴起的。

  我回头看了盛装打扮的赵莺,她穿着露肩晚装,头发高高地绾成一个髻,涂了浓稠欲滴的口红,看上去得体,聪明,像只优雅的鹤。银色的眼影使眼睛里一派水色春光,整个人看起来像呼之欲出的一颗肉弹,急于要献身于伟大的、奇妙的夜生活。

  这是一个月夜,哪儿的月亮都一样白晃晃的,街道房屋和树木有一部分罩着橘红的路灯光,另一部分则沐浴在银光里。车子快速地碾过这些街道,月亮在空中的位置却是一成不变似的。我把手伸出车外,掬着一掌心的月光,心中充满奇异的宁静。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以前的日子到现在这一刻,月亮总是一如既往地与我的视线、我的身体如期相遇,就像一个朋友,毫不聒躁,善解人意地注视着你。

  赵莺把我带到了一个很有名气的酒店顶楼。那里灯火明亮,花影婆娑,窗口有着衣着光鲜的人影在晃动。

  服务生领着我们穿过曲曲折折的门廊,时装表演已经开始了。不光台上有高大漂亮的,五彩缤纷的女人,台下也都是些穿着坦胸露背的浓妆女人,台上的好像优美的石膏像,用来远视,满足视觉想象。台下的刚可以高雅地调笑,辅以之身体的局部亲昵。

  舞池中央有一对穿着缀珠黑色舞装的男女正在跳拉丁舞,他们年轻又漂亮,女孩子的腿被优美地握在男子手中,然后是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飞旋。舞场中正呈现一种快活的气氛,洒精、口水、香水,肾上腺激素的气味飘来荡去,音乐激越而凄厉,如暗火狂烧,钝刀割肉。

  一个时髦女郎,戴着一眼就能认出然而又动人心魄的假发,穿着闪光面料的露背装中年艳妇过来了。她朝我们伸出了手:“我是这里的经理,能为你们效劳我真荣幸。”

  我很矜持地点着头,其实我的心里慌得很,只是在故装老道。她倒是很善解人意,挨着我们坐下,悄声地问:“有相识的吗?要不,我带你们走走。”

  又是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她把我们带到了一房间里,那里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那玻璃有点灰蒙蒙的。她指给我们看说:“放心,对面看不见我们的。”

  玻璃窗的那一面是另一房间,里面有七八个年轻男人,他们都衣着出众,头发光亮,正东倒西斜地在那里或坐着抽烟,或斜靠在沙发上打盹,有两个还在玩扑克。无一例外,他们的衣襟上或裤腰中都别有一块醒目的号码牌。

  赵莺的眼睛在灯光下飞快地转动,显出一种神经质的兴奋,她叫出一个号码,是那里面最为壮硕威武的一个。

  见我没声响,那艳妇脸上掠过一丝揣摩的神情,似乎在看我有什么反应。然后,她趴在我的耳边用沙而肉感的声音说:“叫三号吧,那小伙子的舌头颠倒了好多人的。”

  三号的男子穿着一套白色的西服,里面是红色的衬衫和领带,好像很年轻,看不出到底多大,也许二十二三岁,也许二十七八岁。我朝她微笑着,努力表现出从容不迫的样子,心间却忐忑直跳。那艳妇反而很亲密地搂着我的肩膀:“熟了就好,开个房间,喝点酒,过了今晚什么也就过去了。”

  她把我们领到了一个包厢里,里面的装饰唯美唯奂,流光溢彩,鲜艳热烈。

  头顶上是灯光的幻影,脚底下是滑溜溜的地板。茶几上放着精美的葡萄酒、香烟、水果以及咖啡。没一会,一高一矮就进来了两个男人,她把那个较矮的推到了赵莺跟前,介绍着说:“他是王雄,希望能讨得你的欢心。”另外那男子就对我说:“叫我阿伦吧。”

  叫王雄的男子就像情场老手一样凑到了赵莺那,他的膝盖微微弯曲,拆开了一包香烟并递了一根上前。我瞟了一眼阿伦,他用眼睛也在打量我,我显得有些懒洋洋的气派,并尽力使自己温柔些。尽管是在昏天暗地的灯光下,我还是觉得是在照一面镜子,一瞬间就从那儿看到了自己,仿佛很多东西立刻成了虚构的世界一部分。

  艳妇临出门时,对我轻声说:“你蛮可爱的,不光柔美,还有股男人喜欢的孤傲劲头。”

  阿伦一只手自然地扶着我的肩,偶尔拨弄着肩膀的几根发丝,我有些紧张,预感即将成真的紧张,但我并不表现出来。

  他的一只手平平静静地伸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我抖了一下,他察觉到了。

  他对我的身体每一个细小的反应都敏感地把握着。他拿着茶几的一杯酒对我说:“来点好吗。”我同意他的建议,酒使我的身体渐渐放松,我们哈哈大笑,说着酒不错,再来点酒话。而他还是那样紧紧搂住我的肩膀,用潮湿的舌尖吻着我的耳垂和发根。

  我开始放松自己,同时,另一种来自于隐密的潜层的颤栗,细细密密地浮上来。我似乎快要醉了,很享受他那种紧密搂抱的姿势。

  这时响起了缓慢的四步舞曲,赵莺跟王雄组成了一对,王雄紧紧地按着赵莺的腰肢,把脸贴向她,而且喃喃细语地不知说着什么,还不时地抓起放在茶几上的酒杯咕咚咕咚地喝上几口。

  赵莺扭得像条美丽的蛇,灯光下巧笑倩兮,美目顾盼,从舞曲的一开始,她的手始终盘旋在王雄的裤裆里面,真是洋洋得意的小妇人。

  当他们挪动到了房间里的另一角时停了下来,几乎不改变姿势,只是双方的腰在扭动而已。赵莺有点激动,她的嘴唇微微开启,紧闭着双眼等待着王雄的接吻,但王雄没有吻她的嘴唇,只是轻吻在她的额头上。

  看得出赵莺好像激动起来了,全身发出一阵充满快感的战栗,她喘息着将王雄的一头干燥的头发揉乱,让自己的耻骨拭擦着他的大腿。突然她高叫了一声:“不行,再吻得热烈些。”她踮起脚尖把开启的嘴唇迎凑了上去。

  开始,王雄只是轻吻着,接着仿佛控制不了自己高涨的情绪,他用左手用力抓住赵莺的头发,右手抚摸她的屁股,紧搂着她热烈地亲吻起来。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赵莺兴奋地发出轻微的叫声,整个身子好像发软般地瘫在他的怀里。

  阿伦在温柔无比的灯光下模模糊糊。神秘地笑着。我闻到了他身上越来越浓的气味,这肉体的气味从他的每一个毛孔,从他的眼睛里,从他的长发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酒精的余味香甜地散发出来,我的眼睛慢慢闭上,灯光很柔,我轻轻地倒向他,他的嘴唇贴在我的后颈上,真实的肌肤的感觉使我再次痉挛。我的身体很轻,好像漂在水上,酒精上。

  赵莺正在那角落里努力扒着王雄的衣服,那付迫不及待的样子刺激着我,王雄的裤子还搁在膝盖上,她已经褪下了他的内裤,就捞起男性那东西,我睁大眼睛,白而不刺眼,带着阳光色的裸体有效地鼓励我肉体的兴奋。他的臀部紧绷绷的,连接大腿的那一处肌肉线条毕现,我不禁想起了驰骋的俊马,也是这么一个圆鼓鼓的臀部。

  这时,阿伦的手正袭向我的胸部,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温热湿润,在乳罩的边缘上来回揣摸,我浑身不禁颤栗,不用说我的乳头正像涨潮时的浮标正毫不知耻地突现起来。我真的受不了男人胴体的诱惑,一经耳濡目染我的下面就不争气地湿润起来,心间也就有了猥琐非份的想法。

  我那黑色的吊带衫只有细小的两根带子,我故做娇憨地晃动双肩,那带子就滑到一边,我肌肤洁白曲线优美的那一对肩膀都彻底地裸露在衣物缠绕之中,那一边丰腴饱满得如同充气的半球似的乳房也裸露了出来。我的肌肤就像经过工匠细致打磨过了的象牙,光润得连一根毫毛都看不见,洁白得简直的些晃眼。

  阿伦看来有些局促,简直已经是惴惴不安。他企图装出自然些的微笑,也的确竭力地笑了一下,但并不那么自然,脸上现出的是一种卑贱谄媚的讪笑。

  他从后面双臂环绕着我的腰肢,将头趴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到了他那男人厚润的,有弹性的,温软的双唇痴吻在我的身上肌肤,美妙得令我心灵欢畅愉悦。

  于是我心安理得地情欲荡漾地享受起这感觉来。

  赵莺肆无忌惮地消遣着王雄,她扭着屁股示意他褪下内裤,过着玩弄一个自己感兴趣的男人的瘾,好比某些小女孩通过摆布小动物体现她们对它的强烈的兴趣。

  “喂,你还不把衣服去掉。”

  她说这话的时候,星眸勾魂地乜斜着阿伦。说完,她双臂一展,搂住了王雄的脖子,随之身子一纵,将双腿盘在了他的腰标,就好比一只懒猴,将自己攀悬在一棵树上似的。他顺从唯恐不及地将双手互扣在她那浑圆的屁股下,毫不费力地,稳稳地托住抱起了她。

  她竟迫不及待地,尽量俯下脸主动吻他,两张嘴凑到了一块,她的嘴就将他的嘴吻牢了,还伸长着柔软的舌头吐入他的口里,而他也情不自禁地嘬住了她的舌尖,和她吻得如痴如醉。

  她的身子在他的身上扭来扭去,每一扭动,那两只极其丰盈的乳房也跟着抖动不止。而且夸张地弱呻娇吟不止,如同受着一种情愿受但是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忍受的刑罚。她的两条胳膊将他搂得更紧,高翘起她的双腿,焦躁地渴求地对他那坚挺勃起的东西进行主动的奉迎,如同主动打开一扇门以诚恐诚惶的姿态殷殷地奉迎一位不速之客的长驱直入。

  阿伦很是优雅地解开裤带,甚至他脱去长裤时也显得训练有素。我细眯着眼自上而下地注视着他,相信那会儿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是充满期待充满了淫荡。

  这是一种让人情旌招展欲火熊熊的欢娱,这是一场我从未玩过的游戏,他的雄性之根无比坚挺,他的亢奋他的情欲勃勃让我真想引吭高歌。

  他将身子趴下去,一滚,滚到了我抬起的双腿下。他的这一举动是我不曾料到的,最初的瞬间,我有些愕然,微微蹙起了眉头。

  片刻之后,我的心理就接受了他的痴吻。女人其实都是非常高兴看着一个男人样子卑微地跪在自己面前,那时的心理也会感到了一种满足一种快感的。我对他的兴趣达到了最饱满的程度,而且高潮的来临正与分俱增着。

  他吻遍了我那只朝前伸出的腿,又双手抱着我那只向后收着的大腿狂吻不止。

  我也为了方便他,收回了朝前的腿,将另一只腿主动地送到他的怀里,同时,我一只手缓缓地垂下,顺势放在他的头上,充满温爱地抚摸着,由头渐渐抚摸至他的脸颊。

  他受到了我的抚摸,自然领会到了那一种惬意的表示,也是一种怂恿的表示,于是,他得寸进尺地,无所忌惮地渐渐吻向上去。

  他的脑袋拱在我的肚子上,他的舌头隔着内裤舔着我的那地方,弄得我酥痒无比,浑身泛力。能够感到他的双唇轻叼从我的内裤里探出来的毛发,我相信我的那一处已经完全湿透了,而且还在汩汩不断源源涌出。他用脸在那一处依偎着,厮磨软玉温香的感觉让我魂飞魄散,我的心灵颤抖了。

  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眼前的男性肉体,仿佛每一部份都向我散发着不可抗拒的诱惑,仿佛正处于一种半眠半醒的,慵懒的,欲动还休的状态,仿佛正在安泰地耐心地等待我摆布他,包容他,从而引发他的冲动,剌激他的活力,使他亢奋使他颠狂使他像一条被抛入碳火里的鱼乱蹦乱跳。

  王雄依然搂抱着赵莺的整个身子,一步步地把她推置在沙发上,我真真切切地见到了他那东西突挺直直地竖起着,赵莺的一双纤细手掌竟也包容不住,只是百般怜爱地捻扶着。

  王雄吐出舌尖,先是和她亲嘬了一回,又将粗壮的身体覆盖在她的上面,搂了个严严实实。赵莺也不推辞,腾地翻了个身跨坐在他的腰间,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扶着那东西,就自管向张开的双股中间那一处凑,就急急地桩下。王雄却轻托着她的屁股,缓慢着她下落的势头,让那柄东西只不过在她的那一处轻沾一下,就见那龟头直往两片淋湿了的桃瓣研摩挑剌不止。

  赵莺早已忍耐不住,口中鸣咽有声,屁股乱耸乱抛。对着他那骤然长了一分粗了一围的东西探手捞住,对准自己的那一处轻轻地坐了下去。刚一容纳了那东西,一个身子跟着耸身上顶,只听唧的一声,淫水四溢,那东西已是尽根吞没。

  赵莺就像风高浪急的大河上的一小舟,颠簸不已。那张得很开的两股以及当中的那一处,毛茸茸地沾满水珠,吞锁急骤之间双瓣乱翻,下边的王雄却又把身体往上一耸,双手把在她的肥臀中朝下一拽,接二连三地就这样捧起套落。她就呀的一声,欢叫迭迭,双手乱舞,没会儿,两个身子已是大汗淋漓,真的神魂飘荡。

  看得我目瞪口呆,不知哪时候那内裤让阿伦给脱掉了,他的舌尖顺着我的大腿一直往前,舔向了高蓬蓬的肉缝中,还有一根手指拨弄着几根嫩毫,这时的我已经娇羞无力,只有半边屁股挨着沙发,仰着个身子努力张开大腿,尽量地将我的那一处去迎凑他的舌头。

  我们的结合非常自然,我享受着他柔软顺从的肉体,他力大无比地抬起我的双腿,二话没说,就准确地戳进来。我的双手抚摸着他的后颈肩膀和脊梁,然后迟疑地往下滑去,摸着他长满浓毛的大腿,接着,一股火辣辣强烈的更加原始的冲动出现了,凭着我对男人的直觉,感到了他要奉献出他的一切,我能够完全地毫无保留地接受他。

  当我的双手紧紧搂抱他的身体时,他再也控制不了做爱的节奏了,这时,我语无伦次地哇哇直叫,我的那一处正像逢春的花蕾般饱满起来,还有那两瓣的中间,我的那处最是碰不得的蕊心也已探出了头来,在他疾如狂风的抽插中跌撞不止,又一次完美的高潮。

  赤裸的王雄和半裸着的赵莺一刚一柔两个肉体互相吸附难舍难分已告一段落,赵莺快感的夸张的呻吟,王难粗重的火车头排气似的喘气,也暂时消停了下去,胸毛黑乎乎的,连手上胳膊上也汗毛浓密的他,正态度认真地把含在嘴里的一口酒,缓慢地度进赵莺的嘴里。

  赵莺和王雄正横卧直竖在沙发上,就在我的旁边。她将他的头搂抱在自己的怀里,一边观看一边吃吃地笑着,并且一会儿与他耳鬓厮磨起来一会儿与他喁喁私语几句撩拨挑逗淫话儿。已将裤子翻至腰际的她,一条玉腿压在他的胸口,用脚趾玩弄他的一只耳朵,进而抚上他的脸,见他并没有显出反感,更进而用脚趾在他的双唇上轻轻来回划着。

  再一次接吻,舒缓而长久,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做爱后的亲吻也可以这般地舒服、稳定、不急不躁,它使随后的欲望变得更加撩人起来。

  他身上的那无数的小细毛像太阳射出的亿万道微光一样,热烈而亲呢地啃啮着我的全身,他用蘸着津涎的舌尖挑逗着我的乳头。然后慢慢地向下,津涎凉丝丝的感觉和他温热的舌混在一起,使我快要昏厥,能感觉一股液汁从子宫流出来,然后他再次进入了,大得吓人的器官使我觉得微微的胀痛。

  他丝毫不加怜悯,一刻不停,痛意陡然之间转为沉迷,我睁大眼睛,半爱半恨地看着他,白而不刺眼带着阳光色的裸体剌激着我。这些曾在我的梦中出现过的声音击中了我子宫最敏感的地方,我想我快要死了,他可以一直干下去,然后一阵被占领被虐待的高潮伴随着我的尖叫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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