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豪情奇侠(全文)-14


第四卷 第二章 宫闱藏阴谋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自从得到香妃之后,皇上简直为她神魂颠倒,迷恋至深,可谓集后宫三千宠爱于一身,因此退朝之后,皇上必来她的香闺报到,几乎夜夜春宵,旦旦而伐。

  香妃也是施尽混身解数,将他摆布的欲仙欲死。

  更何况香妃个性聪敏,而且善于察颜观色,当地得知皇上嗜好品尝玉津,干脆来个颠銮倒凤,让皇上埋首花蕊吮吸个不亦乐乎。

  香妃则高高在上的趴坐龙头,心中不禁暗自得意地冷笑道:“皇上虽是统率三军的天子之尊,任你纵横天下,甚至征服蛮国大军,却依然拜倒在我一个蛮国女子的石榴裙下,被我坐在头上洒尿,仍然津津有味的吸个一滴不剩,究竟是你们汉人胜呢?还是我们蛮国赢了?”

  想着想着,她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

  皇上闻及笑声,便从她的股间伸出头来,问道:“爱妃何故发笑?”

  香妃一惊而醒,连连掩饰嗔道:“都怪皇上不好,谁叫您的胡子那么粗长,刷的臣妾又痛又痒。”

  皇上失笑道:“原来如此,改天朕就把胡子除去,免得伤了爱妃的‘宝贝’,朕可舍不得。”

  “讨厌,皇上太那个了……”

  皇上见她娇嗔不休,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有刺客……哇啊……”

  惨叫声中,门外接着传来一阵激烈暴动。

  皇上脸色大变,刚来得及起身着装,寝宫大门已“碰!”地一声暴响,一名侍卫被击飞撞了进来。

  只见雪山老祖随后追入,挟着森寒掌劲直扑皇上而来。

  皇上怒吼一声,炙热的气流随着火焰掌,仿佛沉雷乍响击出……

  “轰隆!”一声暴响,声势极为骇人。

  皇上闷哼一声,跌飞倒地。

  雪山老祖连退三步,一抬掌便待进一步追杀,突然气流一阵急剧波动,转头一看,只见一道金龙如电般,雷霆万钧的攻到。

  雪山老祖脸色一变,躲避已是不及,百忙中一掌拍出……

  一阵金铁交鸣大响,人影飞跌而出。

  雪山老祖嘴角溢血,显然受伤不轻,连番受挫的意外演变,更让他激怒难平,怒喝一声,雪魄寒冰再度击出。

  刚从门外扑入的罗副统领首当其冲,只见他惨叫一声飞跌而出。

  随后赶到的胡统领被罗副统领的尸身阻挡,不但无法加入战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雪山老祖扑向皇上,不由得惊呼出声。

  “万剑齐发!”

  白马公子挟雷霆万钧之势,以身剑合一阻挡了雪山老祖进一步追杀皇上,手中宝剑也随之断裂报销,不得已只好改以暗器远攻。

  雪山老祖受伤在先,见及万剑齐发暗器威力惊人,不敢再大意轻敌正面交锋,再加上皇宫侍卫蜂涌而至,已经将皇上保护在人墙之下,想要刺杀皇上已是不可能。

  雪山老祖悲啸一声,身形一闪而没。

  胡统领立刻下令追捕,侍卫们连忙紧追而出。

  皇上服过疗伤药丹之后,便吩咐侍卫为白马公子疗伤。

  白马公子再次遭到雪魄寒冰击伤,信心可谓打击不小,虽然服过药丹,仍然全身直打冷颤地叩拜道:“罪臣白玉楼救驾来迟,请皇上赐罪。”

  皇上哈哈一笑道:“爱卿在朕最危急的情况下,阻挡了刺客的追杀,可说是大功一件,何罪之有。”

  “谢皇上不罪之恩。”

  “嗯!如今罗副统领因公殉职,朕的身边正需要如爱卿这种高手,爱卿就接替副统领之位吧。”

  “叩谢皇上栽培。”

  一旁的瑶璇公主忍不住反对道:“父皇怎么可以让他担任侍卫副统领之职呢?您难道忘了儿臣向您禀报过,他是玉门关败将,一点也不配当副统领之职。”

  “胜败乃兵家常事,朕一向用人为才,只要不涉及叛国大罪,朕都不会计较。”

  “可是父皇……”

  “你不必多说,朕的主意已决,副统领之位非他莫属。”

  瑶璇公主不禁悻悻地住口不言。

  白马公子心中暗骂道:“该死的小贱人,原来是你在本公子背后打小报告,以后有机会,看本公子如何回报你。”

  经过清点死伤的侍卫人数高达六十大关,只气得皇上大骂不已,下令胡统领务必要全力缉拿元凶,否则唯他是问。

  胡统领心中叫苦连天,只好硬着头皮答应,正待转身离去……

  “慢着,微臣知道刺客来历和行踪,只是……”

  “爱卿直言无妨。”

  “恕微臣直言,刺客乃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老魔头雪山老祖,武功之高就连七大门派掌门也非其敌,光凭我们锦衣卫的实力,无异以卵击石。”

  “这该如何是好?”

  “唯有微臣与宗大人两人联手,必可消灭此魔。”

  “太好了,胡统领尽快连络宗大人一起行动。”

  胡统领立刻欢天喜地的应声而去。

  碧玉山庄。

  雪山老祖再度负伤返回,只吓得碧云和玉仙两姊妹一阵手忙脚乱,才算把伤痕累累的雪山老祖救治完成。

  不料祸不单行,庄丁却在此时来报,大批锦衣卫高手已经将山庄围的水泄不通。

  雪山老祖脸色一沉道:“这些鹰爪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便前来送死,倒省的老夫来回奔波的麻烦。”

  碧云皱眉道:“爷爷旧伤末愈,如今又添新伤,实在不宜再激烈动武,咱们何不暂避其锋,以免又中了鹰爪的暗算,岂不是得不偿失?”

  “哼!一群跳梁小丑也值得老夫退缩?”

  碧云见他执意动手,只好率领山庄人马准备应敌。

  雪山老祖出了庄门,第一眼便看见让他功败垂成的白马公子,不禁怒火中烧地骂道:“该死的小辈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老夫好事,还不赶快报上名来受死。”

  白马公子面对杀父仇人,更是恨比天高的道:“本官乃是天马山庄少主白玉楼,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本官就要用你的人头血祭先父亡魂。”

  “玉剑书生死了?”

  “不错,所以你今天就非死不可。”

  “哈哈,原来赫赫有名的玉剑书生也不过如此?”

  “该死的你……”

  “废话少说,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你既然一心求死,老夫便成全你。”

  雪山老祖忽对蛇魔道:“老夫动手之际,不希望再有人碍手碍脚,其他的人就交给你负责了。”

  蛇魔冷笑一声,突然一掀衣袍,“呱!”地一声,一条黑影闪电般射向锦衣卫人丛。

  “哇!是铁线毒蛇,大家小心。”

  突闻一声尖锐厉啸传出,恍若电耀雷击的森森刀虹一闪而没……

  “呱……”

  铁线毒蛇惨叫一声,飞腾的蛇身突然断为两截。

  刚踏出两步的雪山老祖不禁变色道:“雷霆刀法!你是……”

  “本官宗童。”

  宗童缓缓步出人丛。

  蛇魔却偷偷退入山庄之中,爱蛇被斩虽然令他心疼不已,他却更爱惜自己的生命,当他知道宗童的身分之后,便明白大势已去,再不趁机溜走的话,恐怕老命不保。

  碧云和玉仙两姊妹终于得偿宿愿,见到了心仪已久的英雄人物,不料双方却是对立的场面,不禁悲喜交集,心中矛盾已极,不知如何是好。

  雪山老祖长吸了口气,语气冷静道:“你也是来淌这池混水的?”

  “老前辈刺杀皇上在先,本官就必须缉拿你归案。”

  “很好,反正老夫也准备去找你算帐,今天正好一次结清。”

  微风轻拂中摇摆生姿的柳枝,突然静止无声……

  风,也停了。

  像是空气突然冻结般,令人感到沉闷、窒息……

  天地间一下子充满肃杀之气,压得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身不由己的急退三丈外,才算脱出诡谲莫测的无形气压。

  “雪魄寒冰!”

  雪山老祖突地怒吼,全身没入寒雾之中,如鬼魅般的气体扑向宗、白二人。

  刀光剑芒陡然进发势如奔雷,闪烁出满天雷电直接锲入白雾之中。

  金光闪耀,轰隆不绝。

  仿佛宇宙混沌初开般,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猛然传出一声激荡的狂震,夹着一声尖锐剠耳的撕裂啸声……

  剑气刀芒随即消逝,人影飞跌而出。

  无形的力场随之消失,微风再度吹起,尘沙一下子便吹得一干二净。

  只见三人成三足鼎立之势,全身衣衫破损不堪,无一幸免。

  宗童叹了口气,道:“老前辈以单人力敌吾二人联手,武功之高已是天下第一,何苦再眷恋这一口气呢?”

  雪山老祖脸色一动,轻叹一声道:“好快的一刀。”

  话毕,身体突然喷溅出一片血花,便由中央裂成两半倒地死去。

  玉仙悲呼一声才待冲出,却被碧云一把拉住,大喝道:“退!”

  两女立刻率先退入山庄。

  锦衣卫连忙蜂涌杀入,不久金铁交鸣声不绝,惨叫声也不断传出,可见激斗之猛烈。

  傍晚时分,激斗终于结束,锦衣卫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天不怕地不怕的宗童,终于怕到了。

  只见红绫仙子等五女满脸寒霜的怒瞪着他不言不语,他便知道逍遥自在的好日子,已经过去了。

  “各位爱妻何时赶到京城的?怎不事先通知一下,让愚夫吩咐厨师备宴为你们洗尘。”

  “你少假惺惺了,我们又不是外人,要你为我们洗什么尘?莫非你真的变心,有了新人忘旧人,急于将我们赶回惠阳不成?”

  “唉!你这是说到那里去了,我只是心疼你们旅途辛劳,才想准备一些丰盛酒菜为你们进补一番,你们千万别不识好人心。”

  红绫仙子还要不依,侯忆如轻拉了她一下,道:“这是他对我们的一番体贴之心,婉妹千万不可误会他的好意。”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试问公主、郡主她们这些大鱼大肉都被他‘吃’了,留下一些剩菜剩饭给我们这些黄脸婆,也算是有点良心了。”

  “他那有良心?打从离开惠阳那一刻起,他的‘心’早就被狐狸精给迷去了,眼里那有我们这些糟糠之妻存在?”

  “哎啊,婉妹怎么将公主她们比做狐狸精呢?”

  “她们明知这死鬼已是有妇之夫的身分,却还不知羞耻的布施色相,把死鬼迷得神魂颠倒,这种行为不是狐狸精又是什么?”

  “嗯,听你这么一说,公主岂不成了不知羞耻的浪荡淫娃?”

  “哼!何止公主如此,还有那两位郡主也是一样。”

  众女之中,就以侯忆如最让宗童头痛,只因她个性刁钻狡诈,实在让他穷于应付。如今惨痛的经验再度重演,由侯忆如起了个头,引导着心直口快的红绫仙子误入圈套,毫无自觉的你…日我一语地消遣公主的种种不是。

  宗童听不下去,只好求饶道:“我的好老婆,你们就口下留德好不好,也不想想自己是大腹便便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吃酸捻醋,难道不怕生下一个醋坛子?”

  众女不但身怀六甲,而且都已经接近临盆,却还酸溜溜地吃着飞醋,确实有点不雅。

  可是这番话一出,却引起了公愤,立刻引来众女一阵娇嗔不依,把宗童骂得狗血淋头。

  “哎唷……”

  侯忆如和萧芷君突然抱腹痛叫起来。

  宗童脸色一变道:“糟了!莫非要临盆了?”

  突见红绫仙子脸色大变,也抱着腹部颤声道:“我……好像也要生了……”

  这下子宗童可慌了手脚,立刻吩咐下人去请产婆,自己和江诗涵两女则扶着她们进房待产。

  经过了长时间的等待,宗童正等的心慌意乱之际,好消息终于陆续传出,除了侯忆如添金之外,萧芷君二女全都添丁。

  宗童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忍不住消遣她道:“哈哈,早不是告诉你要口下留德吗,现在果然生了个醋坛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吃醋?”

  侯忆如“哇!”地一声,突然大哭起来。

  宗童大吃一惊,料不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连忙安慰她自己最喜爱女孩,才算稳住她的情绪。

  侯忆如泪眼未干的哽咽道:“真的?你真的喜爱女孩,将来不会偏心?”

  “当然,要不然我怎会一次娶你们五人呢?你如果不信的话,只要有像你一样聪明美丽的女孩子,就算有一百个我也照娶不误。”

  侯忆如气得拧了他一把,道:“你想呀……”

  宗童不禁痛的哇哇大叫不已。

  “吾之孙女呢?快抱来给我看看。”

  只见宗大千和萧子云两对夫妻快步前来。

  宗童大感惊奇道:“咦!爹、娘和岳父、岳母怎么也来到京城了?”

  萧子云微笑道:“虎儿将要在下个月初三成亲,我们两老是来帮他筹备婚礼的。”

  “真的?虎哥快要成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虎儿要等我们两老见过媳妇儿,获得我们的同意,才敢将婚期确定下来。”

  “原来如此,虎哥处事真是谨慎小心。”

  宗大千白他一眼道:“可不是?那像你媳妇一个接着一个娶进门,却从未想过要先征求我们两老的同意,完全自作主张。”

  宗童尴尬一笑道:“事急从权嘛,爹又何必计较太多?”

  “哼!如果我不是看媳妇个个贤慧的话,谁还理你‘性’急什么的?”

  宗童不敢惹他,便与萧子云谈论着萧虎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接着吕秀兰和江诗涵也各自生下一子一女,使得兵部尚书府更增添热闹的喜气。

  萧虎的婚期终于到来,并且由四王爷和宗童担任证婚人,完成两人的终身大事。

  新娘子不是别人,正是昏倒路旁获救的朝阳仙子。

  虽然朝阳仙子患有失忆症,无法想起自己的身世,却因祸得福,因为娇弱无助促使萧虎由同情转为爱情,对她嘘寒问暖的照顾有加。两人朝夕相处在日久生情的情况下,终于获取朝阳仙子的芳心,主动献身示爱,春风一度之后;,萧虎才欢天喜地的通知父母上京为他们主婚。

  新婚之夜,当两人喝过了交杯酒,萧虎便迫不及待的扑在她身上,立刻展开一幕巫山云雨的风流把戏。

  朝阳仙子被他重压在下面,只感到全身火热、酥痒,软绵绵地任他攻城掠地,尤其是下体一阵阵饱满、刺痛、冲击的震撼下,身不由己的摆动娇躯,款款相迎。

  一种欲仙欲死的销魂美味,诱使萧虎一次又一次的主动骑乘,一番又一番地猛烈驰骋……

  朝阳仙子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竟不自主地贴身肉搏、抵死纠缠起来……

  潮来潮往,她终于淹没在欲海的洪流,在激情的高潮中扭摆呻吟……

  在极度满足中,被他彻底征服。

  房外春雨绵绵,房内春色无边。

  酣睡床上的瑶璇公主突然感到下体一阵裂痛,不由得一颤,睁眼醒了过来。

  她竟意外地发现全身衣袍被脱的一丝不挂,身上气喘呼呼地压了一个男人,下体一阵一阵的刺痛,正给人花蕊采蜜,在做那巫山云雨之事。

  她只觉得混身酥软,连番挣扎无功下,仔细一看,不禁惊恐的大叫道:“白玉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本宫深闺,干下这种强奸……你难道不怕死吗?”

  白马公子一边像蛮牛耕田地抖动身体,一边喘呼呼地回答道:“公主最好小声一点,万一此事宣扬出去,对皇上和公主恐怕面子上都不好看。”

  瑶璇公主暗吃一惊,连忙克制自己的情绪,气苦地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哼!只怪你不该在皇上面前说我的坏话,还掀出我在玉门关的糗事,简直欺人太甚。”

  就算你贵为公主的千金之躯,一旦脱光了衣服上了床,还不是要任由男人在上面骑乘?和其他的女人并无两样?“你……本宫不过是奉了皇上之命,实话实说罢了,你却挟怨报复本宫,而且乱了君臣伦常,将本宫奸淫得逞,这岂是忠贞之臣应为之事?”

  “我不管,不论是谁得罪了我,都休想有好日子过。”

  “你想怎么样?”

  “如今你我已有夫妻之实,除非你答应嫁给我,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你想借此威胁,以便攀龙附凤?”

  “随便你怎么说都行,反正决定权在你,我都无所谓。”

  白马公子不再理她,再度长趋直入,放纵驰骋起来。

  瑶璇公主在他的重压之下,混身酥软无力,只好咬牙任他摆布。

  一度春风之后,瑶璇公主不胜忍受,辗转娇啼一阵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当她一觉醒来,便感到全身酸疼难受,身上寸缕末御,一丝不挂,所有的肚兜、短裤都甩在床边,床单上落红点点,显然红丸已失。

  瑶璇公主暗暗流泪一阵,才起身穿妥衣衫,将床单偷偷洗了干净,不敢对他人提及这件羞于启齿的丑事,包括皇上和皇后在内,完全被她蒙在鼓里。

  第二天夜晚三更,白马公子又利用侍卫巡哨之便,再度出现在她的床上,一场狂风暴雨,又把瑶璇公主从酣睡中惊醒过来。

  男人毕竟体态较伟岸,而且勇壮无比,瑶璇公主力不胜任,只好被底哀哀求饶。

  白马公子却毫无伞点怜香借玉之心,有如狂蜂浪蝶一般,任意的直捣黄龙,直到风平浪静为止。

  此后,每天晚上白马公子必来偷香窃玉,瑶璇公主虽有练武底子,无奈生性懒惰体质较弱,被他接连的蹂躏摧残,终于有一天呕意大作,全身酸软的病倒床上。

  东宫皇后闻讯之后,连忙赶过来探视,却意外地发现女儿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她不禁又惊又怒的追问道:“你说,你肚子里面的孩子究竟是那个野男人的杂种?”

  起初瑶璇公主还犹豫着不敢将实情说出,在东宫皇后多次逼问之下,只好又羞又恨的把经过情形说了出来。

  东宫皇后一听女儿说出这段遭遇,心里惊怒至极道:“这个白玉楼简直色胆包天,竟敢淫辱到吾女身上,吾立刻禀报皇上将他处以极刑。”

  瑶璇公主连忙抱住她,哀求道:“母后千万不可冲动,一旦你将他处死,女儿肚子里面的孩子又该如何收场?”

  “那还不简单,请御医把孩子打掉不就成了。”

  “我不要。”

  “那怎么可以?你一个云英未嫁的深闺女子,怎么可以未婚生子?一旦传扬出去,我们皇室一族的面子岂不颜面尽失?”

  “只要女儿嫁给他,这些顾忌便不成问题。”

  “唔!白玉楼的人品确实不差,招他为驸马也不算丢人,只是他对你的胡作非为,你都可以原谅他吗?”

  “一开始女儿确实恨他入骨,可是仔细一想他的人品也是不差,加上女儿已经蓝田种玉的事实,为了孩子的将来,和皇室的颜面,女儿只好答应这件婚事。”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本宫立刻禀告皇上请求赐婚,以免夜长梦多。”

  话毕,东宫皇后便到御书房向皇上提议,皇上一听瑶璇公主对白马公子芳心暗许,便欣然同意婚事。

  正所谓无双不成礼,无巧不成书。瑶光、映雪和佳乐三女也先后发现月信迟迟不来,经过诊断之后,才确定怀孕的事实,纷纷请求皇上赐婚。

  面对连连喜事,只乐得皇上欣喜若狂,郑重其事的选择佳期,并且在御花园布置张灯结彩的花饰,准备宴请宾客之用。

  三天之后,满朝文武百官齐聚御花园,皇亲国戚更是绝大部分到齐,可谓盛况空前。

  白马公子因为驯服了瑶璇这个刁蛮公主而欣喜不已,此刻一见宗童竟然一次娶了公主和郡主,不禁气的心中暗骂道:“这小子真是艳福齐天,家中不但有五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如今更把公主和郡主也一起骗上手,比我还要风光,真把我给气死了。”

  瑶璇公主也因为母亲的缘故,深受两宫暗斗的影响至深,长久以来一直对瑶光公主心存芥蒂。此刻一见瑶光公主选择的驸马,竟是平蛮英雄,新任兵部尚书宗童,远比白马公子优越许多,不禁心中忿忿难平。

  两组新人便在三号一怨的矛盾心态中,完成了终身大事。

  洞房花烛之夜,白马公子便将满腹怨气,完全发泄在瑶璇公主身上,有如怒马奔腾一般,任她如何求饶也不停止。

  瑶璇公主强忍着这场狂风暴雨的蹂躏,只能无助地挣扎、呻吟……终至虚脱昏迷不醒。

  白马公子一见她无力承欢,才悻悻然地放了她,便起身着装而去。

  事业和爱情样样不如宗童的情况下,对于心高气傲的白马公子而言,可谓极大打击。

  再加上碧玉山庄一役至今,他虽然成功的杀了雪山老祖报了父仇,但是毁家辱母的元凶,蛇魔东方仇依然下落不明,任凭锦衣卫耳目广遍天下,仍然久久无功,更让他心情烦闷至极。

  因此,他几乎天天到八大胡同的翠玉楼买醉,不久他便成为楼主翠玉姑娘唯一的入幕之宾。

  “驸马,您天天往妾身这里跑,难道公主不会介意吗?”

  “哼!那贱人早就向东宫皇后投诉过了,害我也被训了一顿,实在没趣。”

  “既然如此驸马还敢再来?”

  “怎么不敢?对于一个不知三从四德,无法做到嫁夫从夫的女人,我才懒得和她一般见识呢?”

  “这样好吗?听说你们才新婚不久,而且公主还怀了身孕,如果因为妾身的介入,影响到驸马的夫妇感情,妾身又如何心安?”

  “你不必如此自责,就算没有你的介入,以公主娇蛮自大的个性,我也不可能对她忍气吞声,除非她先向我低头认错,否则她就只有独守空闺的份儿。”

  翠玉失笑道:“你要公主先低头认错,岂非缘木求鱼?”

  白马公子脸色一沉,冷哼不语的猛喝闷酒。

  酒是色之媒。不久,喝得半醉的白马公子便扑在翠玉身上,如狂蜂浪蝶一般,翻云覆雨起来……

  春风一度之后,白马公子便睡卧在美人膝上呼呼大睡。

  翠玉等他熟睡之后,才制住他的穴道,轻轻移开被他压住的粉腿,先至浴间净身才转入邻房。

  只见映祥王子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阴笑道:“想不到这小子耐力十足,居然连御玉妹将近一个时辰,小王却要强忍欲火为你们把风,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实在得不偿失。”

  翠玉嘤咛一声,像受了委曲般的投怀送抱,语带哀怨道:“妾身之所以忍辱布施色相,完全是王子亲自授意,您怎么能嗔怪妾身呢?”

  “你是奉了小王之命才会牺牲色相,对他布施雨露,小王岂会不识好歹责怪于你?”

  “这样妾身就放心了,等妾身办妥这件事之后,王子可别忘记自己答应妾身的事。”

  “当然。只要你能挑拨这小子和皇上的感情,最后逼他狗急跳墙下一剑杀死皇上,则东宫的太子殿下就可以早日登基,本族宗亲便可以再度重掌朝政大权。一旦办妥此事,你便是最大的功臣,小王立刻迎娶你为小王的王妃。”

  “你没骗我?你家中的元配云姬又该如何安排?”

  “她的出身并末高你多少,而且云姬这些年来,连一个蛋也生不出来。前不久小王一觉醒来,竟发现她的下体有大量腥黄难闻的分泌物,分明是贱人红杏出墙遗留的证物。反正小王对她也玩腻了,如果你容不下她,小王随时都可以将她赶走。”

  “哦!看你说得如此绝情,以后等你有了新人,是不是也如法炮制,将我这个旧人赶走?”

  “哈哈!你未免太多心了,小王怎么舍得你呢。”

  映祥王子微窘的在她身上大作文章,不久便翻身上马,迅速地占有了她。

  翠玉虽然心中埋下一层阴影,表面却不动声色的款款迎合……

  映祥王子如鱼得水般,狂野地纵情驰骋,如狂风暴雨般掀起惊涛巨浪……

  翠玉辗转呻吟地施展混身解数,终于将他摆平。

  映祥王子喘呼呼地休息一阵,才起身着装道:“从明天开始计画的第二步,我负责向皇后密报驸马出轨之事,你就负责扬动他和皇上的心结,以便促成他反目成仇的契机。”

  话毕,他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翠玉则四肢大张的玉体横陈着,脑中不断地回响着一个问题:“我和云姬同是出身欢场的女子,他可以如弃敞帚般遗弃云姬,我又凭什么能够例外?”

  蛮国。

  自从白马公子逃离蛮国之后,已经身怀六甲的蛮国公主,在思念的折磨下,终日以泪洗面,再也不复昔日风华绝代的女强人。

  蛮国王子也好不到那里去,自从香妃被迫进宫伴君之后,他简直食不知味,夜夜难眠。

  好不容易熬到冬至,蛮国公主一阵阵痛之后,顺利产下一名女婴,相貌清秀美丽,与白马公子竟有八九分酷似。

  蛮国公主触景伤情之下,更是哭的死去活来。

  蛮国王子同是天涯沦落人,对她的心境更是感同身受,此刻见她哀哀欲绝不禁心有戚戚的奔回寝宫。

  正在浴间净身的白雪儿见他突然跑进来,二话不说便对自己施以轻薄,不禁变色道:“住手!我已经有孕在身,眼看就要临盆,难道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

  正在她胴体上下其手的蛮国王子闻言一怔,便幸悻然地放开她道:“念在孩子的情分上,小王暂且放你一马,反正你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就像你大哥白玉楼一样,早晚难逃我达木儿的手掌心。”

  白雪儿脸色一变道:“你想对大哥怎么样?”

  “你大哥无情无义,背弃玉兔儿逃回中原,而且成了瑶璇的驸马,以为从此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他却忘记自己曾经临敌变节,其罪形同叛国,再加上与玉兔儿成亲在先,再娶瑶璇于后,又犯了欺君大罪,无论是犯了那一条,他都难逃一死。”

  白雪儿不禁脸色大变,忍不住颤声求道:“你就算不念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也要为玉兔儿的未来幸福着想,也许大哥另有不得已的苦衷,你难道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蛮国王子低头沉思不语。

  白雪儿哀叫一声,突然抱腹痛叫不已。

  蛮国王子变色道:“你是不是要临盆了?”

  “是的。”

  “我立刻请产婆来。”

  白雪儿一把拉住他道:“不!除非你答应我给大哥一次机会,否则我们母子情愿死在这里。”

  蛮国王子脸色一变,见她语气坚持,只好点头答应道:“好吧,我答应你。”

  白雪儿才安心的由他扶回寝宫。

  不久,在一阵宏亮的婴啼声后,顺利产下一名男婴。

  经此一来,蛮国王子的儿子和侄女相继出世,使得中原之行因而暂隔下来。

  蛮国王子又陪伴她们坐完月子,才与蛮国公主随着进贡的车队,日复一日的缓缓接近京城。

  正在翠玉楼寻欢作乐的白马公子,正忿忿不平的猛喝闷酒,口中不断念念有词的咒骂不已。

  翠玉陪笑道:“驸马怎么又生气了?是不是翠玉招待不周,以致惹您不悦?”

  “不关你的事,我是为了其他的事情烦心。”

  “驸马何不把心事说出来,也许翠玉可以帮您分忧解闷也说不定。”

  “还不是东宫那个老太婆为了瑶璇的事情,又向皇上哭诉编排我的坏话,害我被皇上训了一顿。”

  “依妾身看来,驸马似乎很不得皇上的欢心?”

  “哼!皇上的眼中只有一个宗童,自然容不下其他的人,总有一天我白玉楼要皇上知道,我的武功才是天下第一。”

  “人家宗大人是平蛮大英雄,得到皇上的宠信乃是理所当然,别人将难以取代宗大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如果驸马有心与宗大人一较短长的话,妾身倒是有一个办法。”

  “你说说看究竟有何办法?可以突破我所面临的困境?”

  “驸马既然难以取得皇上的宠爱,何不下功夫在新皇身上,也许有绝处逢生的机会。”

  白马公子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取得东宫太子殿下的宠信,等到新皇继位之后,我便可以取代宗童接掌朝政大权了?”

  “不错,宗大人毕竟是西宫所出的驸马,太子殿下出自东宫,总不会不照顾您这位亲妹婿吧?”

  “唔!有道理,这办法果真是个好办法。”

  “所以驸马不但要在东宫太子殿下身上下功夫,也要争取瑶璇公主的欢心才行。”

  “这个还不简单?那婆娘最爱听男人甜言蜜语那一套了,只要我多多哄她,再把她摆平在床上,保证她整天乐不可支。”

  “这样就没问题了,只是有一层顾虑,驸马必须小心提防。”

  “哦!有什么问题你快说。”

  “当今皇上身体强健,最少可以再活个十几年没有问题,万一驸马在这段期间内出了差错,以致触怒了皇上,一旦驸马先被打入冷宫,恐怕等不及新皇继位,再无翻身的余地。”

  白马公子忽然打了一个冷颤,不自主地想到玉门关被俘,降敌与蛮国公主成亲之事。

  翠玉见他脸色瞬息百变,知道他正在天人交战,完全符合挑拨离间的效果,便故意道:“驸马在想什么?”

  白马公子终于暗下决定,不由得松了口气道:“没什么,你的建议让我受用无穷,将来我如果顺利接掌大权,我一定会好好答谢你的。”

  翠玉忽然脱个精光,妩媚一笑道:“驸马准备如何报答妾身呢?”

  白马公子乍见她曲线玲珑的玉体,立刻欲焰高涨的扑在她身上,激情而强烈地将她占有了。

  “一旦事成之后,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翠玉一听,忍不住心中暗叹道:“为什么男人总喜欢甜言蜜语,为什么女人总是被一骗再骗?”

  白马公子心结终于解开,加上淫念已生,便不顾一切地紧抱着翠玉的胴体,展开猛烈的冲击……

  翠玉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刺入,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竟有莫名的惊悸,还有莫名的兴她忍受着狂风暴雨的摧残,也体验着蚀骨销魂的美味。

  白马公子贪心又顽皮地一面吮吸着她的嘴唇,一面又挺动长枪大戟,挥戈深入,不断地寻幽访胜,不断地探门窥户。

  不久,狂风暴雨来得急,去得也快。

  白马公子见她慵懒的媚态,不禁得意地吻了她一下道:“这几天我有事情要办,你趁机好好的休息吧。”

  话毕,他便转身离去。

  翠玉还来不及起身,便见映祥王子迅速地潜入,二话不说便一掌打得她鲜血狂喷。

  翠玉当场惨叫倒毙,怒瞪着双眼显然死不瞑目。

  “哼!凭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婊子,也敢要求王妃宝座,简直是痴心妄想。更何况你介入小王篡位大计太深,你不死的话,小王如何睡得心安?”

  映祥王子一见她死不瞑目的模样,突然扑在她的身上发泄起来,口中依然狂笑道:“像你这种野心太大的女人最是危险,小王如果不杀你灭口的话,总有一天也会遭你反咬所害。”

  如果你只要求长侍小王,也许还可以活命,而且小王随时都可以满足于你……突然,大量的鲜血自翠玉的七孔溢出……

  映祥王子吓得惊叫出声,连忙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几天,白马公子不但足不出户,而且对有孕在身的瑶璇公主百般体贴,时时刻刻嘘寒问暖,并于被底温存之际,不断对她展开甜言蜜语的温柔攻势,果然哄得瑶璇公主芳心大悦。

  已经获得映祥王子禀报的东宫皇后,对于白马公子的转变自然一清二楚,渐渐对他展现慈爱的态度,就连东宫太子殿下也是对他百般敬重,并表示只要他多爱护瑶璇公主,将来也不亏待他等语,使他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安心不少。

  以后当他进宫向东宫皇后请安时,东宫太子殿下总会有意无意的感叹,身边总是缺乏可以托负重任的亲信,以致许多的理想难以实现。

  几天下来,白马公子终于下定决心,立刻向东宫太子殿下宣誓效忠道:“如果殿下不弃的话,微臣愿意以性命发誓!永远只对殿下一人效忠,并且一生一世爱护公主一人。”

  东宫太子殿下一听,便知道他要采取行动了,不禁兴奋的道:“很好,有妹婿相助的话,相信咱们一定可以创造出一片光荣的基业。”

  白马公子见他神情激动,以为是受到自己的真情所感,认为他是性情中人,心中更是感动万分,也更坚定了执行计画的意志。

  当天深夜,白马公子便利用职务之便,技巧的将侍卫调开皇上的寝宫,自己趁机蒙面潜入。

  于是,他终于看见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把戏。

  只见皇上和香妃二人舍生忘死的展开一场激情肉搏,颠銮倒凤,战况难舍难分。

  他深知皇上武功不弱,便耐心的等了许久,直到皇上完全陷入无可自拔的情欲之中,他才突施杀手一指点中死穴,再将香妃制昏。

  事情终于大功告成,他才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放下。确定没有惊动他人之后,他的眼光便目不转睛的紧盯在香妃身上。

  香妃原本就貌美如花,此刻赤裸裸的玉体横陈,更是充满了诱惑,尤其刚才的一幕活春宫,早已引起他的欲望。

  于是,在无抵挡阻碍的情况下,他轻而易举的占有了香妃的身子,开始对她任意侵犯,恣意蹂躏。

  不久,终于风平浪静,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现场。

  翌日,皇上驾崩的噩耗,立刻震惊朝野,举国同殇。

  接着新皇继位,自然免不了人事大搬风。其中以白马公子最受瞩目,除了原先担任的侍卫副统领之职外,还兼任刑部尚书要职,一向与八王爷不睦的刑部尚书叶长枫,则被逼迫退休告老还乡。

  还有映祥王子也受封王位,谓之映祥王。

  其他的大小官吏也受波及,包括萧虎也被外调为惠阳县令。

  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被贬官吏只好黯然的卷铺盖走马上任。

  唯有萧虎是满心欢喜的接受职务调动。

  毕竟他是衣锦还乡,而且身边还多了朝阳仙子这位美娇娘,所以他和萧子云便在宗童的送别下,高高兴兴地坐上四部马车,缓缓的向惠阳城而去。

  新的朝代来临,便有新的气象。

  新皇立刻下旨全国免赋一年,果然带动因为战乱而停滞许久的商业活动,不久便呈现出一片热络的光荣前景。

  由于东宫势力的兴起,朝廷的政治生态也重新洗牌,倾向西宫势力的四王爷受到排挤,逐渐淡出权力核心。

  四王爷却处之泰然,一点也不计较。

  反而是依附在西宫势力下的其他官吏,不甘受到排挤,纷纷往宗童这方靠拢,以期将来可以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种现象不但白马公子心中不平,就连东宫太后也常常向新皇挑拨。

  可是新皇却不敢动宗童分毫,一方面是映祥王大力保荐,毕竟宗童是自己的亲妹婿,他岂有置身事外之理。

  另一方面无论在朝在野,宗童都有极高的声望,毕竟平蛮大英雄的丰功伟绩,岂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无缘无故遭到贬职处分。

  甚至宗童为了避嫌而主动请辞,新皇因疑心他的动机,还不敢准许他的辞呈,反而为他加薪慰留。

  这种结果不但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就连宗童也是苦笑不已道:“叶尚书做得好好的,他偏要把人家逼退,以便安插自己的人。而我主动请辞,他却又极力慰留,咱们这位新皇的行事标准,实在让人难以揣摩。”

  侯忆如白了他一眼,嗔道:“人家是巴不得官位愈作愈大,愈作愈久,你却要主动辞官归田,大反人之常情,像你这种行事作风,才是让人莫名其妙呢。”

  映雪郡主也是怒责不已道:“可不是?你以为新皇真的对你情有独钟吗?如果不是大哥极力保荐的话,恐怕不等你主动请辞,新皇早就把你贬到雁门关去看守城门了。”

  “这么说起来的话,愚夫之所以能够幸免,完全是托你之福了?”

  “哼!你知道就好。”

  瑶光公主皱眉道:“童哥确实不宜在此时辞官归田,如今西宫旧属完全依靠童哥庇护,一旦童哥舍他们而去,他们岂不是要任人宰割。”

  “我就是讨厌这种勾心斗角,营党结社的是非圈,才会想要辞官归田。如果能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的过日子,那才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你休想!如今你不但有妻小要靠你养活,还有国家的边防大事要靠你捍卫。怎能像以前一样懒散,一点责任感也没有,难道你想让蛮国犯境的旧事重演吗?”

  众女更是炮口一致的齐声指责。

  宗童大吃一惊,连忙陪笑道:“我不过开开玩笑而已,公主又何必当真呢?”

  瑶光公主悻悻地道:“如果只是玩笑最好。”

  宗童无奈的叹息,不敢再提以免触犯众怒。

  宗大千却不以为然道:“所谓伴君如伴虎,老头子我以前便是活生生的受害者之一,童儿仍需谨慎小心,如果有风吹草动,一定要及早应变以利趋吉避凶。”

  这番话无异公然与众女唱反调,宗童立刻满心欢喜的答应。

  众女虽然不悦,却不敢当面反对。

  “对了,江亲家托丐帮传来讯息,七大门派为了感谢你代他们沾灭了雪山老祖这个心腹大患,有意公开推举你为武林盟主,不知你意下如何?”

  红绫仙子立刻兴奋道:“好呀!这可是咱们家的无上光荣。”

  宗童却大惊失色道:“千万不可以。”

  红绫仙子脸色一沉,不悦道:“为什么不可以?”

  宗童拍头叫苦连天道:“我的天呀!这还用问吗?我一个兵部尚书都推辞不掉了,再弄一个武林盟主来当,岂不是自找麻烦?”

  江诗涵冷哼道:“你原来就这点出息。”

  “随便你们怎么说都行,反正我是不干的。”

  宗大千点头道:“这样也好,你能知道韬光养晦最好,以免引起新皇对你产生功高震主的误解。”

  “孩儿一直在避免此事。”

  “此外江亲家还要问你,要不要趁这一年免赋的良机,扩大商业投资?”

  “不必了,我们的财富已经和天下四大首富不相上下,我认为钱只要够用就好,还是把机会让给别人吧。”

  “也好,你能知足常乐,总算不枉为父对你的一番教导。”

  “倒是借贷业务仍可全力推动,以便促进商业活动,达成藏富于民的目标。”

  “这点恐怕有困难。”

  宗童一怔道:“怎会有困难?难道钱庄没钱了?”

  “不错。目前钱庄里面的钱,只够支付日常开销和利息而已。”

  “怎会如此?难道其他的事业都赔钱不成?”

  “生意倒是没有赔钱,而是你的好老婆把钱全搬去投资土地及其他事业了。”

  宗童恍然地看了吕秀兰一眼,却见她佯装未见的转头他顾。

  “这婆娘真是死要钱,只要有赚钱的机会,永远不落人后。”

  宗童只好摇头苦笑道:“兰妹你一次把我们的棺材本全投资下去,难道不怕风险太高,一不小心就可能血本无归。”

  吕秀兰扬眉道:“我才不怕呢,如果出了问题,我还有你这位大金主帮我收拾烂摊子,更何况这些投资都经过我仔细评估过,绝对是稳赚不赔的独门生意,就算是门外汉来经营,想故意赔钱恐怕也不容易。”

  宗童不禁好奇问道:“看你讲的信心十足,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什么生意如此好赚?”

  “嘿嘿,好赚的生意可多了,其中有波斯来的布匹、珠宝,还有东洋的香水、瓷器等等,实在多的不胜枚举。”

  “咦!你倒是神通广大,这些生意果然是独门独家,只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又如何找到这些门路的?”

  “哼!这是商业机密,只有傻瓜才会告诉你呢。”

  宗童气结,便不再理她,转对宗大千道:“既然如此,爹何不请阿忠和阿国多炼一些黄金,以便补充资金调度困难的问题。”

  对于金钱的事,吕秀兰有相当敏锐的嗅觉,只见她眼睛一亮道:“炼金?你是不是找到金矿了?”

  众女也是大感兴奋,不约而同的竖耳倾听。

  宗童立刻还以颜色道:“这是商业机密,只有傻瓜才会告诉你呢。”

  吕秀兰脸色一沉,冷哼道:“稀罕。”

  宗大千摇头道:“那些金矿已经开采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那些未经雕琢的天然宝石而已。”

  宗童沉思一阵道:“看来又要拜访玉儿帮我找寻新的矿脉了。”

  吕秀兰闻言兴奋叫道:“好呀!原来你的门路就是靠玉儿帮你找来的,这下子我可知道你的商业机密了。”

  宗童讪笑道:“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玉儿只听我一个人的话,才不会理睬你呢。”

  吕秀兰大失所望,不禁沉脸不语。

  瑶光公主却不服气道:“只要是个人就难免有七情六欲,我才不信收买下了她呢?”

  宗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瑶光公主嘟嘴道:“你笑什么?难道你和她也有一腿,所以才不怕她背叛你是不是?”

  萧芷君失笑道:“公主误会了,玉儿不是人,又怎会和童哥有一腿呢?”

  瑶光公主一怔道:“不是人,难道是鬼?”

  吕秀兰恨恨地道:“玉儿是一条该死的毒蛇。”

  瑶光公主大吃一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道:“蛇!”

  吕秀兰曾吃过玉带蛟龙的苦头,自然对它恨入骨髓道:“这畜牲是童哥的首要帮凶,专门看管被童哥金屋藏娇的女人,你说这畜牲该不该死?”

  宗童哈哈大笑道:“你也曾经是金屋藏娇的对象之一,才有今日一品夫人的荣衔,算起来玉儿还是你的大媒恩人,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呢?”

  吕秀兰和侯忆如立刻嗔道:“不要脸!”

  宗童毫不在意的大笑不已。

  众女才待不依,宗大千已不耐道:“好了,我们在谈正经事情,你们插什么嘴?”

  柳翠珊不悦道:“童儿胡作非为,都是你这个老子教导不严,却又不准别人纠正,你可真会作人?”

  宗大千暗惊,连忙陪笑道:“夫人所言极是,为夫认错就是。”

  柳翠珊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众女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宗童。

  宗童见状,不敢再胡说八道,连忙言归正传道:“重找矿源已经缓不济急,如今之计只好将那些宝石公开拍卖,也许可以筹到一些资金应急。”

  “那些天然宝石未经雕琢,卖相较弱,恐怕无法吸引买主的购买意愿。”

  “我手边还有十颗避毒宝珠,还怕买主不自动上门造成抢购。”

  “太好了,这样吕氏钱庄又可以大赚一票了。”

  “你真是爱财如命,难怪我投注的大笔资金也不够你运用。”

  吕秀兰刁蛮道:“要你管。”

  宗大千松了口气道:“这批珠宝要脱手应该没有问题才对,不过仍需一些时间处理,事不宜迟,最好明天便交待阿国他们着手进行。”

  宗童点头道:“明天我立刻交待下去。”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由蛮国王子领队的进贡人马已经快到京城了,吾担心白马王子记恨玉门关受俘之耻,对他们挟怨报复,到时候又将引起两国争端。”

  “白驸马应该不会如此不识大体吧?”

  “此人心胸狭窄处事偏激,吾等千万不可大意,以免造成不可收拾的憾事。”

  “既然如此,我便在暗中护送直到安全进京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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